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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拉老师。”阿米拉重复了一边,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对,我应该喊你一声阿米拉老师。将知识传授给我,受我一声敬称,也是应该,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对吧?”
“好!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就接受了你这个学生。”阿米拉豪情万丈的道。
弗洛伊德和它对视一眼,两人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有一点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意思,这一刻,两人感觉和对方从来未有过的亲近。
“好了,弗洛伊德,你去把所罗门的血液涂抹到阵法上吧,我把剩下的法阵刻画完成。”
弗洛伊德点点头,身体缓缓的腾空而起,然后意念集中,让那桶血液脱离了木桶,飘了起来,如同一面染血的大旗一样招展飘荡。
他慢慢的飞往了阵法的核心。阿米拉在他转过身的时候,再次看了他一眼,眼中意味莫名。
弗洛伊德降落在阵法的核心处,然后心念一动,远在黑沙隔绝的世界之外的长剑就噌的一声飞了过来。把还站在长剑下面无聊的放血的所罗门吓了一跳,血流速度瞬间快了好一些。它对着远遁的长剑呲牙咧嘴:“你他娘一把破剑嚣张什么?!”
那把剑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核心的那块拇指大小的陨石上方,剑锋遥遥的和陨石的凸起处相互对峙。
弗洛伊德看着两个宝贝针锋相对,微微一笑,探出右手,五根手指的每一根上面都出现了一个微小的星星的亮点,然后围绕着星点,一团螺旋状的圆弧围着它款款的转动着,就像是一个自成体系的星云一般。
五个小小的星云。
而且相互之间,五个星云既像是互不干涉,又像是藏着极深的关联。有时候,你看过去,那是五个星云,有时候,你看过去,那是一片星海。
它们的光芒圆润而不刺目,看了一眼,就仿佛能沉溺在星空无穷无尽的奥义一般。
远在一旁静候弗洛伊德和阿米拉的阿帕奇骤然抬头,一脸震惊的看向了弗洛伊德所在的方向。尤里安也震惊的看着那边,显然他也感应到了,弗洛伊德手指间的力量要比剑上面的力量纯净恐怖的多,它侧头见阿帕奇的神情,就皱眉问道:“那是什么?”
阿帕奇声调干涩:“真没想到,我们金甲蜂一族千年来都没有参透的‘星云之力’竟然被主人这样轻易的掌握了。”
“星云之力?”尤里安眉头皱的更深了,这个主人似乎总是能够拿出来让人惊喜的东西。
然后它和阿帕奇蓦然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过同样的光芒,都想到了当时弗洛伊德和阿米拉斗智斗勇的时候,阿米拉将弗洛伊德的两张底牌掀了个底朝天!
所罗门的神圣号角可以使用,弗洛伊德星芒还隐藏着更加可怕的力量。
这两张底牌阿米拉居然一张也没有说错!
阿帕奇一脸钦佩的看着阿米拉那有些佝偻的身影。它一直以为它阿米拉是个失败者,但是这个失败者原来也是这样的强大,强大的即使失败即使要被迫陷入沉睡,也让人不得不拿出敬意。
而尤里安同样看了阿米拉一眼,心里深深的发寒。
阿米拉遥遥的望了弗洛伊德一眼,然后继续弓下腰,用刻刀深深的划下一道魔法条纹,神情没有一丝变动。
但是,它的嘴巴里却含混不清的叹息一声:“原来我猜错了。弗洛伊德,没想到,除了我知道的,你居然还有更厉害的底牌。这下,我算是败得心服口服了。”
第八十三章若星汉天空(七)
弗洛伊德指间的星云即像是相斥又像是相吸,旋转着像是在极力突破对方的气场的影响,又极力的给其他的星云施加压力。
弗洛伊德感受着指尖滚烫而微微磨损的触觉,叹息一声,苦恼的看着五团星云,心道,这些小东西,一点儿也不听话呢。
他将另一只手搭在了那只手上,手掌握紧了那一只手臂,支撑着五个星云运行的手指虚虚的扩张开来,然后对准了所罗门的血液,缓缓的将血液吸了过来,用星芒一滴一滴的感染,使得弗所罗门的血液中含有了微量的星芒的力量。
含有星芒之力的血液在使用的时候会比不含的血液更加适合星芒世界的支撑,星芒之力也将的流通更加顺畅。
那些纯净的金色血液缓慢的流动着,像是装在一个透明的瓶子中震荡着摇曳,慢慢的,染了星芒开始零星散点的发出微茫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极为耀眼。并且渐渐的,像是吸纳了足够多热量的油一样,外表不见怎么,内里却已经吸纳了恐怖的力量。
弗洛伊德看着那些被他的星云之力小小的改造了一次的血液,嘿嘿的笑起来,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运动力量,想将那五团星云收回去。
但是那些星云却显然没有那么听话,弗洛伊德用力量引导着它们,它们却调皮的在弗洛伊德的指尖跳动,就是不顺从。
弗洛伊德能应付一两个,却没法同时应对这么多。看着那些调皮的小家伙,弗洛伊德头上有些冒汗了。难道请神容易送神难?
