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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菏泽点头,转身要走。我喊住他道:“若太妃不答应,你就打昏她带走,事情紧急你明白要怎么做吗?”他点胸施礼道:“菏泽明白,姑娘您放心吧。”
我吸气尖叫,院中婢女都被惊醒。淇淇、媚姬、知机等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问怎么回事。我没有时间详细解释,只是要大家赶快离府,听与不听我也管不了。
我叫淇淇去通知卓娅、蕴兰,约好城北人力车行见,知机通知二爷夫妇赶快离府去那自便。我戴上常用的弓箭,带着媚姬直奔王妃住处。我要保全水越流银的唯一骨血水越轻漾不受伤害,否则日后如何面对水越流银。
我推开要我先候着的婢女,闯入王妃寝房,王妃刚刚起床,蔓丝正在给她梳头。
看见我直闯了进来,王妃忽地站起,怒道:“琥珀,你真是越来越放肆,竟敢闯进我寝宫。当我真的不能惩治你吗?”
我早料到她的反应,简短的道:“王爷被夜召进宫后,有人送来血字示警。我怕王爷真的出事了,想请王妃与小王爷速速离府,暂避一时。”说着把血字递给王妃过目。
王妃看过血字,面露蔑视之色道:“你不是就凭这几个字就要我与王儿随你出府吧?琥珀姑娘,你的算盘打得也太响了。把我与王儿骗出府中害死,你就除了眼中钉肉中刺了是不?”
我愣住,我千算万算错算了人心。没想到王妃竟然这样恨我怨我,以为我是要骗她出府,伤害于她。我忍住转身就走的冲动,深呼吸道:“王妃,我绝无此意。我真的是觉得事情不对,来通知您与小世子离府避祸的。”
她冷笑道:“你要是有这样的好心,就不会在王爷面前进谗言,让他不再来我这里了。”
我心中又怒又急,与她这样缠杂下去怕要误了离府时机。我不再理她,张喉大叫道:“轻漾、轻漾,水越轻漾你快快出来,琥珀来找你玩了。”
王妃大怒,叫婢女嬷嬷把我赶出去。可她们那里是我的对手,我一抓一个把她们都摔了出去。
正乱着,水越轻漾穿着睡衣,趿拉着鞋跑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拿着衣裤袄褂嬷嬷婢女,叫嚷着让他穿上衣服别冻着。
我大喜道:“轻漾你快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出去玩。”他高兴的点头,让嬷嬷们快点给他穿衣。
王妃挡在水越轻漾身前,向那群摔成一团的嬷嬷婢女们叫道:“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去叫小厮侍卫们来,今天我一定要把这贱婢抓送到内务处治罪。”
我那还顾得这些,心中感觉越来越不好。我推开王妃抱起穿戴的差不多了的水越轻漾,急道:“王妃,您就信我一次,随我走吧。要是王爷没事,我保证带您与王子马上回府。”
她状如疯虎的扑上来抢水越轻漾,叫道:“你这贱婢快把王儿还我,我死也不会跟你走的”
正在这时,一个侍卫飞奔进来,行礼道:“王妃,华泽王爷带着许多官兵来了,说要见您与太妃。请您们马上到前堂相见。”
我俩同时松手,互看一眼。我疑惑道:“是华泽王爷求见吗?难道王爷没出事,真是有人开玩笑?”
