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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就听拳掌相交,轰的一声,楚知非惊道:“原来是你!”那女子格格笑道:“你这招‘宁为玉碎’还是没有到家!”雷惊天闻言心中又惊,要知道‘宁为玉碎’是碎玉拳中与敌偕亡,两败俱伤的一招,威力极大,楚知非一见面便施展如此辣手绝招,若非有深仇大恨,便是敌人非同小可!
猛然间殿顶陷落一个大洞,大片的琉璃瓦纷纷落下,灰尘弥漫中,一人飞身跃下。邢九天见来人一身骁骑营军官的打扮,脸色蜡黄,木无表情,就如死人一般,不禁一怔,暗忖:“是我麾下的军官?怎么眼生的很?”于是越众而出,大声喝问道:“你是谁?”却听楚知非大呼道:“她是刺客!”
场中的舞姬听到呼声,惊的乱作一团,那军官喝道:“别乱动!”随见刀光一闪,血光崩现,一名舞姬成了刀下之鬼。其余舞姬,眼见同伴身首异处,一个个骇得手足酸软,簇拥在太子妃身前,宛如木胎泥塑。
这时楚知非飘身而下,也不说话,一招‘顽石攻玉’,疾攻那军官前心要害。同时大批内卫涌入殿中,各执兵刃,将天子与群臣护住。
那军官眼见身陷重围,不敢硬拼,使出蝴蝶绕树的身法,向右错出三步,避过凌厉一击。楚知非一击不中,更不停步,又向那军官扑去。那军官,东绕西闪,发足便奔,楚知非随后追去,二人轻功卓绝,霎时间在殿内绕了个圈子。
众人见楚知非,奔行如飞,其疾如箭,其势如火,速度上略胜三分。而那军官穿庭绕柱,忽左忽右,身法变化,轻灵诡奇,却又在楚知非之上。两人间,始终相距数尺,楚知非固然追她不到,那军官却也避他不脱。他们越奔越快,衣襟带风,发出呼呼声响,虽只两人追逐,旁人看来,人影幢幢,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追,谁在逃。
那军官一边奔行游走,一边游目四顾,在人群中不断的找寻,忽然发现东首一席,一位金发碧眼,头顶金冠的青年男子,躲在卫士身后,探头缩脑,不住张望,还不时嘟囔出一两句儿自己听不懂的夷文,料定便是所寻之人,于是借奔近之机,如鬼魅般疾扑过去,砍伤一名卫士,反手掷出九支蝴蝶镖,射向天子,又假意杀将过去,想要引开防守的卫士,前去护驾。
楚知非在后觉察有异,大声喝止道:“不要妄动,保护太子殿下与诸位王子的安全,莫中了声东击西之计。”雷惊天见暗器袭来,上前一步,挡住天子,长刀出鞘,化为一片刀幕,卷向疾飞过来的蝴蝶镖。
雷家的霹雳刀法,刚猛无俦,再配以一柄沉重锋锐的玄铁宝刀,威势还要更增几分,众人闻听刀风鼓荡,隐隐风雷之声,暗想:“便是一块精钢,挨上刀锋,也会被斩成碎末。”然而,那九只蝴蝶镖被劲风激荡,突然鼓翼齐飞,一个转折回旋,从上下左右绕过刀幕,又朝天子攻去,似乎具有灵性。
雷惊天见来人暗器手法,精妙如斯,似乎不在自己爱妻之下,忽然想起一人,喝道:“蝴蝶夫人,装神弄鬼!”喝声未落,后殿珠帘一分,一名宫装美妇飞身跃出,将手中酒杯,一只、两只、三只……纷纷掷出。这些酒杯或直飞、或斜掠,或三只一组,品字型飞来,或五只一组,作梅花之状,在空中碰触激射,宛如布成天罗地网,将蝴蝶镖的去路封住。只听的一阵儿‘叮叮当当’酒杯碎裂之声,三只蝴蝶镖被酒杯撞飞了准头,雷惊天担心暗器有毒,误伤旁人,疾忙挥刀疾斩,将之斩的粉碎。另外六支却被酒杯套住,齐齐往花万千掌中飞去。
花万千为报师门血仇,寻访蝴蝶夫人下落多年未果,却未料到仇人一直隐藏在鼻子底下,今日又主动送上门来。‘散花天女’秀目含怒,收了蝴蝶镖,向蝴蝶夫人冷笑道:“师姐,别来无恙。妹子找得你好苦,不想今日才得重逢!”
