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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是一只路上捉到的母野鸡。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猪骨,是刚刚吃的野猪剩下的骨头。她把鱼翅在水里烫了烫,然后把鸡煮开了,放入鱼翅和汆过水的猪大骨,用小火炖着。
鲨气哼哼地看着她悠然地煮着汤。根本不把自己的情绪放在心上,心头的怒火更盛了。他“嗖”地站了起来,差点没忍住想把安儿煮的汤打翻的念头。好在,原始人对食物的敬畏,迫使他收了手。
“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可以!!”鲨指着狼吞虎咽的馆陶族长。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来。
安儿顺着他的手,瞥了胡子上沾满了汤汁的馆陶族长,淡淡地道:“他是长辈。敬老尊贤是美德!你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自己有手有脚的,我们为什么要管你的晚餐?”
“你……你这罐子里剩那么多,不是吃不完吗?我又不是空着手过来白吃白喝的!这块金枪鱼肉,够一个成年勇士吃两个饱了。我又没占你们便宜!!”鲨连蹭饭都蹭得理直气壮。
“可惜。我这个做饭的人,不乐意做给一个态度恶劣的家伙吃!”安儿也挺直了腰板。为了让自己气势更足一些,她两手叉腰,做泼妇状,却不伦不类,有种笨笨的可爱。
鲨双手捏得嘎吱嘎吱响,一肚子火不知道该冲谁发,这只喷火暴龙瞪圆了一双眼睛,死死 地盯着安儿。神经大条的安儿根本不惧他,也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跟他互瞪。比眼睛大啊,谁怕谁?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踩着重重的步子离去。安儿不怕死地在他身后喊道:“喂,喷火龙,把你的金枪鱼肉拎走,这可是你的晚餐!”
鲨早就被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弄了一肚子气,哪还有什么胃口?他头也不回地朝着部落营地走去,独自选了一个角落,舔伤口去了。阔怜滴家伙,在安儿这里撞了满头包。
林安儿一回头,看到自家男人望过来的目光,没有什么歉意地笑了笑,问道:“阿布,我是不是很坏?”
阿布揉了揉她的脑袋,拉她在火堆旁坐下,把这个招蜂引蝶的小女人揉进自己的怀里。身为保留着地盘意识的原始男人,对于入侵者有种本能的直觉。海洋族的族长,虽然对着安儿的时候,不是横鼻子就是瞪眼睛的,可是阿布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而这个惹祸的小女人,却像一只弄乱了线球的猫儿,没心没肺地煮她的紫菜蛋花汤去了。蛋花,是阿布和达儿捡柴的时候,不小心端了一个野鸡窝,里面有五六个热乎乎的野鸡蛋呢!
“浓汤鸡煲翅”在一个小时后,新鲜出锅了!浓浓的大骨汤,加上鲜美的野鸡肉,还有肥美爽口的鱼翅,吃得安儿和达儿满嘴生香。已经吃饱了的孔孔,见达儿吃得那么香,也凑过来吃了一碗,直叫着肚子快要撑炸了。
铭,一直是个安静的少年,或许是小时候身体弱,不能帮着哥哥阿布分担家庭的重担,有种自卑感,有时候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安儿从刚换来的陶碗中,选了一只最大的,盛了满满一碗鸡煲翅送过去。铭那双黑如暗夜的眸子,在火光中闪了闪,默默地接过陶罐,不发一言地吃着。
“好吃吗?”安儿觉得让他继续沉默下去,未必是好事,总是喜欢有事没事地引他说话。
铭重重地点了点头,加快了吃鱼翅的速度,表示鸡肉和鱼翅很好吃,他都很喜欢。
安儿像安抚达儿一般,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好吃,就多吃点儿。别吃那么快,很烫的。锅里还有,在火上炖着,炖越久味道就越浓。”
铭不停地点头,同样还是不发一言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安儿望着那张白皙清秀的俊脸,心中默默地叹息着……
“安,我不舒服,我难受……”阿布突然皱着眉头,瘪着嘴巴道。
安儿心中一惊,难道刚刚捡柴的时候遇到危险,他受伤了?她满心焦急地来到他身边,查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连声问道:“哪儿不舒服?让我看看!”
