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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泽琼川冷声道:“世子这话什么意思?我怎”
水越流银轻拍华泽琼川肩,截话道:“世子别误会,我们是以为世子是来传达重要信令,才出言询问的,绝无阻止世子到西营的意思。既然世子只是散步溜马,那就请自便吧。”
水越流银说完以拳点胸,拉住我的手,轻推华泽琼川回到座位上,把德鲁也獾一人晾在那。我低眉顺目的跟在水越流银身边,用眼角余光瞄到德鲁也獾阵红阵白的脸,心里偷笑,这笨獾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水越流银一句话就堵住了嘴。
大概是我的面上也露出了心中的窃笑,而德鲁也獾又一直盯着我,他忽狠声道:“不用偷笑,我看看你到底能躲多久,看那个男人能护你一辈子!咱们走着瞧。”顿足翻上马,狠加一鞭绝尘而去。
经这一闹,我本就是好吃但饭量不大的“叶公”,顿时就没了胃口。抱着杯蓝莓酒也不管合不合规矩的坐在水越流银的身边,一口一口的抿着酒发呆。这酒甜酸似红葡萄酒又比那甘甜,我这不好酒的人都不禁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
水越流银拿过我的酒杯,道:“别喝了,这酒虽口感甘甜,但后劲较大,你这样当水喝会醉的。”
我去抢我的酒杯,嚷道:“醉就醉了呀,醉乡路稳宜频到,此外不堪行。”
不管大家看我的眼光,迷糊的心中很气水越流银对我不好到连酒也不让我喝个痛快,一记手刀狠狠切在他手腕的动脉上,他手一松我忙抢过来我的杯,喝光杯中的酒,嘻笑着去拿桌上的酒坛,却被一只手先一步拿走了。
我挑眉瞪过去,迎上水越辉银灰色的眸子,那眸中惊痛哀伤的令我骤然清醒。我收回已扑出去要抢酒坛的身子,对水越流银道:“我有些醉了,想回去休息。”
水越流银的银眸在我与水越辉之间轻轻一转,点头道:“也好,你先回去吧,叫福德在帐外伺候着,你有事叫他就是。”我懒得管福德是不是水越流银派来监视我的,向华泽琼川、华泽骁、水越辉躬身施礼,便转身回了营帐。
第十九节理智
这一觉借着酒劲倒是安眠沉睡,等我醒来时,日已偏西。
帐内极静,水越流银不在,连那近日来伺候我的俩嬷嬷也踪影皆无。我倒是觉得这静难能可贵,慢慢坐起,拿起特意为我准备的银梳顺着发丝轻轻梳理,琥珀的发长得极浓密顺滑,象海藻似的长至腿弯。我前生的发也很好的,但嫌麻烦一直只是留到肩下的长短,也有羡慕别人的长发飘飘,但终是没有留起来。今生我是过了长发瘾了,刚在琥珀身体里醒转时就发长过腰,这府中也没有理发店美容院,我这种满兜美发美容卡的划卡阶级大小姐那会自己剪头发?所以也没有修剪过。没想到无心插柳把头发养得又长又滑,极是为我增添风韵。
我看着银镜中美丽的脸,顺滑的发,心中渐渐厌恶这幅皮囊。愣愣的想,我若不是这样美丽是否不会经历这些伤痛?手用力的搅着头发,想找个剪子、刀之类的利器把头发剪短。可大概是水越流银怕我自杀,把这些利器都收走了,我张望四顾却连根针都没找到,心中懊恼不由张口用力咬住头发,正啃咬间,忽听见水越流银惊怒的声音喝道:“琥珀,你在做什么?”同时只觉后颈一痛,我的头被硬生生拽了起来。
我由于疼痛张开了嘴,口中含着被我咬断的几缕头发,怒瞪向水越流银。
“你神经病呀,干嘛掐我的脖子,快放开!”我口齿不清的叫道,抬右脚踢向他的胯下。
水越流银左手抄住我的脚,右手却不放开我的后颈,我抬左脚再踢他的命根子,心想看你这回还有没有手了!他拽着我的右脚极快的拍到我的左脚面上,我吃痛缩回左脚,心中大恨。挥双拳击向他胸膛,可他身高臂长,拽着我的脖子向后一送,我的手根本就够不到他的胸,只是指尖划到了他的衣衫,还不如给他瘙痒痒来的有杀伤力。
