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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象一个脑袋大小的肉球偏偏躲在一个宽度只有手指粗细的竹竿后面的喜剧效果吗?偏偏肉球还一副“终于可以放心的表情”……弗洛伊德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蛋,才把那种将要抑制不住的笑容压制住。这可是和属下第一次见面,可不能给这两个小家伙留下什么不良的印象啊。
一旁的亡灵法师见了这两个外貌搞笑的小家伙,心中哀嚎不已,自己居然是被两个这样小东西炼制成了塔灵,而且还惶恐了大半天,真是丢尽了亡灵法师们的脸了。
喀秋莎似乎洞彻了亡灵法师的心思,恶狠狠的道:“那边那个小老头,你难道不服我们吗?不要说你一个小小的魔导士了,就是魔导师进了这里面,也只有被我们随便摆弄的份!”
“小人不敢,小人从未动过其他的念头,求主人明鉴!”那个亡灵法师见风使舵,知道弗洛伊德才是他需要讨好的对象,立马像弗洛伊德求饶。
弗洛伊德无暇管他,说实话,他今夜刚刚刺杀过他,他对这个人还是十分戒备的。让喀秋莎多多教训他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让他多吃点苦头,自然会老实下来,免得再动什么歪念头。这样自己以后使用法塔的时候,也就不用担心他在法塔内给自己拖后腿了。
第十四章塔灵和泉水
弗洛伊德问他们:“老师,你们真的都是这个法塔的塔灵吗?一个法塔不是只能有一个塔灵吗?”
喀秋莎喜滋滋的露出笑脸,刚要开口应承下来弗洛伊德对他的称呼,就被阿米拉一把拽了过去。
“主人,叫我阿米拉就行了。”阿米拉狠狠等了喀秋莎一眼,然后对弗洛伊德惶恐的说。刚才弗洛伊德说的话只能听听,是绝对不能当真的,哪有法塔的主人叫塔灵老师的?这比贵族间以下犯上都要严重的多。只有喀秋莎这样的白痴才真敢让主人喊他老师。
弗洛伊德皱眉道:“我说到做到,你们能让我修炼魔法,我就拜你们为师。决不食言!”
阿米拉心中感动,但是这种称呼他们真的担当不起,于是惶恐的说:“主人,我们真的承担不起这样的称呼,要是您再叫我们老师,那就是想捧杀我们了。”
弗洛伊德见他说的诚恳,也晓得这个塔灵恐怕是小心谨慎惯了,忽然有个主人对他十分尊敬的话,恐怕他还会觉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呢,倒不如直接称呼他们,反倒能让他们放心。
于是弗洛伊德无奈道:“好吧,你们既然推辞,我也不再勉强。不过,我也绝对会用对待老师的礼仪来对待你们的。”
阿米拉整容道:“多谢主人。”旋即开始解答弗洛伊德的问题,“主人,喀秋莎才是原本第一代主人选定的塔灵。而我,当年我的本体‘凤凰木’用来锻造这座法塔的主阵魔法柱,所以我可以说是法塔的塔灵,也可以说不是。当年喀秋莎随着主人称霸天下的时候,我还没有修炼出灵魂,只能对外界有一点感应罢了。直到后来历经了数代主人,我才觉醒,那个时候,法塔就变成了被两个塔灵操控了。”
“那他呢?”弗洛伊德一指那个亡灵法师。
“他?”阿米拉不屑的道,“他只是我们的一个奴隶罢了,我们赋予他控制他法塔的权利,他便能控制,我们不支持他,他就什么也不是!像我和喀秋莎这样塔灵的灵魂烙印和法塔的拓印是完全一致的,而他的灵魂烙印只是暂时依附在塔柱上面而已。若是他不听话,我们就能毁了他的灵魂烙印。”
说道这里,阿米拉顿了一下,感慨的说道:“主人,当年我也是运气好,觉醒的时候遇见的喀秋莎已经是现在的喀秋莎了,若是遇见的是当年的喀秋莎,那么我的下场恐怕被他还要悲惨的多,绝不仅仅是沦落为塔奴的奴隶那么简单。”
“喀秋莎不是原来的喀秋莎了?”弗洛伊德脸色一动:“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阿米拉苦笑道,“我只知道,当年经历了一场大战,法塔的主人身陨,法塔损毁大半,喀秋莎也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也变笨了。这座法塔还是直到我觉醒了,才利用本体是凤凰木的优势,一点一点的修复的。”
“原来是这样。”弗洛伊德沉默了,当年的法塔到底经历了多么恐怖的战斗才会损毁大半?要知道,他爷爷里斯当年和狮心王作战那可也是近百年来最高端的战斗了,也没有让法塔损毁一毫。
这些往事恐怕只有喀秋莎才知道了,弗洛伊德就看向了喀秋莎。
小肉球嘿嘿的笑道:“主人,俺真的都忘了,从前的事情都是阿米拉告诉我的。你有问题就问他吧,就不要问我了。”
弗洛伊德眼中划过一抹失望,看来这种事情只能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呵呵,不提那些往事了。你们这里还有多少那种泉水?”
