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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萧勉强的笑着松开了手,“好,”为何,不管他如何表达他的爱意,她都不曾回应,她真的一点都不爱自己么?“祝你顺利,我的小花生。”他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笑容,因为,也许这将是留给华笙最后的笑容,该怎样做,他和大哥已经商量好,等到小花生回来,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华笙皱了下眉,她觉得,似乎有些什么被她遗漏了,也许他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吧,她努力摇了下头,决定不再想,“那我走了哦,”她转身,回头冲秦萧微微一笑。
等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中,他抬起手苦笑了一声,就这样放开了她么?真是不甘心啊,他默默的握紧了拳头,他失去的,早晚都要回来,到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能再束缚住他们在一起。什么责任,什么亏欠,都无法再成为他们的障碍。
摘星阁上,还有另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切,一阵风吹来,银发飞舞,她的幸福,究竟在谁手里,他黯然的想着。
华笙出了门,便看到两个男人面对面的站着,周围泛着杀气,她皱了下眉,这不是华子亦与意期第一次接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遇灾民
“怎么了?”华笙沉声问道,莫名的感到一股压力,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这两个人,他若不是出来的即时,是不是都该动手了。
意期转过头来,“如此重要的事情,你要带着一个身份不明,不知是敌是友的人一起去?”声音冷漠,似乎还有些怒意。
华子亦挑眉,“有些人,被血洗了王府还无动于衷呢,对亲人尚且如此,对百姓又能好到哪里去?”他的话带着挑衅的意思,看着意期,眼里含着深深的讽刺。
华笙沉下了眸子,“在宰辅府的大门口就吵起来了?”她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如此冷眼相对,然而,她自然觉得此时劝架不是明智的选择。
意期不语,看着华笙的脸,嘴角弯起一抹莫名的笑容,“麻烦宰辅大人上车吧,”这般表现,大概是在埋怨华笙在摆架子吧。
华子亦则是跃上了马背,转头对华笙微微一笑,“这次旅途很辛苦,宰辅大人保重啊。”似乎对华笙的表现很是不满。
华笙抿了下唇,“如此,劳烦二位陪同了,”她皱着眉,蹬着垫脚石上了马车,马车里的座位上扑了一层薄褥,如此,坐上去便会更加舒服了,正适合长途跋涉,座位前有一张小茶几,角落里放着几本书,大概是为了让她打发旅途中无聊的时光,然而,华笙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在想着刚刚那两个人的表现,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她轻轻的敲着茶几,既然想不出头绪,那就姑且不想好了,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可惜她由于那年在马背上受了惊吓,到现在都不敢骑马,不然,她一定要出去看看二人的精彩对决。她叹了口气,随手抽来一本书,翻阅了起来。
因为京都在比较偏南的地方,于是,他们到北方三城的时间便是很长了,足足走了十天,他们才到了安城境内,城外的流民无数,他们有的蜷缩在墙角,有的虎视眈眈的盯着过往的行人,甚至有人在树下挖着什么,就连饿殍,也是随处可见。
华笙撩开帘子,看到这样的一幕,心里有个地方似乎被刺痛了,没由来的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停车!”她扬声道,这些人有多苦她是知道的,毕竟,她也曾经这样过来过,如果不是陛下,她现在不知是哪里的一堆白骨。
听到车里主子的话,赶车人犹豫了一下,回话道,“主子,不能停啊,一旦停下来,这些灾民必定会围过来的,”赶车人一边瞟着两边的人,一边回着主子的话,顺便还看看分别在车两边的意期和华子亦。
“不用废话,叫你停就停!”华笙不是没有看见渐渐围过来的灾民,可是她不忍看着他们这样无动于衷。
听到主子愤怒的声音,赶车人赶紧勒马,停了下来,与此同时,灾民迅速围住了这辆在他们看来很是华丽的马车。
“公子啊,求求您了,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就是啊,公子,您赏我们几口饭吧,我……”
“公子……我儿子快不行了啊!公子……”
那些人先是围住了意期与华子亦,相碰又不敢碰,只是干巴巴的伸着手,希望他们能听见自己的祈求,意期与华子亦一方面有些不耐烦这些人的围截,另一方面又不敢驱赶,怕伤了人。他们握着鞭子有些束手无措。
华笙看到那些人瘦骨嶙峋,那一只只手似乎都已经不能称为手了,不仅黝黑,皮肤还有许多的裂纹,干巴巴的,倒像是爪子,她又是心酸,“皇帝已经下发了赈灾的财务,为何你们的情况还不能得到有效的改善?”她掀开车帘子,钻了出去,灾民们似乎看出这是个好说话的主,纷纷围了过来。
其中一个灾民听到华笙的问话,目露凶色,“那些狗官,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好好地财务,一层层的发下来,每一层都贪一点,我们还吃什么!”
华笙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她没有实际考察过,一直以为衡国的官纪是不错的。
“就是呀,这罗城的县令,出了名的大贪官,听说皇帝派人下来了,为了保持城内的整洁,抱住他的官帽,他就将我们都赶了出来!可怜我的儿啊,还生着病……”另一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此时的华笙已经是怒火中烧,这罗城的县令她是见过的,姓林,就在三年前他回京述职的时候,当时,这个县令,还冲着华笙一脸谄媚的笑,说着类似于宰辅大人,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您要……
当时华笙有急事,没有理会他,没想到,他现在越来越猖狂了,居然把灾民都赶了出来!