“小野猫,我不是说过要磨平你的利爪吗?你怎么一点也不长记性,这又是恼什么,怎么咬自己的头发?”水越流银手上用力,拉得我的头向后仰倒,他的银眸逼视下来,眸子似怒似恼似笑非笑的微微眯起,银光闪烁流动。我失神的看着他贴近来的清俊无匹的面容,他的银眸也变得迷离起来,掐着我后颈的手轻轻松开改扶住我的头,丰润的唇贴向我的唇。我眼神一清,哈的笑起来,手起掌落重重的拍在他那俊美的脸上,同时身体向后用力,连着椅子翻了出去。
水越流银再一次被我气掉那俊雅高贵的仪态,扑向狼狈滚出去的我。我努力的左躲右闪还是躲不开猎豹似敏捷的他,终于被他扑压在地毯上。我闭上眼睛抱住脑袋缩成一个小球,等着他的惩罚,可半天没有动静,我慢慢张开眼睛,咦没人!我松开抱着头的手转过头去找,正对上一双银眸,我再想缩起来已晚了。他双手交叉缠住我的十指,唇狠狠的吻下来,由惩罚式的粗鲁慢慢变得温柔眷恋,我浑身发软再没力气挣扎迷醉在他带着银雪栀子花香味的气息中。
他的吻落到我的颈侧,手不知何时伸进我的上衫握住我圆挺饱满的酥胸,我不由呻吟出声,心中知道不对,可身体象火似的燃烧起来。对于我这种28岁的思想、十五岁尝过欢爱滋味的身体来说这种欲望是非常正常的!可对象却不对,我对强奸过我的男人可没有顺势以身相许的兴趣。我早晚要逃出去,去看看这异界的风花雪月美好山河!我双手握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肉里,刺痛让我冷静下来,身体也慢慢变冷恢复正常体温。水越流银也感到了我的变化,从我的胸上抬起满是情欲的银眸,看到我冷冷的眼睛后眸光慢慢变得清冷通透,双手轻按地面借力站起,振衣走了出去
我缓缓坐起,拢拢头发,把衣裙系好。心中胡乱的想,这若是在地球水越流银倒是极好的一夜情伴侣,俊美健康应该也没什么性病吧。可是在这错误的时空错误的身份限定下,我怎能与他纠缠不清?若有了这一夜,怕我就再无法撇清身份,会再有一夜又一夜的厮磨欢爱,终成为他的女人在他那深如海的王府中困居一生!不、不、不,我不要我做不了那笼中金雀,三五年还可凭着一股爱情余勇说不悔!十三五年后那?二十三五年后对着他的新宠十几二十的小女孩还能说不悔吗?三十三五年后我也不过五十余岁,还有半百要过这里又是年月悠长的我要怎么熬过去熬到死?明知道男人不可靠明知道要后悔,我现在怎能放任自己为一时的情欲而搭上终生!!
天渐渐的黑下来,外面却热闹起来,音乐声歌声笑声欢呼声闹成一团。我隐约记得水越辉说过春赛、夏渔、秋猎、冬围的第九天晚上都会举行篝火大会,姑娘们可以把手中的花球别到中意的男子胸衣上,花球中缝着小布条上面有姑娘的姓名、生辰八字、地址。男子若也有意就可按照地址姓名去府上见面、求婚。是七色国的年轻人最喜爱的谈情联姻方式。
可这种自由恋爱的方式却都是有范围限定的,如这次的秋猎所来之人都是王公贵族,最差的也是大王的近卫军,虽是小兵但近卫军本身就是从贵族大公的子弟中挑选出来的,随便扔个花球砸还真保不准就砸到个皇亲国戚。所以十六岁以上的贵族少女都早早做好花球,等着这一夜的狂欢。
我靠躺在我的地铺毛毡上,对着满室的黑暗,不言不动不想,任时光流逝沧海桑田。
不知过了多久,帐帘被挑起,射进来通天的火光。
“琥珀你怎么不点灯,一个人在这黑灯瞎火的干什么?王爷叫你那,要你去看看热闹。”福德碎碎的念着走了进来,随手把烛台点燃。
我被灯光刺目,闭上眼睛道:“我很倦不想动,你出去就说我睡着了,叫了几声没醒。”
福德叹气,轻声道:“琥珀,你要想开些,别再与王爷别扭了。这事要换成别的婢女高兴还来不及那,你偏死犟。你出去看看王爷都快被花球压死了,不知有多少千金小姐都想博王爷一顾那。”
我冷笑道:“福德我算是白交你这个朋友了,你就这么安慰我吗?”
