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一句:“我没事,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
羽明见妹妹用这种态度对闵乔和玲玲,忍不住责怪妹妹说道:“羽清,闵乔和玲玲是关心你,你怎么那么跟人家说话!”
没等羽清开口,闵乔连忙抢先说道,“羽明哥,这不怪羽清的,她一定吓坏了。”
羽明对羽清的任性即生气又无可奈何,于是看了看妹妹说道,“还不快谢谢楚天大哥!”
羽清心里本来也是想谢谢楚天的,可是不知道何故那个谢字就在舌尖上翻着跟头跳跃着可就是跳不出口,羽清于是干脆低下头鼓起嘴巴不说话,也不看楚天,更不看哥哥。
“小妹,你——”羽明再要说话的时候,楚天却打断了他,“算了,羽明,大小姐的谢,我可不敢当!咱们还是赶快到前面歇歇吧。”说完抬腿就要走,却突然听见闽乔惊叫道,“楚天哥,你的手背流血了!”
楚天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看,“没事,蹭破了点皮而已。”
“呀,真的。”玲玲哇哇地叫了起来,“哪里是蹭破了点皮!是蹭掉了一大块皮!怎么也得包扎一下呀!”
“手上破了那么大一块,怎么还说没伤到呢!楚天,真是对不起!”羽明满怀歉疚地说道。
“嗨,这算点什么事儿啊!比这再重的伤我不知道受过多少。咱穷人家的孩子,打小儿磕磕碰碰惯了。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点儿小伤根本就不算什么。羽明,你别放在心上!”楚天笑了笑。楚天不太爱笑,尽管有时候说话很幽默,可是表情却总是冷峻和严肃的。偶尔笑笑,那笑容就显得尤其的弥足珍贵了。
“就是就是,你们不用这样!我哥这个人,没别的,就是忒仗义了!当初我哥他为了我——”
“元子!你给我闭嘴!”赵元正眯着个小眼睛指手画脚说得来劲,却被楚天一声怒吼给震了回去,赵元见楚天好像真生气了,只好闭上嘴不说话了。
“楚天哥,我背包里带着药水和绷带呢,出门的时候妈非让我带着。说是出来玩儿有时候可能会磕到碰到或被树枝什么的刮到,让我随身带着以防万一。我本来还不想带呢,没想到还真用上了。楚天哥,我帮你用药水擦擦伤口,再给你包起来!”闵乔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背包里把绷带和药水拿了出来。
“谢谢你,闵乔,其实不用包也没事!”楚天一边说一边又看了看手上的伤口。
“还是包起来吧,包起来好些!”闵乔的声音柔软平和,语气中没有任何强迫命令的痕迹,可是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楚天不得不乖乖地就范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受点小伤不算什么的论点也不再提了,而是把手主动伸给了闵乔。闵乔拉过楚天的手,用药水给伤口消了毒,然后给他包扎起来。闵乔很会包,绷带在手掌上绕了几圈后又在虎口的地方绕了几下然后在手心里打了个结,这样包的又好又牢!