俩人本是一对流浪江湖的孤女,被散花婆婆收留,后来加入四川唐门学艺。因为蝴蝶夫人心术不正,屡犯门规,散花婆婆一怒之下,将她逐出师门。那蝴蝶夫人天性凉薄,被逐出门墙后,不但不念师父养育之德、不杀之恩,反而对唐门上下怀恨在心,她投靠万花宫,炼成魔功之后,下山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纠集党羽灭了唐门,此时花万千早已随军远征,因此逃过一劫。
蝴蝶夫人昔日创立鸳鸯蝴蝶教,杀人无数,仇家遍天下,最厉害的几人,今日差不多都在面前,这时认出收取蝴蝶镖之人,正是幼年义结金兰的姊妹,恨声道:“花万千,你休要假惺惺的扮成好人,当日如不是你,死鬼师傅又怎能把我逐出唐门?”
花万千怒道:“当日你勾结魔教,图谋师门,犯下死罪,若非是我求情,你早已死了!”蝴蝶夫人想起往事,兀自愤恨难消,骂道:“猫哭耗子!”又冷笑道:“这手‘天女散花’终于是你学到了。可是天下武功,远不止唐门一家,死鬼师父不肯教我,我还不是学成了更厉害的武功,将他们杀个干净。”她一边说话,一边留心西戎王子,众人都道她来寻仇,却料不到仇人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西戎王子,防卫上自然相对薄弱一些儿。
突然间,蝴蝶夫人如鬼魅般飘到王子近前,刀砍掌劈,杀伤数名卫士,直奔西戎王子扑去。西戎王子眼前鲜血飞溅,衬得蝴蝶夫人死气沉沉的脸孔,宛如死神,不禁吓呆了,惊呼一声:“My God!”转身欲逃,然而,却觉腰酸腿软,眼睁睁望着钢刀劈来,却抬不起腿,迈不开步。
蝴蝶夫人欺近王子,钢刀只须一挥,大仇便报,忽然眼前鞭影重重,如灵蛇,似怪蟒,朝她的颈项疾卷过来。这一招攻敌必救,蝴蝶夫人固然可以杀死西戎王子,却也不免丧命鞭下,性命攸关之际,如何还顾得上伤人,蝴蝶夫人身形陡起,一式‘黄鹄冲霄’脱出鞭影包围,落在大殿横梁之上,嘿嘿冷笑道:“赫赫大名的江南鞭神,竟然也做了朝廷的鹰犬。”
这江南鞭神,姓过名隙,因常骑一匹白马行走江湖,故而人称白马过隙,凭着掌中蟒鞭与一套快捷诡奇的神鞭八打,纵横大江南北,罕逢敌手,闯下了极大的名头,后来被齐孟尝收服,做了一名内卫军官。
过隙冷笑道:“了不起,了不起,昔年横行江湖的蝴蝶教主,不但从‘勾魂式’下,逃得性命,而且不伤毫发,实在了不起!”说着,纵身而起,喝道:“你再接我一鞭,大家斗个痛快。”他真力贯注,劲透鞭身,柔软的蟒鞭,抖的笔直,宛似一根长枪笔直的刺向蝴蝶夫人的胸口。
蝴蝶夫人却是意在沛公,无心恋战,见过隙扑来,身形疾落,刀光一闪,向下斩去,迫开一名卫士,右掌一式‘落英缤纷’幻起掌影千重,逼退四人,左手单刀疾进,一招‘白蛇吐信’朝西戎王子分心便刺。
楚知非见过隙与蝴蝶夫人斗在一处,他自重身份,不愿以二打一,故此伫立太子之前,暂代护卫。这时发现蝴蝶夫人与西戎王子竟似有什么深仇大恨,非欲杀之而后快,不禁讶异。他正欲出手相救,却见云翼挺身而出,挥刀划了两个圆圈,顿将蝴蝶夫人的凌厉攻势化于无形,紧接着,刀光闪闪,划出十数个金色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圈套圈,环扣环,挟着一股儿森森寒气,向蝴蝶夫人直逼过去。
蝴蝶夫人见这俊朗少年以刀使出太极剑法,纯采守势,剑招虽快,却听不到丝毫金刃劈风之声,刀势连绵,护住仇人,也无半分空隙可寻,不禁暗暗惊异:“我多年隐迹,不问江湖中事,想不到武当太极门的后辈中又出了如斯高手!”纳罕之际,单刀疾封,刀掌并施,瞬息间又攻出凌厉绝伦的七招,迫的云翼如同大潮中的一叶孤舟。
