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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壶、两个茶杯,她略不在意的靠在了椅子上,把玩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茶杯。
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般,眼中划过一抹精光,此时,一名侍女跑了上来,“姑娘,有何吩咐?”
华笙淡淡的扫了一眼那名侍女,“去,”她指了一下眼前的杯子,“收了吧。”
“是……”待到那侍女走到了桌子前,见到那两个杯子,“咦?”她惊异的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华笙轻皱了下没,装作不在意的问。
“姑娘,这杯子,你不是只有在招待贵客的时候才拿出来用么?怎么今天就拿出了?莫不是刚才有人来过……”那侍女哪知华笙打得什么小算盘,老实的交代了出来。
华笙轻轻‘哦’了一声,“是我自己突然想用这杯子品茶了,才拿出来的,那就先放着吧,我自己收起来,省的,哪天你们忘记了,用它来招待那些庸俗之人,也污了我这杯子……”华笙学着花若的腔调,心里却猜出了些许的大概。
“是,姑娘,您今天的桂花糕照旧?”那侍女本来想退下,突然想起来了一般,问了出来。
“嗯,”华笙的心里正算计着什么,见侍女那么说,兴许是花若的习惯吧,便应了下来。
居然被花若骗了……可是,她骗得了一时,骗得了一世么?“哼,那我就见招拆招……”华笙刚刚把玩茶杯的时候,发现茶杯是新的,估计是刚拿出来的,那茶壶里的茶水还是温热的,而问了侍女之后,她才有些明白,这杯子既然是用来招待贵客的,显然花若是在等人,自然,不会是华笙他们,她自认为自己和秦萧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那么,花若显然是在这里看到她和秦萧走进了小楼,才会匆匆下楼去等待,免得被发现。
华笙眯起了眼睛,既然已经看见他们,也难怪不会惊讶自己这张脸了,这样说来,花若答应和她合作也是缓兵之计喽,意在阻止华笙扮成自己上楼来,那个所谓的客人,会是从窗户进来么?华笙转了下茶杯,看着茶杯杯底的图案笑出了声,太阳啊,谁不知道这是凌日阁的图案,花若难道就那么放心不会被人发现么。
突然她的眼里多了些惊疑,花若为什么会和凌日阁存在关系,那么,揽月阁和凌日阁是一体的?华笙捏紧了茶杯,念依姐姐……
“花大小姐好兴致,果然没有被追杀的人的自觉啊。”一个青色长袍的男子,翻窗跃了进来,带着笑意,眼神却冷冷的。
华笙弯起嘴角,“右护法也是好心情啊。”能穿青色长袍的在凌日阁里只有左右护法了吧,而太阳绣在了右面的袖子上,应该是右护法了,华笙轻轻扫了一眼来人的袖子。
谁知那人突然敛了笑容,捏住了华笙的下巴,“昨天就接到她的飞鸽传书,说可能被盯上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行动的这么快,而且……”那人眯起了眼睛,“这么容易就露出破绽了啊……”
华笙睁大了眼睛,那人很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很痛,她思索着,原来这个花若真是凌日阁的人,不过,既然是飞鸽传书要给凌日阁的人,那么,揽月阁和凌日阁便是没有关系了。这样的情况,能惊动秦萧么。
华笙慢慢握紧了拳头,突然听到那男的一脸玩味的笑,“既然都敢干预凌日阁的事情,那么,就随我回凌日阁吧,我好好和阁主说说这事儿啊,你说呢?小姑娘?”
华笙松开了拳头,去凌日阁,“好……”华笙带着笑意,看着这个男子,“你关心花若么?”
男子的手嗖的攥紧,把华笙的下巴捏的生疼,“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华笙轻轻咳嗽了出来,“我……”她已经不愿意再多说什么,摇了下头,她真的不知道,秦萧会把花若带到何处。
“也罢,”男子松开了华笙的下巴,“你不说,凌日阁也会找到人,”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大口袋,“自己进去,还是让我塞进去呢?小姑娘?”
