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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了,写了很长的一封,今天上午他又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我,他说你很好,要我好好珍惜。”
“真的?!”楚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好了,我真的要进去了,快回去睡吧!”闽乔冲着楚天笑了笑转身径自进了院门。他看着她站在门里向自己摆手,然后看见红漆大门被她关上了,他都没有反应,一直发着呆。
如果说刚才送闽乔回来的路上楚天的心情还只是比下午那会儿轻松了一些,那么现在当楚天离开龙口胡同的时候,心情大好了,真是大好了。
羽明回到家后心情久久无法平复,玲玲的话一直在耳边回旋不去。他翻来覆去想自己和闽乔的处境,让她离开楚天似乎是不可能的,母亲和妹妹对闽乔的态度似乎也不能转变。如果要争取到闽乔,除非自己能够做到让她改变心意,让自己的妈妈和妹妹善待闽乔。可是做到这两点又谈何容易。他要以什么做为杠杆又要以什么做为支点来撑起他的爱情?如果撑不起这爱情,难道说还要像五年前一样,灰溜溜地逃之夭夭?不,他想,这一生他不能再多一次这样耻辱的记录。将来老了,回过头来想想自己的人生,所有的时间都在做逃兵,竟然从来没有像一个男人一样勇敢地拿起武器和命运去抗争的经历,那将是怎样的悲哀?他想父亲如今的遗憾多少也有这样的成分在其中吧?
正在想心事,电话突然响了,他吓了一跳,拿起电话,是父亲的号码。
“爸,您在哪里,还不回家吗?”
“羽明,为什么不去广州了,不是都说好了吗?”林恒沉声问道。
“突然发生一些事,我遇到了一个人,所以……。电话里跟您也说不清楚。”
“你妈在家吗?”
“不在,保姆说打过电话,说会晚点回来吃饭。”
“那你出来吧,咱们找个地方,你陪爸爸喝一杯,家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让司机去接你吧。”
“不用了,爸,你说在哪儿吧,我打车过去行了。”
“好,那你先到我的办公室来吧。然后咱们一起走。”
“我这就过去,一会儿见!”
羽明挂了电话,随手抓了件外套出门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羽明和父亲林恒坐在了位于朝阳区东三环北路16号隆博广场二层的一个有着浪漫的巴黎情调的法式餐厅——北京福楼餐厅。
“北京福楼餐厅是去年才落成的,隶属于法国本土最大的“FLO BRASSERIE”餐饮连锁集团,“BRASSERIE”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餐厅”,它代表着一种特殊的法国餐饮文化。BRASSERIE起源于二十世纪初的法国,代表着火车站旁人气旺盛的餐厅风格,贫富皆宜,丰俭由人,各色人等欢聚于此,其乐融融。店中精美浪漫的壁画和雕塑,大都是当年流浪艺术家的卖艺作品,渐渐成为BRASSERIE的特色标志。FLO BRASSERIE在法国可谓最典型的BRASSERIE,它的分店遍布世界各地,在世界各地演绎着它特有的文化——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在这里你不用有顾虑也不用拘束,别当我是父亲,就当是朋友。”林恒一边说一边端起手边的红酒轻轻晃了晃杯子,看了看羽明,“来,咱们碰一杯吧!”
羽明端起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父亲的酒杯,浅浅地喝了一口红酒。
“现在能跟我说说了吗,你遇到谁了?是女孩子,对吗?”林恒放下杯子,说道。
“爸,我遇到闽乔了,梁闽乔!”
“闽乔?!”林恒吃了一惊。
“爸,别说您已经不记得她是谁了!”
“我倒巴不得自己能有那样的忘性!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连同心里的愧疚一起忘了。”林恒叹了口气,“她还好吗?”
“很好,她现在在做英文导游,我是在雍和宫遇到她的,她看上去棒极了。”
“是吗?!”
“是!不能弹钢琴又怎么样?她照样可以让自己的人生有声有色的。这就是她了不起的地方!”
“你…。。还是喜欢她,一直都没有忘记她,是不是?”林恒看了看羽明,沉吟着说道。
“爸,您没见过她,没跟她接触过,根本不可能了解我的感受。”
“那就带她来让我见见,让我们接触一下,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了解。”
“我倒是想带她来见您,把她介绍给您认识。做梦都想,可是她现在在和别人谈恋爱,怎么可能跟我来见您呢!”羽明的声音充满了无奈。
“她在跟别人谈恋爱?她告诉你的?”
“是,他叫楚天。在闽乔出事以前,我们一直都有来往,是很不错的朋友。昨晚,我们大家聚在他开的酒吧里喝酒聊天,我心情不好,喝醉了,说了些话,一些……心里话。那些话可能让闽乔觉得有压力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让她为难,逼她做选择,可是我也不想再像五年前那样逃之夭夭,果真那样的话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交待。”
“逃当然不对,可也不能硬抢啊!闽乔再好,毕竟是名花有主了。”
“爸,请您不要说什么名花有主,她还没有嫁人。交过朋友,谈过恋爱,也不一定就非要结婚的。人的感情谁又能说的清楚,人生的姻缘际会谁又是有十足把握的?就连闽乔自己也不一定能够控制和主宰。我不相信我没有一点机会……。我放不下她,从来都没放下过,如今见了面,再难放手。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服务员来上菜了,羽明只好收住话头。
“尝尝鹅肝吧,味道很好,入口即化!”林恒望着儿子指了指服务员刚刚摆在羽明面前的盘子。
“是吗,鹅肝……”羽明看了看盘子里的食物,精神完全无法集中到鹅肝上。服务员上好了菜,转身走了,羽明却仍在望着面前的盘子发呆。
“羽明,爸爸知道你很喜欢闽乔。也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我不是劝你彻底投降放弃,做感情的逃兵。但是我也不主张你用激进的方法去追求,因为于情于理,你都找不到立足点。在处理感情的问题上不是说不进攻就一定要逃跑,不是只有这两条路可走的。除了进和退,你还可以选择站在原地不动,也就是守。”
“守?”
