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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时语看着这张靠近的脸,退又退不得,叫也叫不出,急得就要哭出来。眼见着就要贴上来了,楚天阔却被百里明铮抓着领子一把拉进了房间。
“铮徒儿,你要为为师的幸福着想啊,不能次次都这样!”楚天阔极是不满,抱怨道。
“这次找我又是要除什么妖?”百里明铮无视他的抱怨,直奔主题。他这师父,除去没钱花了,就是发现什么大悬赏了才会联系自己,一等解决问题就独自领了银子跑路。
“景和镇竹岩村,什么妖还不清楚,不过报酬丰厚,足足三百两银子!”楚天阔双眼发亮,三百两够他舒舒服服潇洒半年有余了。
楚天阔从来不自己抓妖,平时最爱隐藏了灵力装作普通人流连于花丛间。他觉得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事就是捡了百里明铮这个徒儿,他就跟摇钱树似的,没钱了找他就对了。
“什么时候去?”
“明日一早启程,下午就能到。”楚天阔凑过去,笑得谄媚,“铮徒儿,为师看好你!”
“呵,你除了看好银子居然还能看好其他的,真是稀奇。”
“咳咳……”楚天阔连忙转移话题,“这两天你去了哪里,说好的时间不是两天前么?”
百里明铮将这两天遇见的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那个女灵是另一个世界过来的?”楚天阔吃惊道,“难怪穿得这么没品位。”
“我看得见她。”百里明铮道。
“什么?!”
“师父,我看得见她。”
楚天阔从百里明铮房里出来,因为收拾了一翻,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整洁,不说不笑的时候还透着股仙风道骨的味儿,算得上是个翩翩美大叔,只是嘴一张一笑就破功,立即化作猥琐大叔典范。
苏时语看着楚天阔盯着自己嘿嘿笑着,眼里意味难明,一股冷气就从脚底窜到头发尖儿。好在楚天阔这次没有找她麻烦,他刚从百里明铮那儿取了银子,所以马不停蹄的就去敲了莲香的门,莲香开了一条缝,他就连忙把银子往里一塞,然后就像泥鳅一样滑了进去。
楚天阔刚进门,百里明铮就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看着苏时语朝自己翻白眼。他解开了苏时语的禁制,道:“进来吧。”
苏时语站在原地不动,她心里憋屈。自己被调戏想要寻求帮助,得来的却是这般对待,心里冷得就像被人遗忘千万年的深潭。
百里明铮见苏时语眼眶泛红眼里却满是倔强,轻叹一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房间。他带她到桌前,桌上放了一套衣服,衣服上还放着几个发饰,都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我已经处理过了,你换上吧。”百里明铮说完就出了房间。
苏时语抚摸着衣服与发饰,鼻子一酸,泪水差点落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忽而笑开来。
醉红尘不是青楼,可是到了晚上却比青楼还要热闹。台上歌舞不断,台下客人多到比肩接踵。
千萝从醉红尘左边客房下楼穿越人群到右边客房,然后趴在百里明铮房门上往里看,看了几眼又在房外徘徊几步又贴在房门往里看。
“你在看什么?”
“看我未来夫君。”千萝还趴在房门上,答道。
“未来夫君?”来人一惊,“这臭小子什么时候找了个小兔妖当老婆?”
千萝这才回头,对着比自己高出两个头的男人一阵打量,一本正经道:“臭小子说谁是小兔妖?”
来人正是楚天阔,他远远见了一只兔妖在这里鬼鬼祟祟,于是就随意走了过来看看,这一看才发现是个可爱的小姑娘,连忙堆了笑脸,一手撑着墙,摆了个自认潇洒的姿势,道:“小姑娘哟,你的美貌为在下所见之最,令在下一见倾心。姑娘虽不是我的初恋,但绝对会……啊……”
千萝不等楚天阔说完,一拳就朝着他脸上揍了过去,正中鼻梁。楚天阔捂着鼻子,甚是不解:“你打我作甚!”
