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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翻血流,血珠长虹般随着他仰倒的身体在雪幕中滑出一道艳红的弧线。
黑衣人们不能置信的哗然乱叫起来,大约在他们的心目中银狼就是胜利的代名词。
卧倒雪地的银狼却一挺腰从地上弹起,脚前头后,人化飞剑般的双腿连环飞踢向我,脚上不知何时弹出一双与手上同样的利爪。
爪利光寒,光到爪到。我眼睁睁的看着狼爪踢到,却就是躲闪不及,慌乱的举起魂弓要挡时。一只有力的手抓在我的肩臂上,馔玉貔貅抓着我的肩臂一推一扔,我堪堪在狼爪触身之前被扔了出去。身上的雪貂皮裘却被爪风所及,皮裂毛碎,雪白貂毛随着风雪漫天飞舞。
馔玉貔貅扔出我的同时,一拳轰向银狼的腰眼。银狼随着拳势翻转着侧飞出去,就要摔落雪地之时,腰部灵活之极的一曲一折,便稳稳的站到地上。
他肩上的血奔流,几乎染红了全身,但他的动作目光却都沉稳笃定得一如未受伤之时。脚一点地便又窜起向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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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节温暖
馔玉貔貅急冲向前追截银狼,那两个未受伤的黑衣人却已冲至,一刀一斧两面夹击。
馔玉貔貅不避不让,不管后背暴露给那持刀之人。咆哮一声,怒狮般迎向持斧之人,右手一把抓住巨斧长柄,左拳同时击在那人持斧的手臂上。就听“咯吱”一声,那人的手臂诡异的向内扭曲折断下来。
馔玉貔貅虽一击得手,后背却硬挨了持刀人的一刀,血立时飞溅开来。
馔玉貔貅抓住夺过来的巨斧,回身一斧,把那持刀人由颈及胸的劈为两半。巨斧余势不绝,被他原地一转,轮回过来,脱手飞劈向正追踢向我的银狼。
馔玉貔貅的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快若闪电,正好截下银狼必杀的一击。
银狼身体风车般旋转避过飞斧,但他那令我窒息的连绵攻击也被斧势劈断。我得空抽出两只魄箭,不等瞄准目标就集中心神,喝道:“双腿,中!”
其实我不用喊出来,凝聚心神默念目标就可以,但这萧杀的场面刺激得我不由自主的脱口大喝。
银狼被我喝声提醒,折腰顿足,烟花炮竹般冲天而起。可是怎样也改变不了他的命运,我的魄箭随着他的动势转变方向追射而至,一闪即没入他的双腿,砰的碎裂化为虚无。
他的身体重重摔下,喷溅而出的鲜血,瞬间染红了他落身的雪地。
馔玉貔貅哈的一声大笑,扑到在雪地上,背上的血亦奔流。
天地静默,灰毛忽然嚎叫起来。声音中是不能置信的恐怖惊骇
银狼竟随着这声音慢慢站起,雄伟的身躯瑟瑟的抖,却仍是一步一滩血迹的慢慢走向我。
扑卧在雪地上的馔玉貔貅缓缓的用双手撑起身子,颤抖着跪起站立背上的血小河一样蜿蜒流下。
我呆住,这世上竟真有这样的男人,还被我一次看到两个。可见一个是佩服,两个却不是佩服加上佩服,而是刺激!
银狼转向馔玉貔貅,两人同时举步,虽极慢却坚定无比。剩下的几个带伤的黑衣蒙面人慢慢的围过来,所过之处都是串串的血痕。
我抽出第五只魄箭,对准银狼,嘶声喝道:“都站住,否则我就射杀他!”
那几个黑衣蒙面人应声止步,惊恐的看着我,他们现在当然相信我的有射杀银狼的能力。银狼却不理我的恐吓,继续艰难的踏血前行。
馔玉貔貅忽哑声道:“琥珀,你走吧。多谢你赶来救我,但我想自己与银爷做个了断。”
银狼与馔玉貔貅的金瞳银眸在风雪中交汇,两双眼睛中没有一丝害怕、难过、乞求,只是同样的平静、冷傲,视死如归。
我魂弓拉满,手却颤抖得松不开魄箭。
我冲过去,站在他们两中间,嘶声叫道:“不要不要为什么一定要不死不休?我们都活着不好吗?这场战役已经结束了呀,我们可以从新认识,我们可以做朋友呀。”
我泪流满面,手抖得再握不住弓箭,我乞求的望向银狼哽咽难言,“我我不想杀人!我不想杀死你!我也不想让貔貅死!你就不能认一次输吗?这世上有一次也不输的人吗?”
