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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族的拳头打在他的身上,便如挠痒痒一般,分毫无损。他却有万斤巨力,轻易便能将对方提起,远远甩开,便如提一只小鸡一般。因此在这战场之中,倒也纵横自如,既不虞露了修道者的行迹,也不怕被他们所伤。
旁边共工部族的一个中年巫人见他神勇,不由得惊呼道:“兄弟,厉害啊。以你的本领,早应该镇守一方才是,怎么还是一个小卒呢?莫非是没被上头发现?”
玄敖心中暗暗警惕,连忙把力气收了几分,回头笑道:“我也只是有几分力气,兄弟夸得太过了!”
那个巫人说道:“你也太谦逊了。不行,此次战后,我一定向我们首领推荐你。把你这样的勇士埋没了,真是太没天理了!”
玄敖无奈,只得一笑而罢。他与这交战双方,其实都是非亲非故,无冤无仇,因此即使祝融部族的巫人与自己对战,也只是将他们甩开,并不伤其性命。不过这些巫人都是这般直率,又没有私心,他也是心生好感。
正在混战之际,陡然西北方向,一片血云,冉冉升起。其中满含血煞之气,似从地狱冒出,让人一见,遍体生寒。那血云弥漫开来,似缓实疾,转眼就遮住了半个天空。远远看去,似乎是从烛九阴的领地发起,方向却是朝这边扑来。
远远的就听见那边一声大吼,一个声音喝道:“冥河老祖,你竟然敢出血海,莫非是忘了上次一番教训?”声音之中满含威势,料想乃是西北部洲祖巫烛九阴。
只听冥河老祖桀桀笑道:“若是你十二祖巫齐聚,我也还有忌惮。如今只有你一人,老祖我又有何惧?你巫族兄弟阋墙,互相争斗,浪费了大量精血,俱都归于尘土,岂不可惜之极?老祖我看在眼中,却是实在心痛。何不与了我,也好喂养我的血海儿郎!”
冥河老祖话音落下,烛九阴还未开言,那边便有许多新生的巫人不知利害,高高跃起,去阻挡冥河老祖。只是普通巫人,进了那血云之中,却是无声无息,再不曾见得出来,仿佛就此消失了一般。
烛九阴又惊又怒,日夜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见巫族还有人不知利害,一边向周围的祖巫发讯,一边大喝道:“尔等快快退开,不可沾他的血云!”
冥河老祖哈哈大笑,道:“烛九阴,我此次出血海,也不是要吃了你的西北部洲,而是去收那战场的血气。料你一个祖巫,也阻不住我,休做徒劳之事,还是快快退开吧。”烛九阴毕竟是祖巫,哪里肯退,狂吼一声,孤身冲进了血云之中。
只是他一人之力,如何可以抵挡冥河老祖的四亿八千万血神子?如何可以抵挡冥河老祖麾下的五部生灵?因此那片血云毫不停留,依旧向着玄敖所在之处飘来。
这时,交战双方,不管是共工部族,还是祝融部族的巫人,都停下了手来,看着西北飘来的那片血云,脸上露出惊慌之色。有些经历过太阳星大战的巫族,便惊呼出来:“那是血海的冥河老祖,专门吸我们巫人的精血。我们万万不可以被血云沾上,快跑!”
