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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一心想靠女儿向上爬又有点办法的人。无不抓紧这最后一天拼命钻营,试图通过某些渠道使自己女儿多一点被女神选中的机会。据说仪式上最靠近祭坛圣火的前排位置已经炒到了一百多个金币,虽然靠近祭坛未必就意味着女神会注意多一些。
这些事罗格都知道。但他非但不介意,甚至还暗中支持着拍卖仪式位置的地下活动,多多少少从中发了点小财。哲人曾说过,住在邻水的阁楼上,能够最先看到水中的月亮。世俗中人。大多人同此心,金币花出去了,他们就感觉到自己已经尽力了。至于此举是不是真的有用,倒是很少有人愿意深想。
走过十几间房间后,看着仍然长得似是没有尽头的长廊,罗格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问道:“一共有多少女婴啊?”
摩拉回想了一下。温婉的道:“一共是三千零八十六名。不过明天才到举行仪式的时间,还会有女婴被陆续送来的。“
罗格点了点头,满意地道:“已经不少了。你照顾好她们,我先回去了。”一边说着,罗格一边向房外走去。
摩拉仍以温温婉婉但毫无感情的声音道:“女神的圣婴都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啊!”
房门外忽然全无征兆的出现了一只闪亮、精致的褐色长靴,横在了罗格前进的路上。
胖子猝不及防,猛然绊在这只长靴上,一头栽倒。
突遇大变,罗格仍然临危不乱。他低喝一声。周身浮现淡淡银光,竟然就这么保持着前倾的姿式凝在了半空之中!然后胖子的身体忽然极为诡异的平静了一米,与此同时一枚黑色焰球呼的一声向偷袭者飞去!
褐色长靴忽然收回,然后又自空踏落,正好让过了魔界焰球,踏在胖子屁股上,将罗格重重的踩落在地。就似早就知道他要来一手空中平移一般。
摩拉惊呼一声,她右手一挥。罗格身上防护的银色光芒就又强了几分。她双手随即曼妙舞动,口中急速颂念着咒语,看起来准备发动一个攻击法术。
摩拉的咒语念得又急又快,强大的力量不住自她身上涌出。单以施法速度来说,要远远快于普通的法师。看来这也是她身为神术者的能力之一。
但偷袭者一脚踏着罗格。另一只纤手凌空一抓,一股大力就使摩拉自己飞了过来。摩拉已经念了一大半的咒语忽然没了声音,原来她的小嘴已经被偷袭者的嘴牢牢地封死了。
摩拉拼命挣扎着,但偷袭者无论是手还是舌都非带有力,完全不是她能够反抗得了的。摩拉又羞又慌,一时之间她只注意到偷袭者的一双眼眸,就如深不见底的潭水……
摩拉情急之下,什么神术都忘了个干净,她只狠很一口向那根无恶不作的舌咬了下去。然而她一口银牙竟然分毫奈何不得那根肆无忌惮的舌!
此时脚下传来罗格哭笑不得的声音:“安妮,别胡闹了!摩拉可不是你能随便欺负的。”
偷袭者正是消失多时的安德罗妮,她笑着放开了摩拉。
摩拉满脸通红,又羞又气。方才她挣扎时抓到了安德罗妮的胸部,这时再仔细一看,自是发现了她的女儿身。她可从没遇到过这种奇怪事情,一时心中乱七八糟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德罗妮长靴一松一挑,罗格就站在了她面前。
罗格上上下下的看着安德罗妮,一寸地方都不漏过。特别是她的胸和腿。安德罗妮给他看得越来越不自在,只觉得被罗格目光扫过地方火辣辣的,说不出的难受。在胖子有如实质的目光下,安德罗妮忽然感觉到自己就如根本没穿衣服一样。
转眼之间,她也和摩拉一样羞怒不已。安德罗妮一挥手,纤手就盖住了罗格的眼晴,喝道:“死胖子!还敢乱看!信不信我打你一顿狠的!”
