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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溟河姐姐。”西门慕青点了点头,然后快速的跑到了主座之上,在溟河的怀里坐下了,“姐姐,我可是想死你了呢。”她说着,用头蹭了蹭溟河的肩膀。
“呵呵,姐姐也想你啊。这不,就专门让你父亲把你带来了。”溟河开口说道,疼爱的摸了摸西门慕青的头发,“小丫头,这么久没见,就连头发也长长了不少呢。”说着,溟河抬起头,眼角的余光扫过了西门南松。
果然,就看到西门南松一直紧紧地,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和西门慕青看。
同是四大家族的小姐,慕青的处境,溟河怎么可能不明白?
慕青的母亲,原是西门家的一个侍女,被西门南松看上之后,选为了侍妾。她生下慕青之后没多久,就稀里糊涂的死掉了。然后,这么多年,在那个恶名远播的南宫瑶和刁蛮任性的西门雅绿的手下,慕青一直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也不难猜到。
而西门南松,作为一个处处留情的男人,自然也是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关心自己的这个小女儿。
所以,说溟河是有意的也好,成心的也罢,她今日,就是要让他西门南松看到,她这个神兽大陆第一家族的家主,得到上面势力支持的天之骄女,对他的小女儿,可是疼爱有加。
如此一来,想必以后在西门家,慕青也能得到更多的关爱了吧。不管这关爱是不是发自于真心,但是对于慕青来说,总归不是坏事。
就这样,众人在寒暄了半晌之后,溟河便下令,由下人们将客人们带到了早已安排好的客房。
时光飞逝,眨眼间,已是到了溟河荣任北野家家主的这一天。
溟河依旧是着着那身红而不俗,艳而不媚,高贵到令人不敢直视的凤尾裙,唯一不同的,便是她的发髻,梳成了端庄大方,贵气无比的飞凤髻。所有的青丝,全部高高的拢在头顶。正前面,插了一支白凰造型的金步摇。每每走动,那从白凰的口中衔出的一串珠链,便轻轻地在溟河的额间晃动,一时间,瑰丽无比,艳冠天下!
此时,才是卯时。
北野家祖祠之前的空地上,依着溟河的吩咐,搭好了高高的如同比武用的擂台一般的台子,台子的正北面,竖着一杆足有十来米长的杆子。而台子的四周,早已坐满了北野家有身份的族人以及来自于其他三大家族的客人们,他们一个个正襟危坐,等待着见证这神兽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四大家族家主的诞生。
北野苍穹也坐在那里,他的左手带着手套,掩去了那断掉的一指。他一脸的阴鸷,眼里,闪动着的是恶狠狠的毒光。
该死的小畜生!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在杀了南宫诗茵之后,把她也做掉,永绝后患!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乘黑跑去求那个小贱人,希望她念在父女一场的情份上,将家主之位还给自己。可是那个小贱人,自己都给她跪了下来,她竟然还是无动于衷。不但没有答应自己,将家主之位退还,就连扶也没有把自己扶起来,反而是狠狠地将自己羞辱了一翻。
北野苍穹捏了捏自己的双手,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小贱人,既然如此,那你也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念亲情了!当初,为了家主之位,我可以杀了你的母亲,现在,我同样也可以杀了你。想到自己的空间戒指里,那瓶花高价买回来的“烟消云散”,北野苍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诡笑。烟消云散,无色无闻无所察,只要到时候,撒进那小畜生的吃食茶点里,只需一点点,就会让她立刻死去。到时候,这北野家的家主之位,就还是自己的!
他正如此想着,却是听到一声清朗的男子声音响起:
“北野溟河家主到!”
虽说溟河已是被赐姓为“凰”,可是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揣度,溟河便仍旧给自己冠以北野之姓。反正在她看来,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叫什么都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随着男子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转头,朝着一边看去。
就见一袭红衣的女子,似是带了朝阳的光彩一般,向着这边走来。
她走得不快,每一步,都踏的极其平稳。不知为何,随着她的走动,众人不论修为高深,均是感觉到她的步子,似是踩在自己的心口一般,每一下,都带动着心脏的跳动。
她走到众人面前,面朝祖祠,背对着众人。然后,她撩起了裙摆,一步,一步,踩着台阶,走进了祖祠之中。
待她进去之后,祖祠的门,“嘭”的一声,关了起来。
按照祖制,荣任家主,须得在祖祠之中进行一系列不能被他人所见到的神秘仪式。
所以此刻,看到那关上的门,众人并没有心生不满,而是一个个,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只等溟河进行完仪式,从祖祠中出来。
这些仪式,均是从上古时期,四大家族建立以来,就一直传承下来的。所以,不免有些冗长。可是下方的众人,却是一个个都保持着极佳的状态,没有一个人面露烦躁不耐之相。就连一直以来,都是极不成气候的北野芷蕾,也是乖乖的坐在西门媚的旁边。
西门媚看了她一眼,在心里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她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好好地,那个小贱人,就能成为北野家的家主了呢?同样是北野家的小姐,为何她的芷蕾,就没有这般的好命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约莫两个时辰之后,祖祠的门,一下子打开了。
溟河从里面走出,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仍由自己身上,那汹涌而出的王者之气,将众人淹没。
这一刻,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似血的红衣,在太阳的照耀下,闪动着晃眼的光泽。所有的人,都眯着眼睛,抬头,看着那个站在台阶之上的修长身影。
那般的气度,那般的风华,一时间,众人竟是心生膜拜之意。
溟河打量了众人一遍,然后,她的眼睛,就紧紧地盯着坐在下方的北野苍穹。她的嘴角,无声的勾起,似是带着一抹嘲弄,直直的射进北野苍穹的眼中。
看到了吧,这家主之位,如今是我的了呢。溟河向北野苍穹传递着信息,她似是觉得这对北野苍穹的刺激还远远不够,便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将那家主之戒,展露与阳光之下。
饶是隔得再远,那般璀璨耀眼的光芒,也不容北野苍穹忽视。
看着那枚在阳光之下闪烁着夺人光彩的家主之戒,如今,竟是带在别人的手上。而这一切,包括现在,接受众人的敬仰与瞩目,原本,都是属于自己的。一时间,撕心般的疼痛,向北野苍穹袭来。
北野苍穹只觉得胸中抑郁难捱,一股腥甜之气翻转,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着痕迹的将嘴边溢出的血迹擦去。
溟河自是没有漏掉这一点,她的脸上,笑意越来越浓。最后,她双脚轻点地面,似一团红云般,从上面翩然飞下!
