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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指向一个方向让亚析看:“独自一人的可爱小女孩!”还是很兴奋的语气。
亚析看过去,找到目标物,搞不懂绯在兴奋个什么劲儿。话说,要兴奋也该是他吧?找到一个实例反驳绯的‘容易惹事论’,然后名正言顺地跟她分开行动,不用被安上保护之名却行仆人之实。
“然后呢?”亚析懒懒地问。
绯半点不被亚析的无动于衷打击到:“她在这里混得很顺。”
如果你老实在这里混而不是偷懒让人护驾的话,只会比她更顺。亚析在心里嘀咕着,嘴上却说:“说重点。”
绯:“所以她一定知道很多内幕消息。”
亚析:“……”真谢谢你还记得我们此行的目的,不过到底是怎么联系上的?可爱+独自+小女孩+混得很顺很多内幕消息?貌似……也说得通啦……唉……
绯睨着他:“你怀疑我的判断?”
亚析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我只怀疑你的动机。
绯转头,不理会亚析的反应,两眼闪闪发亮地看着目标:“去向她讨教吧。”拉着亚析就走了过去。
习惯了,真的习惯了。亚析现在连无奈的心绪都提不起来了。也算是一种好事吧?他自我安慰着,人总是要成长的。
*******
要说天罗嘛,灵了解的也不算太多,那种组织她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她只是个小孩,无依无靠的小女孩,自知之明是很重要的。不过用这不太多的了解,要指教一下绯跟亚析还是绰绰有余的。
到处流浪就是有这种好处,很多消息即使并不关注也多少会有所耳闻。更何况为了不至于误触地雷,这些负面信息灵还是比较重视的。否则一不留神撞枪口上了她上哪儿求救去?
所以灵细细道出她所知的天罗的情况,包括顾希域内的,也包括其外的。本傲域就灵的记忆所及是没去过的,所以天罗本部的情况她了解不多,好在绯跟亚析在这一点上正好可以补足。虽然他们两大多数时候是处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状态,但该知道的常识还是不会落下的。否则万一曜斯大人心血来潮,突然上节实战课,不是只能让人打着玩,还得向那个无良的家族长求救顺便签下更多的不平等条约吗?
话又说回来,曜斯大人这么多年来居然没有让他们中任何一个去挑战天罗,甚至是它的附属组织。到底是因为他老人家也觉得这个任务太艰巨了些呢?还是早就知道他们一进入入世期就会自己栽进去呢?
绯跟亚析对视一眼,共同认为是后者。而且绯还有证据:那张纳魂符,不仅是她那个爹给的,还是他亲手放她衣袋里的。说是巧合……那只狐狸身上会发生‘巧合’这种难度系数为零的事情吗?!
“别磨牙,你就只有那张脸能看了。”亚析提醒绯,虽然他自己的脸色也不大好,不过对于曜斯大人的设计他还真提不起力气来反抗。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绯深呼吸一下,恢复可爱公主脸,向灵美美一笑:“请继续。”
灵呆了呆,接着报告下去。
缘分有时候是很奇怪的东西,有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相处了几十年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而有的人却可以从相识的那一刻起便成为至交。
灵跟他们两个的情况绝对不是第一种,但也并不算是第二种,因为初相识时她只是把他们当成了旅途中偶遇的朋友,就像她这几年遇到的很多人一样。在他们的眼中看不到恶意——对方的年龄都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她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就是靠着这个她才能屡屡有惊无险化险为夷,独自旅行的小女孩,危险性比想象中还要大——所以她也不介意告诉他们一些情报,反正那些东西除了卖点钱之外对她的用处并不大,而且天罗的消息她原本就不怎么想卖,一不小心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不过现在,灵开始对他们有好感了,不是对陌生人的,而是想要深交下去的那种好感。原因嘛……也许就是绯的笑容吧。咬牙切齿的,硬挤出来的,却……真诚的笑容。
也许停留也是件有趣的事吧,灵突然觉得。
作者有话要说:先声明一下,以上绝对不是恋爱的预兆,不要误会,她们的感情是很纯洁的。
、离家出走的
(3.3340.4.1)
名字这种东西只能代表长辈的希望,至于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到底长成什么样,听天由命而已。从记事起他就知道这一点,并表示深切的遗憾……当然是为他可怜的长辈们。
他有个非常具备正面意义的名字——行义。不能不说当初取这个名字还是很煞费苦心的,不仅是殷殷期盼,还反应了家族的信念。哦,对了,他家姓雷,是行医的,世代行医。但很不幸的是,他对这行没兴趣。行医也好,行义也罢,都跟他没关系,他非常确定这一点,从小。
行义做事的原则是要么不沾丝毫要么贯彻始终。在他看来,行医嘛,不外乎要有两项资质:没心没肺和悲天悯人。没心没肺才能下得去狠手,悲天悯人才能救死扶伤。
前者他相信自己合格,不,简直就是破表的优秀;至于后者嘛……他没有,不过不考虑社会影响家族传统等等无关紧要的问题的话,其实是不怎么重要的,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能,不代表他要做。不感兴趣的事怎么可能贯彻始终,没法贯彻始终的事还有什么做的必要?没错,他的确可以面不改色地解剖尸体,可以在乱葬岗上呼呼大睡,可以把手术刀玩的比筷子还溜。可是,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他一点都不想从医,偏偏家族里的那些家伙硬要给他冠上天才之名,敲锣打鼓地送他上手术台。那架势,他都快搞不清楚是他在玩手术刀还是手术刀在准备玩他了。