闽乔细心地给楚天包扎伤口的时候大家一直围在旁边,看着那场景羽明的心里竟有些酸酸的。忍不住暗暗地想,为什么自己不是受伤的那个人?自己恰恰是应该为了妹妹受伤的人啊!如果受伤的是自己,那么现在闽乔是不是也会这么用心地给自己包扎伤口呢?想到这里,羽明的心头上竟一阵阵地涌起莫名的沮丧来。而当羽明再一转念的时候突然就被自己这种沮丧的心情吓了一跳,看了一眼闽乔,只觉得血刹那间凝结在了胸口。
大雅之堂(56)
大家以羽清受到惊吓楚天流血为代价登上了鬼见愁,当这一群年轻人终于看见山顶的那块石碑上刻着的香炉峰几个字的时候,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兴奋激动。没有人欢呼雀跃,连玲玲都没有,甚至没有人说什么话。
峰顶的周围有护栏围着,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来到栏杆的边上凭栏极目远眺。站在香炉峰的峰顶,河山胜景尽收眼底。向东望去,昆明湖波平如镜,佛香阁,玉泉山的宝塔也都历历在目。因为今天天气格外的晴朗,因此北京城也依稀可见。
“鬼见愁的正名其实是香炉峰,关于香炉峰还有一段动人的传说呢!”正在大家站在峰顶静静地极目远眺的时候羽明第一个打破了沉默,幽然地说道。
“是吗,羽明哥,是什么传说,快说来听听!”玲玲一听说有故事,突然之间便来了精神。
“真的吗?羽明哥,真的有传说吗?讲讲好吗?”闽乔也忍不住问道。
“那是一个秋天,金朝的第八代皇帝金章宗,率领着王公大臣从北京来到张北草原行围射猎。中午时分,炎阳当顶,火伞高张。章宗口渴难耐想喝杯茶,他四处观望看见远远有一片院落,便策马向前,走到一个四合院前命随从扣响了门环。一位老妈妈匆匆开了门,见来了一队人马很是惊慌,章宗手下大臣说明来意,老妈妈忙把章宗让进了院里正屋,然后忙着去点柴烧水。
章宗稍坐片刻,感觉无聊,便起身踱入里屋,不想猛然见到一个妙龄少女正坐在炕上专心致志地绣花。章宗走上前去高声问话,少女如梦初醒,见到生人不觉羞红了脸。章宗一见少女娇羞的神态,不觉抓耳挠腮连口渴都忘了。于是马上拟了一道圣旨,命令随从把这个姑娘立即送进北京的皇宫。
姑娘被送进皇宫后,不甘凌辱总是闷闷不乐。章宗为了使她回心转意,就命人在香山脚下为姑娘修了一座行宫。姑娘从皇宫来到香山行宫后,思念家乡常常登上山顶凝神观望。每逢初一、十五她还在山顶最高处燃香祷告,盼望与家人团圆。一年、两年、五年、十年,姑娘始终没能获得自由,后来郁闷而死。姑娘死后,人们发现在山顶姑娘焚香的地方,总是云烟袅袅,那烟云缭绕下的山石也恰似一个香炉。于是人们便把这座山峰叫做香炉峰,后来人们索兴把这一带的山统统叫做香山了。”
玲玲听完了故事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姑娘真可怜,一直到死都没有再见到自己的亲人。”玲玲说到这里无意间一转头,看见闽乔正凝神望着远方若有所思,也许是被羽明拉进故事里去了,她的神情和目光有些迷离。风吹乱了她齐肩的短发,那些刚刚还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脸颊上的头发此刻随着山顶的风尽兴舞蹈着,这使她整个面部的轮廓看起来更加曼妙生动了。刚刚爬完山的关系,红润的脸颊上越发显现出少女所特有的生机勃勃的朝气。她的样子真是美极了,玲玲几乎看呆住了。忍不住又接着说道,“幸亏现在没有皇帝了,不然闽乔就危险了。要是万一哪天不小心被皇帝给瞥到了,那肯定完了!皇帝肯定会盯住她不放的。”玲玲只顾着自己胡言乱语,却没注意到此刻没有办法将目光从闽乔脸上移开(盯住闽乔不放)的不是哪朝哪代的皇帝,而是刚刚还在讲故事的羽明。还有就是不知道一直站在羽清旁边可目光却始终若即若离地触摸着闽乔的远皓该怎么算。
一直站在哥哥和远皓中间的羽清听了玲玲的这番话,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屑于再听,想把头转到一边去,不想再看闽乔和玲玲。没想到刚一侧头就发现站在对角线另一端的楚天正往这边望过来,她的心忍不住轰然地一声,脸又腾地一下红了。
“闽乔,如果真是像玲玲说的那样,如果你真的被皇帝看中了,你会怎么样?”羽明终于鼓足了勇气小心奕奕地向正在极目远眺的闽乔发出了有关男女之情的第一个试探。
听见羽明的问话,闽乔望着远方依稀可辨的北京城,想了想说,“要是让我一辈子都不能再见到爸爸妈妈和爷爷,我宁愿死!”