王妃不语,银眸中渐渐露出深深惧意。我见此眸光,心中“嘭”的一震,结巴道:“难道难道不会”
王妃点首,眸露坚定之色,对我道:“你带轻漾快走,我去前堂阻挡他们。”
我摇头道:“王妃您与世子走,我去前堂见华泽琼川,我与他比较熟,他应该会留些情面。”
王妃冷笑道:“这个时候还讲什么情面,他若讲情面就不会来了。”语气转为诚恳道:“刚才我不信你耽误了时间没有走成,现在我们不要再争执。我以水越流银妻子的身份请求你带着轻漾快走,作为夫君的发妻,我有义务保护夫君最爱的人——他唯一的儿子和心爱的女人。”
她对着我深施一礼,含泪微笑道:“从今以后王爷和世子都拜托给你了,我没用不能让夫君开颜,你可以就请让他常常欢笑,把我想给他的那一份也一并给他。”语毕眷恋的轻吻水越轻漾脸颊,微笑转身而去。
我呆住,这我认为平庸之极的女人,令我深深震撼。不光是我被她的人格魅力征服,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感动。几个婢女嬷嬷默默的跟上去,她们都知道那也许是一条不归路,但她们选择了为主尽忠。
蔓丝含泪也要跟上去,我叫住她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保护小世子随我闯出去。”
那来报信的侍卫忽跪下道:“姑娘王府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硬闯出去的机会恐怕不大。青尹知道一条通往府外的密道,是一条废弃的排水沟,直通府外小树林中的柳溪。姑娘若相信青尹就请与小世子随我来。”
我凝视他的眼睛,那是双清澈的银眸。我点头,抱起水越轻漾带着媚姬、蔓丝随侍卫青尹急速离开。
第六十九节完卵
青尹带我们捡偏僻隐蔽的小道走向南园久已干枯的荷塘,听说这荷塘是德妃在府时水越流银为她挖建的,她进宫后荷花一夜干枯,荷塘慢慢也就荒废了。没想到这废弃的排水沟竟成了我们逃出升天的唯一活路
我们四人有惊无险的来到荷塘旁,只要下到荷塘里就能进入废弃的排水沟了。
“这边好象有人影,过去看看。”粗大的嗓门夹杂着沉重整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心道不好,是官兵进来搜府抓人了。我们都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那水沟窄小,必须爬行通过。青尹在前开道,水越轻漾才钻了进去,媚姬、蔓丝和我都还站在外面。
我吩咐媚姬带着轻漾他们到城北人力车行找邱泽,与太妃她们汇合后有多么远就逃多么远。媚姬、蔓丝知道我打算做什么,流泪拉住我说要她们去引开官兵。
我怒道:“你们去了能拖延几时?结果是我们一个也走不了。”挣开她们的手,爬出荷花池,正看到一小队七个官兵转过假山。
他们再往前走就会看见蹲在荷塘底的媚姬蔓丝。
我急中生智,挺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乱闯水越王府?”
我出身名门,从属万千,这一大喝自有种夺人气势。那伙官兵被我气势所迫,齐齐站住身形。带头的一名官兵恼羞成怒的上下打量我道:“这水越王府果真是有钱,连个混血小丫头都他娘的穿银狐披风。臭丫头大呼小叫什么,以为你们主子还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哪?我呸,醒醒吧!你主子已经死了”
我虽有心里准备水越流银出事了,但没想到这么严重,听了这话不觉眼前一黑,怒道:“你胡说,他不会死的王爷不会死的!”
那群官兵放肆的大笑,那兵头狞笑道:“我们兄弟亲眼目睹那还有假,这会只怕连骨头都烧成灰烬了。”狞笑中向我迫来。
我急痛攻心眼红耳鸣,心痛得如千百根钢针同时扎下,由于太痛太突然头部的神经反应不过来还只是想着不能让他们走近,要保护好水越轻漾否则水越流银会伤心难过的
我肢体受神经支配,反手摘下身上佩戴的弓箭,张弓搭箭对准那兵头,喝道:“站住,你再敢近前一步,休怪我手下无情。”
“他娘的,真是邪门了,爷们们都束手就擒。一个小丫头还造起反来了,兄弟们一起上把她抓起来去领赏啊。”兵头拔出佩刀,领头向我冲来,那几个兵丁也抽出兵器呼喝着围过来。