银狼凝视着我,缓缓的停住脚步,低沉却清晰无比的说道:“你们走吧,我输了。馔玉貔貅你是七十年来第二个经“狼窝”七杀不死的人,从今以后“狼窝”再不会找你麻烦。”
我僵住一秒钟,然后“哗”的叫起来,把魂弓魄箭都扔向空中,它们融到风雪中化为虚无,其实是又变作魂魄回到了我的头脑中。
我扶住馔玉貔貅就往回走,想一想又让馔玉貔貅等我一下。我跑到银狼身前,脸上还挂着泪却眉开眼笑的道:“你别怕,我的魄箭是纸老虎,虽现在肉绽血流很是吓人,但实际上是没有伤到筋骨的。我很欣赏你简直就是偶像!你伤好了我请你吃七色宴,一言为定啊。”我不管他乐不乐意不管他手背上的利爪,也不管他的肩臂会痛,拉起他的右手用力握住摇了一摇。
我大笑着跑回,高举手臂用力摇动,笑喊道:“灰毛,再见!与你老板一起来吃七色宴,我请客!”
馔玉貔貅背上的伤口虽还有血在缓慢流出,但大部分都已经冻结成冰。我怕他的伤口会被冻伤,便把已经破裂的雪貂皮袄脱下,披在馔玉貔貅背上。他说不要让我穿着怕我冻病,但他已经虚弱的只能依靠我的扶持行走,那有力气与我推拒。
我便神气霸道的让他闭嘴乖乖听话,他已经知道我是什么脾气,便不再推辞,只是虚弱的呵呵笑。声音哑哑沉沉的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性感诱人。
我几乎撑着他的全部体重往回走,所以虽然天寒地冻风狂雪暴又衣衫单薄,但身上不仅没感到冷反而热得直冒汗。
走出断金山山边小路,我看到了我祈祷了半天的景物,丘陵丘峰驾着辆马车等在大路旁。他俩见到我们,欢呼着跑过来帮我把馔玉貔貅拖扶到车上。
我扑倒在馔玉貔貅身旁,脱力的喘息。看到他担心愧疚的金眸,我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我们都活着,真好!!
第六十三节郎情
我怕馔玉传业不肯罢休,便让丘陵把馔玉貔貅直接送到“车夫宿舍”。是我让丘陵买下的一个荒废已久的凶宅,地方很大但传闻闹鬼,无人敢买。我让1000来名无家可归的车夫统统住进去,每个房间都住了十来个大汉,若真有鬼竟管随便闹!
大概鬼也受不了他们房间里的臭脚丫子味,自从住进来连个鬼毛也没见到过。那群大汉原还巴望着能见着个美丽女鬼,开开眼界哪,当然未能如愿。
我们把馔玉貔貅安顿在一间最好的房间,让原先住着的八大车队长先到别的房间挤一挤。打算把馔玉源再接过来,丘陵丘峰也跟着住过来照顾。
我边给馔玉貔貅上药包扎伤口边叫丘陵丘峰以后见事不对就兵分两路。一个叫车夫们抄家伙见人就打,一个赶快去通知我。
馔玉貔貅呵呵的笑道:“不用这么费心,“狼窝”撤走后馔玉传业也没什么咒念了,不会再有这么惊险的恶斗发生了。”
我手上用力让他痛得笑不出来,他背上的伤皮翻肉绽深可见骨。我看得心惊肉跳,他却笑说他有顺着刀势前俯身,知道不会致命才硬挨的,他又不傻怎会舍命乱来?