怎么招,偌大一个雷家是没人了是吧?!一怒之下,行义就离家出走了。踏上空间移动装置的时候看都没看一下就顺手点了顾希域,反正只要离开了本傲域到哪儿都一样,他才不相信那帮只会玩手术刀的呆子会灵光一闪地学会追踪这么深奥的技术。
因此,行义现在在顾希域。生活费嘛,是很充足的,他说了,他家的那群呆子,就只会玩手术刀。理财?打从基因里就没发掘出这条。至于行义他自己,那属于基因突变品种,不在考虑范围内。
其实行义最感兴趣的事是收集情报。他对八卦没兴趣,对聊天很反感,可是对于情报却有着本能地趋向性。蛮奇怪的说,他却当成理所当然。
简单说来,他就是对未知的事情有着刻骨的好奇,只不过这个‘未知’的范围稍微广了点:从世界是如何形成的到隔壁街的某家后院墙角下的一只野猫昨天生了三只小猫,他都很有兴趣知道。又由于前一种未知的难度系数过大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在有生之年找到答案,所以行义的好奇主要集中在后一种未知上,进而导致了他的情报收集癖。
行义收集情报,但并不参与,之前说过他是讨厌八卦和聊天的,只不过这里有个前提,那就是如果他需要发言的话。所以这家伙听壁脚的时候比较多。而且由于他天生平凡的相貌——很容易就被忽视的那种——更是让他在该项兴趣上混得是如鱼得水风生水起,越发地不想回归正途了。
也正因为他对情报工作的热爱,所以现在他对不远处三人中的两人,更确切地说是对其中的某一个人非常看不顺眼。
情报是这样得到的吗?情报工作是一门艺术,它是迂回的,柔美的,含义深远的,回味无穷的……怎么可以用如此粗暴简单的方式处理?!简直是亵渎!!!
*******
“喂,亚析,”绯懒懒开口,“你有没有感觉到那股杀气越来越甚了?”她是对没有恶意的人事物反应迟钝,但怨念大到这种程度如果她还发现不了那就真超越了迟钝的范畴,步入活死人的境界。嗯,她是很柔弱的,做不了那么高难度的事。
亚析可有可无地‘嗯’了声。也没什么好说的,感应当然是感应到了,毕竟这方面的能力他一向比绯好太多了。
绯再接再厉:“你说他到底跟我们有什么仇呢?”好期待的语气。
亚析看着绯,笑笑不说话。
绯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态度很诚恳:“不是我。”这次还真不是她树的敌,这么有个性的人,连跟踪都敢不加掩饰地故意散发怨念,她不可能忘记的。啊,你问绯怎么知道他是故意散发怨念的?那不废话吗,一个行走时可以达到无声境界的人,显然是跟踪高手啊,高手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吗?不会。那结论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亚析:“那就不知道了。”
绯:“你确定也不是你?”
亚析很平静地点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当然确定。”
说的也是,怎么看也是她比较容易惹事,绯点头,看向灵:“你呢?”
灵摇头:“我不认识他。”
灵的记忆力很好,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不像绯,见到自己的爷爷都可以迷惑地问‘大叔你哪位’,所以问题又回到了绯身上。
绯自己也奇怪,照理说三个人之中有人惹事的话一定是她啊,灵的行事一向小心谨慎,亚析在遇到她之前根本没离开过冷家家宅,遇到她之后更是只在作她的左右手。那么,问题来了,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呢?她的记忆力真的差到连特征这么明显的兄台都可以忘记的地步?
言归正传,那个一直瞪着绯一行三人的当然就是行义,原因已经说过了,就是看他们三个中的某一个,直截了当地说就是绯,不顺眼。
忍无可忍之下,行义走到了他们面前,在灵好奇亚析无所谓绯期待地注视中看着绯冷冷道:“你到底会不会收集情报。”
绯指着自己,眨眨眼,当然没有半丝羞愧地:“不会啊。”
行义的声音更冷了:“那你还收集什么?”
绯:“人总是要做事的嘛。”
行义:“做不好还不如不做。”
绯突然反应过来一个严重的问题,一把拉过亚析,她钦点的随从,很委屈地对行义说道:“干嘛只说我?”
拿主意的都是她,不说她说谁?亚析冲行义笑了笑,示意请当他不存在,行义毫不犹豫地遵从,继续直直瞪着绯:“不要再用你拙劣的技术侮辱情报了。”
绯笑吟吟地:“你要用你高超的技巧抚慰情报受伤的心灵吗?”
行义:“没错。”他知道自己是被拖下水了,还是他自己自动自发送上门地被拖下水,但事到如今太过愤怒,他也控制不了自己,“你们两个,”他指了指绯跟亚析,“先找地方呆着去,我们会把你们要的情报带来的。”
灵举手:“请问您说的‘我们’是什么意思?”她对他的同伴,估计也是高手的人很好奇。
行义笑了,不同于亚析的温和而疏离,他的笑恣意而诱惑:“我,”他指指自己,“和你。”指向灵。
灵愕然:“为什么?”不是说他们在侮辱情报吗?老实说这句话让她有点受伤的说,可也找不到反驳的依据。虽然她也靠情报卖点小钱,但其实并不擅长,只不过走的地方多了,总会多多少少听到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行义:“因为只有你还像个样子,而且我需要帮手。”话的意思很不客气,但语气却始终带着一份诱惑的味道。
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有几两重,也不在乎行义怎么诋毁她,她现在只对这家伙来帮忙的动机有兴趣。单纯是一时冲动?她才不信。
亚析突然拽住绯的头发,拉她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