普通巫族遇到冥河老祖的血云,确实只有逃跑一途,否则不仅成为他的血食,还增长了他的实力。
巫族虽然勇猛,自然也不会蠢到明知不敌,还做无谓牺牲。因此双方部族的巫族,此时却都是一条心,再也没分是何部族,都簇拥在一起,连忙都向东南方跑去。
玄敖还在发愣,不知道是该跑还是不该跑,旁边那个赏识他的中年巫人拉了他一把,大声喝道:“还在发愣干什么?我们不要那血云的对手,还是不要白白送死,留住有用之身,等待以后再说!”玄敖猛醒过来,想起自己不能使用神通,自保都难,哪里还能与冥河老祖争斗?连忙也随他们一起跑了。
只是普通巫人,不善飞腾遁光之术,哪里能跑得过冥河老祖?不过片刻,那血云已经追了上来。
玄敖旁边那中年巫人看看形势,边跑边说道:“兄弟,冥河老祖的厉害,我在太阳星曾经见过。这次我怕是跑不掉了,你比我厉害很多,说不定还有希望,快跑!快跑……”说到此处,已然没了声息。
玄敖转头看时,只见空中隐隐泛红,血云已然弥漫上来。旁边那个巫人,已经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冰冷的躯壳,也无伤口,面目如常,只是体力精血不见,有些干枯之相。
这个巫人对玄敖甚好,一直把他当作自己人,虽然认识时间不长,却也令玄敖感觉亲切。此时见其被冥河老祖所害,不由怒火发作,恨不得与冥河老祖去拼斗一番。
只是要论打斗本领,他还还远不如明玄,是一个新手。何况明玄既然已经成为中央戊己神兽,取代了玄敖的位置,玄敖却是没有镇压洪荒地气的戊己神通了,虽然本性仍然属土,还是以土行术法为长,但都威力大降。如今既不能使用神通,又不能召唤五灵相助,却顶多只与大巫相仿佛,要与冥河老祖相斗,还差了很远。
正是:
从来恶人善钻营,
早有冥河伺虎争。
二巫恶斗无宁日,
曾记西南为弟兄?
第八四章 意被冥河误 身遭血海囚
正犹豫间,陡然一丝血腥之气,钻入鼻孔,闻着烦恶不已。玄敖对于冥河老祖的神通,早有耳闻,连忙转头望去,只见一道血影,如真似幻,疾速向他撞来。
玄敖知道这就是冥河老祖的血神子,连忙纵身闪避。哪知血神子仿佛通灵一般,也随着他的身形一转,顿时结结实实撞在他的身上。
此时生机一线,玄敖却仍然冷静,记得镇元子嘱咐,不敢胡乱作为。既然已被血神子撞上,即使再如何努力,也是白费力气,因此只在心头暗道:“师尊,你若是未曾将此事算到,徒儿之命便要休矣!”
他这一动念,却果然没有失望。只见血神子撞中之处,陡然现了一朵红色莲花,小如芥子,含苞欲放,却正好挡住血神子,那血神子便撞不进去。
陡然那血云之中,传来一声惊讶:“咦!”听其声音,便是先前与烛九阴说话的冥河老祖无疑。
冥河老祖惊觉血神子居然透不过下面的区区一个巫人,心中惊讶,正待查看一番。陡然一个巨大身影现出,一拳将那个血神子打得粉碎。
那人正是祖巫烛九阴。他孤身一人,追杀冥河老祖的血神子,却也无多少能为,只是能够自保而已。要不是这个血神子没扑中玄敖,在那里楞了一楞,烛九阴还没这么容易将其灭掉。
他见玄敖也是一个巫族,不忍见他枉死,巨手一张,猛将他抓住,用力往东南方向一扔,口中喝道:“快走!”顿时一股巨力,便将玄敖送到了数千里之外。
只是玄敖被他扔起在空中,目标更加明显。冥河老祖正待追来一查究竟,不想这时后土、玄冥同时赶到,将他缠住。他自己无暇追赶,便向阿修罗王婆雅稚传讯,让他率部追去。
玄敖被烛九阴扔出,已经出了血云笼罩的范围。可是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便见到血云之中,陡然隆起一块,像章鱼伸出的一只大触手,煞气冲天,正向自己扑来。
血海阿修罗族,一共有四大王,分别乃是婆雅稚、罗骞驮、毗摩质多罗、罗睺,各有所长。其中婆雅稚尚勇,罗骞驮吼声如雷,力能覆海,毗摩质多罗九头千眼,口中喷火,罗睺能障日月之光,都得冥河老祖喜爱。此时来追玄敖的,正是婆雅稚。
婆雅稚见了玄敖,却笑道:“我还以为是个大巫,才得老祖注意,特意吩咐我前来。却原来只是小小一个巫人,居然能挡老祖血神子一击,真是异数。我倒要看看,你与其他巫人相比,却究竟有何不同!”说罢,拿出一样事物,乃是一长柄镰刀,其物灵巧精致,柄长十寸,刀勾长三寸,通体乌黑,柄上光滑,隐隐有血煞之气四处流转,却看不分明。
此刀名曰修罗冥狱镰刀,乃是婆雅稚为四大修罗王之首,冥河老祖特意赐予他管理修罗冥狱之物,以表彰其勇力。此乃极品先天灵宝,若受其攻击,肉身和元神都要同时受损。
玄敖见了此物,也隐隐知道厉害。只是他此时却是避无可避,只能迎上前来,赤手而搏。
要知他在玄龙印内修行,镇元子却是没有给他任何法宝。便是前段时间赐予他的那朵莲花,才只开了七品,还未被他完全炼化,时灵时不灵,也不知道关键时刻是不是管用。
婆雅稚见他小小一个巫人,敢赤手与自己搏斗,心中也是暗暗赞赏。他以勇力著称于阿修罗族,对于同样勇猛之人,很是赞赏。只是赞赏归赞赏,战场之上,却丝毫不会因此而手下留情。在他看来,勇士最好的归宿,就是轰轰烈烈战死在另一个勇士刀下。
他将修罗冥狱镰刀一晃,那刀迎风便长,顿时有一丈长短,正合他的身形,刃口弯如眉月,隐隐泛出绿光,锋利无比,端的是一柄好凶器!