我食指轻弹,箭旋转着射出正中那兵头的小腿,他应箭摔倒大叫起来。血腥激发了军人嗜血的天性,余下的那六个兵丁互望一眼,呼叫着加快脚步一起奔过来。
我一弓三箭连珠发射,箭无虚发射倒三名兵丁。但余下的三人也已经冲到眼前,无法再用箭射。
我矮身躲过最前面那名兵丁的搂头一刀,双手握弓狠狠砸在他的双膝关节上。人体关节是最脆弱的骨头,平时不慎都会扭伤,何况被我全力一砸。那兵丁惨叫后跌出去。
我侧闪过一名扎手扎脚扑上来的兵丁,顺势在他后颈上狠切一记手刀,那兵丁闷哼一声扑倒地上。举弓挡住另一名兵丁的劈刀,我的弓是水越流银的藏品,弓背是用精银丝细密缠绕起来的。寻常刀剑根本就休想伤到它分毫。
我仗着瑜伽功底身体柔韧性好,右脚贴身上踹,正中他颈部大动脉。他哼也未哼的被我踹昏过去。我打架一向胜在判断准确出手狠准,不打头部、胸部这些有硬骨头保护的地方。专拣柔软易痛部位下手,冷静准确一击得手,让对手再无还手能力。我的自由搏击教练,一个有着隐暗过去的男人,曾说过我很有做职业杀手的天分,只是心不够狠力道总是拿捏在只昏不死的成度上。
“啪啪啪”的鼓掌声。华泽琼川身穿银色盔甲带头走来,身后是华泽骁与百十来名衣甲鲜明手持兵刃的士兵。
“琥珀你的身手是越来越好了。”华泽琼川笑道。
我以不变应万变的假笑道:“王爷过讲了,不知那来的野男人,竟然想欺负我。王爷知道琥珀的性子,怎肯任人欺凌?”
华泽琼川朗笑道:“是这帮兵丁不开眼,竟敢惹琥珀姑娘,打死也活该。”
我见他一如平常的爽朗笑容,心中却越来越恶寒。这个人只怕被王妃说中,与谋害水越流银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我见他们人多势众,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是硬闯不出去的。只有与之周旋尽量拖延时间了,我不等他们走近便含笑迎了上去,带着他们远离荷池站定。
我露出匹配我身体年龄的天真笑脸,道:“华泽王爷是来找王爷的吗?王爷他昨夜就奉旨进宫了,现在好像还没回来哪。”
华泽琼川点头道:“我知道,我不是来找流银的,我是奉旨来封府的”
我假装惊讶,颤声道:“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华泽琼川神色黯然道:“琥珀我告诉你,你可别伤心。昨夜流银私自潜入德妃寝宫与之相会,被王后撞见后,不思悔改还要杀王后灭口。大王一怒之下吐血而崩,王后下懿旨对德妃、流银格杀勿论,流银身受重伤退守德妃寝宫,最后与德妃畏罪点火自焚了”
第七十节人心
我虽然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惊痛交加下仍脱口喝道:“不可能,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心头猛醒,水越流银被算计了。
我深呼吸问道:“华泽王爷您亲眼看到我们王爷的尸体了吗?”
华泽琼川摇首道:“整座寝宫都烧成灰烬,找到的尸体都几成焦炭,已无法分辨其面貌。但找到了一对紧抱在一起的男女尸首,女尸头戴累凤钗,男尸上残留着几片精银软甲,看其质地甲片应是大王秋猎时御赐给流银的那件软甲。”
我闭上嘴,不再说话,心中却反而安定下来。我坚信水越流银不是个会畏罪自焚的人,以他的智慧武功若认为必死定是会选择拼个清楚明白。电影小说中的主角不经常是借火逃遁的吗?他定是火遁了,而且还留条给我示警,否则这银宫之中有谁会给我通风报信哪?
华泽琼川见我低头不语,以为我悲痛过度,安慰我道:“琥珀,事以至此节哀顺变吧。”
我心思电转,问道:“大王驾崩,那位王子继承王位?”
华泽琼川迟疑道:“现在还不知道。”
我道:“那现在银宫谁做主?”话一出口,我就恍然明白,脱口道:“当然是王后做主,现在她最大”
水越流银的最坏预想成真,现在银国是德鲁也家的天下了。
我的眼眸透露出我的心思,我看着华泽琼川的银眸,问道:“你是来抄家抓人的?”
他一愣,避开我的目光低声道:“我奉王后懿旨办事,没得选择。”
我一笑道:“是没得选择,如花美眷、似锦前程,只有水越流银这大傻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