“登徒子。”千萝刚一落音,门就被打开来,是蒙着眼的百里明铮。
“师父,你能否善待一下你那苟延残喘的形象!”百里明铮冷声道。
“铮徒儿,为师今天倒了大霉,不安慰也就罢了,怎么老是讽刺为师呢?”楚天阔的鼻血把整只手都给染红了,还穿过指缝往下滴,可见千萝这一拳不轻。
“呵,您老人家不是喜欢被女子揍么?”百里明铮懒得和他争论,于是转对千萝道,“千萝姑娘,别在我门前晃荡,否则我会不客气的!”
“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千萝一本正经。
百里明铮扶着门框的手紧了再紧:“嫁给我?等你情商智商都健全了再说吧!”说完,他‘嘭’的一声就关了门!
苏时语坐在房檐上看着这一切,笑容一直挂在唇边,一双眼明亮如天边挂着的星星。此刻的她已换了装束,头上挽了髻带了些简单的叶形发誓,穿了一袭水绿色衣裙,夜空下一坐,端的是清爽淡雅。她站起身,看向天边挂着的圆月,心中就像是夜空一般阔然。
“姐姐,你真漂亮,可不可以让我给你作一幅画?”
苏时语朝旁看去,只见一身穿紫色衣装的小男孩像树懒一样抱在墙外的一棵树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第009章 正太花橙
小男孩大约七八岁年纪,唇红齿白,一双大眼亮闪闪的十分可爱。苏时语飘过去打量他,见他不是灵魂,便问道:“你看得见我?你是妖还是灵使?”灵魂,寻常人是看不见的,但是对于妖和灵使却没有限制。
小男孩摇头,咧嘴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我是人,但是却能看见灵魂。”
苏时语猜想他估计是哪种特殊体质,也不再多问:“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在这里?不会是来偷看美女的吧?”她发现小男孩抱着的树很是高大,爬得高些就能看见醉红尘台上跳舞的女子。甚至他胆大点都能跳到这边房顶上来凑近了看。
小男孩连忙点头:“嗯,我叫花橙,最好画美人,所以经常来这里取材,今日刚好遇见了漂亮姐姐你。”他说着往树下滑去,动作敏捷顺溜,显然是不止爬过一次了,“漂亮姐姐,让我给你作幅画吧,绝对把你最美的一面画出来。”
苏时语觉得自己神经泛疼,思维已经跟不上这个世界的人了。一个孩子爱画美人,还经常到这种地方偷窥取材,说话还甜丝丝的像成人。
“你这爱好还真是特别。”苏时语飘下去站定在花橙身旁,瞧他穿的衣服材质上层,便又问:“你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吧,这么晚就一个人出来,家里人不着急么?”
花橙目光黯淡下来,大眼仰视着苏时语,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会有人担心我的。”
“嗯?”
“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是怪物。”花橙垂头盯着脚尖,“我打小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去世的奶奶、淹死的小狗、路边的各种鬼魂,我跟父母家人说却被当做撒谎,再后来事情传开了去,大家都开始嘲笑我排斥我,开始叫我怪物。他们不喜欢我,更不会担心我。”
苏时语轻叹,排斥异于自己的存在,古往今来都不少见,这是人性所致,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她揉了揉花橙的脑袋,现在的她,只要想就能触碰到实体。苏时语蹲下身笑道:“你这是超能力啊!我还活着的时候做梦都想拥有呢。”
“为什么?你不怕别人骂你怪物吗?”花橙吃惊抬头看她。
“为什么要怕呢?他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嫉妒,嫉妒你拥有比他们强的能力,从而畏惧你。”苏时语目光灼灼,“他们越是嘲笑你排挤你,就代表着他们越是畏惧你,也就代表着他们越是肯定你!”
