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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明铮询问李亦安毛球的下落,并告知他慕容瑾的魂魄很有可能就附身在毛球身上。李亦安听着按耐不住欣喜夺门而出,只是门一推开就见着花橙蹲在走廊角逗弄一只猫。这猫对他爱理不理,烦了他,一爪子给他扫过去。
这只猫正是毛球。
毛球一直跟随在他周围,从未离开。
李亦安冲过去,一把抱起毛球,下巴抵在毛球头顶上:“瑾儿,你是瑾儿对不对?”
毛球喵了一声,就要挣脱李亦安的怀抱。李亦安哪里如他意,径直抱着它去找玉凌波。
玉凌波两根指头拧着毛球的毛皮将它提在半空:“姑娘我白费力气就为让你还魂归位,你倒好还躲起来。自己乖乖出来还魂去,否则我连你带这猫一起杀了!”
“玉先生不可!”李亦安惊呼就要夺过毛球。经过这几天的接触,玉凌波是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知道的。她既然这样说,就绝对会这样做。
李亦安虽然习武,可是凡人的武与灵使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他想要从玉凌波手里夺过毛球简直异想天开。
毛球四腿作划水状,不停朝着李亦安叫着。李亦安虽急却是无可奈何,便道:“瑾儿,你不出来可是不想见我?若是如此,我便离开,发誓再不纠缠于你。”李亦安惨然一笑,朝着门边走去,边走边道:“无论你心底作何想,负我也好恋我也罢,我只求你能好好活着。你,还是回到你的身体里去吧。”
苏时语坐在房梁上看着,暗道,这李亦安还挺聪明的么。
果然,一道幽光从毛球身上窜出凝聚成人形。
“亦安。”慕容瑾双眸含泪,欲语还休。
玉凌波见慕容瑾从毛球身体里窜出,也不顾人家儿女情长,一把揪住她就往慕容瑾身体里推。
“我不要还魂,就让我如此死了吧,这副身体正好给了苏姑娘。”慕容瑾梨花带雨,想要挣脱玉凌波的禁锢,“亦安,我配不上你,此生对不住你。”
玉凌波恼了,她真是耐心用尽了。她顺手就给了慕容瑾一巴掌:“你喊破喉咙他也听不见。”
慕容瑾被玉凌波一耳光扇得晕乎乎的,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何要打自己,就被玉凌波给推回了身体。
苏时语在旁看得呵呵直笑,叹玉凌波好生霸道爽快。
慕容瑾还魂了,也就没玉凌波什么事儿了,她厌烦地瞥了慕容瑾和李亦安两人,像是摆脱麻烦一样地出门而去。
苏时语和百里明铮也跟着出了门,这下来的事情他们也过问不了了。
当夜,万籁俱寂。冬日的夜空没有月亮,苏时语站在房顶上抬头看去,目光所及一片黑暗。那沉寂的大地之上稀稀落落地亮着灯盏,远远近近,朦胧模糊。
“你会后悔么?”身后传来百里明铮的声音。
苏时语语气平静:“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
百里明铮上前与她并肩而站,他从怀里掏出一方丝帕来:“这个还给你。”
苏时语有些许疑惑,她接过来展开一看,是陶灼送她的镯子。
“那日……那日你突然消散,这镯子却留了下来。”
“谢谢。”苏时语将桃花镯套在手腕上,“陶灼说这个是保命的东西。”
百里明铮安静看着垂首抚弄镯子的苏时语,突然间她抬头来对上他的目光,百里明铮一怔。
“明铮,为何现在才给我?”苏时语问。
百里明铮别开眼:“之前忘记了,现在才想起而已。”
苏时语笑得狡猾:“哦,是么。”
“当然!”百里明铮肯定道。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想着若苏时语成人了,分别了,还能拿着这东西纪念一下。
苏时语瘪瘪嘴不置可否:“如果我成了慕容瑾,想要跟着你,你会让我跟着你么?”
百里明铮斜他一眼:“现在问这个有意义么?”