华笙咬了下嘴唇,自己走进了袋子里,“到了凌日阁就能见到你们阁主了么?”华笙蹲了进去,看着青袍男子,嘴角有一抹无奈的笑容,出师不利啊,秦萧,他会不会发现她不见了呢?会着急的吧。
青衣男子,狡猾的笑了一下,“你说呢?小姑娘,你以为阁主就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忙的么?”去了就像见到阁主?想的真美……
华笙闭上了眼睛,总会见到的吧,神秘的凌日阁阁主,在最后的光亮在她的头顶消失时,她微微的笑了一下,凌日阁,我终于可以揭开你神秘的面纱了么?
然而,男子却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又打开了口袋,华笙抬头,有些意外的看着男子,男子冷笑了一声,轻轻挥了一下衣袖,一股子甜香味涌进了华笙的鼻孔,她只觉得眼皮渐渐的沉重了下来……“小姑娘,我可不会给你任何机会让你记住路线。”男子见华笙睡了过去,才把口袋的口封上。
凌日梦
当华笙醒来时,她所处在的是一间明亮的居室,说它明亮,大概是因为它惨白的墙壁吧,什么装饰都没有,简简单单的,仅仅摆了一张圆桌,一张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面铜镜,一个匣子,此外,屋里最大的家具就是她此时坐着的那张床。如此简单的摆设,却让她心中一动,好熟悉的感觉,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槐花的香味,甜甜的,屋外,种的是槐树么?
她下了床,欲到窗边,却在扫过铜镜时,苍白了脸,她的易容,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洗净,也就是说,这张脸,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被看过,心里有些小小的惊慌,这事,又会有多少人了解了呢?
忽然,门‘吱呀’一声响了,她下意识的转过了身,不像让来者看见她的脸,“你醒了,”这个声音,让她一震,“公子,不,姑娘,阁主请你过去。”
华笙慢慢的转过身去,看到了一袭青色纱裙的女子,不是绝色,也非倾城,却有独特的韵味,那张脸很陌生,可是声音她却无比熟悉,“花若?”她试探的问到。
那女子却是轻轻一笑,“我是花非。”
华笙轻佻眉,“花若即花非不是么,没想到,揽月阁的头牌之一,竟然是凌日阁的左护法啊。”她的眼扫过花非的右袖子。
花非也不否认,“姑娘很聪明,可是姑娘知道我是如何从那个人手里逃出来的么?”她的笑里带了狡黠。
华笙抿了下唇,“你伤不了他,而且,他发现我不见了,自然会故意放你离开,不然,你以为,堂堂一国神祀还看不住你?”她的思维运转的迅速,基本上,已经理清了一些事情,花非必定是会武功的,可是,有秦萧厉害么?现在,还感觉身上不太舒服,睡了大概有好几天了吧。
花非脸色微微一变,“你说什么!不可能,有人跟着,我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的语气有些冷。
华笙翘起嘴角,这个女子,似乎不够冷静呢,“他自然不用跟着,”华笙似乎不愿意多说废话,“不是说你们阁主找我么?你就这样一直废话”她的话带着笑意,可是听到花若的耳里却有几分讽刺。
花非的脸上,已经明显有了怒意,却不能发火,阁主说,这是贵客,她不能得罪,“姑娘随我来吧。”这样一个装扮成男子的女子,偏偏让阁主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便失了魂,她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华笙那倾城倾国的脸。
华笙微笑的样子,让人看着不舒服,却又生不起气来,她对那个传闻中的阁主,充满了好奇的心思,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起来。
