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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琳达乍听这样的话,甚至刚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本来以为压在头顶上的大山一下子没有了。去年订婚以来一直让她不开心的原因就这么忽然的消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冰凉的地上,脊背还隐隐发疼,看着站的笔直而且眉宇间展出出一丝决绝的男子,心中五味杂陈。
弗洛伊德一直暗中在关注米琳达的动静,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发言。他不由心里有点发冷。一年多的相处,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一丝留恋。或者说,她从未将他这个未婚夫放在眼里,压根就不在乎他所做的一切……
那一瞬间,因为自己未婚妻的冷淡忽视而产生的羞辱感深深的刺痛了弗洛伊德那颗还不够坚强的心。
第二章剑与故事
如此也罢……
看着米琳达默认了这一切,弗洛伊德真的心冷如铁了。他神情坚定的面对着老亲王怒目横视。老亲王最后惋惜而不甘心的问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是的。”回答还是那般坚决。
老亲王仿佛又老了几岁。他摆摆手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了。不过刚才我说过了,我有礼物给你。”
他喊道:“管家,把那把剑拿过来。”
一个干练的中年人捧着一个长型盒子走了过来。老亲王对着弗洛伊德摆摆手:“拿去吧。”
管家立刻打开了盖子。露出一把长剑来。
弗洛伊德疑惑的看了老亲王一眼,不敢再推辞。伸手拿起了宝剑。
老亲王叹了一口气,道:“这把剑是铸剑大师库洛诺斯晚年关闭了铸剑房之后,偶有所得的时候打造出来的。是他给我的礼物。我转赠给你,希望你将来武技有成。”
弗洛伊德低声道:“爷爷,对不起。我……”
“不用说了。”老亲王打断了弗洛伊德的话,“我老了,但是不糊涂。我都明白。你是个好孩子,是米琳达配不上你。”
弗洛伊德低下头。
老亲王苍老的脸颊上展露出一个笑容,道:“记得,将来有时间来看看我。”
“我记下了。”
老亲王拍拍弗洛伊德的肩膀,缓缓的踱着步子走了。
四周的那些看似没有注意这边的贵族们实际上心中已经开始盘算局势的变化了。在很多人看来,这个生日宴会的小插曲政治影响深重。
当初,去年的时候,作为军方三巨头之一的泰坦老亲王,将孙女下嫁给同样身为军方巨头的奥丁老帅的孙子,是一件打乱了原先军方政治格局的大事件。两个军方大佬联手,导致另一位军队巨头,现任军事部部长的拉努尔上将压力倍增。
众所周知,而老亲王家族和奥丁老帅家族都是帝国绵延数百年的老牌贵族势力,他们的影响力渗透到了国家的每一个角落。皇帝陛下对他们都是又提防又不得不极力拉拢。
众人看得明白,现在的这位皇帝,是有雄心大略的。他不想像前几任一样浑噩度日,他对自己的权利看得很紧。这从政府组建的官员名单就能看出。前几个皇帝的官员大都是贵族子弟,而如今的皇帝陛下,却大肆提拔平民。相较贵族子弟,平民不仅更懂得珍惜机会更有才华,而且,也更听话。
现任军事部长的拉努尔上将就是一个例子。他出身小贵族家庭,当年是从皇家学院直接选拔成为皇帝的亲卫,等到他实力到了大地武士的地步,就外放当了高级军官。后来又一路高歌,成了现任的军事部部长。是皇帝陛下安插在军队中和老牌军队权贵抗衡的重要棋子。
