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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期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因为他,小七会死?“不可能的,小七能够保护自己,和我。”
“真的么?”意王爷站起身,嘴角挂着笑容,转身离去。
“小七……”蜡烛似乎就要烧完,呼啦一下,室内陷入黑暗,“别了,小七。”
华笙咬唇,“这就是意期的背叛……”突然之间,她心里没了底,该去哪里呢?屋外传出来了细微的声响,华笙警觉的追了出去,或许因为自己是虚影,身子要轻快得多,而那个人也慢了下来,华笙走到那个人的身边,侧头。月光反射出来的泪水,“我是个傻瓜!也许,我们只能走到这里了。”
“云华,”原来不是她不在,而是她躲在了角落里,华笙伸出手,想替她擦去泪水,却什么都没有触碰到,她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叹息一声,默默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意期大婚之日,莫云华一袭红衣似火,恰若她出生那日满天火红的云彩,她站在廉王府门前,看着众达官贵人皆来贺喜,眼中有一抹浓郁的忧伤。华笙跟在她的身后,和她一起走进了廉王府。
莫云华的出现,让热闹非凡的礼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相互看了两眼,眼中露着不解。意期的眼睛在接触到云华的时候,迅速的闪开了。
廉王轻笑一声,“今早喜鹊叫的可是欢快,起初我以为是因为是我大婚的日子,原来是因为有贵客来啊。七妹,啊,不,应该是云华小姐,在下和新郎官就要拜堂了,不如你先去旁边坐一下,我们稍后叙旧。”她讽刺的看着莫云华。
云华不理会她,径直走到意期的面前,“跟我走。”她伸出手抚上意期的脸庞,指尖的触感依旧熟悉。
“不要,我要嫁给廉王!”跟你走,就算是天涯海角,他们也能找到,不是么?
“云华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要带走我的新郎倌?”廉王听到意期的回话,很是满意,她看着云华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更加高兴了。
“你不跟我走,那就解开我们之间的牵绊吧。”云华勾出一抹绝美的笑,袖口中划出一把匕首。
“你要干什么!”廉王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来人啊!把这个疯子给我赶出去!”她的人却不敌云华的速度,云华在她声音刚落便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不会伤害你,让他们给我退回去!”云华眯着眼睛,威胁着。
“走,都给我回去!不要靠近!”意图前来拯救他们的王爷的人在廉王颤抖的声音中,警惕的退下了。
云华一把推开了廉王,“生死劫,主死仆从,仆死结解,意期,今生缘来生续!”她举起了匕首,向自己的心脏刺去。
“不要!”和意期一起开口喊出来的,还有刚刚从门外冲进来的一名女子。那便是梦。
意期抱住云华,跪在了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云华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的身体周围散发着白色的光晕,意期的手腕上一条红绳渐渐脱落,它飞到云华的左耳后,在那里烙下了一个鲜红的印记,“意期……这就是……你寻我的标志……今生再无缘……”
“云华!云华!你醒醒啊,云华!你不能这么自私啊!”梦跪在另一侧,看着云华微微闭上了眼睛,早已泪流满面,她见云华不再睁眼,拔剑对住意期,“你这个叛徒!若不是你要嫁给她人,她也不会死!你个见利忘义的家伙,我要杀了你!”
意期闭上眼睛,握住剑,指向自己的心脏,“杀了我吧,我要去陪小七……”他手上一用力,剑尖刺进了心脏,梦惊慌的拔出剑,他缓缓闭目。他倒在了云华的身上,两个人鲜红的血液流到了一起,两个人鲜红的衣服也纠结到了一起,一片刺目的红色。华笙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的脸上早已满是泪水。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的身体愈来愈透明,终于,要回去了么……
一梦醒
华笙慢慢张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大脸,她有些惊慌的将人推开,“你干什么!”她坐了起来,看着面色冰冷的初魇,“离我这么近,醒来就吓了我一大跳。”
初魇坐回椅子上,“你哭了……”刚刚她手里的云边渡化作一道白光,冲向了天际,他就知道,她要醒了,可是他没想到,她居然哭了。
华笙伸手去抹脸,指尖触及到的,果然是一片冰凉,她苦笑了一声,“丹朵西给我的梦境,让我觉得很难过。”她有些孩子气的,用衣袖擦干了泪,“意期呢?他没跟来么?”