“没有。”
“那你还问。”
“我就是想要跟你多说几句话而已么。”苏时语语气里有些抱怨的成分。
百里明铮心里一暖,带了笑意:“反正你现在成不了慕容瑾了。”
苏时语不满瞪他:“你这是在幸灾乐祸么?!哼,也不知谁说希望我留在她身体里的!现在倒是说起这话来了!”
百里明铮胸口一紧:“我想要你继续为魂,却希望你还魂为人。”
苏时语鼻子一酸,她眨了眨眼看着他:“明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百里明铮只觉得苏时语的双眼亮若星辰,让他陷进去挣扎不出。他伸手捂住苏时语的眼睛:“你病了,都产生错觉了。”
苏时语脸一黑,一把掰开百里明铮的手:“你的毒舌才是病呢!”
“呵。”百里明铮突然笑出声,眉头舒展,眼里的蓝犹如明月阳光下的海水。
苏时语几乎看呆了,并非因为他的笑有多倾国倾城翩若惊鸿,而是她知道此时的百里明铮是真心笑了的,没有以往的压抑与强装,而是那么的坦然开怀。她从未见他这般笑过。
“明铮。”苏时语认真看着他,“我……”
我喜欢上你了。
这句话她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不是羞涩也不是畏惧,而是被玉凌波打断了!
妈蛋!苏时语看着在夜色中站得威风凛凛的玉凌波,咬牙切齿!她刚才忘了他是有未婚妻的。
苏时语心中又气又闷,转身就消失在夜色中。她胡乱在街道上窜走,冰冷的东风刮着脸,却怎么也消减不了心中的烦躁。而后,她哭了,泪水比刀子都还要刮脸。
玉凌波是他的未婚妻,那么自己就成了小三。小三,是她苏时语这辈子最痛恨的存在!
高一那年,母亲发现父亲在外有情人,两次自杀未遂。苏时语不责骂父亲,不劝解母亲。她只是找上那女人的单位找上她的家人,一个劲哭着求她离开她的父亲,求她放过她一家人。后来,她冷笑着看着那女人在旁人鄙夷的目光下辞职搬家。
她跟父亲说,如果有下一次,辞职搬家的就是他。苏时语是自私的,绝不允许他人来破坏她的家庭她的幸福,即使这个人是她父亲。不,自他背叛这个家庭的那一刻起,便不再有资格再被称之为丈夫、父亲。苏时语是护短的,所以她再给父亲一次机会。
而现在,她苏时语差点成为小三。
苏时语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哭泣。
“姑娘,何事让你如此伤怀?”黑暗中传来一清朗的男声。
苏时语抬头看来,正见着一团粉色朝自己袭来,一如当初在望月林。她破涕而笑:“陶灼,你不装帅会死么?”
陶灼从桃树后走来,脚步轻盈踏地无声,依旧穿着胜雪白衣,长发未束披散在背,面容俊美,弯唇浅笑着,一双眼灿若星辰。他走近苏时语,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语丫头。”
陶灼抱得很紧,良久都不再说话。
苏时语被埋在他怀里,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便问:“你怎么了?”
陶灼松开她,在她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你到底做了什么,这么长时间没了气息,我以为你魂飞魄散了!”
自从苏时语的气息消失,他便朝着百里明铮找来,打算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哪里知道时语的气息突然又出现了,他欣喜若狂,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正好见着苏时语蹲在角落伤心地哭。
苏时语捂着额头,将陶灼的关心听在耳里,立即没了反驳心。她将这段时间的事慢慢将来,陶灼在旁只是安静的听着。等着苏时语讲完,陶灼无比认真的看着她,语气沉静。他说:“语丫头,跟我走吧。”
“为什么?”苏时语讶然,“你不是说过我跟着你会更加危险么?”
