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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决她。但是因为知道了这些事,他冲向闽乔的决心反而更大了,怜惜之情更是疯狂倍增。以前,在她经历这些苦难的时候,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的保护任何强有力的支撑,他想这才是他的错。他说要照顾她,却从来没有付出过任何一点实际的行动和努力。既然爱她就要用行动去证明,而不是在这里举着大旗高喊口号,向全世界有关无关的人宣称自己爱她。想到这里羽明腾的一下从炕上跳下了地,穿好鞋子。“玲玲,我不等闽乔了,我先回去了。告不告诉她我来过都随便你。”
“你想通了?”
“我不想逼她,可也决不会放弃她。”羽明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玲玲,给我讲了这么多事情,这让我领会到很多,尽管我知道,你的心里更希望楚天和闽乔在一起,我也还是感谢你。我能理解,你有你的立场,你和闽乔都是重情义的姑娘,否则的话,你们的友谊也不可能持续这么多年,相处得像亲姐妹一样。但是,我也有我的立场,也有我爱闽乔追求闽乔的自由跟权力,这一点我也希望你能够体谅。” 羽明说完,转身大踏步地出了门,玲玲则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兀自发着愣。
玲玲和羽明在玲玲的家里喝茶聊天的时候,赵元因为昨晚和羽明见面的事正在酒吧里给楚天不停地扎针儿呢。
大雅之堂(109)
“哥,林羽明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可不像是醉话。依我看他是喝了点儿酒就装傻,当着闽乔和你的面儿把那些个平时不敢也不能往出说的压箱底儿的话,都一股脑儿地抖落出来了。想蒙事儿,咋?欺负俺们没喝过酒,不知道喝醉了是怎么档子事儿?” 赵元为昨晚羽明的事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对楚天说,可是因为一整天玲玲都在眼前晃来晃去,他找不着机会开口。因为话题难免要涉及到闽乔,玲玲和闽乔又无话不说,有些话是哥们儿之间能讲的,却不想让哥们儿的女朋友知道。所以赵元趁着玲玲回家换衣服的功夫,赶紧抓紧时间凑到楚天跟前,像是一个被撞倒了的油葫芦,话是咕咚咕咚地往出冒,“你说你原来没跟闽乔挑明之前把,我就替你捏把汗,整天瞪着我这双小眼睛帮你看着,你没发现我这眼睛比以前大多了?那是给生给瞪出来的,要不是哥们,我替你操这份儿闲心?好不容易捱到你和闽乔恋爱了,刚想松口气儿,得,斜刺里又杀出个林羽明来。说句公道话,那小子虽说是个富家子弟,可身上没有那种招人烦的习气。他是研究生毕业,如今又是律师,还有一个当外交官的爸爸,看上去又一表人材的,连玲玲都说,像林羽明那样的男孩子对女孩来说很有吸引力。闽乔对他我看也不是一点儿不动心的,别的不说,就说当初他那个妹妹对闽乔下了那样狠手,闽乔都没跟他们计较。要说闽乔这个人心地好能容人,我也承认,可是在这件事情上我总觉乎着她是顾念着林羽明的情面,所以才忍了下来。这女孩子的心,就像海底针,你摸不透的。她要是真的爱上林羽明,那也没什么稀奇的。我说你到底有没有问问闽乔对羽明说的那些话有什么想法没有啊,她有没有什么表示,对你?我是说什么特别的,能够让你放心的?”
“你别吵了,行不行?本来也没什么,给你这么一吵,我这心里反而乱哄哄的。”
“现在乱总比将来乱要好。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我看林羽明已经把你当情敌了,你就别再拿人家当朋友啦。”
“你也不用这么虚张声势大惊小怪的。大学我没读完,研究生的学历我没有,这辈子我也肯定当不上什么律师,至于当外交官的爸爸那就更没有指望了。不过没有这些怎么了?没有这些我也不怕,闽乔她也不是看重这些的女孩子,她若是,那我就白费了我的心。林羽明昨晚说的那些话,是醉话我就当醉话听,不是,行啊,让他放马过来好了,看看我会不会把闽乔输给他!”
“行,你能摆正自己和林羽明的关系就好,看你昨天晚上对他那么热情,我就替你捏把汗,把情敌当作朋友,那你不干等着赔本儿赚吆喝嘛!”
“和林羽明的关系,我本来摆得就很正。情敌也好,朋友也好,他林羽明还是他林羽明,我楚天也还是我楚天。我想过了,如果他对闽乔真的有那个心思,他也完全可以藏着不说,完全可以在背地里搞小动作躲在暗处使绊子,让我防不胜防,那些明里一套暗里一套阳奉阴违笑里藏刀的人我们见得还少吗?可是他没有,他说了,不管是不是醉着说的,毕竟是说了,这说明他起码还算得上坦荡。既然他堂堂正正地向我宣战,我就要光明磊落的应战,我是个男人,总不能做小女儿态,小家子兮兮的。”
“什么宣战,他哪有什么权力宣战?你和闽乔已经恋爱了,闽乔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他这不是明抢是什么?”
“感情的事本来也没有什么先来后到的,如果先来的人就是永远的拥有者,那么人类历史上还会有那么多的战争吗?别说人家在明抢,在掠夺,谁让你站在富饶的土地上?有本事你就守住自己的土地,没有本事就得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抢。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喜欢上了闽乔这么好的女孩儿,这样的战争早晚难免,不是林羽明,也可能是别人。我早就有思想准备了!”
“哥,是战争就难免会有风险,你想过没有,万一你输了怎么办?”