“见你快醒了,他出去了……”初魇皱了下眉,他,似乎是不敢面对,“你要见他么,我去叫他。”
华笙摇头,“算了吧,既然他不愿意见我。初魇,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华笙转头,看着初魇,想起来了在镜月湖畔,初魇那凌厉的眼神,那个时候,他是看见她的吧。
初魇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吧……你又知道了……”他举起酒杯,“当时,我感觉到了有人靠近,转过头去,发现那是一张和华儿有几分相似的脸,我就想,那是不是就是华儿长大的样子。没想到,还隔了个轮回。”
华笙抿了下唇,“原来,都是注定的……”她突然理智了许多,以前听梦的意思,是意期背叛了小七,自己也蛮鄙视他。原来意期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感情有怎么会说变就变呢,而秦萧么……华笙的眼中闪过一抹忧伤,她去北方之前,他还曾说爱她,她不认为他真的是在利用她,或许,他也有什么苦衷吧。只是,这次,不管有什么苦衷,也许,他们都无法在一起了,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在休息两天,我们就去望城。”初魇看着华笙的样子,有些难过,她若是能放下,那最好,若是放不下,他不希望曾经莫家小七的事情再发生到她的身上。
“嗯,”华笙跳下了床,感觉神清气爽,“初魇,我相信,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幸福。”她笑的很灿烂,那一个梦境,似乎让她悟到了写什么。云华,虽然我不愿意当你的影子,但是,我愿意掌握着你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初魇看到华笙这个样子,有些放心了,那样的笑,愿是永久存在,不管身处什么样的处境,“要不要出去转转?好久都没有回来了。”
“是呀……”她微微叹了口气,“真的好久了……”恍若隔世……她走出了屋子,看着成片成片半人高的花丛,突然想起了丹朵西,“初魇,你知道么……我在梦中见到了白云女神丹朵西……她居住的小木屋旁,开满了云边渡,好美……”
“是么……”初魇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再抬头,华笙已经不见,他微微皱了下眉,回到了屋中,让她自己玩儿去吧,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她这般高兴了。
华笙绕道小木屋的后面,看到了意料之中的身影,一袭白衣,站在万花丛中,绝世而独立。华笙悄悄的走近,她看着那个背影,微微一笑,“突然觉得,你还是穿红衣服的样子比较妖娆啊。”
听了她的话,意期的背影微微一颤,“你都想起来了。”用的肯定句,他微微一笑,转身面对华笙,“讨厌我么?”因为他的懦弱,因为他害死了莫云华。
“这事不怨你,这都是命。”华笙摇头,她看着意期,目光中带着坚定,“意期,你听着,既然莫云华答应你来生再续前缘,那么,她就是对你承诺了今生的事情,我也不好逃避。你,从现在开始,是我的责任。”她微微一笑,像是在宣告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不会成为她的负担。
“仅仅是责任么?”意期的眸子一黯,语气有些低沉,随后,他笑了,“责任就责任吧,不过,华笙,现在的衡国可是以男为尊,难道,身为女子的你要照顾我么?”
华笙撇了下嘴角,露出不屑的神情,“那我是你的责任好吧,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啊。”她微微蹲下身,做了个女子福礼的动作,“小女子就拜托公子了。”她装模作样的样子让意期一笑。
“起来吧,”他扶起了华笙,“从此以后,我会试着不把你当做小七,如果一直在你的身边,你会不会爱上我?”他抱住华笙。
华笙的心跳莫名的加速,她用力推开意期,“以后的事情是以后,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她转身,匆匆离去,留下了意期,一个人落寞的站在那里,他看着自己的手,“怎么那么沉不住气,就抱她呢。真是笨啊。”
他们三人坐着马车到了望城,望城的县令刚刚调离,华笙给那里的师爷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就钻进了书房,不知道去翻了些什么。
“她两天没有理你了。”初魇看了一眼意期,嘴角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这些时日,他们的相处已经融洽了起来。
意期无奈的摊了下手,“还不是这胳膊害的。”他们二人路过书房门前,皆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小丫头究竟怎么想的。
不是华笙躲着他,她想起来那个拥抱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和秦萧给她的舒服的拥抱一点都不一样,大概是一个觉得和她很有距离感的人,突然抱她,让她不舒服吧。她自顾自的使劲点了两下头,开始继续去看手中的资料。既然是来当县令的,就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掌握这个城的一切情况,好在,她能过目不忘,不然,这么多的东西,看了等于白看。
想着,她微微叹了口气,从一代宰辅居然沦落到了一个小小县令,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是可悲啊……华笙的县令生涯,由此开始了。
微悸动
月下,华笙独自在小院里,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酒杯,自斟自饮,不消片刻,壶便空了,她拿着杯子,对着月亮,“古人云,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亮啊,我的酒没了,你可还愿意和我一起喝?”她低低的笑着,似乎有了些醉意。
意期从一旁走了出来,坐到华笙的对面,“舍不得他?”自然,指的是秦萧,他叹了口气,其实他不应该管的,他现在和她之间,不过是责任的关系罢了。
华笙听到,心中一痛,她摇头,“不是,只是,突然之间觉得,一下子跌的这么低,有点痛,好像失去了很多东西。”她眼中带着落寞。
意期不由自主的抚上华笙的脸,“你知道么,当初小七一下子从皇女跌落到庶民,她也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她足够坚强。”他这话多少带着激励的意思。
华笙皱眉,“好讨厌,把我和她比,”她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却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意期及时扶住了她,更确切的说,是抱住了她。她倒在了自己的怀里,意期闻着她的发香,突然想起来了上次未做完的事情,怦然心动。
华笙依偎在那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突然发现,这个有些凉薄的人,抱起人来还是蛮舒服的。她笑着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喂,你还不是冷冻人啊。”她的声音表明,她真的醉了。
意期轻笑一声,低下头,吻住华笙的唇,用舌头细细的舔着她的牙齿,撬开她的牙齿,去纠缠她的舌头,她的口腔中都带着刚刚的酒的味道,他都有些醉了,他紧紧的抱住华笙,吻得更深了。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还是因为什么,华笙笨拙的回应着,她的舌头有些笨拙的和意期的舌头接触着,她甚至沉浸在了这一吻里。月光照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开出了芳华。
知道华笙发出一声嘤咛,他才松开了华笙,此时,她的酒已经醒了,她看着意期,眸子中带着深意,她伸出手,指着自己的脸,“你很喜欢这张脸?还是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意期没有说话,华笙转身离去,意期摸着自己的唇,苦笑一声,“傻瓜,你又冲动了。”
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