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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躺一会儿。”
他脱去她的衣裙,拥抱着她一同躺下,大手,在她娇嫩的身子上摩挲着。
“苍兰,再有十天,心心就要成为你的皇后了。那个时候,你还会与我这样安静地躺在一起吗?”
“你,没有人可以取代,无论我身边多了谁,你,始终只有一个。”
百里安垂下眼,叶心心只有十五岁,一个懵懂少女成为了雪国的皇后,就这样来到这泥潭一般的后宫。她一定会受伤,而后慢慢地失去了天真,成为一个满腹心计的女人。
天还未亮,端木苍兰便握着百里安的手一起离开了小楼,结果那本随笔,她也只看了 一页。
“娘,你的歌声真好听,我看好多人都哭了呢。”
百里安正在研究棋谱,秋慕跑过来奉承她。百里安笑着将他搂在怀中:“真的假的?”
“是真的,我也要哭了,眼圈都红了。”
“嗯,看样子我的慕儿比许多人都要坚强呢。”
百合端着茶点过来,柔柔说道:“娘娘的歌唱得的确好听,宫里都在议论呢。这下子娘娘的好嗓子算是出了名了。”
百里安笑了笑,而后拉着秋慕说道:“来,陪娘下盘棋。”
秋慕趴在一边,看着棋盘上的局势,不由得摇头:“娘,你的棋艺真是太烂了!”
百里安不满地说道:“这孩子,就算是真得很烂,你也不能说得如此直白,娘听了多伤心呀?”
秋慕是跟着秋玄长大的,虽然在秋玄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可秋慕却是自幼学习过围棋的,由秋玄那样的高手调教,即使是很小的岁数,棋艺也比百里安的强上很多。
于是母子两个开始了对弈,百里安下完一招,便会看着对面的儿子。她,一个十九岁的女子,现在社会连高中都还没毕业,可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了。
这些日子,她变得悠闲起来,吴绮鸿肯帮她牵制由梦庭,她就有了充足的时间等待着多中回来。只是对于吴家,她也不会完全放心。一
下午去了光明殿,玄瑞有些着凉,小家伙坐在床上,时不时咳嗽几声。而每一下的咳嗽,都令百里安的心仿佛针扎一样。
“二殿下要不要紧?”
“不要紧的,太医说夏末着凉也是常有的事,配了药,很快就会好了。”
百里安看着儿子受罪的模样,眼圈不由得红了起来。现在,真正能牵动她的,也只有这两个小家伙了。
因为光明殿是皇帝的寝殿,她是不能在此留宿的。傍晚,看着小家伙睡着了她才离开。路上随处可见忙碌的奴才们捧着什么或是提着什么来去匆匆,皇帝就要大婚了,准备工作也进入到冲刺阶段。这几天礼部估计是忙得人仰马翻,宫里面的氛围也明显不一样。
可这一切对百里安来说,都无所谓,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一样。她只是为了对付由梦庭,她是为了她的孩子们而活。
回去,简单吃了些东西,百里安看着秋慕躺下。她给他盖了薄被,轻柔地说道:“别因为天热就不好好盖被子,现在虽然白天很热,可晚上还是会冷的,盖上被子以免着凉。”
秋慕眨着那双好看的眼睛,小手伸出来,百里安便握着,好奇地看着他。
那小家伙便一副大人的模样说道:“只是着凉,很容易就治好了,等我们明天去的时候,玄瑞就会活蹦乱跳的迎接我们了。”
百里安不由得笑了,这小家伙却来安慰她了:“乱用成语,他才多大的孩子,哪里会活蹦乱跳?应该叫精神抖擞。”
“我是想着他能活蹦乱跳的,什么时候也欢乐地叫我一声哥哥。”
百里安轻柔地抚摸着秋慕的额头,幽幽说道:“很快就能听到了。”
她,生了三个孩子,却没能听到一声娘亲。坐在院子里,黯然看着夜空的星斗,秋慕的感叹让她再次想起夭亡的孩子,她好心痛。
星空,无数的闪烁,总有几个特别明亮,引人注目的。百里安的目光被这些吸引,看着他们与众不同的光芒,她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一双子女的模样。
瞬间,仿佛他们手拉着手,就站在星际间,与他们父亲一模一样的脸庞,与她一样乌黑亮泽的秀发,他们手拉着手,对她温柔的笑着,百里安不由得颤抖了身子,伸出手想要够到他们,可他们远在天边,她又如何能够到?
就在这时,小叶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不好了,光明殿传来消息,二殿下病重了。”
百里安的脑子一下子炸了,她的身子摇晃几下,身旁的青雨赶紧扶住了她。
“娘娘,您要冷静。”
百里安点头,推开青雨,急促地说道:“都跟我走,我们马上去光明殿。”
是呀,要冷静。离开的时候玄瑞还睡得香甜,只过了几个时辰能出什么事?着凉本就是夜里严重,到了天明就又会好起来的。
所以百里安,不要自己吓自己,玄瑞一定没事的。
百里安这样安慰着自己,用最快的速度感到了光明殿。
而当她进入玄瑞的屋子后,才发现她并不是第一个来的。端木苍兰就站在床边,几乎整个皇宫里的太医都跪在了地上,一个个颤抖着身子,处于几度恐惧的模样。
百里安再重新看向端木苍兰,那张脸,狰狞着她从未见过的恐怖模样,原来他,也可以做得如此可怕!