陶灼没了玩世不恭与慵懒,他伸手理苏时语耳边有些凌乱的发:“是我估算错误。我本以为那小子能保护得了你,可现在看来他除了能惹一堆麻烦外,一无是处。让你再跟着他,我更不放心。”
“他很努力保护我的。”
“他没有实力不能保全你是事实。”陶灼语气冷然。
苏时语摇头:“陶灼,保护一个人不是用实力,而是用心。”
陶灼凝神看着她的双眼:“语丫头,你……呵……”忽而他笑了,他揉了揉苏时语的头发,将理好的发丝又拨乱了:“我懂了。”
这眼神何其熟悉,他曾在步云霄的眼中看到过。
“陶灼。”苏时语有些犹豫,“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什么对她的世界好奇,可到现在为止他从未追问过那世界的事,倒是她主动给了他一点甜头。
陶灼眼神复杂:“为何又问这个问题?”
苏时语侧身在桃花覆盖的地面上坐了下来:“因为我不知道我是否该把你当作朋友。你来路不明,目的不明,让我无法相信你,不得不防备你。防备一个人很累的。”
苏时语仰头看着站在一片桃色中的漂亮男人:“我会多一个朋友还是多一个敌人,请你明确地告诉我。”
陶灼很安静。
“我想尝试信任你。”
陶灼无声笑了。俊美如他,笑容胜过身后一片盛开妖冶的桃花。他弯腰凑近苏时语,伸手拉起她:“你当然可以信任我。我负天下也绝不负你,因为你就是我。你若消散我便也不复存在。”
第056章 就是敲诈
***今天还有一更哦~***你若消散,我便也不复存在。
苏时语脑海里回荡着陶灼的话,左思右想也不明白他的意思。她从他的语气里嗅不出情爱的味道,倒是感受到一种无奈,还有哀伤。
她拍拍脸折路独自回客栈。陶灼那大爷,又潇洒地离开了。
走了不过百米,她就停下了脚步。前方一处店家门前挂着一盏灯笼,而灯笼朦胧昏黄的灯光下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是百里明铮。
“你怎么在这儿?”苏时语走上前问他。
百里明铮伸手拉住苏时语的手朝回走,不言语。
苏时语的手背百里明铮宽大的手掌包裹着,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有些烫。苏时语老脸红了。
昏暗的街道上,他们一前一后走着,却只能听见一个人的脚步声。这声音很轻,一下一下荡开去,显得静谧祥和。
次日,李亦安带着慕容瑾拜谢众人,然后带着慕容瑾回了李家。走的时候花橙还问他,慕容家和李家的矛盾越发加深,是否需要帮忙解决。李亦安婉言谢绝,说慕容瑾既然不是慕容瑾的女儿,那么他就能处理好这件事。
花橙还有些担忧,毕竟慕容权的命根子都被毁了,现在慕容瑾去了李家,那么这笔账慕容家绝对会算在李家身上,肯定难以善了。
苏时语在旁拍了拍花橙的肩膀,她说她有办法。
“什么办法?”李亦安走后,花橙迫不及待地问她。
苏时语笑得狡猾:“今晚上我们就去慕容府。”
当夜,苏时语附身在花橙身上偷偷摸进了慕容府大夫人的房间,同大夫人小小地摆谈了几句。第二天,大夫人亲自上了李府,说愿意将自家女儿慕容瑾嫁给李家公子为妻。
回来后,花橙一直追问苏时语当时到底说了什么,可苏时语对此闭口不谈,只说她打了一张面子牌。
苏时语找回来了,他们又该启程赶往雪龙山了。苏时语问百里明铮雪龙山是否很远,可他却说雪龙山离这里不过相隔了两个村一个镇。她听着脸都黑了,那小丫头书兰到底是有多么的井底之蛙呀。
动身那日,玉凌波也跟在了后面。花橙愤恨瞪她:“你跟着做什么?”
玉凌波看着走在前面的百里明铮:“不是跟着,是同行。和我未婚夫同行。”说着,她瞪了苏时语一眼。
苏时语如芒在背,知道这是玉凌波在盯着自己了,她苦笑一声权当没发现。
几人一路走来半个多月,天也越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