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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宫殒寒灼在与山药谈话。
山药口中虽说得绝决,但他却并没有嘴上说得干净利落。做为宫殒寒灼唯一可交心的朋友,山药深知他性情的顽劣。后者也显然知道山药并不会真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殒寒灼还是立刻马不停蹄的到客栈里的另一间房里试探他。
“收到她挑的衣服,你心情怎么样?”艳若桃李却身怀缥缈气质的男子嘴边挂着惹眼的笑,令山药很想送他两片风刃。
“你想我怎么样?”尽管觉得他笑得很贱,山药却隐忍不发。状若平常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好整以暇的注视着正盘算阴谋的宫殒寒灼,心里却泛有不好的预感。
“说出来就不好玩了。”宫殒寒灼一脸“你不是应该很懂我的”表情。模仿山药的样子也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可他不急着喝。他们就像高空抛物般来回丢了几个问题,但没有人给予对方任何答案。两人表面都是副胸有成竹、道貌岸然的姿态。
终于,山药不耐烦了,他承认风在耐力和持久力上比植物稍逊一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你没有做红娘的资质。”
从身份特殊的妖灵沦为被挑选的对象已经让他够呕了,那只小小的妖狐竟然还不领情,对他摆出一副不屑的模样。现在身为他挚友的宫殒寒灼竟想推他下海,他不觉自己有点管的太多吗?啧,虽然他的确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甚至可以论得上孑然一身,但也不是任人挫圆捏平的普通角色。
“偶尔客串还是可以的,我并不想以它为终身职业。”宫殒寒灼摆出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温吞的使人想狠扁一顿。他抿了口茶水,以谈论天气变化的语气讶然道:“以前,如果有人这么说你,下场通常会很惨。我想我有点怀念行事不拘一格的风了。”
沉默的气氛在屋里泛滥了许久,温度霎时降到最冰点。山药阴沉下脸,不再维护龟裂的淡定,任凝重而深幽的光潜入他眼底。
良久,他抛出一句话。“你怎么看她?”
“有点棘手。”宫殒寒灼一点也不介意山药不善的神情,他还是比较习惯这样的他。“如果可以,我不想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你不觉得她有点像我和你吗?”山药好奇的问,他至今还记得宫殒寒灼充满兴味的眼神,莫明的令他不欢喜。
“你学会拐个弯子试探我了。”嘀咕了句语焉不详的话,宫殒寒灼接过话茬。“就是觉得才认为她棘手,她的身上有你的恣意盎然和我的八面玲珑。”
山药撇撇唇,不屑的拆穿他。“是我的叛逆和你的伪装吧?”
“……有句话她说的深入我心。”慢悠悠地开口,然后继续喝茶品茗。
“什么话?”明知他不会说什么好话,但他还是问了。他不由自主想要知道她,即使是别人对她的看法。她的存在像是道失传的风系法术般吸引他的注意。她的外表就像不解世事的小丫头,却拥有最不详的颜色。然而,就是这样的她,认同了他的存在。一个以杀戮为生存方式的存在,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存在。那不是大张旗鼓的宣称什么“众生平等”,也并非因主观的感情而说什么“没有人是不该存在”的。她只是以最寻常淡然的语气告诉他:他,与所有妖灵一样只是一个妖灵,对她不具有任何意义。
“我也非常不欣赏你的坦诚。”血色双眸里有隐约的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意,他若无其事的续了杯茶。“风,你不认为自己关心她太过了吗?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可是想杀了她了事的。我还以为自己来晚一步,谁知几天后你竟公然带着她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
冷笑一声,山药丝毫不卖宫殒寒灼的帐。“你是故意来晚的。”
“别转移话题。”揭穿他的心思,宫殒寒灼并无自己心思被言明的尴尬。“我是单纯的不想破坏你和她的初次碰面罢了,杀或不杀全在你一念间。不过她死的话可是件令领主为难的事,我们各自的族人不会眼睁睁的旁观。我好不容易瞒天过海,为你塑造出如此好的机会,却仍旧棋差一招。”
一丝失落的神情从美丽的脸庞掠过,他仿佛变脸般的又展露轻笑。“不过这样或许也不错,至少我不用担心无法向领主交待了。虽然错失机会是件令人很扼腕的事,但我现在更好奇她有什么能耐可以使风改变风向不痛下杀手。”说着说着,宫殒寒灼充满兴趣的眼神又出现了。他抑揄的问道:“还是说,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有人束缚住不羁的风了?”