“这儿,这儿不舒服!”阿布右手捂着自己左胸的位置,脸上的表情好像达儿最喜欢的东西,被童童抢去时的一模一样。
安儿拉开他的兽皮衣服,仔细检查一番,没发现伤口什么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抬头,看到阿布满脸醋意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在他胸前狠狠地掐了一把,白了他一眼,小声道:“我不过关心你弟弟一下,你就不舒服了?真是个小心眼的!铭可是你弟弟!!”
“可他也快成年了,能找女人了……”阿布闷闷的,虽然部落里一女多男很普遍,他却不想把安儿跟别人分享。外面有个虎视眈眈的鹰叶就算了,如果家里再多个铭,岂不是内忧外患俱全了?
隐隐听到阿布和安儿的对话,铭的脸色似乎在火光中更苍白了,手中美味的鸡肉和鱼翅,仿佛瞬间失去了它的诱惑力。铭机械地咀嚼着,囫囵地咽下食物,却食不知味。
在安儿来到部落的第一天,看到比自己更瘦,更弱,更白的她,铭好像瞬间觉得自己并不宽厚的胸膛,挺起来了。从来,他都是部落中最受保护,最没用的一个。小时候,哥哥总是从自己不多的食物中,挤出一些分给他。
那时候,不能为部落做贡献的,都是没有资格参加分配的,他之所以能够长这么大,先是姐姐(达儿的妈妈),后有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哥哥照顾着。再后来,部落的老巫医见他聪颖机灵,便教他认识草药,教会他一些医理,能够治疗一些简单的疾病,才慢慢在部落里站住脚的。
可惜,老巫医没把他会的全部交给他,就在冬天一场饥寒交迫中死了。他这个半吊子巫医,在部落里依然不怎么受待见,经常在食物不足时,听到一些冷言冷语。
每一个男人心中,都有一种英雄情结,一种保护欲。安儿的到来,点燃了铭心中想要去呵护照顾别人的火焰。铭知道,部落中为数不多的女人,都崇拜一种力量和实力,不会看上他这样的弱者的。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去喜欢上别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别人的男人,生下自己的后代。
可安儿却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用一种看废物的眼神看他。她总是夸他努力,夸他在草药上有天分,并且不遗余力地把“神书”中的药理知识,毫无保留地教给他。渐渐的,他的医术在部落里有了一定的名气,族人们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像当初看老巫医的一样,有了尊敬和敬畏。
安儿不知道,她认为自己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的时候,却渐渐吸引了这个安静内向的少年,即使他哥哥很早就对她表现出好感,她的一颦一笑依然在他的心中扎根,发芽……
第九十四章 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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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火光中,一位瘦弱白皙的少年,捧着一碗美味的鱼翅汤,漆黑的星眸在氤氲的热气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
安儿,是唯一一个不歧视他的女人,错过了她,或许他就失去了唯一一次幸福的机会。即使她是哥哥的女人,他也要努力争取一次,哪怕头破血流,失望而归……
“好了,别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了!”安儿安抚着孩子一般的吃醋少年,外表成熟强悍,毕竟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阿布把手中的空碗,伸到安儿的面前,哼了哼,道:“你都给铭盛好了端到手中,我也要!”
“好!好!”安儿一脸无奈,心中却爬上一种蜜意,接过他手中的陶碗,把开的小灶上的浓汤鸡煲翅,捡着鸡肉捞了满满一碗,端到阿布的面前,轻声道:“小心烫!”
阿布瞥了一眼铭碗中少少几块鸡肉,突然变得高兴起来。还是安儿疼他,把半个野鸡的肉,都盛到他的碗里了。他哪里知道,铭碗中的跟粉丝般透明的鱼翅,才是汤里最精华的部分。
安儿心中窃笑着,她故意把鸡肉都盛进自家男人的碗中,剩下的汤里大部分都是鱼翅了。鲜美的鱼翅,我来啦!
