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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蹄铁乃是奥丁在它正式成为弗洛伊德的魔宠的时候送给它的。这块马蹄铁可是帝国著名的炼金大师炼制的,其中镶嵌了三个魔力水钻,每一个水钻上面都有一个七级魔法阵。而秘银中掺杂了纯度更高的银水,使得魔法传导的速度远比一般的秘银快了很多。
就是仗着这个宝贝,这憨货平日在帝都也没少欺负其他的魔宠。除了那些它看一下就吓得腿肚子发软的惹不起的魔兽外,无一例外的都被他用这个挑战过。
它用那块马蹄铁将藤蔓死死的按在地上,并且加持了专克木系的金系囚禁魔法,让魔鬼藤蔓失去了最后一丝挣扎的可能。
弗洛伊德见它制服住藤蔓,心中一安,道:“一定要把它保护好了。”然后将长剑横在身前,双腿绷紧,向炮弹一样射向巨藤。
“给弗洛伊德加持防御和恢复魔法。”阿米拉冷静的声音从法塔传出,旋即塔顶的珠子发出一道细丝一样的光线,连在了弗洛伊德脖颈上。
弗洛伊德倒是没感到什么不适,不过阿米拉却大为不满:“弗洛伊德的实力实在是太低了吧,简直就是法塔主人中实力最差劲的一个。我从来都没用过这种落伍的方式来给法塔主人加持魔法。”
“阿米拉,他已经法塔的主人了。我们要相信他。而且他是里斯的孙子,有泉水在,他用不了多少年就能成为里斯一样的强者。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等得起。现在只要安心等待就行。”喀秋莎出声道。
阿米拉惊诧的看了它一眼,虽然知道当年的喀秋莎多么强悍,但是没想到这个喀秋莎也能说出这样的高见。他沉默片刻:“或许你说的对。”
这番对话话弗洛伊德当然听不见,他现在直面着正在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巨藤,从巨藤身上散发出的杀戮和冷漠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向他扑了过来。他像是怒海中的一只小船,摇摇晃晃的想要寻求一丝生机。
现在,无论是肌肉还是灵魂或者斗气他都已经全部提升到了巅峰状态,精神锁定了巨藤,而斗气全都灌输进了剑身中。
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悲壮,弗洛伊德选择正面对决。
而越是这种时候,弗洛伊德的头脑就越发冷静,心中像平静的湖面,没有因为敌人的强大而掀起风浪。
渐渐的,随着弗洛伊德斗气的灌输,无名长剑银白色的剑身上浮出密密匝匝的白色光点。那些光点像是拥有自己的灵魂一样慵懒的围绕着剑身按照玄妙的轨道游动着,从远处望过去,只见弗洛伊德手上的剑星星点点的光芒一片,宛如浩瀚的星空一样宏伟而让人震撼。
弗洛伊德在距离巨藤还是数十米的时候,腾空而起,双手举起长剑,高举过头顶。眼神一凝,剑身一顿,整个被法塔禁锢的空间便仿佛停滞了一样。
那巨藤也发出了一生以来的第一句话,是掺杂着残忍的呐喊:“人类,我要杀了你!”
弗洛伊德没有打理它,脸上的线条如同大理石一样硬朗坚硬,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渐渐的,在他的眼中,原本是庞然大物的巨藤慢慢的在缩小,变得不再那么可怕,不再不可战胜,变得就像他随便挥挥手就能杀死一样的脆弱。
天地自然对他打开了一扇窗。
他喜欢这种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已经超脱了一切,从一个超然物外的角度去看待生与死,看待骄傲与恐惧,看待胜利与失败,看待强大和弱小。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不浸淫其中,是绝对无法体会那种感觉的。
这就是顿悟。
那些本来还有些凌乱的星点,渐渐的变得更加有规律,因为弗洛伊德的顿悟,它们也开始按照弗洛伊德的意志切换到更深更玄奥的轨迹寻转。那片从远处看来像星空的光芒此刻反倒不再显得那么璀璨,气势内敛,渐渐的返璞归真。如果不是同一层次的强者是压根看不出其中的奥妙的。
而弗洛伊德本人的气势却再次得到了攀升,在巨藤的感受中,它渐渐的变小,或者说,是弗洛伊德在渐渐的变大,变得需要它仰望。它的还不够成熟的灵魂忽然升起一阵无力感,眼前的这个人类是他不能战胜的!