她恶狠狠的威胁话音未落,脸色就刷地一下白了,纤手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闪电收回。不止如此。她整个人都下意识的瞬间向后滑退数米。
胖子笑得得意洋洋。伸手在唇上一擦,在鼻子下闻了一闻,道:“你的手还是那么香嘛!”
安德罗妮气得脸一寒,忽然向罗格冲去。
通地一声,她的身体猛然一顿!原来罗格不知何时已经在两人之间布下了一道透明的魔法障壁。安德罗妮身上蓝光一闪而逝,罗格的魔法障壁就被她轻易攻破,一只纤手随即闪电般扣向了罗格咽喉。
罗格这一次倒是全无抵抗。听任安德罗妮扣死了自己的咽喉。说实在的,安德罗妮的手又冰又腻,如果不是她手上的力道太大,被她抓着还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
“安妮,看来你已经进入圣域了嘛!不过水平还差了些,得继续练。被人一激就怒怎么行?”
一旁的摩拉大吃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越看越媚、癖好古怪的绝色女子竟然已经是圣域强者,还如此年轻!更让她吃惊的是总让人觉得没什么本事的罗格竞然还能一本正经的教训安德罗妮。而安德罗妮居然还认认真真的在听!
这一天,摩拉忽然感觉到世界一片混乱,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暗暗向女神祈祷。祈祷词刚刚歌颂了一半。安德罗妮忽然看了她一眼。那似笑非笑的暖昧眼神让摩拉心中一慌,当即把下半截祈祷词忘得干干净净。
安德罗妮目光又落在了罗格脸上。胖子一脸坏笑让她恨得咬牙切齿。她手上一紧,完全扣死了罗格地咽喉。但胖子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完全停了呼吸。以他的体质来说,就是大半天不呼吸也不会有事。
安德罗妮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似笑非笑的望着罗格,道:“你能解释一下吗,这张通缉令是怎么回事?”
那张通辑令上绘得正是男装的安德罗妮,容貌栩栩如生,不光形似,而且将她即傲且媚的神态都入骨三分的刻画出来。
一看就知这画像不光出自名家手笔,而且一定是有极为熟悉她的人在旁指点过。她腰间挂着一把散发着非常夸张蓝光的长剑,不问可知。自是在暗指她的碧落星空。
通缉令上罪名十分可笑,称安德罗妮打劫了大公府的采买人员,抢去若干采买钱款,还打伤了数名不会武技的仆从。抛开这些猥琐的罪名不论,通辑令将安德罗妮定罪为侮辱了罗格亲王的名誉,因此活捉的赏格竟然为三万金币。
罗格嘿嘿笑道:“你消失了那么久。半点音讯也没有,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这不是把你给找出来了嘛。哈哈!”
安德罗妮哼了一声,左手一松,一只雪白的纤手在罗格面前摊开了:“你想我留下来?容易!不过你既然下了通缉令,现在我已经把自己带来了,所以……三万金币拿来!一个金币也不能少!死胖子,这次你休想跟我玩什么花样!老老实实拿钱来!”
这一回,轮到罗格的脸色变了。
片刻之后,安德罗妮已经坐在了大公府中属于罗格的高背椅中,一双长腿毫不客气地搁在了那金碧辉煌的办公桌上。
她右手随意翻阅着罗格案头的文件,雪白的左手则在罗格面前摊开,意思明白得很:拿钱来。
罗格站在一边,低声下气的道:“大小姐,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你想要什么,只要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吗?”他一边说,一边盯着安德罗妮的双腿,那颗好色的心,又不可抑止的跳动着。
安德罗妮抖了抖手中的文件。道:“钱当然有用了!吃的,住地,玩的,哪一样不要钱?能够让我看得上的装备,又有哪一件不值个几万金币的?你看,这文件上写得很清楚,一支百人骑兵部队的装备就需要花你一万金币,哼,这一百个骑兵还不够我一天杀的。你与其把钱花在他们身上,还不如给我呢!”