花橙眨了眨眼:“我好像明白了一点。”
“嗯嗯,孺子可教也。”苏时语拍着花橙的肩头,“以后你会都明白的。”
“漂亮姐姐,你真好,我一定要为你作画答谢你!”花橙兴致勃勃道,“我没有朋友平时就爱画画,所以我的画画得很好很好的,你一定会喜欢。”
“作画?”
“嗯嗯,我家就在前面,你跟着我偷偷进去,不会被人发现的。”
“还是算了吧。”苏时语摇头,她可没忘百里明铮说过不能随便离开的事,现在没有能力自保,若是遇到一个不分青白的灵使那小命还能保住?
“为什么?”花橙拉着苏时语的裙角,眼里闪着泪光。
苏时语双手交叉:“卖萌也不行!”任何事情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花橙改拉住苏时语的手,目光直直的对上苏时语的眼。他眼睛里泛出幽绿的光,苏时语双眼顿时失去焦距变得呆滞。花橙翘唇笑得妖冶,像是梦呓一般语气轻柔:“跟我回家。”
苏时语点点头,任由花橙拉着远离醉红尘。
苏时语意识归位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三盏茶时间,她此时还有些迷糊晕眩,狠狠的甩了甩头,这才回神发现自己被花橙拉着走在无人阴暗的石板路上,而前行方向正是花家大宅。
她立即止步,感受着从花家门内散发出的阴森,一股寒意瞬间袭满全身。拉着她的花橙转身过来疑惑看着她:“漂亮姐姐,怎么了?”
“我怎么会来这里?”苏时语冷眼问道。
“我说来我家给你作画,你答应了,所以就一起过来了呀。”花橙随即垂眼,“漂亮姐姐,你不要花橙给你作画了么?”
苏时语感受着手上加重的力道,心中一凛,随即笑道:“你看,是姐姐我糊涂了,这就进去吧,你一定要把姐姐画得漂漂亮亮的。”
花橙眼中绿光一扫,抬眼时已经恢复平常,他一笑,一双眼灿若星辰:“好!”
苏时语跟着花橙进了花家大宅,心中戒备已提升到极致。就刚才花橙那一握带了杀气,冰冷尖锐得令人毛骨悚然。苏时语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自己实力绝对不敌花橙,与其撕破脸强拼,还不如先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能寻了机会逃跑最好,否则就只有等着百里明铮来救了,可是她也知道后者几率几乎为零。
花家大宅前院里种着许多花草,只是估计有十来天没人打理,花草生长杂乱,连杂草都长了出来。院子里还有些人,男男女女有数十人之多,看穿着主子丫鬟小厮都有,估计花家人都在这里了,只是人人犹如行尸走肉般,脚步僵硬行动迟缓,一张张脸都惨白如纸。
这些都已经是死人了。
花橙带了她到画室,房门一推,一张张的美人画像映入苏时语眼中。
这是一间差不多半个篮球场大小的房间,墙壁上整整齐齐的挂满了画像,每一幅画像上都是女子,这些女子或站或坐,或妖媚或淡雅,但都有一个特征,年轻漂亮!画室中央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张画纸及一盏照明用的烛台,而作画的笔墨却没有。
花橙拉着苏时语进屋,她立即感受到一股阴冷怨气侵袭过来,使她下意识退后一步。
“漂亮姐姐,怎么样,这些都是我画的,很漂亮吧?”花橙像是自我陶醉般围着墙壁走一圈,将一张张画卷抚摸过去。
苏时语强压住心中的不安与恐惧,打量起房间来里的画来,这一看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
这些画里的女子都是活的!
苏时语分明看到那些女子的眼睛在转动,有的愤恨有的哀怨有的惊恐。她突然间明白那桌上为什么只有空白画卷而没有笔墨了,这些画像都是将女子灵魂硬生生封印进去形成的。
逃!趁花橙还沉醉在自己的画中赶紧逃!
苏时语连忙朝着墙壁直冲过去,本该穿透而过的墙壁却坚硬无比,她直接撞在墙壁上。这一撞急切而迅速,直接使得她头晕眼花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