花非带着她走到了一座大殿前,恢弘的样子,灰色的砖瓦,似乎又是密不透风,华笙这一路走来,察觉这似乎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偶尔路过围墙,能隐隐看到外面高大的树木,是什么荒郊野外么?或者是在什么山崖之上……她心里考量着,不由得叹息一声,这凌日阁的规模并不小,单这大殿就如此恢弘,若是在寻常的地方,定是会被发现的,可是……是有像花海那里一般的阵法吧,才会让人觉得,这里其实是什么都没有。
花非在台阶下停顿了一下,回头冲华笙微微点了下头,“你进去便是,我还有其他事情,恕不奉陪。”
看着花非离开,华笙却突然紧张了起来,花非竟然回避他们的阁主,难道,这个阁主真的很可怕?她深吸了一口气,踏上了台阶,她一边走,一边数,足足数了81个台阶,她才真正的站到了大殿的门口,抬头仰望着牌匾,凌日殿。
她抬脚迈过了门槛,里面是长条状的地毯,然后又是台阶,最上面便是主位,她看到主位上坐着的人,微微吃了一惊,是那天在客栈里戴面具的紫衣人,紫衣……华笙眯起了眼睛,原来他是凌日阁的阁主啊。她倔强的站在红色的地毯上,仰着头看着那个人,毫不认输的样子。
座上的人,本来随意的靠着,看到华笙进来,弯起了嘴角,他站了起来,下了台阶,和华笙站到了同一高度,他微眯起了绿色的眼睛,“过来,”向华笙伸出了手,声音中微微带着震慑。
华笙仿佛被那翠绿色的眸子吸引住了一般,慢慢向那个方向度去,待到了那人能触及到的范围之内,她猛地被他拉到了怀里,他紧紧的抱住她,身躯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害怕着些什么,“云华……”略带哭意的声音,让准备推开他的华笙,微微一愣。
华笙指着自己的脸,明知道他看不到,“你认识这张脸?”又是一个认识莫云华的人,掩盖住这张脸,便是永远以假面目示人,而不掩盖住,便要被许多人认为成是莫云华,她不要做莫云华的影子。
那人的身躯微微僵了一下,松开了华笙,“云华果然不认识我了,”他的翠绿色眼睛眨了眨,轻轻把银色的面具摘了下来。
华笙却好像被电击了一样,挺直着脊梁,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人,“你是个女人!”凌日阁的阁主居然是个女人!她长的很漂亮,不过不是同秦萧那样的中性的漂亮,而是很柔和的漂亮,一看便能知道是女子,难怪老要带着面具了。
“云华,时隔三百年,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可是终究让我找到你了,”那女子清朗的声音,让华笙的心一动,三百年的物是人非,也不尽然,莫云华,究竟有多少人在等待着你,哪怕时光流转了三百年。
“你带着记忆转世?为何,单单是我,什么都不记得。”华笙的声音略带伤感,意期也有着关于莫云华的记忆,还有,眼前这个女子,为什么,她却什么都不曾记得。
女子拍了下华笙的脑袋,“若能转世倒也好了,偏偏这身子的寿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的语气中带着微微的伤感,目光中是挥之不去的惆怅,偏偏,让她见证了所有最亲近的人的离去,她还未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华笙有些惊讶,就算是身为神祀的秦萧,也仅仅是两百岁寿终正寝,哪里会活得了三百多岁,看起来还如此的年轻,华笙的心里小心的算计着。“你叫什么?”
“梦,这是师父给我起的名字,”梦的翠绿色眼睛闪过了一丝光芒,师父啊,给了她第二次生命,教了她一切的人,“我知道,你其实是想问,为何我活了这么长的年纪,你知道荫魅么?”她并不介意,再从新给这个人讲一遍那些往事。
华笙轻轻点了下头,荫魅,她当然知道,魑魅魍魉,分别是水林空陆中最厉害的灵兽,荫魅自然是森林中的霸主了。
梦的思绪似乎是飘远了,“怀胎十月,终产一女,可是,我的母亲还未来得及产下我,就在这凌日阁的森林外被荫魅袭击了,恰巧师父路过,打退了荫魅,兴许是母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