玄敖心头忐忑,也不知道自己真身挡不挡得住这样的兵刃,也不知道师尊的那朵莲花管不管用,大敌当前,却是不能胡思乱想,只有全力一战。
其实若是以他实际的实力,与婆雅稚正是棋逢对手,只是眼下却是一个不能使用神通的巫人,却是要战力大减了。
两人奋起神威,战做一团。混战之中,玄敖一个失手,终究没有挡住婆雅稚的镰刀,眼看那镰刀毫不留情,便砍到了自己的腿上。
婆雅稚以为一击,对方双腿必定都要被自己的镰刀削断,已经准备将玄敖生擒活捉,去献与冥河老祖。
岂知镰刀削处,隐隐现了一朵红色莲花,将镰刀托住,镰刀便削不下去。
婆雅稚惊讶不已,连手上都是稍微停顿了片刻。玄敖却是心中大定,再不惧怕他的兵刃,趁对方愣怔的功夫,全力施为,与他相搏,顿时战了个有攻有守。
两人正在混战之时,猛然见东南方跑来一个巨人,怕有数十万丈高大,一跨步就是几千里,朝这边急急赶来。
那巨人身着玄黑甲饰,煞气腾腾,一脸悲愤,一边跑,一边高声喝道:“祝融,你身为祖巫,居然敢与冥河老祖合谋,来害我共工一族,真是我巫族的败类。待我击退冥河老祖,定与你不死不休!”其人便是祖巫共工无疑。
共工此时正在东南方大河边上集合族中精锐,准备不日便与祝融一番大战,分出输赢。哪里知道那边还未开战,这边却是生了异变,血海冥河老祖来犯。相比起领地、脸面,冥河老祖却是心腹大患,能动摇巫族的根本。因此共工一得了消息,立马舍了祝融,朝这边赶来。
那边祝融一时不知端的,还以为共工临阵而逃,大喜之下,在后面一阵掩杀,顿时将共工部落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共工首尾不能兼顾,狼狈不已,因此更加认定祝融联合了冥河老祖,引狼入室,来害他的族人,心中之激愤,可想而知。
他经过婆雅稚与玄敖身边,却对他们看也不看,只对着冥河老祖冲去。若是不能将冥河老祖击退,即便杀光他血海的生灵,也是无有作用。
婆雅稚与玄敖战斗正酣,难分胜负。他虽有勇力,怎奈玄敖有那朵古怪莲花护住,不能重创于他,只能将他打疼而已。似如此,玄敖又岂会惧怕?不过幸好他自己也没有强力攻击法宝,只能赤手相斗,情况也与婆雅稚相仿。因此互相争锋,两不相让,都拿出浑身解数,要先击倒对方。
他们二人越战越勇,局势却在不断变化。就见那血云之中,又冲出一个阿修罗来,朝婆雅稚喝道:“婆雅稚,怎么还没将他拿下?老祖已经不耐,要回血海去了!”其人也是阿修罗之王,罗睺是也。
婆雅稚受了罗睺指责,感觉丢了面子,心中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