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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万年的内丹。”卫青对兔子奇怪的神色不以为意,而其他人也甚少注意兔子。因为卫青的话还有一番后续。“那妖怪的内丹力量很奇特,村中长老说消化此丹具有意想不到的奇效,此为我村中不传外人之秘,但现在想来也并无什么忌讳可言了。”他的村子都已消失,再守着这秘密恐怕也是无用。不如就把事实告知他们,卫青已把最大的赌注压在他们身上了。
“花蛇村与我村那时正处交好。两族发现了那受伤的妖怪后,便集合两族人力前去讨伐此妖。奈何,妖物凭是狡诈,且实力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强大。我们损兵折将不少,使了卑鄙手段才得手。”不畏屈辱,卫青咬牙道:“那妖怪育有一女,不满周岁。我族使了调虎离山之计虏走他的孩子,逼迫妖怪束手就擒。”
“那个孩子呢?”小狐狸黛眉轻折,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妖魔国的常见现象。
“我族先祖主张把那孩子遗弃于荒野山沟,任她自生自灭。而花蛇村的先祖却认为这无异于养虎为患,两族达成共识后便击毙那孩娃。为了这次行动,青花两个蛇族死伤惨重。如今才恢复了些生机,没想到却……”低叹一口气,卫青又道:“长老常说这乃是天理循环,造杀孽者对修行无益。我族先祖当时被利益蒙了心智,才产下如此祸端。”
“后来怎么样了?”葬谦循打岔,见众人不满的眼光投来,只得干笑着补充:“尽量说得详细点,没有坏处。”
“还能怎么样?分脏不匀,大打出手呗。”碎星遥嘴角含笑,眸光似冷非冷。
“……是的,星遥大哥没有说错。”淡绿色的眸闪过一丝尴尬,卫青压住心中的不忿,面无表情的叙述当时的情景。“两族人像是被蛊惑了心智,发疯似的残杀起来。花蛇一脉被灭,参加那次行动的青蛇族除了村中长老外无一幸免于难。而长老对那妖物内丹之事也闭口不提,我也没有多问。”
“蛊术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术法?”小狐狸按耐不住,问出困扰她多时的疑惑。她前生看了不少奇怪类型的小说,对蛊的印象完全就是苗疆的许多毒虫类的东西。
兔子沉吟了会,解释道:“有书记载,蛊术的花样繁多,最出名的两种是血蛊与蛊王。血蛊顾名思义,是以自身的血为引饲养各种毒虫以供驱使。蛊王则是把各种毒虫放置于一密封的空间,不给吃食,任其残杀至最后的幸存者。遂,蛊王含有剧毒。饲蛊王者即便闻其呼吸都足以致命。”
异样的四道视线射向兔子,小狐狸作代表性发言:“没想到啊……兔子你还满博学多闻的嘛。”
挑眉勾唇,兔子谦虚道:“粗鄙浅见不足挂齿,兴趣而已。”
“虽然不够全面,但你对蛊的了解已比其他妖怪高出许多。”卫青真心地夸赞,淡绿的眼在看向兔子时还有些迷朦。小狐狸几人对视一眼,气氛霎时变得诡异。
轻咳一声,碎星遥接过话茬。“兔子所言虽非虚造,但蛊术中最臭名昭著的却是以其他妖类为蛊。按理说,几大领主曾联袂发下禁封令。此术已被划分为禁忌之术,不得为之。传出去,恐怕会遭来祸端。诛灭令可不是闹着玩的,其施法者全族全被牵连在内。”
“如果真是花蛇村余孽犯下,你认为他们还会在乎吗?”葬谦循翻个青白眼,没好气的讽言。“磁石八九不离十,铁定是花蛇遗孤干得。只是卫青,你不是说花蛇全村遭灭吗?难道是漏网之蛇?”