“敌人拿着枪扛着炮打到你家门口来了,你哪还有闲功夫傻站在门里问自己万一输了怎么办?输了再说输了的,现在拿起武器去拼就是了,别的,不去想!你也别跟这儿乱七八糟地瞎罗嗦了。”
“哥,你说的我都同意。”赵元忍不住又眯起了他的小眼睛,笑嘻嘻地说,“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你说别的不去想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你是不敢想,对不对?你也有胆怯的时候,是不是?”
“你小子要是再不给我闭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楚天对着赵元横眉立目。
“得得得,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赵元一边摆手一边说道。 可是隔了还没有一秒钟,就忍不住又问道,“你说林羽清她要是……。”
“你到底有完没完?行,你一个人在这儿说吧,我走了。”楚天说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酒吧的门。他其实也是心里很烦很乱,想找个地方透透气,出了酒吧,就一个人奔后海那儿去散心去了,一直逛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
楚天赵元和玲玲听闽乔说了开办旅行社的计划以后都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晚上酒吧打烊后为了商量注册旅行社的事,大家一直商议到很晚。闽乔简略说了一下她自己的打算和想法。说想用他们四个人的名字一起注册,连旅行社的名字她都想好了,楚天和赵元的名字各取一个字,就叫天元旅游。而且关于玲玲家的那个四合院,闽乔也提出了一个建议,让玲玲和赵元他们考虑。
玲玲的母亲工作的那个厂子一年多以前就倒闭了,职工们也都各谋出路去了。玲玲妈妈本来也要出去找事做,可是后来因为玲玲爸爸生了病,需要人照顾,也就没有精力顾及这些。现在,玲玲爸爸和奶奶去世了,玲玲的三叔也搬出去了,整个院子空荡荡的。玲玲的妈妈在家里呆着觉得闷得慌,无事可做心情就越发不好,所以也开始出去打零工。玲玲不让她出去,说是自己可以养她,可是她不愿意,说是人闲着就总忍不住七想八想的。玲玲无奈,也只好由她去了。
闽乔说,不如把玲玲家的那个院子好好拾掇一下,重新油漆,再添些家具。申请一个营业执照,就可以做一家旅社,她说热衷于胡同游的游客们一定会很愿意下榻在这样具有传统风格的旅舍里,住在这里不但可以深刻体会到老北京四合院的风情,更可以在晚上的时候逛逛什刹海,看看后海的风光,再到酒吧里喝一杯,那该是怎样的享受。闽乔说旅舍可以交给玲玲妈妈照看着,再招几个工人帮她。她想旅舍开张以后生意一定很好,这样旅行社的服务也可算是一条龙了,什么都到位了,玲玲一听,立即兴奋得两眼放光,直说这个想法好,那些房子闲着也是闲着,这样一来不但可以用来生钱,老妈也不用出去打工看人家脸色了。
大家在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心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事业的,爱情的,远远地望着,都是阳光灿烂的。虽然很晚了,可是所有人的脸上都看不到疲倦,目光都是熠熠生辉的。
尤其是楚天,因为羽明而变得沉重的心情在他晚上见到闽乔并听了她关于旅行社的整体计划的时候,突然变得轻松了不少。
大家散了以后,赵元说要带着玲玲去看夜场电影,问楚天和闽乔要不要一起去。闽乔说她要早起上班,不能跟他们一起去看夜场电影。赵元和玲玲走了以后,楚天锁好了酒吧的门,送闽乔回去。
回家的一路上,楚天始终没有问闽乔关于羽明的事,一句都没问,虽然他很想问。
晚上的月光很好,月光下的龙口胡同更是有一份别致的清幽的韵味。他们终于站在了她的家门口,她用钥匙开了锁,却没有立即进门,而是转过身来,看了看站在身后的他,犹豫了一下。
“昨晚羽明的话让你担心了吧?”她终于先提及了。
“你想听我怎么说?”楚天低头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又柔柔地握住。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好了!”
“我想让你嫁给我,马上,就现在。因为我怕夜长梦多!”
“你不信任我吗?”
“我是不信任我自己,我不是没有因为莽撞和冲动丢失过美好的东西。有的时候我担心我把握不好我自己,把你丢了。”
“可是我信任你,所以我不担心。”她反握住他的手,他的心忍不住一颤。忍不住把她抱进怀里,她的发丝摩挲着他的脸颊,一阵强烈的冲动在血脉中涌动,他想低头去寻她的嘴唇,她却主动迎上来吻住了他,他醉倒在她的柔情里,他的手用力抱着她的腰,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疯狂地想要把她一把抱起来,冲进那扇门里,他喘息着,拼命忍着,口里喃喃地念着:“闽乔,进去吧,太晚了。”手臂却还牢牢地圈着她。
她离开他的怀抱,说的确太晚了,是要进去了。她的长发在夜色里更显飘逸,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在月光中熠熠闪亮,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托起那项链的坠子,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颗圆润饱满的珍珠,“你说过,这珍珠代表你,这心是爷爷的爸爸的妈妈的。现在,爷爷不在了,不能再用他的心呵护你,少了一颗心,我用我的心补上。你要记住,包裹着珍珠的心仍然是三颗。”
她的眼里闪出泪光。
“进去吧!”他挥挥手。
“嗯!”她应着,然后转身,推开了门,又突然转回头来,“我给爸爸妈妈写信了,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了。昨天晚上写的,写完就发出去了,妈妈那里通讯不方便,恐怕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收到。不过我给爸爸发的是电子邮件,他收到以后马上就给我回了,写了很长的一封,今天上午他又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我,他说你很好,要我好好珍惜。”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