弗洛伊德咬咬牙,加大了传输力道,温和的气息变得冷厉,显然是警告他们他们的主人已经生气了。但是那些小东西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完全不在乎弗洛伊德的愤怒,依旧在弗洛伊德的指尖玩的开心。
那边阿帕奇和尤里安还没有看出古怪,背对着弗洛伊德正在刻画最外围的阵法线路的阿米拉却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呵呵,原来弗洛伊德你并没有彻底掌控这个东西啊。要是你真的能掌握的话,那也未免太逆天了点吧!”
弗洛伊德岂能容许长时间和这些小东西僵持?一见单凭自己的力量无法压制它们,就果断的动用长剑里面的星芒之力。
他眉毛一挑,长剑怦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遥遥的笼罩住了弗洛伊德的身体。内里,却又五条细长的光柱径直射向了五个星团。
星芒对星团。
光对光。
星对星。
光芒撞击在一起,那些成型不久的星团显然不是吸纳了足够星光力量的星芒的对手,很快被杀得丢盔卸甲,萎顿不堪了。
弗洛伊德将气息再次温和起来,像是一个母亲在呼唤贪玩的孩子回家一般,循循善诱的将五团星芒一一召回了体内。
待到星团都进入了身体,弗洛伊德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暗暗的提高了警觉。这些星芒的力量确实强大,但是却桀骜不驯,将来要是自己不能够压制他们的话,他们可能会翻了天!
所以,就算为了将来能够压制它们彻底的控制它们,星空世界的制造也是极有必要的!
这个星芒世界对他的意义太重大了。他从来都没敢和谁把实话说出来。原先或多或少有和阿米拉抢夺法塔控制权的意思在里面。但是阿米拉既然屈服了,那么抢夺控制权这层意思也就不存在了。
这个星空世界制造出来后,自己星芒之力还有刚刚领悟的星云之力就有了储放和模拟实验的地方。那将成为自己的星力的锻炼场。而且,自己以前很多的关于星空的被占星师们讽刺为不切实际的狂妄幻想的想法都可以在这里一一验证和探究。
这对加深自己对星空的理解,增加对自身星空属性力量的掌控和境界的参悟都是有很重要的意义的。
而且,当弗洛伊德借着金甲蜂的蜂王浆里面的力量进阶的时候,他顺利的参悟了星团这种星光的变异属性的力量。也因此,他对创造星空世界有了更大的之念。
既然这是金甲蜂的先祖创造的力量,那么这种力量肯定会适应大部分的金甲蜂的。如果将来有一天,这种可怕的力量被他手下的金甲蜂们成群成群的施展出来,那么形成一股多么强大的力量?!想一想,弗洛伊德都觉得激动不已!