“那个李县令也不是人啊!安城方圆百里他是不允许一个灾民出现的,违者杀无赦,我们是被硬生生的赶到了这里来了啊!”另一边的一个声音脱颖而出。
如此一来,哭闹声不绝,华笙也是越听越心惊,这些,为何她从来都不知道,难道真的是站的位置太高了么?她挺直了身体,尽量使自己的形象变得高大一点,“大家安静一下!”她清了清嗓子。
“各位,我就是陛下派来赈灾的,各位请放心,我一定会还给大家一个公道!该灭掉的,一个不留!”如今先要做的,就是稳定民心,民心最重要,不知道官员腐败的情况这么严重,陛下怎么会丝毫不知?
果然,灾民们都安静了下来,只是,他们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华笙,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
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人站了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官官相护!只要你一进城,那些狗官们请你吃了好饭,只怕你就要忘记我们了!”那个男子就站在华笙的对面,笑的讽刺。
华笙看他衣着褴褛,气质却是不凡的,不由得恭敬的作了个揖,“敢问阁下是?”似乎不像是普通人。
“路见不平的人!不知道大人是否敢对天发誓!”那人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而是直视着华笙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一丝心慌。
华笙弯起嘴角,“我玉华笙对天发誓,若是负了诸位百姓便不得好死!”只见她伸出三根手指指天,气势如虹。
一阵阵抽气声响起,“是宰辅大人!”
“同样,”华笙微微顿了一下,“我也有一个要求……”要她发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心生异
“同样,”华笙微微顿了一下,“我也有一个要求……”要她发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本来众人是相当欣喜的,可是当听到华笙这句话时,皆愣了一下,原来还有条件,他们都看向了刚刚要宰辅大人发誓的男子,只见那男子攥紧了拳头,微微勾起一抹笑容,刚毅的脸才微微柔和了起来,“不知宰辅大人有何吩咐呢。”讽刺的笑容,讽刺的语气,果然是当官的么,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华笙并不在意,只是微微的点了下头,“身为朝廷命官,我自然会尽到我的责任,只是,需要有人把具体情况为我介绍一下,好让我能及时解决问题,不知阁下是否肯赐教。”她看似随意的张望着,实际上,语气中还是施了压的,几乎没有给那男子拒绝的余地。
男子本来是等着华笙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听了华笙的话,眼中渐渐露出了钦佩之情,这就是他们的宰辅大人么?似乎一切都是为了百姓着想,“是。”男子没有拒绝,不是因为不能拒绝,而是不想拒绝。
“那么,”华笙将视线转向意期,“意大人,我们今日就在城外住下吧,先了解下情况,明日再进城。”容不得丝毫的反对。
意期面色凝重,“这样好么?”不仅仅不安全,而且,他微微皱了下眉,华笙好歹是个宰辅,这种地方她也住得下?
“这样不好么?”她反问道,入城?便宜了那狗官!她弯起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多少有些狡黠,看来,要好好和他们周旋一番了呢。
意期皱了下眉,转头冲车夫吩咐到,“去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点的客栈。”他下了马,弹了下衣服上不知是否存在的灰尘,走到华笙面前,看到她微微不满的表情,垂下了眼帘,“宰辅大人还不满意?”
华笙向后退了一步,不想让他离自己太近,眼角撇到华子亦正在下马,抿了下唇,“这样吧,意大人和子亦去客栈休息,我在这里扎营等林县令。”她侧身,瞅向另一个随从,“多找几个帐篷,我要和百姓们一起住。”然后又看向那个男子,“阁下,请随我来。”
“宰辅大人,”那男子看到华笙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露出了一笑,“草民名为霍枫,宰辅大人莫要再叫我阁下。”
华笙点头,敌意不是那么重了呢,那么,拉拢人心似乎就成了最好的选择,霍枫,好像没有听说过,或许是个有识之士,改天推荐给陛下吧。
“霍枫,现在灾民发展到多少了?”霍枫随着华笙走进一顶刚刚扎好的帐篷,华笙坐到了书案后的椅子上,并对霍枫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霍枫做到了华笙右手边,“单单是罗城,就已经有七千左右的灾民了,这还不算饿死的。”他皱起了眉,思索了一下,估了一个大概人数。
华笙的面色难看了起来,七千,不是一个小数目啊,“那么,可曾有人放粮或是施粥?”这北方三城,富人病不在少数,由于和阳国的贸易来往频繁,北方三城应该说有着衡国三分之一的税收来源。如此富裕,供养一些灾民应该不成问题吧。
霍枫冷哼一声,“放粮施粥?他们整日叫穷,说是自己都吃不饱了,哪里来钱施粥。他们这么说,我们有什么办法。”他想起来这几日碰的钉子,心里一阵恼怒,这些嫌贫爱富的人,没有老百姓,哪里来的他们的富裕。
“如此说来,那些人就是一毛不拔喽?”华笙眯起了眼睛,声音阴冷,在霍枫看来,也是多了份寒冷,他不由得心里发紧,宰辅大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看起来很好说话,似乎又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一毛不拔,华笙叹了口气,他们既然哭穷,那也要拿出证据他们穷啊,“那么,我先想想对策,你能帮忙把意大人叫来么?”华笙恢复了柔和的表情,故作从容的笑了,或许,可以杀一杀那些富人的锐气呢。
“是,”霍枫虽心里惊异华笙的性格多变,面上却不露声色,黝黑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异样的色彩,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华笙突然想起了什么般,叫住了霍枫,霍枫转头,发现华笙正若有所思的单手托着腮,想什么的样子,“如果林县令来了,还要麻烦霍枫帮忙挡一下了,就说……”她顿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