“星芒。”
随着弗洛伊德一声轻喝,原本整个都在停滞的空间仿佛恢复了过往的动态,而弗洛伊德对面的巨藤也感觉到压力顿消,来自对方的危机感也瞬间消失掉了。一切仿佛都没有反生过,这种骤然产生的落差让它感到难受。
然后下一瞬间,它就感受到和上一刻泰山崩于顶的庞大威压,它自认坚韧的身体渐渐的分崩离析,流出了嫩绿的汁液。而原本四周围绕着它的木系魔法元素则在那个瞬间,仿佛失去控制一般回归到自然中。
它不甘心的喊道:“你们回来!”然而元素却消散的更快了。而更让它绝望的是,它体内原本储存在各个器官中的的魔法元素,像是有裂缝的罐子中的水,无可阻拦它的流逝。它壮硕庞大的身躯开始随着魔法元素的消失渐渐的干瘪下去,慢慢的变小,最终变得只剩下一层皱皱巴巴的绿皮。
弗洛伊德冷冷的看着它的变化,依旧没有放松警戒。而阿米拉控制着法塔喷出熊熊的烈火开始焚毁四处的魔鬼藤蔓。看着那个巨藤的那一层皮被烧掉,弗洛伊德这才撤掉了戒备。
旋即想起了刚才惊天动地的一剑居然是自己挥出来,握剑的手激动的微微颤抖起来。
我成功了……
弗洛伊德振奋不已。早在数个月之前,他就已经感觉到在自己现在的剑意之上还有更高的层次,然而对那个层次的感应隐隐约约的,只知道它的存在,至于它究竟是什么,是什么形式,有什么威力,或者怎么抵达这一层次,完全没有头绪。
即使是在他喝了泉水力量大涨之后,依旧死死的卡在那一层上,没有在剑道有丝毫寸进。他为了这隐隐约约的东西可是伤透了脑筋。
可是没想到,在面对这个即将变成“人形恶魔”的藤蔓面前,被那种凶残暴虐的气息一激,自己反而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丝明悟,下意识的就改变的那些星点的剑芒的运行轨迹,然后就挥出了那一剑。没想到居然真的成功了。威力大的吓人。果然实战还是提升力量最快的捷径。
他回味了一下,仔细的推敲刚才那一剑的每一个细节,回味着那向浩瀚星空一般的轨迹和低调的璀璨,渐渐的入神。
阿米拉他们打扫着战场,知道弗洛伊德在回味顿悟,也不敢打扰他。
阿米拉瞥了一眼,自己嘟囔道:“魔法差了点,不过在剑道上的修为倒是差强人意。”喀秋莎就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惊讶的道:“阿米拉,你这算是为刚才的话道歉吗?”
阿米拉别过细小的脑袋,闷闷的道:“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喀秋莎就傻笑:“嘻嘻,看来你也真的承认这个主人了。”
第二十九章再见紫花,再见公主
弗洛伊德陷入漫长的精神领悟中,手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整个身体都停顿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被坚冰冰封住了一样。
“哈!我本来以为已经够重视弗洛伊德在剑道上面的天赋了,但是没想到还是低估了。”阿米拉这次是真的惊住了。
顿悟,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多人曾经经历过顿悟,施展出了超越自身力量的招数。但是,那毕竟只是瞬间的事情。顿悟过后,大部分会跌回之前的境界,很难再度施展。虽然说有过一次施展的经验,对以后的修炼有莫大的好处,但是不能再度使用总是让人有落差的。
而弗洛伊德,他在顿悟施展了那一招“星芒”之后,居然陷入了精神层次的领悟之中!也就是说,他现在就在消化这一招,等他醒过来消化完了,可能就直接能够越级使用了!