而为了应对陛下的步步紧逼,亲王和老帅的联姻,其中的意义也就极度深远了。
那之后,原本嚣张的拉努尔上将派系的军官开始低调起来。帝方重新到了一个平衡的阶段。
没想到,才安稳了一年,这场政治婚姻居然取消了。
接下来的政治局面会怎样?参加宴会的贵族们一面喝着红酒和其他若无其事的闲聊,一面转动脑筋,思索着在接下来的政治碰撞中怎样保住自己的人马甚至有所开拓。
另一边,结束和老亲王的谈话后,无心在留在宴会的弗洛伊德,以身体不适为由,甚至不等皇帝来为老帅贺寿,就提前离开了皇宫。
在皇宫门前的大街上,数以百计的贵族马车在哪里停留。车夫们围在了一起,抽着旱烟或者主人赐下的卷烟,喝着各类普通贵族都喝不到的美酒,唾沫星子飞射的吹着牛皮炫耀着自己的见闻。弗洛伊德并不急着找自己的车夫让他送自己回家,而是默默的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听他们闲聊。
奥丁家族的马车夫老哈克和其他车夫是有点不一样的。每次马车夫们送自家老爷去参加宴会,他们就会聚在一起闲聊。
雷欧谚语说,大执政官的家里,开门的仆人都能处理一个城的政务。这样一群跟着贵族身边的人物见闻和谈吐自然也是不弱的。大家跟着各自的主子见识了帝都各类的繁荣,免不了在其他面前吹嘘。不过大家吹来出去也就那么一会事儿了,无非是自家老爷刚抢了某个外地的贵族的小妾,或者有人得到了什么宝贝,招揽了什么人才。只有老哈克是不一样的。老哈克从来不讲奥丁家族的那些事情,他只和他们说他当年追随奥丁老帅在北疆的事情。
他这样的阅历自然不是那些在繁华都市里面活了一辈子的人能够体验的,因为每次他讲故事的时候,身边总是会围上一大片的人,大家会主动的给老哈克点烟,贡献一份主人赏赐的高档酒水。宴会里面的氛围热烈,外面也有另一种的欢愉。
今天,老哈克在讲老帅率领一队人马深入魔兽森林去刺杀狮心王。这是帝国百年来最为轰动惨烈的一场战役,众人百听不厌。
“嘿!你们是想象不到狮心王到底有多强大的!狮心王看着也就和那种贵族夫人养的曼哈顿小猫一样大小,可是我们当时一名苍穹骑士和一名魔导师率领着还有七名真言骑士,四个大魔导士。十三个人联手围攻一个狮心王,”他的干瘪的老脸上露出缅怀和伤感的神色,“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魔导师率领着四个大魔导士,他们的法塔联手构建了五星摩根阵,那可是凶名远扬曾经瞬间轰杀掉大半个夫拉姆行省的恐怖魔法阵啊,放在人类身上,就算是大魔导师或者圣光骑士也讨不了好!可是那样的魔法阵甚至都不能困住狮心王。武士们在魔法阵里被魔法师加持了诸多的魔法,可是也只能堪堪抵抗狮心王的进攻。”
“不对啊,老哈克。你说的就像你这个老东西也曾经去过一样!你是大魔导士还是真言骑士?”财务大臣莫卢拉家族的马车夫贝诺和老哈克是老熟人了,听他说的身临其境,不由拆台。
周围的人轰然而笑。纷纷奚落老哈克。
身穿帝国最普通的麻衣布料服装的老哈克脸上皱纹很深,走路的时候也会习惯性的弯着腰,微微颤颤的,一副大限将至的摸样。所以,要说他是曾经陪伴老帅的亲兵他们信,但是要是说他是一名大地骑士,那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真言骑士是什么人物?那可是能够骑着高级魔兽天地间任意逍遥的强者,是国家的中流砥柱,衡量一个国家的整体水平,真言骑士的数量占了很大的比重。就连他们的那些贵族老爷也会对一位真言骑士礼遇。在他们心中,那可是遥不可及的人物,又怎么会是眼前的这个抽烟喝酒,偶尔还会对路过的姑娘发出邪笑的怪老头?
老哈克对他们的拆台也不恼怒,笑呵呵的喝了一口酒,吐着浑浊的酒气,随口笑骂道:“滚你的蛋。不爱听老子还不讲了呢!”