蝴蝶夫人一轮猛攻,占尽上风,心中不无得意,突见眼前白朦朦一片酒水飞来,酒气扑鼻,令人作呕,忙不迭闪避一旁,却见这道儿酒箭自一名身躯魁伟的英武少年口中喷出,又见他右臂一振,奔雷惊电也似掷来一口金刀,这一刀,迅快绝伦,刀光如虹,声如霹雳,直奔自己头颈斩来,正是雷家霹雳刀法中的杀招‘惊雷千里’!她忙不迭一个凤点头,堪堪避过,却被金刀将盔顶簪缨齐根斩断,刀身余势不衰,直插入殿柱中,嗡嗡振响。
蝴蝶夫人侥幸逃过一劫,正自胆寒,又觉冷风飒然,猛抬头但见一团鞭影‘雪花盖顶’凌空压下,正是鞭神的夺命神鞭!她这时手忙脚乱,欲避不及,顿起拼命之心,银牙一咬,放出赤精剑,向上飞去。只见红光一闪,过隙的长鞭寸断,一条臂膀也被斩断,半空中鲜血喷涌,化为一片血雨,洒落下来。
那‘赤精剑’是魔教嫡传的飞剑,阴毒无比,血肉之躯如何禁受的起?过隙惨叫一声,跌落在地,顿时昏死过去。蝴蝶夫人就势催动剑光,直向西戎王子卷去,剑光所及,方圆数丈之内,不论何人均有性命之忧。
楚知非见状大惊,喝道:“大家速退,不可力敌!”双拳疾出,以无上内家罡气震散部分剑光,护住太子。云翼大喝一声,金刀脱手掷出,化作一道金光,射向赤精剑。这刀虽是百炼精钢,未曾修炼,毕竟凡铁,虽被贯注内家真力,也挡不住飞剑,与剑光一触,顿被斩成碎末。西戎王子见剑光如虹,好似一条红色的巨蟒,直奔自己而来,吓得双手抱头‘妈呀’一声,向桌下钻去。诸位世子情急之下,纷纷效仿。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空中飞来金银双色剑光,敌住赤精剑,这两道儿剑光乃是玄门正宗嫡传的飞剑,便是一口儿,赤精剑也不是对手,何况一起攻到,众人只见赤红剑光被金银双剑裹住,眨眼间绞的流萤飞散,化为星星点点的顽铁,四散飞落。
蝴蝶夫人辨出这两道剑光正是峨嵋家数,不禁吓得魂飞天外,面如土色,暗呼不妙:“原来仇人早已设下埋伏,就等自己飞剑出手,将其破去。”她此时身陷重围,强敌环伺,飞剑一失,单凭武功,已是插翅难逃!
第68章 第六十八章:人质
蝴蝶夫人生路已绝,顿时万念俱灰,高声喝骂道:“李出尘,你这个贱婢、贼秃,你自命侠义,却鬼鬼祟祟,暗地里偷袭,你干嘛不痛痛快快一剑把我杀了!”却听顶梁上传来一阵银铃似的清脆女声,众人抬起头来,只见一位少女俏立梁上,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身淡黄罗裳,清丽如水,笑颜如花,喝道:“你这个贱婢,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秽言,辱我师尊!”她冷笑几声,又道:“杀你,本姑娘都怕污了双手,你想死又急什么,这里有的是人要取你性命!”
水禹工望见自己女儿忽然现身,高声叫道:“澜儿,不要胡闹,还不下来,拜见皇上。”云翼眼望少女,又惊又喜,他心潮起伏,忖道:“几次三番救我的人,原来是她!”
水无澜收了剑光,身形飘落,向天子躬身一礼,笑道:“陛下,救人要紧,恕小女子无礼了。”说着,封住过隙断臂处的穴道,将丹药纳入其口,又取出一柄玉刀,将伤口腐肉刮去,洒上止血生肌、清凉解毒的药粉,包扎起来。未几,只听过隙‘哎呀’一声,苏醒过来,颤声道了句谢,便由内卫抬出殿外,送去静养。
雷惊天神态威严,盯住蝴蝶夫人,喝道:“你这妖妇已然黔驴技穷,还不束手就擒么?”蝴蝶夫人仰天大笑道:“我今日活着来,并未打算活着去。只是你们自命侠义,却要以多胜少,羞也不羞?”楚知非冷笑道:“你这妖妇最擅于颠倒黑白,才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