关于这点,他倒是挺乐见其成。而宫殒寒灼也相信,其他候选人听到这个消息会有相同的感受。可惜有时事实永远是不尽如意的,某人丝毫没料到不久的未来,他会是多么痛恨自己此时的打算。正所谓算盘敲得再响亮,也不过是计算。命运里的意料之外,总无所不在。
山药知道,他此时不能反驳。可这并不意味不反驳就是完全的事实。他似是而非的回道:“你见过风被人握在手中的一天吗?如果我说喜欢她,那这份喜欢未免太廉价。”
廉价的意思并不是指它本身的价值,这更像种暗喻,比喻它随时可被主人摒弃。正如有人挥金如土,有人却嗜财如命。宫殒寒灼当然理解山药的意思,他们都是谨慎的妖灵。对于情爱之事,深知千金难买。如若有人卖,孤高的他们亦是不见得会买。
“我接到族人的传信,领主们对她好像也很有兴趣。”宫殒寒灼的神情像是困扰,又像是在为什么事情思考。“而有一位领主正在前往这的途中,我们必须在这等候。说不定领主看中她,那我们则被免去新郎候补人的命运了。”
他一边说一边偷觎山药的表情,想从他的态度里揣摩些什么。
山药叹口气,实际的说出自己的想法。“说不定她现在正思考着如何逃脱,不要告诉我你看不出她并不屑在我们间挑选夫婿。”
“好歹我们几个也是很难见到的,托她的福这次可能会全凑齐了……”宫殒寒灼有点期待那天的到来,仔细想想他们七个可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踪。平日找都找不到,被迫聚集却是头一遭。他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话说回来,刚才她写在脸上那种见鬼的表情,真是很伤妖怪的自尊啊。”
4章、沉默三人行
“我必须受你监督是吗?”
宫殒寒灼注视着端坐于床上的女人。原以为她会不甘的大吼大叫,但她却意外的平静,就如昨日在知道他们与她的相遇是场阴谋时一样。到底是她愤怒致极的表现,还是她根本不在意他们的存在?
“你不问我山药的行踪吗?”他纳闷的问道。昨天她还不是挺在意风的吗?怎么转眼就换成他死活与我无关的态度?
“他要走便走,费不着我操心他的停留。”暗夜墨焰冷笑着斜觎着他,黑色的眼珠转了两圈。“宫殒寒灼,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她见他颔首,便直接把疑问提了出来。“嬷嬷怎么会是妖之国的领主?”
“其实你想问的是,你的嬷嬷身而为魔怎么会是妖之国领主吧?”宫殒寒灼拿了碗清粥递给她,笑眯眯的坐在床沿。雪肤红眸白发,妖媚的容貌具有清雅的质朴与血的气息。这是种与山药不同的美,他们两个虽都偏向阴柔,可宫殒寒灼却多了份高贵雍容和不真实,少了份洒脱逍遥。
暗夜墨焰看得目不转睛,在一瞬间竟忘记警惕。接过半空递来的碗,她脸色微红地嗫嚅道:“谢谢。”
“谢我什么?”好笑的望着她,宫殒寒灼微眯起眼。他发现自己挺喜欢欣赏她单纯羞涩的表情。妖之国里的妖怪化成人形后大多妖娆多情,就连男子相貌姣好之辈亦不在少数。狐妖一族更是得天独厚,天生身具狐媚姿容。而她却像是株旷古幽兰般独绽荒郊野岭的山谷,仿佛不懂世情。
“粥。”脸色更加红润,暗夜墨焰在心底唾弃自己因美貌而失神。她连忙用汤匙盛起一口粥放入嘴中,味道清淡而悠远,似乎加入了某种特殊的药物调味。她眸心瞬亮,惊讶的说道:“味道很好耶!比嬷嬷煮的好吃很多!”
