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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隔壁房里的汪旭已经脱掉衬衫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正要动手去解皮带的扣环,视线却不经意瞥见对面桌上的摆设似乎被人动过。
汪旭眉毛微蹙,心想,会是林妈吗?
不可能,林妈不可能动他桌上的东西。
那会是谁?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脑海里浮现起友和的身影。
的确,如果是她便能解释得通。
问题是……她偷偷进他房间有什么目的?
仔细一瞧,汪旭发现桌上的公文夹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动。
他停下手边的动作,往桌子的方向走去。
而隔壁房间,围在监视萤幕前的友和等人见到他往镜头走来,心下皆是一阵着急。
尤其在他掀开文件夹找到针孔摄影机刹那--“死定了!”汪念忱首先叫出声来。
几乎是不需经过任何的讨论,三人拔腿就往房门的方向跑,友和见状本能的就要跟进。
然而,拉开房门一行人才跑了出来,却正好在走道上遇见步出房门的汪旭。
“爸!”
“姐夫!”
汪念忱跟温家兄妹不约而同叫出声来,跟在身后的友和听到声音,当下恨不得能找个地洞躲起来。
汪旭多少也觉得意外,不意会见到四个人。
汪念忱跟温家兄妹对看了一眼,默契一致道:“我们先去睡了。”
语毕,便脚底抹油的溜之大吉。
留下友和僵在原地想喊他们又开不了口。
“我……我也去睡了。”被汪旭直勾勾地盯着,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找了个借口便想落跑。
哪里知道,就在她想带上门时,他却跟了进来。
“你做什么?”
“等事情弄清楚再睡也不迟。”汪旭说道。
友和顿时面露苦色。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直觉装傻。
汪旭没有接腔,只是看着她。
友和被瞧得心虚,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环顾了她的房间一眼,他轻易便发现了监视萤幕,而里头的画面显然是自己房间的景象。
而见他的视线盯着监视器的方向,友和困难的想解释,“那……那是……”
“我的房间。”汪旭替她把话接完。
她表情一窘,说不出话的低下头。
汪旭看在眼里,尽管心里发笑,表面上仍一板正经地道:“我不知道你有偷窥的嗜好。”
“谁偷窥啦?”她睁着眼抵赖。
“这么说也许你有一套合理的解释。”
“我……”
汪旭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不关我的事啊!东西全是阿忱弄的。”被瞧急的友和一口否认,将责任全推到汪念忱头上。
“在你房里?”
也难怪他存疑,眼下的情况任谁看了都很难信服。
然而,面对他的质疑,友和也有自己的委屈,“我也不愿意啊!”认真算起来她也是受害者。
见她一副极力撇清的模样,汪旭忍不住逗她,“想不到你对我这么有兴趣。”
冷不防听到这话的友和一窘,尤其他这会还光裸着上半身。
“谁对你有兴趣啦?”简直是见鬼了!
汪旭虽然也知道不可能,但见她一副抵死不认的表情就是觉得有趣,“也许我们可以证实看看。”
证实?
不等友和弄明白他话里头的意思,他光裸的胸膛已经靠近了过来。
“你、你别乱来啊!”友和试图理直气壮地喝阻他。
“换作是我就不会这么说,毕竟夫妻间的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汪旭说着将她圈进怀里。
“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啊……快点放开我……”她一惊,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但汪旭并未松手,反而兴致更高昂的一张脸往她逼近。
眼见两人的脸就要贴上,友和紧张到几乎忘了呼吸。
而就在他的唇即将吻上她的瞬间,她吓白的脸让他倏地打住。
意识到自己差点做了什么,汪旭心下亦是一愣,原本他只是一时兴起想故意闹闹她罢了,却差点擦枪走火。
逮着他迟疑的瞬间,友和倏地挣开他的钳制,防狼似的跳脱开去。
看着她的反应,汪旭也不知道是在对她解释,还是在说服自己,“放心,你不是我要的女人。”
正要松口气的友和一听--
什么?!
然而不等她做出反应,他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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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早上,汪旭的心思始终不在公事上,脑海里仍想着昨夜的事。
会差点吻友和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一开始他的本意不过是想逗逗她。
问题是他心里清楚,昨晚如果不是她吓白的脸及时唤醒他,他早已吻了她。
该死!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明知道她根本不喜欢男人……
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骆以恒说过的话冷不防浮上他心头,让他为之一怔。
对友和,他一直认为自己只是欣赏,可如今……
难道真像好友所说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她?
汪旭久久没有反应,直到敲门声传来,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进来!”
得到应允,经理推开董事长室的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汪旭见到来人问道。
经理面有难色的吞吐开口,“温小姐来了。”他并不知道两人已经结婚的事。
友和来了?
汪旭有些意外,没料到她会来找他,原以为经过昨晚她应该更气他才对。
“让她进来。”他随即说,压根忘了友和从不等门。
经理迟疑了下才又道:“温小姐这会人在一楼餐厅。”
在餐厅?汪旭不禁纳闷,遂离开办公室来到一楼。
餐厅里,友和一个人占了张大桌子,上头摆满了十几道菜,任谁看了都不免要感到吃惊。
无视旁人的侧目,友和像发了疯似的拼命猛吃,那狠劲仿佛跟一桌子食物有仇。
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反正一想到汪旭昨晚说过的话,心下便止不住恼火。
该死的王八蛋!什么叫她不是他要的女人?