169 惊吓,皇帝发疯了
百里安听说玄瑞病重后,怎样的焦急,可当她来到光明殿见到端木苍兰后,一时间竟忘记了担忧,反而愣在了那里。
端木苍兰,正在发脾气,以至于宫里所有的太医和光明殿的奴才统统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发抖。
“陛下,二殿下的病情反复是正常的,伤风着凉就是忽好忽坏,加上二殿下年幼,身子抵抗力差,用药也不能太猛……”
“王太医,你说什么?!”
首领太医王淳好不容易提起胆子战战兢兢地解释,才解释了一半,就被端木苍兰冰冷的一句反问给抢了回去,而后就是一个劲儿磕头。端木苍兰回手将床边的汤碗推翻在地,仿佛十二月的寒风一般怒吼道:“二殿下年幼体虚,所以病情就应该反复吗?一群饭桶,天地不容,随意推卸责任,这就是朕的太医院?!既然你们两个伤风着凉都治不好,要你们也没用,来呀,都给我拉出去斩了,统统斩了!”
“陛下饶命呀,陛下饶命呀……”
一瞬间,求饶声响彻内屋,端木苍兰却面如寒霜:“医不好朕的玄瑞,还敢求饶!玄瑞活不成,你们也统统别想活,杀了,都杀了!”
皇帝怒火冲天,侍卫们已经把刀而入了。
百里安从未见过这样的端木苍兰,虽然她知道他有多阴险,可他总会在人前摆出最好的一面,温柔而正直、潇洒而飘逸,他从不会真正发火,更别提如此地动天摇。
侍卫们冲进来就要抓人,一时间哭喊声一片,百里安赶忙大喝一声:“等等!”
侍卫们都住了手,她也跑到端木苍兰面前,拽着他的衣袖:“陛下息怒呀,你杀了这些太医,谁来给玄瑞看病?!”
端木苍兰甩开她,他现在是盛怒的状态,看着百里安的眼眸好像刀子一样:“你竟也求饶?!你是玄瑞的亲生母亲,难道玄瑞的生死你也不在意吗?!”
百里安的眉头紧紧蹙起,一双乌黑的大眼已经变得通红:“陛下,你也说我是玄瑞的生母。我已经死去了两个孩子,这个,就是我的命,我怎么会不在意他的生死?!可就是太在意他了,我才不能让你杀了太医们。孩子现在病重,我们两个只能靠他们治好孩子了。陛下,我们的玄瑞现在还没死,他需要太医们的医治!陛下,我求求你了,息怒吧,让太医先救孩子!”
端木苍兰看着面前这个哭求的女人,一瞬间,他的心仿佛被刀子割了一般。他在干什么?他怎么连起码的理智都没有了?
“玄瑞,你醒醒呀,我是哥哥。玄瑞,哥哥来了,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们这些饭桶,为什么还不救我的弟弟?弟弟如果真得死了,我把你们统统杀光!”
秋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跪坐在端木玄瑞的身边,冲着满地的太医们大吼着。他稚嫩却着急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屋中,端木苍兰皱眉看着他,而后他慢慢倒退了一步,又突然穿过这些太医,疾步走了去。
百里安赶忙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想办法!”
说完,她也来到了床边,含着泪看着床上紧闭了眼眸,小脸泛青的玄瑞。
怎样的疼,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她捂着胸口,微启双唇,用力地呼吸,仿佛连同孩子的份儿,一并做到。
王淳从地上爬起来,再次给孩子诊脉,而后开了方子,与屋中二十多个太医一起商量,最终定下了治疗的方案。
整个救治过程,百里安始终守候在孩子身边,一直到三个时辰之后,孩子的脸色终于恢复了红润,烧,也退了。满屋子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淳恭敬地说道:“娘娘,殿下已经没事了。”
百里安转过头,她的眼睛红肿的,可她的唇边却有了笑容:“辛苦了。”
“下官会留守在此,直到殿下完全康复。太医院众太医也会轮班看守。”
百里安点了头,而后又重新看着孩子,这才发现,秋慕正一下一下点着头,似乎随时都会睡着一般。
她轻轻抚摸了他柔软的发,温柔地说道:“在弟弟身边躺一会儿吧,帮娘看护着他。”
秋慕点头,马上有宫女拿来了软枕放到床内侧,秋慕沾上枕头就睡着了。百里安刚起身,王淳便带着众太医跪下说道:“今日多谢娘娘冒死求情,下官等才性命得保,请娘娘受下官等一拜。”
百里安看着太医院的一干人等给她磕头,她心中不由的一叹。说实话,她原本也想责怪这些太医,可看到端木苍兰那么激动,她反而忘记了责怪。何况她不顾一切求情,也只是为了玄瑞能得到医治,却没考虑那么多。
但眼下给人恩惠总比得罪人强,所以她也只是说了一句:“不必如此,各位大人快起。”
走出玄瑞的屋子,她径直走到了内院,端木苍兰的寝室。花喜和一干奴才候在门口,一个个着急万分,一看就是端木苍兰不让他们进去伺候。
见到百里安来,花喜赶忙迎过来:“安嫔娘娘,陛下已经在屋里坐了三个时辰了,又不让奴才们进去,奴才们真是担忧呀。”
百里安点了点头,而后她轻轻推门而入,看到端木苍兰坐在北首的暖炕上,她便又将门合上。
走到他面前,他却只是单手托着额头,眉毛紧蹙,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合上。她轻轻地握着他托着额头的手,柔柔地说道:“孩子没事了,你别太担心了。”
“是吗?那太好了。”
“你也躺一会儿吧,等会儿不还要上早朝吗?”
端木苍兰直起身子,抬头看着面前的百里安。还是那样的美,只是多了些憔悴。他的眉,微微地皱着,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闪动。
“安儿,你生我的气吗?”
百里安温柔一笑:“我干嘛要生气呢?”
“我做了那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