“主人,这是十几瓶泉水,您先拿去。”阿米拉摇了摇他细长的脑袋,便有十几瓶飞了出来,落在弗洛伊德面前。然后阿米拉嘿嘿笑道:“主人,我有件事情欺骗了您,你可要答应我,不要怪罪我,不然我可就不说了……”
“什么事情?”弗洛伊德眉毛一扬,没有一口答应,“说来听听。”
“这个……”阿米拉似乎有点不好开口,“这个,嘿嘿,其实就是实际上我们只存了十几瓶泉水。”
弗洛伊德的兴奋像是从头上浇下了一盆冷水,浑身冰凉:“什么?只有十几瓶?”
“主人别担心。”阿米拉一看弗洛伊德脸色不对,忙道,“虽然我们储存的不多,但是我们知道这些泉水从哪里取到的。主人只要自己前往那里就行了。”
弗洛伊德脸色还是很紧张,他问道:“这些泉水从那里取来的?”要知道,神魔大陆上可是很有几处出了名的大凶之地。无论是人类或者魔兽,最低级的猪猡或者最高级的黄金龙皇,进去了就没有能出来的。要是泉水在这样一个恐怖的地方的话,自己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啊。
阿米拉恭声禀报道,“主人,这东西说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它其实普通的很,乃是您的爷爷里斯的家乡布鲁尼娜小镇附近的一座山谷间很普通的泉水。”
“什么?这怎么可能?”弗洛伊德吃惊的长大了嘴巴,“这居然只是普通的泉水?”
“额,其实说是普通的泉水也不对。”阿米拉苦恼把脸庞都皱在了一起,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合适了,“应该说,对普通人来说,这就是普通的泉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对拥有里斯血脉的人来,这些泉水就是提升实力和自身潜能的极品神水。”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还有专门对我们家族有好处的泉水。”弗洛伊德即使已经尝试过这种泉水的好处,依旧有些不敢置信,“难道真的是生命女神布鲁尼娜对我们家族特别眷顾吗?”
“当年里斯也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去研究这个东西,不过没多大进展。但是起码知道这东西似乎只对你们家族才有效果,而且没有任何的副作用。要说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只对里斯的血脉亲属有用。”
“这算是什么缺点?”弗洛伊德眉开眼笑,这种缺点才把这个宝物变得对于他来说完美无缺,想像一下,就算敌人把这个东西抢了去服下后却没有任何效果,那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
随即他脸色一僵,别人都不能用,那岂不是连爷爷也不能用?他暗骂自己该死,得意忘形,居然连爷爷都忘了。想起奥丁现在的状况,弗洛伊德也忧心忡忡起来。
奥丁现在大限将至,可是突破无望,他也吃了不少珍贵的药材了,可是斗气依旧没多大变动,反而中了药毒,身体衰朽的越发厉害了。
在神魔大陆,任何修炼都有一些捷径,只不过捷径不是那么好走的。那些天材地宝可以瞬间增进人体的力量,但是药效暴躁,俗语道:“是药三分毒”不是没道理的。再好的药也有一些药毒,实力暴涨的同时,药毒也会深入身体,并且还会影响人修炼的心境,最终导致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但凡有点希望的人都不会大量的服用药物。
要是这泉水对奥丁爷爷也有用该多好啊,弗洛伊德捏紧了拳头,不死心的问道:“真的对其他人没有任何用途吗?”
