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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叹了口气,就当是帮华笙,一帮到底吧。
莫肖点点头,“在前厅……请随我来……”竟然还真有别的活口,初魇慢慢的跟了上去,华笙偷偷的笑了一下,装的真像。
“念依姐姐,莫云华,也就是小七……”她正欲开口询问,却被念依打断了。
“小花生啊,既然他已经无恙,那我就先回去了。”念依似乎有意逃避这个问题。
华笙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只是……“念依姐姐,既然意期把你当成了故人,不管你是不是,都请你继续陪下去,而且,华笙还有个忙想要姐姐帮。”把念依姐姐留下来,他会开心吧,今晚若是他发烧,有姐姐陪着也是好的,看来,她要在这死人无数的意王府里呆上一段时间了。
念依无奈,对着这个小丫头,她也不好拒绝,“好吧……你是要我骗他么?”认错了人,便将错就错?
华笙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念依姐姐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但是,华笙明白,那个人一定对他很重要,在他受伤的时候陪着他,他一定会高兴吧,也有利于伤势的恢复。”
念依只是微微一笑,找一个人,等一个人,真的可以超越轮回么?
华笙见她同意,满心的欢喜。
已经错过,真的还会再错过么?
凌日阁
华灯初上,外面喧嚣一片,意王府里却是一片凄凉,只有个别的房间有微弱的灯光,华笙坐在意期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膝盖,仰望星空,今天的月亮好圆,华笙嘴角勾起一抹苍白的笑,好像,十三年前,那和云萧哥哥见面的最后一个夜晚,那一夜,云萧哥哥离开了,那今天呢?她回头望了望屋里,虽然他很讨厌自己,但是,自己不希望他也离开。好像,有点伤感了呢,这么容易便伤春悲秋,本质上,果然还是女孩子心性。
念依姐姐已经陪在里面了,而华子亦和莫肖,也颇好心的照顾其他的伤患,那个其他的伤患,也只有三个人而已,其中包括意王爷,华笙眸子里闪过一丝狠绝,到底是谁这么残忍,王府几百条人命,就这样消失了,简直是灭绝人性,她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小花生,夜凉了,进去吧。”念依慢慢走了出来,替她披上一件衣服,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啊,“皇上来说什么?”白天,玉博清来过,和华笙谈了好久,皇上走后,她就有些落寞。
华笙抿着嘴唇,许久她才站了起来,慢慢往里走,“陛下,把调查这场血案的任务交给了我,我有点担心,担心无法给意期一个明白的结果。”她走进屋里,坐到圆桌旁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念依姐姐,你说这件事该如何下手呢?”
念依看着华笙的眼睛,看来她已经从今天的一系列事件中平静下来了,“小花生,你……”她想了想,考虑着怎么样组织语言,“你了解江湖么?”她也抿了口茶,等待着华笙的回话。
华笙听到念依这么问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不……一点都不了解。”这么说也没有错吧,在花海的时候,初魇只教给了她基本的防身术,就连轻功都没有教给她,又怎么会让她接触过多关于江湖的事情,关于江湖,只有在那些书里提到朝廷和江湖的关系时能微微的知道一些,可是她是一点都不了解的,“怎么?这件事,和江湖扯上关系了?”
念依点了点头,“以那些尸体的伤口来看,虽然不是一个人所为,但是手法都是同样的狠厉,几乎都是一招毙命,这样的手法,据我看过的书里,也是提到过的,”她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这样利索的杀人方式,若不是绝顶高手,有谁能做到呢,有这么多的绝顶高手,若不是那个派,又是谁呢?”她将视线转移到门外。
此时前厅里也是灯火辉煌,华子亦坐在木椅上,把玩着茶杯,嘴角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哦?凌日阁?”他的话中带着一丝讥诮,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
莫肖站在他的对面:“是,据属下观察,这里的三个活口,和那个世子,包括死人身上的伤口,都像是凌日阁的人所为,虽然,属下也知道不太可能……但……”那种手法……实在是太像了。
华子亦放下茶杯,站起身,“我知道了,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加入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中了一般,“咱们去看看那三个人吧,那两个姑娘,要我们照顾好他们呢。”他加重了‘两个姑娘’四个字,笑的云淡风轻。
“是。”莫肖跟在了华子亦后面。
“什么?”另一边的华笙‘嗖’的站了起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异,“念依姐姐,你说凌日阁已经消失了四百多年了?”她本来还想直接抄了凌日阁,没有想到,念依姐姐竟然告诉她已经消失了四百多年。
念依点点头,愁容满面:“在前朝,凌日阁似乎就被朝廷灭门了,于是,江湖上,就再也没有凌日阁出现过,没有想到……”凌日阁重出江湖?不知道是福是祸。不过,对意家人来说,是祸吧。
华笙眼中的疑惑更重,“既然是重出江湖,为何要先灭意家满门?”有什么仇怨么?想不清啊。
念依点点头,“你不知道么?”她轻笑了一声,“意家原本是效忠于前朝的,当初前朝皇上就是派意家的一员大将围剿了凌日阁。”想来,那员大将也是个怪人了,意家明明是书香门第的。
华笙了悟,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意家背叛了前朝?”如果不是背叛,不容易被封王吧。
念依无奈,“是呀,意家背叛的前朝,投靠了衡元帝,所以,他们今天的地位……”她的声音弱了下去。
华笙抿唇,“那有没有可能是前朝皇室的余党做的?为了灭掉叛徒。”她小心的猜测到。
念依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是前朝余党的话,在他们看来,有比意家更该死的,要知道,不只是意家叛变了,不然,那江山怎么会失去的这么快?”她叹了口气,“这些你都不知道?”