罗格嘿嘿干笑两声,道:“安妮,其实以你的本事,想弄点钱……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说以安德罗妮的实力,无论是偷是抢。都能发财。
安德罗妮奇怪的看了一眼罗格,道:“死胖子,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小气!你现在已经是一国之主了,居然连三万金币都舍不得。既然你这么为难。那我就回南方去好了,不管向父亲还是哥哥开个口,几万金币总是要得来的。不过这样也好。我总算知道了,在你心中我连几万金币都不如。”
说罢,她长身而起,就欲离去。
罗格拦住了正欲离开的安德罗妮,苦笑着道:“安妮,我不是舍不得这些金币,而是根本没有钱了。前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公国的国库早就空了。三万金币在你眼中不算什么,可是这笔钱足够让整个德累斯顿的机构运转三个月呢!安妮,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如果真的需要用钱我也能想办法给你弄来。可是……我不怕你笑话,现在真的没有钱给你挥霍。”
安德罗妮清澈如水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罗格,道:”罗格,我现在到任何国家去呆上一年的话,其它的东西不说,那个君主至少一年会拿个一二十万金币出来的。所以说我拿你这些钱并不算多。其实你说得对,钱对我来说早已经不算什么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的为你卖命呢?你现在的敌人又多又强,不管是银龙一族还是云宵之城,又或者是你一心想对付的光明教会,哪一个不是强者云集?就算我已经拥有圣域之力,也仍然不敢说绝对能够自保。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又能给我什么?“
罗格愕然。
他的确不出来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安德罗妮为他卖命。一直以来。安德罗妮可为他做了不少事,就算安德罗妮可以不计较罗格用阴谋诡计得到了她的身体,他也没有给过安德罗妮什么东西。钱和装备都没有,若说感情,他们之间似乎也谈不到有什么感情。
安德罗妮又道:“罗格,你看中的并不是我这个人。只是我手中的这把剑。或者你觉得我长得还过得去,对我还有些兴趣。可是说穿了。你最想利用的不过是我拥有的圣域力量而已。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圣域力量,或是你身边有了更加强大的人,你又会如何对我?你还会来现在这样看重我吗?别开玩笑了。既然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我当然要收点代价。
这不过是提醒一下你,别以为天下只有你聪明,总能够无本万利的利用别人!“
罗格默然片刻,忽然关上了房门,然后解开了外袍。
“你想干什么?”安德罗妮脸色一变,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冷哼了一声道:“要占便宜的话,你不妨来试试。在我打断你几根肋骨前若是让你摸到一下,我安德罗妮今后就任你处置!”
罗格毫不理会她凶根的目光,一直将上身衣服全部脱完。
他拿起贴身穿着的一件毫不起眼的细鳞甲,递给了安德罗妮:“这件胸甲,换你帮我三年,你看如何?”
安德罗妮接过胸甲,左看右看,除了灰扑的似是在地下埋了几百年之外,一点也看不出这件胸甲有什么出奇之处。
“这是什么好东西吗,值得你贴身穿?嗯,你不会是已经猜出了我准备要报酬,所以临时换上一件胸甲来骗我吧!”
罗格笑笑不答。
安德罗妮哼一声,右手食指指尖上凝起一小团蓝芒,向胸甲上点去。她这一指之力,堪比一把上品的魔法长剑了。
但胸甲发出扑的一声闷响,竟然毫发无伤。安德罗妮足以洞穿全身钢甲的一指,竟然连似是附着在那细密鳞片上的一点灰尘都没有刮下来!
安德罗妮大吃一惊,这一次整个右手裹在蓝芒之中,狠狠地向胸甲抓去。
当然还是无功而返。
安德罗妮这才仔细地观察起这件胸甲。胸甲仍然是由一片片灰扑扑的细小鳞片组成,看起来象是沾满了尘土,无论她如何用心去看,就是看不出为何这件胸甲能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