周围的人连忙说好话哄他,他矜持的吸了一袋烟,这才继续开始讲:“我家老爷之前屠了一条实力强大的亚龙,受了伤,力量不在巅峰状态,而狮心王却是力量最佳状态,所以那是一场持久的苦战。大战了数个时辰,我们迟迟不能斩杀狮心王,外面已经围上了很多的魔兽和兽人,再拖下去,我们很可能全军覆没。”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最后,是里斯魔导师……是他燃烧了生命,释放了禁咒‘死神的眷顾’,将狮心王的大半肉身拖进了地狱。我们才取得胜利。那一战,突围后,十三个人只剩下三个。”
众人沉默了下去,对那些牺牲在战场的英雄的事迹,他们还是相当震撼的。
“里斯……”一个车夫忽然说道,“那不就是弗洛伊德的亲爷爷?”
另一个车夫笑道:“用自己的命换了孙子的一辈子的富贵。这笔账真值了!”
老哈克脸色一冷,刚想斥责他们,忽然看见身影多半隐藏在黑暗中和马车夫一起听他讲故事的弗洛伊德,不由一愣,也顾不上别人了,推开人群,走到弗洛伊德身边,诧异的问:“少爷,您什么时候出来的?”
弗洛伊德勉强的笑了笑,脸色不自然的说:“刚刚出来的。”
老哈克讪讪笑了起来,解释道:“我刚才是和他们胡说的。少爷不要多想。”
弗洛伊德点点头,抿抿唇,不提这件事儿了,淡淡的吩咐道:“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老哈克应了一声,忐忑的看着弗洛伊德平静的脸颊,后悔不迭。心中暗骂自己喝了点酒就管不着自己的嘴巴,老帅可是千叮万嘱不让所有人说关于弗洛伊德亲爷爷里斯大魔导士的事情。
他去把马车驾了过来,扶着弗洛伊德上车。然后一鞭子打在马身上。那匹出产自内加省的上品好马一声嘶鸣,前蹄微微一扬,踏踏的跑了起来。
第三章刺杀
回家的路上,弗洛伊德坐在马车里面,握着那柄剑仔细的打量。
剑身很古朴,是青铜色的。没有像现在流行的风气那样在剑身上刻很多花里胡哨的魔法咒印。刃看起来似乎不是和锋利,像是没开锋的钝剑。他弹了一下剑身,声音也不算清脆,是低沉雄浑的。触手冰凉,并且握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把剑还是那么的冰凉,没有沾染一丝温度。虽然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运用这样的一把大师铸就的宝剑,甚至也无法确定这把剑是咏叹级还是传奇级。但是他能感应到这把剑的不凡之处。弗洛伊德练剑多年,对剑的感应程度到了一个极为敏感的地步。
他默默的把玩着这把价值连城的宝剑,心思飘到了刚才老哈克讲的故事上,他的爷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六岁的时候,在老家诺加省的一个小城中见到了他现在的爷爷,也就是帝国的奥丁老帅。奥丁老帅告诉他他的亲爷爷里斯魔导师已经战死,然后将他带回了帝都抚养。甚至在两年后更是将他确定为帝国最顶尖的巴比伦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他记忆中的里斯爷爷的记忆已经完全模糊了,只记得是一个笑容温和的老者,就像现在的老哈克一样,完全看不出什么出彩的地方。而之后,奥丁老帅下了封口令,严令别人不许提及里斯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对他的亲爷爷反而了解的很少。今天的老哈克一下子激起了他的好奇。他忽然想知道自己的祖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将剑挂在腰间,然后出声问道:“老哈克,你来巴比伦家族多少年了?”
“二十七年前奥丁老帅从北疆战线回来的时候,我就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那你对……”他顿了一下,声音里面有了一丝紧张,“你对里斯魔导师,有多少了解?”
“少爷,你知道,老帅是不让讲关于里斯的事情的。刚才是我犯错了,我会主动找老帅认错的。”老哈克的态度很明显,宁愿去认罚也不要讲述里斯的事情。
弗洛伊德沉默片刻,忽然低声道:“老哈克,你的父亲去世多少年?”
外面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迟疑片刻道:“我记不得了。我十几岁的时候他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