“我可只会煮这个,如果你再说不好吃的话,我会哭的。”宫殒寒灼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越过愉悦的满足。不过,他还是故意吓唬她,“你不怕我放些特殊的用料吗?”
“毒?”暗夜墨焰停下嘴,察觉他红眸里闪过逗弄。耸耸肩舔舔唇,她大言不惭的说道:“我比较欢迎你放春药。”
闻言,宫殒寒灼愣了愣,眼睁睁地看她粉红的小舌由润艳的唇隙间明目张胆的溜出。心灵的某处略微一颤,注意到她眼中撩拨地黑色眸光里夹杂着微讽的笑意。他有些恼怒的警告道。“你的行为很不明智。”
“我一向随兴而为。”说完这句话,暗夜墨焰以不易被他察觉的方式把最后一口粥含在口内,抓紧宫殒寒灼的衣领倾身覆住他的唇磨擦着。后者凝视着她,眼里有被挑起的兴味。宫殒寒灼反被动为主动的撬开的唇,暗夜墨焰突然紧紧环住他的颈脖,强迫般的哺入一口粥后,匆匆离开后说道:“这样,即便你放过些什么,你也将面临与我同样的命运。”
“太小看别人的话,你将面临危险的境遇。”宫殒寒灼回过神深深地看她一眼,半磕着眸里掩盖了自己刚刚失常的懊恼。他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沉稳地红唇一张一合,迷眩了暗夜墨焰的眼。暗夜墨焰摇摇头,视线模糊起来。她趁着意志还清醒时,质问道:“你放了什么?”
“本想让你和风生米煮成熟饭的药。”嘴角噙着微有自嘲意味的笑,他以委婉的口气叹息,语不惊人意惊人。宫殒寒灼本是好意让她与山药凑成一双,现在可怎么办。虽然他本身具有抗毒性,但为了让山药中招,他蓄意加重了药物的份量又改善了药物的成分。如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稍稍小瞧了她便已中招。
“靠!你还真敢放春药?!”急切的暗夜墨焰连粗话都喊出来了,体温渐渐升高的她思绪开始混乱。视窗中宫殒寒灼那张绝美的脸蛋数量增加,她有些头疼的靠在他身上,情不自禁的贪婪的嗅闻着与她别样的气息。他身上的血腥味不再使她感到不适,恍惚里她似乎看见一双淡紫色的凤眸。暗夜墨焰漾起迷离的笑容,指尖爬上他的眼部,像是想抚去他眼里的犹豫。
宫殒寒灼哼笑着,血红的眸里掠过某种惋惜和惊讶交杂的异色。然后,她黑眸里的温和令他有瞬间失神。一时怔然,任她近了身。他盯住她迷离的神情,眨眼又露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那像是在告诉自己有何不可?反正,他也不信她事后能奈何的了他。
于是,宫殒寒灼动手解开她的腰带、衣衫,深灰色的长衫里露出几寸苍白的肤色,毫无血色可言。红眸因目睹而显得深沉,他干净的手指钻入衣袍内里,手下的肌肤出奇的滑腻诱人。宫殒寒灼低下头吻住她的唇,顺着颈脖一路延续……
平冷幽沉的眼光注视着她,他的心中却渐渐迷惘。
意外仍在继续。另一间屋里,山药的唇覆上杯缘,清凉的茶水入喉却使他拢眉。他的神情酷似思索,目光落到她赠的衣物上,沉冷的眼眸依旧兀自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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