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周的佣兵团成员都围了过来,三角眼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看了一眼那个人消失的地方,咽了口唾沫,推测道:“似乎是刚才那人干的。”
他们看着卡诺的惨状,面面相觑,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安接连在墙头跳跃,心中想着那人的伤在这样的气候下是否变恶劣了,速度便越发的快了。很快的就拐进了拐角,然后警惕的散发出斗气四处窥探,确定没人跟踪之后,才继续往前走,然后开门进一个院子。
一进院子,他接连打了数个手印,感应着空间的结界散去了,才大步的踏入了主屋。
屋子里面是最寻常的居家装饰,花纹摆设也都是寻常的雷欧人的样式。他走向了里屋,然后再次打起一个手印,防卫里屋的空间结界便散去了。
他走进去,看着里面一团幽然的火焰还在燃烧,松了一口气,笑了笑,伸手用斗气吹鼓起来,让火焰更加暖和。
然后他转身,在床边站定,看着裹着绷带的那个人,伸出手轻轻的按在他胸口,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一切正常。他松了一口气,然后将斗篷扣子揭开,将斗篷脱下来,露出苗条凹凸的身材,修长秀气的长发,以及一张妩媚成熟的面容。
她甩了甩长发,将斗篷放在一侧挂起,看着昏迷不醒的那个人,轻声问道:“弗洛伊德,你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呢?”
第一百一十章炼药
没错,所谓的神秘佣兵安正是安妮。而躺在病床上绑着绷带的,便是大战之后油尽灯枯的弗洛伊德。
当初穿过空间隧道的时候,虽然没有其他强者出手干扰,但是贝蒂娜在使用了禁咒卷轴之后,却遭遇了空间乱流,其他人都安然的躲过一劫,只有弗洛伊德和靠在他身边的安妮被乱流裹挟着偏离了正规的轨道。
本来安妮还以为这一次必死无疑了呢,却没想到,从乱流中忽然砸下来一根柱子,然后将他们从空间乱流之中砸了出来。于是他们就出现在迪南城。
看着身边昏迷不醒,浑身被空间流炎烧伤的弗洛伊德,安妮沉吟片刻便决定在这个小城里面修养。在面临囊中羞涩问题的时候,她不得不走上了佣兵之路。作为一名大地骑士,在面对大地骑士以下等级的职业者的时候,她是有绝对优势的,因此在这样一个地方注册佣兵她自忖没有多少危险。
她在迪南城的平民区租赁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小院子。然后在其中设置了十几个禁制和结界。防止其他人窥伺以及侵入。一旦有异常,她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内得知。
在这个小城呆了近一个月,她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每隔三五天进一次丛林,习惯了回到小院之后,用自身的斗气润养弗洛伊德的身体,帮助他一点一滴的恢复生机。
她开始渐渐的喜欢上这样的生活,喜欢这样的陪伴着一个人,哪怕这个人不能说话,没有清醒的意识,但是她忘不了之前他英武的神姿,忘不了那种淡紫色眼眸中掌控万物生死的凛然。
如果让她再次嫁给一个平庸的家族少爷,那么她宁愿陪着一个曾经荣耀无比有着让人迷醉过往的废人。
“其实我该杀掉你的。”每一次她给他灌输完了斗气,帮他掖好了被角,时常这样轻声的说。
她心中无比的迷茫。她父亲的所做作为已经将他和巴比伦家族放在了对立面上,她相信,如果弗洛伊德或者奥丁老帅能知晓了她父亲的内幕,一定会给予雷霆重击。现在,弗洛伊德已经看出了一些东西了,如果让他活着,那么她的父亲很可能就会无比危险。
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对弗洛伊德泛起的最大的杀意也就是嘴边说说的而已。反而在每次想起弗洛伊德浑身是血抱着那根柱子和那些看不见的强敌作战的时候,她心中都会被狠狠的震动一番。
那样血色的壮烈,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只觉得对这个人再也不能狠下心。
或者,她已然被他俘虏。
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用自身斗气润养弗洛伊德的身体,因为之后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弗洛伊德的卧室,然后走到了院子中。她腾出一块地方,然后祭出了一方巨石。