阿米拉问道:“主人是否要给他人服用?”
“是的。”弗洛伊德坦然道,“我爷爷奥丁巴比伦大限将至,这么好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试试。”
“试一试倒是无妨,这种东西对别人来说就是普通的泉水,完全无害。不过要是没有效果,只怕主人又要失望了。”
弗洛伊德坚定的道:“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对我而言,奥丁爷爷对我有养育之恩,不试的话我是不会甘心的。”
阿米拉也不纠缠这个问题,提起了另一个事情:“主人,你现在是法塔的拥有者了,要不要先参观一下这座法塔?”
弗洛伊德摇摇头:“我现在脑子里面都是关于泉水的事情,没有参观的心思,再说我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操控法塔,看得见摸不着还不如不看。”
“也好,马上就要天亮了,我就送您出去吧。”
弗洛伊德点点头,眯着眼睛笑着对喀秋莎道别:“再见了,喀秋莎。”
喀秋莎摇晃着肉球般的身体,粉嘟嘟的脸上露出献媚的笑容:“回见!主人。”
弗洛伊德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亡灵法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亡灵法师浑身一颤,不敢抬头和弗洛伊德对视,低声道:“老奴叫尤里安。”
弗洛伊德点点头,满含深意的说:“是谁刺杀我我不想问,不过从今往后,忘掉你的过去吧,你现在只是法塔的塔奴了。希望你要好自为之。”
“是。”尤里安浑身微微颤颤的答道。
弗洛伊德对阿米拉点点头,示意可以走了。阿米拉一挥手,一道白光将弗洛伊德包裹住,弗洛伊德脑袋一阵晕眩,再次张开眼睛,便回到了书房。
他猛地站起身,看着熟悉的卧室,再想起刚才的经历,就仿佛只是一个梦一样,虚幻,不真实。
第十五章黑发生
原来只是一场梦……弗洛伊德意味莫名的叹了口气,倒坐在桌子上,怅然若失的叹了一口气,自嘲道,“呵呵,我想变强想疯了吧。”
“咦?”当他的目光扫在书桌的一侧上面,顿时僵住了。只见十几个小瓶子工工整整的摆放在那里,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那些透明的瓶子耀耀发光。
弗洛伊德“腾”的一声再度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些瓶子,居然感觉到了身体粘乎乎的,撩开衣服一看,皮肤上面附着了一些粘稠的液体。
“居然是真的?!我没有做梦……”他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仰天一声长啸,震得栖息在园中大树上的鸟儿全都扑棱棱的飞走了,一个端着盘子的女仆也吓得失手打了盘子。
密室中,奥丁从修炼中睁开了眼睛,微微扫过弗洛伊德卧室的方向,眼中划过一抹讶然:“居然突破了?可是事前毫无征兆啊。”
又转念一想,其实弗洛伊德的突破也是意料之中,他已经在武士级别停留了数年,基础十分扎实。又刚刚历经了一场大战,得到了生死洗涤,正是突破的最佳时机。
奥丁动用意念,轮椅稳稳当当的飘出了密室。轮椅落到地上,然后仿佛有人推动一般的轮子滚动着进了客厅。沉吟了片刻,他对着侍立在一侧的下人道:“来人啊,去喊少爷过来,我和他共进早餐。”
下人下去之后,他干瘪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病态的红晕,抬头看着悬挂在墙壁上面的祖先的画像,压着嗓子低声道:“父亲,列位先祖,家族到了现在的地步,我是有责任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