卫青颔首,表示大有可能。
“唉,我们好像接了个麻烦事啊……”小狐狸开始抱怨。
卫青神经一紧,以为她要拒绝。想他一条修炼四千年有余的青蛇竟要看她的脸色,不禁有些气愤和恼怒。双手紧拽着衣服,他张嘴刚要说出不快之语,却被碎星遥抢先。
“小子,你有什么报酬可以给我?”若无其事的说着,冷冽的光在浅石灰色的眸眼里更为耀眼。
“你要什么都可以!”口气不是很好。
无赖地笑容一点点抽去,阴霾侵占狭长的眼睛里。碎星遥纤手一挥,地刺毫无预警的从卫青小腿处擦去一块血肉。幽然森冷的沙哑声线宛如幽冥而来索魂的使者,给人的感觉凉嗖嗖的。
“注意你的口气,我没有他们那么好说话。你的仇能不能报,还要看我有没有兴趣赚你那份钱。”
眼见收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镇住了那个小鬼。碎星遥满意地笑了笑,一点也没有对恐吓比他道行浅的妖怪这件事而感到有什么羞耻感。
葬谦循移开视线,索性不去理会。兔子则沉浸于自己的思绪里不可自拔。
小狐狸两眼冒星,殷红的唇嘟囔道:“石头大哥,你刚刚好帅喔!小妹我要被你迷住了。”
碎星遥汗颜。
25章、蛊妖
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小狐狸倏地从地上窜起。
红艳的光辉印于壁面,摇曳的火把支撑着本该漆黑的洞穴。兔子、石头、小狼仍无清醒的迹象,小狐狸略松一口气,心下知道自己是凭靠嬷嬷多年来的药物治疗才会比他们先醒一步。她看了眼丢在自己身旁的古剑惜别,黑眸紧眯。
卫青不在这里。
四周满布着一种法术的能量,几近无痕,但倒是不至于没留下一丝端倪。
周围收拾的还很干净,他们似乎并未遭受主人的招待。以现下的情况判断,他们不是偷袭之人的主要目标。或者,这里的主人对他们另有安排。小狐狸歪着脖子回忆着刚才,想思索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们到底是怎样沦为阶下囚。
首先,碎星遥和卫青在为定价的问题讨价还价。她那时光注意着兔子的表现,小狼静静坐于一旁像是为什么烦恼着。小狐狸思前想后并没察觉到什么古怪,却使她心里不是滋味起来。极为懊恼地抓了抓脖子,手指触及到一处肿块。
惊异从黑眸一掠而过。她连忙查看了其他的人脖子,发现都有与她相同的痕迹。沮丧地垮下双肩,他们太不小心了。仔细想来,那条名为宝青的巨粗青蛇之所以留守青蛇村,怕是这的主人等待他们自投罗网。小狐狸不做他想,主观的认定这必是花蛇幸存者所为。第一,断修魂不必多费周张,绕这么大个圈子只为逮他们。第二,想是千年前花蛇村的幸存者怕将来历史重演,求取保障务必断草除根。他们不过是小小的牵连者。
在心中狠狠诅咒一声,小狐狸开始为这么些破事感到极为厌烦。有些迁怒地问候断修魂的祖宗十八代母系家长,都是那个死变态害得她如此凄惨。撇开小风小花的事暂且不论,光是连累她急于奔走这条罪……他们的梁子就注定结大了!
明知他看不见,但小狐狸还是恶狠狠地瞪了眼碎星遥。她怎么说也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菜鸟,中了其他妖物的暗招实属情有可原。兔子没有道法也不能怪他,小狼的心思被什么事绊住,再加上他本就不善阴险之事。他们两人也就算了,但小狐狸就是搞不懂应该与小花同一等级的碎星遥怎么也会马失前蹄。
抚摸着脖子上的肿块,小狐狸为自己的完美肌肤哀悼。她浑身上下可就这身皮肤值钱啊!要知道,小狼小风小花三人将来的“性福”可全着落在它身上了!花蛇,我要跟你誓不两立!