威慑大陆 第十三章 为母报仇
溟河在铺着红毯的台子上站定。她一挥衣袖,举手投足间,大家气象流露无遗。
“今日,我北野溟河荣任北野家家主,多谢各位赏光前来!溟河在这里,向各位道声谢。”溟河对着众人朗声说道,还微微俯身,施了一礼。
“北野家主客气了。我四大家族本就是同气连枝,你胜任家主,我等自是要前来道喜的,你又何必施礼道谢呢?”南宫旭尧开口说道。
“就是,北野家主太客气了。”东方远也开口说道,“今日,你荣任北野家家主,我等有幸前来,又岂敢在这里托大?特备下薄礼一份,以资庆贺,还望北野家主不要礼薄才是。”说着,他就拍了拍手,对站在自己身后,一直托着一个盖了红绸的托盘的下人开口说道:“去把贺礼呈上。”
下人点头,恭敬的走上前,踏上了台子,来到了溟河的面前。然后,将红绸揭去。
只见那托盘之上,放着一件蓝色的衣裙。溟河定睛看去,那衣裙似是用水制成,盈盈间,倒像是有水波在其上流转。
溟河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顿时,一阵令人浑身舒爽的沁凉,从她的指尖传来。
“蓝鲛纱衣?”溟河抬头,对着东方远问道。
“正是,北野家主好眼力,这正是蓝鲛纱衣。”东方远笑着,开口说道。
他的话音落下,四周顿时响起了阵阵抽气声。蓝鲛纱衣,这东方府,好大的手笔!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血海,并不是像现在这般,由鲜血填筑。而是整个,都是由蔚蓝的海水组成。那时的血海,并不叫血海,而是叫做碧海。
碧海之中,有着无数的瑰宝。但最让人称奇的,却是诞生于那美丽的碧波中,被誉为碧海精灵的鲛人。
鲛人生于碧海之中,他们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鱼。不论男女,皆是容颜倾城,歌喉美妙。
鲛人善纺织,他们可以将碧海的海水通过自己独有的技艺,织成一种名为水绡的织物。而这蓝鲛纱衣,便是由水绡制成。
蓝鲛纱衣,因为是由水织成,所以,穿在身上,可按着穿戴之人的心意,自由改变形态。它可以是一条裙子,也可以是一件外衣,甚至还可以化作一件披帛。而且,水绡精美无比,可以说是天下间最美的织物。如此一来,可以毫不犹豫地说,这天下间,没有哪一个女子不渴望着拥有一件蓝鲛纱衣。
但这,并不是蓝鲛纱衣最出名的原因。它之所以令人趋之若鹜,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它那堪称恐怖的防御能力。
就像是没有任何的利器可以割断水一样,蓝鲛纱衣,刀枪不入。所以说,当你穿着蓝鲛纱衣之时,便是拥有了一个永不破损的防御罩。
鲛人生命短暂,从出生到死去,只有短短的二三十年。在这二三十年里,他们拼命地纺织,也只能织出一米见方的水绡来。而这蓝鲛纱衣,溟河看过了,没有五六米的水绡,是制不成的。所以说,现在在她面前的这件蓝鲛纱衣,最少,也是五个鲛人用了他们毕生全部的心血而制成。而且,早在千万年之前,鲛人便已消失,这蓝鲛纱衣,世上存着的,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完。如此一来,这蓝鲛纱衣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东方家主客气了,只是这蓝鲛纱衣太过贵重了,请恕溟河不能收下。您的好意,溟河心领了。”溟河开口说道。
“北野家主,你这又是何意?这普天之下,能衬得上这件蓝鲛纱衣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了。你若是不收,岂不是让它白白闲置在那里,浪费了如此的瑰宝吗?”东方远开口说道。说实话,他是真的舍不得将这件蓝鲛纱衣送给溟河,可是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如日中天呢。
“这,可是,这真的是太过贵重了。”溟河说道。她是很喜欢这件蓝鲛纱衣,但是,若是将它收下,那么就无异于是欠了东方家一个人情。溟河的大脑快速的转动着,默默地在脑海内衡量着。
“这有什么?”东方远开口说道,“我东方家和北野家的情谊,还比不上这件蓝鲛纱衣吗?北野家主,你若是再推脱,我可是会以为你看不起我们东方家,不想同我们交好呢。”
东方远的这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完全将溟河的退路给堵死了。作为新任家主,她怎么能够在荣任的第一天,就同其他的家主交恶呢?
也罢,溟河叹了口气,既然人家都求着让她收下了,她又何必再在这里拿乔?
“那就多谢东方家主了,这蓝鲛纱衣,我收下了。”溟河笑着说道。
她的话音落下,立刻就有北野府的下人上前,将蓝鲛纱衣取了下去。
“这就对了嘛,呵呵。”东方远笑着,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