我却知道他当时就是情急拼命,他想保护我。但我气他不与我说银狼的约会,一个人去拼命,多悬呀,我要是找不到或晚到些他都死多活少。
我倒不是认为银狼就比他强,若他身上无伤,凭他那种金刚般的气势不要命的孤勇,一对一的与银狼单挑,鹿死谁手还真难说。
馔玉貔貅见我不理他,知我生气。
他轻轻道:““狼窝”是七国最可怕黑暗组织,只要付得起钱又不违背他们一不杀孝子;二不杀清官;三不杀义士;四不杀无辜妇孺;五不得贪财;六不得好色;七七杀不死者生的七杀戒,什么事“狼窝”都可以为你办到。银狼是“狼窝”武功最高强的金银双狼之一,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见过金狼出手,因为银狼已经是战无不胜了。我虽闯过“狼窝”六次截杀,但也身受重伤,伤势你也见过的。以这样的伤势迎战银狼必是九死一生,我不想你牵连进来受到伤害。”
我气消了大半,嗔道:“你就只会想到我被别人伤害,你就不会想想我武功高强天下无敌,一出手就解决掉银狼救你脱离苦海?”
他低低的笑起来,却触动了身上大小伤口,痛的身体一僵,但还是不管不顾的继续笑。
我瞪他,真是个钢筋铁骨铜心肝的男人。万贯家财被夺、连番追杀遍体鳞伤、强敌林立生死瞬间,我却只是见他笑,笑得温厚坦荡笑得镇定自如笑得视死如归!
我回到水越王府已经是后半夜,路上一直留心有没有找我的人,结果直到府门前我也没遇上半个人。我怕水越流银找我特意从听风阁前门进来,可灯火昏黄庭院寂静,显然没人在书房。
我心下有些失望,自嘲的笑上次他派7000人找我我生气,这次他不找我我失望。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风雪小了些但仍是纷纷扬扬的落着,我虽极是疲乏但也不急着回房睡觉,因为从明早起我就要开始四天四夜的沉睡了。这魄箭是好用可后遗症太讨厌,不过我还是非常非常感谢九儿给我的这件法宝。要不是魂弓魄箭,就是十个我也不够银狼几爪子的。我练武多年,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我知道若是硬拼我也就能挡银狼三五着,还得手中有西洋剑。
我的头发早已被雪打得湿透,穿着从丘陵身上扒下来的蓝棉袄,手脚虽已经冻得冰凉,但贪恋昏睡前仅剩的这三四个小时,因此不但没赶快回房睡觉反而在院中堆起雪人来。
雪很厚,很快我就堆起个又肥又大的雪人,我找来两块石子做眼睛,贴上枚铜币做嘴巴。看着雪人那奇怪的样子不由“咕咕”的笑起来,因为我越看越觉得它长得象极灰毛。
正穷开心时,我隐隐觉得好像有人在注视我。我回头便看到水越流银,他站在我小屋的门外安静的看着我。看他身上的落雪,应该来了有一会了。
风已经停了,只剩雪一点一点的落。
我与他目光相缠,他清冷通透的银眸象是雪幕中仅存的两点寒星一样璀璨明亮。
这一瞬间我知道了我有多么想念他,我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直走进他的怀抱里。他伸臂紧紧抱住我,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面。
我的小屋温暖如春,地炉上渥着一大壶热水在冒着白色水雾,火炕上热气扑面。
我把湿衣裙换下,净了手脸,爬上火炕。水越流银坐在炕边用一条大毛巾给我擦头发,我半身偎在他的怀里,舒服得昏昏欲睡。
“又惹事了?”他低低的问。
我点头,不打算坦白从宽,他若知道我去惹“狼窝”大概立马禁我的足。
“本来不想管你在外面怎样胡来,只要你开心就好。可你也不能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回来的越来越晚,我再不管,下次你是不是就要睡在外面了?”他清清冷冷的声音,表示在生气。
我不怕死的咕咕笑,“咦,怎么象怨妇”
他声音更冷,“你竟敢把我比作女人?从明天起禁足!”
我嘟嘴道:“你就会拿这个吓唬我,小人!”
他冷哼道:“君子遇上你早就气死了,我这小人都快被你折磨得吐血而亡了。”
我笑倒在他怀里,头枕在他的腿上,把长发全部后拢经他的腿垂到炕沿下,象深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