听了闽乔的回答,羽明忍不住一振。他的目光无法还是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他想象不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能让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彼此之间建立如此强大牢固的亲情?而让他更加迷茫的是,他的心底里竟然对这样浓厚的亲情也滋生了一种妒意,他只觉得自己很早就已经认识了她,可是却始终生活在她的心她的世界以外,这是一种遗憾。虽然明知道是痴心妄想,可是他仍然奢侈地希望她能够在爸爸,妈妈和爷爷之后,加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从鬼见愁下来,这一行人一路经过玉华山庄,芙蓉馆,昭庙,琉璃塔,见心斋,眼镜湖,然后便出了北门直奔碧云寺。
从碧云寺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了,大家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地叫着闹革命了。
“都饿了吧?咱们先去黄叶村吃饭,吃过饭以后再去植物园逛逛,不过今天不能去八大处了,一天之内不可能同时逛完香山,植物园和八大处。即使勉强逛了也只能是走马观花,哪里都玩儿不好!还是下次有机会再去吧!”羽明对大家说道。
“羽明哥,八大处好玩儿吗?”玲玲问道,“还有,总是听说八大处这个八大处那个的,可是我还不知道,八大处怎么会叫八大处的呢?”
“我以前和同学一块儿去过几次,不错的。”羽明笑着说道,“八大处公园是佛教寺庙园林,所谓的八大处是指园中的八座古刹,一处长安寺,二处灵光寺,三处三山庵,四处大悲寺,五处龙泉庵,六处香界寺,七处宝珠洞,八处证果寺。这八座古刹最早建于隋末唐初,历经宋元明清历代修建而成。其中灵光、长安、大悲、香界、证果五寺均为皇帝敕建。灵光寺辽招仙塔中曾供奉释迦牟尼佛牙舍利,1900年毁于八国联军炮火,建国后经周恩来总理批准新建佛牙舍利塔。八大处公园在北京西山风景区南麓,是由西山余脉翠微山、平坡山、卢师山所环抱,以自然天成的‘十二景’闻名遐尔。古人曾经称赞说‘三山如华屋,八刹如屋中古董,十二景则如屋外花园’还说,‘香山之美在于人工,八大处之美在于天然,其天然之美又有过于西山诸胜’。”
“羽明哥,你可真行啊!说得真好,不愧是政法大学的高材生啊!看来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嗨!”说到这儿玲玲忍不住叹了口气,“我这颗笨脑袋估计考大学是没什么指望了,将来呀也只能像楚天和赵元哥那样去秀水练摊儿去了!想必也要成了小混混了。”
玲玲在这边几里哇啦说话的时候,赵元正在离大家十步开外的地方拼命地抻着脖子往远处张望呢,谁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因为他离大家比较远,所以羽明和玲玲的对话他是一句都没听见。楚天却一直都在玲玲的左右,她的话自然是一句不落地落进了楚天的耳朵里。除了说话的玲玲还毫无感觉,其他的人都把目光不自觉地投在了楚天的脸上。当然也包括羽清。
“玲玲,那你就要好好努力啊!”远皓赶紧接过话头说道,心头上悄然掠过一阵难以言喻的得意和窃喜。玲玲的这番话让他把早晨刚刚见面时将乱七八糟几个字生生咽回肚子里的郁闷一扫而光了,此刻他只觉得爽快。
羽明觉得玲玲这话说得不妥,想要开口去阻止她,可是玲玲的话已然出口了,拦也拦不回去了,再者玲玲素日都是这样的性格,楚天他们或者早就见惯不怪了,对她说的这些话本来就不会介意,如果自己站出来去拦玲玲的话头,倒显得自己狭隘了。想到这里羽明也没说话。
出乎大家预料的是楚天全然一幅无所谓的神态,站在那里潇洒镇定,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