弗洛伊德无暇顾及别人的震惊,全身心投入在意识海中,不停的回想那一剑,将一切都拆分,然后重组,回想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细节,每一缕精神力量的变动,想象挥出那一剑时高山仰止的雄浑气势,不停的在意识海中模拟。
日落日升,整整过去了一个下午和晚上,在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弗洛伊德原本僵硬的身体才忽然动了一下,好像那些坚冰开始融化,他再度开始恢复生机。
他的鼻孔开始呼吸,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欢呼雀跃的感受四周游动的魔法元素,贪婪的吮吸着,索取着。他眼睛没有睁开,但是握剑的手却缓缓的举起了。
仅仅是一个起势,就吓得好奇的站在他前方看他的所罗门一跳。它头皮猛地炸开,像是屁股着火一样的奔开蹄子,几个腾挪,跑出去数十米,离弗洛伊德远远的,才心有余悸的嘶鸣一声。
弗洛伊德缓缓的将长剑挥下,然后提起,然后再度挥下,再度提起。如此反复了数十次。不过这种挥剑却完全没有任何威能。
一旁一直观察弗洛伊德的所罗门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的再度靠近他。看他闭眼练剑的样子有些古怪,不由裂开厚重的大嘴巴,露出一排白亮的牙齿,滋滋的笑了起来。
但是弗洛伊德仿佛感知到了它的嘲笑,眼睛猛然张开了。握剑的手攥紧了。所罗门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挥着蹄子就要跑远,弗洛伊德眼中划过一抹笑意,长剑轻轻的挥动了出去。
剑气便裹挟着猛烈的剑罡扑向了所罗门,将它壮硕的身体卷到了空中,抛出了数十公里才狠狠的砸在地上。所罗门的身体深深的嵌在了大地里。它活动了一下脑袋,心有余悸的看了弗洛伊德的方向一眼,然后又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弗洛伊德将剑插入剑鞘,活动了一下手脚,问它:“不是让你看守那个小滕蔓吗?小滕蔓呢?”
所罗门瞪着大大的眼睛,连声憨叫,在向弗洛伊德解释着什么。
“哦?让阿米拉他们收去了?我知道了。”弗洛伊德催动意念,打开了和法塔沟通的通道。
“阿米拉,那截小滕蔓怎么样了?”
“主人醒了?”阿米拉道,“小滕蔓被我移植在法塔里面了,便于控制。现在要放它出去吗?”
“嗯,让他出来吧。”
一阵光芒闪过,地上便出现了一截有些萎靡不振的魔鬼藤蔓。弗洛伊德伸手施展了一个木系的祝祷魔法,将四周的木系魔法元素靠拢了一下。
经过了木系魔法的滋润之后,小滕蔓终于恢复了一些元气,它伸直自己的脑袋,有些忌惮的往后缩了缩。
弗洛伊德笑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又随手拿出一截枝条,在小滕蔓眼前比划了一下,“这个东西,你想要吗?只要你帮我找到紫花,它就是你的了。”
小滕蔓吱吱的叫了两声,藤的首端伸了过去。
弗洛伊德就笑道:“你还挺谨慎。那好,我就先把它给你,不过你一定要帮我找到紫花。”
小滕蔓分裂出一截细藤,然后攀上了弗洛伊德的手指,摇了一摇。
弗洛伊德放下心来。这次总算行了吧?这个小滕蔓不过三四级的样子,不可能再出现化形那种乌龙事件了。
小滕蔓松开枝桠,然后用碧绿的首端指了指北方,接着开始在前面带路。
弗洛伊德看了所罗门一眼,所罗门不情不愿的小跑过来,让弗洛伊德骑在它身上,然后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魔鬼藤蔓。
一路上,小滕蔓调皮的一会儿钻地,一会儿从另一个山头钻出来,像是和弗洛伊德躲迷藏一样。要不是弗洛伊德通过法塔用精神锁链锁定了它,压根找不到它。也让弗洛伊德十分感慨这位地头蛇的本事。
在干掉了几个不开眼的拦路的家伙之后,小滕蔓终于把福利院带到了一片弗洛伊德熟悉的地区。
弗洛伊德看着不远处的山谷和那两株十分打眼的巨大灌木,不由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