所以,在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缘由之下,这个星空世界的制造势在必行。
弗洛伊德稍作停歇,然后探出双手,操控着所罗门的血液,移动到了那枚拇指大的陨石的上端长剑剑尖的下端,然后一手操纵一头,从两头分别分出了分出了一些金色血液,缓缓的向着两头滴过去。
金色的血液完全违背了地球上的万有引力定律,往上往下两个方向都是相同的缓慢速度滴落下去的。一滴递到了陨石上面,便有一滴递到了长剑剑尖上。
滴在长剑剑尖的,缓缓的顺着剑身流遍了整个剑身。整把剑像是屠戮万人的凶器一样闪烁着凶残的红光,散布着杀伐之气。那些星芒也渐渐的被血液染红,光芒诡异起来。整把剑像是毛笔的笔端一样,蘸满了血液,变得饱满而随时可以书写。
而血液滴在了陨石上面,那块陨石似乎可以吸血,开始递进去的血液像是进了一个无底洞,只见进去的,却不见出来的。那个拇指大小的陨石起码吸收了超出它体积七八倍的血液!等到整块陨石被血液浸染的猩红通亮了,这才开始往四周溢出。
那些连接着它和大阵的线条上面渐渐的流出了细小的血液溪流,一股一股的冒着更加细小的血泡子,浸透了那些陨石碎末所划出的线条。那些微微灰色的线条变成了红色,并且,没有一丝的血液溢出在线条之外。
那些血液里面的躁动狂热是上古凶兽们的野性,后代们很少能够控制,也因此所有魔兽在狂化之后很难保留下清醒的意识。可见这种狂躁是多么的可怕。弗洛伊德给所罗门的木桶可不是普通的木桶,乃是特制的用来承接七级以上等级的魔兽的血液的专用的。
要是其他环境的话,当这些血液流经过去的时候,恐怕这些血液早就将四周的一切可以接触的东西都腐蚀毁掉了,弗洛伊德也已经做好了那些魔法线条在一定程度上损毁的准备了。并且损失准备着抢救。只是没想到,这些陨石碎末铺就的线路居然像是吸血鬼一样能够控制血液的燥性,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将血液压制了下来,让他变的乖乖听话。
弗洛伊德这就放下了心,既然血液没能逃脱魔法线路,那么这整个灌注鲜血的过程,就像是一条早就被规划好了的河流,岸堤早已经被铸就了,就等着这些波涛汹涌的河水顺着早就设计好的道路流通过去了。
弗洛伊德看着异常顺利进展的灌注过程,嘀咕一声:“这些东西,我都没发现他们居然这么邪门。”
阿米拉出现在他身旁,看着那些血液乖巧的流动着,就道:“这些天外的宝物确实有独特之处。”
“怎么样?全部完工了?”弗洛伊德侧头问道。
阿米拉点点头,然后将从弗洛伊德那里拿来的袋子递还给弗洛伊德:“陨石没有用完,给你剩下了一些。你可以继续用它们修炼了。”
弗洛伊德默默的接过去,点点头:“这一次真的辛苦你了。”
阿米拉洒然一笑:“没事。一会儿还有更辛苦的呢。”
弗洛伊德微有歉疚的道:“你放心,一会儿我一定会轻一点的。”
阿米拉摇摇头:“无所谓了。”
两人沉默下来,在这样的时刻,他即将对阿米拉下手,弗洛伊德还是颇为尴尬的。大家便都无话可说。
蓦然听见外面一声有气无力的龙吟,弗洛伊德哑然一笑,明白是第二桶也好了,就想要过去拿,对阿米拉道:“我去去就来。你等我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帮我。”
阿米拉疑惑的问:“还有什么?”
弗洛伊德停住将要离去的身影,扭头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讪笑道:“我们临走之前,曾经将巴比伦家族的密室的东西拿了很多,我想……”
阿米拉很平静的点点头:“我明白。那是你巴比伦家族的。我一点也没有动过。这一点你放心。”
两个人之间现在进行任何一个话题都异常的艰难。他们的谈话太生冷僵硬,像是将要分家的兄弟一样。
弗洛伊德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