把袖子往上捋了捋,正要大吃一场的安儿,在盛汤的时候,发现木勺不见了。扭头看去,铭唇边带着腼腆的笑,指了指她手中的空碗。道:“安儿,我帮你盛吧!”
“哦……好!”安儿呆呆地看着那个秀美少年,跟阿布同样深邃的眼眸中,流动着一种动人心扉的光彩,无意识地点了点头。白皙透明的脸颊,精致无瑕的五官,漆黑得仿佛望不到底的明眸,在风中略显凌乱的栗色及肩发……比某棒子国出产的花美男,还要漂亮的小小少年,让人无法忽视他安静的美。
安儿看得呆了。可当鼻尖飘过鱼翅汤那诱人的香味时,她马上又指着陶罐,道:“多捞点鱼翅!多捞点鱼翅!!”秀色在前。还想着美食,果然是个吃货!
铭刚刚已经品尝到鱼翅令人欲罢不能的味道,即使安儿不提醒他,他也会把他认为最好的,留给她的。大半碗鱼翅。加上零星几块鸡肉,铭小心地在陶碗外面,包了一层碎兽皮,唇角绽开羞涩的笑容:“陶碗很烫,安儿小心一点儿。”
看着弟弟对自己的女人献殷勤,阿布嚼着Q劲十足的野鸡肉。突然失去了它的味道,如同嚼蜡。他眼睛闪过一丝狡猾的亮光,把碗放下。在安儿接过陶碗之前,截了下来,并一本正经地道:“碗是挺烫的,安,我喂你吃吧!”
阿布的筷子已经用得不逊于安儿这个土生土长的现代人了。他用自己的筷子,捞起几根鱼翅。还体贴地吹了吹,送到安儿的嘴边。
这种亲昵的做法,让安儿红了两腮,她偷眼看了看周围的族人,见不少人都用带着笑意的目光,注视着两个人的动作。安儿脸皮薄,一把抢过阿布手中的碗筷,恶声恶气地道:“我自己又不是没有手,我自己吃!”
满满一筷子鱼翅塞入口中……悲剧了!烫得她眼泪喷了出来,却又不舍得嘴里的鱼翅,张着嘴巴嗷嗷直叫。阿布见状,手伸到她的嘴边,连声叫道:“快吐出来!吐出来!!说了很烫,干嘛这么心急?”
安儿的小嘴都烫红了,拼命地吸着冷空气,嘴巴里的鱼翅依然含在口中。阿布赶忙凑过去,对她的嘴巴里吹气。终于,安儿含着热泪,吞下了鲜美无比的鱼翅,舌头上却烫了个红红的小泡。
铭气喘吁吁的跑来,手中的竹筒里,装满了冰冷的凉水。他把竹筒塞进安儿的手中,急急地道:“快点用冷水漱漱口!”
初冬的河水,冷得让人牙疼。安儿灌了一大口在嘴里,含了好久,热了以后又吐出来,几次之后,嘴唇都冻得发麻了,才感觉到嘴里火辣辣的疼痛缓解了许多。她满含谢意地看了铭一眼:铭真是一个体贴的好男人,从刚刚碎兽皮包碗,到现在竹筒里的冷水,无不显示出这位少年的细心。虽然她的男人也不差,不过大男人嘛,总有些想不到做不到的地方,这一点,铭比他强多了。
“铭,过了冬天,你就十六岁了吧!”她记得铭好像跟阿土一样大,随口问了句。
铭白皙的脸上,透出一丝粉红,他缓缓点了点头,端起自己的碗,默默地吃了起来。
“阿布,你弟弟快要成年了!你说咱们送上门礼物给他?”安儿用胳膊捣了捣嘶溜嘶溜吃着晚餐的阿布,在他耳旁低语着。
阿布不怕烫地喝了一大口鱼翅汤,浓鲜的口感,让他沉醉其中。他抹了一把头上因喝汤而出的汗珠,笑着道:“送上门礼物呀!没这规矩……好吧,你说送什么就送什么,咱家你说的算!”
可怜的阿布族长,在自家女人凶悍的目光中屈服了。
“你说,送他一个女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