他真以为自己是谁啊?!她可一点也不希罕!
友和越想越气,吃东西的动作也越来越粗鲁。
原本她想象结婚之初汪念忱说的,败光汪旭的家产。
偏偏结婚到现在,她除了忙着恶整他之外,根本就没想过要从他那里拿些什么,以致这会就算想败光他的家产,手头上也没有半毛钱。
不甘心就此作罢,她决定仿造前例到饭店白吃白喝的吃垮他。
因此她一在餐厅坐下,拿起服务生送上的菜单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狂点,也不管自己到底吃不吃得完。
这样的行径引起了服务生的注意进而通知经理,而考量到她的身份特殊,经理才决定上楼请示董事长。
所以当汪旭进到餐厅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景象,只见友和像要把自己撑死似的股命地埋头猛吃。
担心她吃坏身体,他忙过来劝阻道:“这么吃会吃坏肚子的。”
友和抬头一见到他,着恼地不肯理他,汪旭只得拉开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友和见状忙嚷嚷,“你走开啦!”她不想见到他。
“别吃了。”他按下她手里的筷子。
但友和根本不领他的情,“我高兴吃就吃,不用你管!”反正自己根本不是他要的女人,就算是肥死也不关他的事。
汪旭听了不禁在心里叹息,要是自己真能不管她,事情也许会简单的多。
“小心又拉肚子了。”他担心地提醒她。
友和一听,“呸呸呸!你少在这边乌鸦嘴,还有啊,我不会付钱的!”
“付钱?”
像怕他不信似的,她连忙从背包里找出钱包,当着他的面打了开来,“看到没有?里头一毛钱也没有。”明摆着是来白吃白喝。
汪旭原本还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这会听她一说总算明白了,看来她还在为昨晚戏弄她的事生气。
“昨晚的事是我的错。”
不意他会突然认错,还一脸诚恳的表情,友和先是楞了下,跟着却又猛然想起什么嘛!说自己不是他要的女人,现在又为了这种事道歉,他在嘲笑她吗?
友和一时面子挂不住,气得拍桌子站起来。“汪旭!你别太过分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经气冲冲的抓起背包走人。
将她负气离去的背影看在眼里,汪旭不禁叹息。
如果说稍早他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会他也能完全肯定咱己的心的确是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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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汪旭开始避开友和,免得让自己越陷越深。
于此同时,友和的心情却越来越郁卒,烦躁之余索性约了好友出来喝酒。
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天,丁贞怡才在想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也说不定,没想到便接到了她邀约的电话。
“说吧!你又干了什么好事?”丁贞怡一坐下便道。
“你说的是什么话?”友和提出抗议。
她根本不理会,“要不是你又对人家做了什么会找我出来?”
提起这个友和的心情更郁卒了,“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成天等着找他麻烦。”
何况,就算是真要找他麻烦,也得先见着人才行啊!
“那你找我出来做什么?”
她比了桌上的酒,“喝酒啊,没看到吗?”
“好端端的你喝什么酒?”
“怪了,谁规定没事不能喝酒?”友和说着端起酒杯。
注意到好友的态度不甚对劲,丁贞怡狐疑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哼!能有什么事?那混蛋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我还能做什么事?”
友和并未意识到自己正在埋怨汪旭的不见人影,然丁贞怡却注意到了,“因为这样你才心情不好的找我出来?”
友和没有搭腔,只迳自喝苦酒。
“早说过你喜欢他。”丁贞怡一脸笃定。
“谁说我喜欢他啦!”她一口反驳。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肯承认?”
见好友说的笃定,友和默然了,好一会才闷闷不乐道:“那混蛋……说什么我不是他要的女人……”想到便耿耿于怀。
丁贞怡讶异,“他这么跟你说?”这就难怪好友要心情低落了。
“他以为他是谁啊?我才不希罕!”
不希罕还喝什么闷酒?丁贞怡忍不住要对好友的死要面子摇头。
“要真喜欢人家就得想办法抓住他,光死要面子是没有用的。”
“谁说我死要面子了?!”
“除非你不喜欢他?”丁贞怡挑眉望着她。
“我--”
没错,友和是可以否认,问题是她心里此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为什么难受。
像跟自己怄气似的,她端起杯子又灌了几口酒。
丁贞怡连忙劝道:“喝慢点,你当这是白开水啊?”
“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喝?”友和一脸她不够义气的样子。
明白好友心里难受,丁贞怡只得舍命相陪,“陪,这总行了吧?”她动手为自己倒了杯酒。
只不过比起她的浅尝小酌,友和可是不客气地大口牛饮。
喝到后来连丁贞怡都看不下去,“好了,你别再喝了。”
当丁贞怡终于夺下友和手里的酒杯,她已经差不多醉了。
“与其把自己醉死,还不如想想要怎么抓住汪旭的心。”
友和醉眼迷茫地看着好友,“抓住他……对!抓住他……”说完打了个嗝,头一点便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