“对,是守。所谓守是指守候,观望和等待,远远地看着她默默地关心她。不去勉强她做任何决定,尊重她的想法和感觉。如果她是你的,总有一天,你能收获她的感情。如果她不是你的,凭你怎么去夺去抢,最后也只能是一场空。感情的事,最不能强求,无论你心中有多强烈的渴望,你也必须要做到顺其自然,否则的话,只能适得其反。”
“……。。”羽明不再说话,低头默默地开始吃盘子里的鹅肝,可是却吃不出滋味来,因为他正在心里正反复斟酌品味着爸爸刚才的话。
大雅之堂(110)
“徐晓晓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林恒见羽明不说话,打破沉默问道。
“了断了,彻底了断。以后我都不会见她!”
“那就好!不管你和闽乔有没有缘分,你都不应该再和徐晓晓纠缠下去。她根本无法给你带来幸福,这一点我可以用我数十年的人生经验做担保。关于婚姻,成功的经验我是一点没有,但是失败的教训却沉痛之至,我不希望我的儿子走我的老路。”
“爸,我不会的。无论这辈子我能不能娶到闽乔,我都不会和徐晓晓再有任何瓜葛。关于恋爱的对象,我只有一句话,宁缺勿滥。”
“好,我们再来碰一杯,我祝我儿子从今以后能交上好运气,将来能娶到一个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好女孩儿做妻子。”
“ 爸……。这一杯就让我敬您吧。我要谢谢您!”
“谢我什么?”
“先把酒喝了吧,喝完了我再慢慢告诉您。”
“好,我儿子敬我的酒我当然要喝,不管因为什么我都要喝!”林恒一边说一边仰头把杯子里剩下的红酒一口喝干了,羽明也把自己杯里的酒喝了,然后又给爸爸和自己的杯子倒上了酒。他的脸有些微微泛红了。
“这两天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困惑很矛盾,即放不下对闽乔的感情又找不到一个能够去爱她的途径和方法。您刚才说了一个守字,给我的感触很深。虽然在头脑发昏心头上烈烈地烧着火的时候学习做到冷静是很不容易的事,不过在对人的最自我的精神感受的追求中渐渐学会为对方着想,放下自己的私欲,在灵魂的契合上寻找更高层次的出路,这也许才是真爱的境界。虽然这样可能还是会苦会痛,也总好过无知无觉。我还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美国的战争片,名字我忘了,不过有一个情节给我的印象非常的深刻,很多年了都忘不了。一个人在战场上受伤了,很严重,他的战友给他包扎伤口,让他别乱动,说乱动的话就会觉得疼痛。结果受伤的人却说,他喜欢疼痛的感觉,因为疼痛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我珍惜这份感情,就是因为它能带给我知觉。我愿意为她守候,哪怕这守候是一生的。爸,我要谢谢您,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给了我一个方向,给了我坚强的支撑。”
“爸爸给你的方向也未必就是对的,你自己的人生最终还是要由你自己去把握。我只是把我看到的想到的能预见到的如实地告诉你。如果依着我的心意,我当然愿意让闽乔嫁给你,可是闽乔她有她自己的思想,感情和立场,我们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就不顾及她的想法,去勉强人家。”
“爸,我懂了,真的懂了。”羽明微微蹙着眉头说道, “以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已经成熟了,知道该怎么处理事情了。其实在对待男女之情上,我一直都很幼稚。现在我终于意识到了,真正能让人成熟起来的东西不是时间更不是年龄,而是经历。尤其是爱情的经历。您说得对,我不该只为了自己如愿,就去强迫她做选择,陷她于两难,以前的确是我太自私了。就让我守候吧,起码我找到了一条可以爱她的途径和方法,而不用强迫自己把这份感情彻底埋葬。现在我只想好好待她,爱护她。别的的确是不能强求。”
“羽明……。”林恒听了儿子说的这些话,心里头很难受。作为父亲,他不想看到儿子陷入这种无望的感情不能自拔,可是还是作为父亲他更不愿意剥夺他追求真爱的权利。他很想实实在在地告诉他,所谓的守候其实无异于放弃。自己这么说,只是想给他一个精神和心理上的缓冲而已,事实上,他早就看到这感情的结果了。但是他不忍心这样告诉羽明,不忍心扼杀他心中最后一点的希望。
“要不要再来一份鹅肝?”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换成了这样一句。
“不要了,我已经饱了。”
“你也没吃什么,怎么就饱了呢,主菜还没上呢。”
“爸,今天我真的没什么胃口。”
林恒听了长吁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楚天和赵元的酒吧里最近雇了不少人。因为生意越来越好,几个人又不能整天陷在酒吧里,尤其是在恋爱的时候,更需要自由的时间。因为多雇了人,不但楚天有了空余的时间和闽乔出去约会,而且玲玲和赵元也不用在两个酒吧之间转来转去的了,大家都轻松了不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