福德急道:“我就是当你是朋友才这么说的,你那臭脾气我还不知道吗,宁折不弯的性子一点委屈也受不得。可就是这样你更应该顺了王爷也好有所庇护,否则你早晚闯出杀身大祸来,就我与媚姬几个人的这点本事那能次次救得你?”
我心酸痛,真正为我打算、懂我的竟是这十六岁的小孩。
福德见我不语,以为我意动接着说道:“这两天我睡不好,先是替你难过但后来想想你这样的模样人品本事也只有王爷能配得上,你们在一起怕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
我咬牙忍住泪,轻声道:“福德再帮我一次,出去王爷说我睡了,别再叫我。”
福德点头,银眸中泪光轻闪,转身而去。水越流银没再叫我,我不知何时睡去
第二十节请柬
我被嬷嬷叫起时天已大亮,水越流银就坐在离我不远处的桌边,修长的手指轻抚着他丰润的唇,银眸没有焦距的盯着我似在想什么事情。
我挣扎的爬起来,昨夜没有脱衣睡又加上睡姿不对,腰腿都有些酸麻。所以我爬起的姿势即不俐落也不美妙,拖拖拉拉的吭哧半天才在俩嬷嬷的拽拉下站了起来。
水越流银的银眸已找好了焦距,那就是我。银眸中满是无奈哀叹但夹杂的几丝笑意使他的银眸生气勃勃流光异彩。我前生是个标准自恋狂,从没羡慕过任何人的相貌,一向认为我自己最美丽!可今生在这半神族人的时空里,我常常有自卑的感觉,尤其是对水越流银的这双银眸,真是垂涎三尺。
两个嬷嬷扶着我坐到桌旁,我才发现一桌的胭脂香水首饰,我惊奇的抬头问嬷嬷道:“这是做什么,要打扮我吗?”两嬷嬷陪笑点头道:“是呀,王爷吩咐老婆子们给您上装打扮。”
我诧异的望向水越流银,水越流银举起左手,指尖夹着一张银色请柬,道:“大王刚派人送来的请柬,参加今晚的庆祝秋猎圆满结束的宴会,上面有你的名字。”我抓过请柬展开,见上面写着:请水越流银亲王及眷属琥珀夫人参加今夜的晚宴,上边还写着时间地址。
我奇怪的问道:“那个城堡里的宴会不是不许你们纯种人以外的混血人参加吗?再说了大王怎会知道我?”
水越流银银眸微眯叹气道:“你在说绕口令吗,什么纯种人混血人的,进了城堡可不要乱说话,稍不小心就祸从口出了。我也觉得奇怪大王怎会破例请你参加晚宴,但想想可能是德鲁也獾从中做了什么手脚,王后是德鲁也獾的姐姐,由王后在大王耳边吹吹风,你的名字在请柬中也就不奇怪了。”
水越流银看看我的表情道:“不想去吗?若真的不想去我可以”
我微微笑道:“去,为什么不去,我很想看看城堡里的人物故事。”我的心愿不就是看看这世界吗,这么难得的机会可以见到银国的大王、王后、德妃和禁止入内的城堡我怎会错过?我乖乖的任两嬷嬷摆弄,心情好胃口也好,吃了几块干饼卷琥珀烤肉。(我的烤肉方法被厨师学去,视为密璧。)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很是被恶心着了。这两嬷嬷是在给我扮美还是在给我扮丑呀?我抓起手绢用力擦掉两颊过红的腮红,抹掉血似的唇膏,再把压的我脖子直酸的满头发饰拔下来,被发饰盘起来的长发披泄而下,我把头发象平时一样的编成两个松松的麻花辫。最后脱掉外罩的银红色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