“是呀,”华笙用手指在桌子上划着什么,她突然发现,她在花海看的那些书,可以说是派不上用场,“在我所学的东西里,很少接触前朝皇室的事情,尤其是那场使江山易主的战争。”她攥紧了拳头,为什么,身为家仆,就要当傀儡,只能接触对本朝有利的事情么。
慢慢的,她又松开了,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那,凌日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帮派组织?”难道,连窝都没有么?不管怎么说,先调查仔细好了,如果可以,那便是一网打尽。
念依轻敲了敲桌子,“一个巨大的暗杀与情报组织,”她想了想,“无论是谁,只要出高价钱,就能从他们手里买一个消息或是一条人命,但是他们又神出鬼没,踪迹不定,只在江湖中设立了一些中介,想要和他们交易的人,就要去找那个中介,由中介来进行两方的沟通。”
华笙有些诧异,暗处的杀手组织,“那怎么会威胁到朝廷?”如果说是一些明处的帮派,朝廷感到了威胁,去围剿,还说得通,如果是杀手组织的话,应该是与朝廷互不相干的啊。
念依也有些犹豫,“大概,是和朝廷里的某位权臣有关吧,让皇帝察觉了那位权臣和组织的关系,为了防止那个人谋反,便……”念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唔……”华笙应了一声,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合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姐姐了,姐姐懂得好多。”她诚心赞美着,却发现了念依眼中划过的一抹忧伤,难道,这都是她没提到的父母告诉她的?突然想起来了自己的娘,虽然不是亲娘,却交给了她好多呢,她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胸口的玉佩。
半夜事
“唔……”卧房里突然传来了些动静,华笙突然想起来,里面还有个处于危险期的活人,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我去看看他,”华笙站了起来,用下巴向里指了指,声音有点有点轻,不知道是不是担心吵到他,她故意放轻了步子,慢慢蹭了进去,她走到意期的床前,看到意期苍白的脸上已经沁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她将手放在意期的额头上,突然被意期头上烫人的温度下了一跳,“念依姐姐,他发高烧了!好烫的。”她有些匆忙的跑了出去,“姐姐,你去照看他,我去打盆水来。”
念依看着华笙跑出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慢慢的蹭了进去,刚刚坐到意期的旁边,便被抓住了手,“云华……”他的声音弱弱的,似乎还是在昏迷状态之中,念依叹了口气,痴儿。却没有挣脱他的手。
很快的华笙便回来了,她似乎跑的很急,满头大汗,盆里的水也溅了不少出来,她把水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把白布浸湿,又拧了拧,弯下腰,放到意期的头上抚平,动作小心翼翼的。
念依腾出没被意期握住的手,轻弹了一下华笙的额头,“小丫头,你们才见过几面啊,就这么关心他,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她虽然是玩笑话,语气中还是带着担忧。
华笙没好气的瞪了念依一眼,“姐姐,你胡说什么。”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七上八下,关心他,便是喜欢了么?如此,那自己喜欢的人是否太多了?她无奈的笑了一下。
念依收起笑容,轻轻的点了下头,“这样最好,你可知道,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也比不过的。”
华笙突然来了兴致,“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让念依姐姐提到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敬意。
念依好笑的看了下华笙,这小丫头,似乎是无论如何都想知道些什么了,“我也说不清,她就好像天边的云一样,让人仰望着,虽无太阳的光芒万丈却是纯洁无暇,那样的女子,天生就是被人宠的,也是让人敬仰的。”
听到这样的话,华笙若有所思,“就像,云边渡一样么?”她突然想起来了那纯洁无暇的花。
念依有些错愕,“云边渡?你说的是三生花么?你见过云边渡?”云边渡的名字,她仅仅是听说过而已,并没有想过,原来,真的存在。
华笙也是一愣,坏了,不应该说出自己原来在花海住过的,她支吾了一声,“嗯,没见过,不过,听初魇描述过。”
念依耸了耸肩,如果是神兽的话,确实见过吧,“如果有机会的话,我真的想见一见,哪怕,不是它的有缘人。”
华笙想起了云边渡纯洁又似乎散发着柔光的样子,勾起了嘴角,“确实,很让人充满期待,”她又低头看了一眼意期,“他心里的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大概真的是没有人能比的上吧,而这样的人,他等不到了么?”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很遗憾,谪仙一般的意期和云彩一样的云华,好象,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个人呢。
念依看着意期的面孔不语,再也等不到了么,可怜他的一片痴心,为什么,痴心等待的人,总是迎不来好结局呢?
“云华……小七……傻丫头……”意期握住念依的手似乎更紧了,神情也是很紧张的样子,“不要走……不要……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他的嘴唇轻轻的动着,因为许久没有沾水,那唇已经有些干裂了,可是,他似乎不知疲惫的念叨着。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卷上了心头,她使劲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如此痴情,念依姐姐,你就好人做到底吧。我去熬药……”等药煎好了,也就差不多要到吃药的时候了,她寻思着,慢慢往外走,顺便到刚刚坐着的桌子那里拿药,“内服的一天两次,外敷的一天一次,外敷要等退烧后再用。”她嘴里念叨着,拿起一小包草药向厨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