自娱自乐一会,发觉心情似乎变好了点。小狐狸漾起嘲弄的笑,暗忖道:我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吧?她的生命似乎从没有掌握在自己手里。妖魔之地,弱肉强食,奈何她所遇妖魔都比她强,怪只怪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抽回脱离主线的思绪,小狐狸尽可能的冷静下来。断修魂要他们找出祸害青蛇村的元凶,她当然不会以为他会好心到帮助他的爱将卫青报仇血恨。而他们需要找到的答案太顺利,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所以断修魂必有另外的打算。铲除凶手?这对那死变态来说有什么好处?他倒是说得简单啊……他们四人中只有碎星遥的道行最高,可那家伙现在还躺在旁边闷头大睡。短时间内,看是不会醒来了。
无可奈何的做出以上判断,小狐狸不再多想。并非是她懒惰到连想都不愿,重要的是光靠想是无法解决问题。例如:凶手有几人?他的实力是相比我们是高是低?凶手是打算杀人灭口还是另有目的?这点疑惑现在想破脑袋也是无解,小狐狸不想担惊受怕,更不想徒增烦恼。她还没功夫去为这些无营养的破事浪费时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答案自会浮现。
那么,如今四下无人,正是再躺会的好时机。
小狐狸窝进小狼的怀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下。脑袋枕在葬谦循的胸膛,闭目养神。联想起自己正在等待被审判的那刻到来,唇边不禁绽出一朵若有还无的笑。
这笑,妖娆但娇弱,透着古怪刁钻的邪。
火光照射不到的角落,一抹暗绿色在阴影里掠动,把结界内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那人等候了良久,在确定她真的倒头就睡时,终于忍不住气出声。
“你不关心自己所中的术,这样没问题吗?”
黄莺之声,清脆如铃。可惜,语意里隐藏的恶意破坏了声音的美好。那是,残虐的血腥味。
黑眸睁开,小狐狸直视声音传出的正前方。洞穴内的暗色为那人戴上神秘的面纱,她看不清他是男是女。只知,他喜好绿色,且是暗沉的绿。他,不是卫青。卫青身上不曾有如此浓重地血味,宛如永不餍足的动物渴望杀伐。
心头终于泛起隐隐畏惧,小狐狸机警的望着来人。因为她无法把那人当做“人”来对待,他只是由衷喜爱别人流血伤亡的妖魔。小心地隐藏起自己所思,她尽可能的以不会触怒他的语气说道:“我关心了,你便会解吗?”
淡然的陈述令那人沉吟少倾。莫明地,小狐狸竟觉得他露出了无声的笑容。
“是真不畏死?还是不以为自己会死?”他上前了一步,想看清她的容貌。
“其实,我这人很懒。”她懒得惧怕,懒得思考。这些都不是她说了算,所以她懒。
匀称修长的腿部若隐若现,即便暗影模糊了他的线条,但小狐狸仍可看清那人窈窕的身影。暗绿色的衣服被一条黄绿的腰带紧紧束住,如水蛇般的腰肢随行走姿势而扭动。淡绿色的中古式七分裤包住两条纤细修长的腿,与上衣同色的步鞋上绣有与衣服相同的黑色图案。那图案似是枝条般蜿蜒于衣襟、袖口,宽大的荷叶袖由一双细巧的手撑起。行走间没有蓄意,但仿佛是眼镜蛇在悠悠独舞。
“……替我办件事,否则你们现在就死。”他抓他们来,可是为了正事。
“卫青呢?”她疑惑,又感受到他肆无忌惮的注视,以及无声的笑。
“在我父亲手里。”他平静地言道,可声音里掩藏着暗沉和自嘲。“若我不把他交出去,死的便是你们。”
那静待着她悲伤的声音,使小狐狸不是很舒服。她轻“喔”一声,没有发表下文。听那人如此说,想来凶手不止一人。她是不是该庆幸,人数少说明凶手道行很强,人数多则说明我方可能寡不敌众。两者皆处不利之势,不宜力敌。
少倾,她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没有愧疚,没有哀恸。卫青不过是她生命里的过客,没有多余的瓜葛便无须缅怀伤感。她本没有过剩的慈悲心肠,对小风三人已是例外中的例外。至于石头和兔子,说没有喜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