那巨石那是一块药剂师做实验所用的试验台。其中正对着她的巨石腹腔有一个入火的口子,之上是一个平台,上面有四个圆圆的缺口。这是出火口。往下一点,是一道药剂汤汁流通使用的沟槽。而巨石的内部构造牵扯到火焰运转,风系的流通,还有其他力量的添加等等问题,十分的复杂,暂且不提。
当年她在求学的时候曾经十分喜欢药剂学,跟着很多炼药大师学习了不少东西。虽然很遗憾她并没有火系魔法的天赋,但是最终一个非常喜欢她的老师将一门将斗气转化为火焰的功法教授给了她。并且帮她向一位炼器师求了这么一件炼药的宝物。
也因此,除了外人皆知的大地骑士的身份之外,其实她还是一名理论水平很高实践能力也不低的药剂师。
她将药材都准备好,放在一旁,然后又将药剂所需的器皿都准备好。
安妮平复了一下周身气机,然后缓步迈到了巨石上。斗气都鼓荡起来,然后她运转功法,斗气按照着功法的流通轨迹在体内一遍一遍的运转着。
她感受着体内炽烈的火焰温度,两只手举了起来,然后熊熊的燃烧起来。她将其中一团火焰对准了巨石的入火口,滔滔不绝的烈焰都汹涌的涌了进去。
巨石内部便灼烧了起来。从它的台上的几个出口纷纷像火山一样喷涌出来。她眼神一凝,然后另一只手的火焰立刻传递了过去,火焰的焰头颜色顿时一变,变成了淡紫色。
安妮脸色凝重,不敢大意,从袖口掏出一一个小瓶子,然后拔开塞子,将瓶子中的粉末倒了出来。运用念力,将这些粉末送到了火焰之中。
那些火焰就像是遇到了大雨一般,顿时萎顿了,火苗小了很多。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却能够发现,那些火焰似乎更加凝实了。
安妮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从手镯中掏出了好一些东西,分门别类的分好,然后按照每一类的作用,往巨石的那些小孔中放入。
那些火焰被安妮这样折腾一番,似乎万分痛苦,火苗都恍惚了起来。然后骤然缩的更加厉害了。那些紫色火焰多簌簌的脱落了下来,整个儿的火焰都变成了白色。
前文提过,火焰的等级按照颜色由低到高分为红,紫,白,金以及更高层次的火焰。而乳白色的火焰,焚烧范围已经不再局限在实物,同样可以可以焚烧一些虚无的东西,比如灵魂,比如魔法元素,再比如药材中的有效成分。
安妮一手操控着巨石,调整着火焰的大小,然后另一只手控制着七级碧眼蛇的蜕皮扔到了火焰的上空。
那蛇蜕触碰到乳白的火焰,便剧烈的抖动起来,仿佛里面还藏着一条活蛇一样拼命的挣扎。可惜的是,乳白火焰的威力太大了,它挣扎了片刻,头顶的蜕皮冒出了一缕儿青烟,然后整张蛇蜕都开始掉鳞片。那些鳞片先是燃烧片刻,然后里面的某种有效成分被压榨干净了,就开始往下调落。然后那些有效成分依附着那张很大的蛇皮。随着鳞片全部脱落,接着那张蛇皮上面也一块儿一块儿的染上了白中带有橙红色的火苗儿。韧性十足的蛇皮被烧开了。然后火焰渐渐的连成一片,将整张蛇皮都包裹住了。
很快的,从火焰中开始滴落液体。透明的晶莹的微微有点乳白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滴了那么几十滴便停止下来。
安妮擦了擦被乳白火焰炙烤出来的汗水,虚虚的吐了口气,然后控制着巨石将火焰暂时封在巨石之内。她拿出一个干净的小瓶子,将那些液体都收集了起来。
她嗅了嗅液体的味道,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她心中暗喜,看来这味药的药性十分强劲。
接着她也不敢停歇,将瓶子收好,继续开始第二味药的炼制。
她将白沙兽都倒在一个锅上面,然后将锅放在火焰出口上方,开启火焰,炙烤起来。那些白沙兽除了颜色,完全就是普通的沙砾。这种生物,安妮还是第一次见,虽然相信老拉斯的水平,但是对于自己能够炼制好,还是有点担心。
那些白沙兽被白色火焰炙烤,既不滚动也不响动,就像是真的沙子一样老老实实的被炙烤。然后里面的纯净的海洋之力和生命原力就从白沙兽体内飘了出来。飘荡在天空之中。
安妮神识扫视了一边那些力量的属性。然后又小心的拿出一个魔法检测器具仔细的检测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安心的找了特质的瓶子将它们收了起来。
她脸上浮现一抹倦容。要维系和操纵这种程度的火焰确实是很要难度的事情。饶是她大地骑士的实力,也有所不济。而且,这种单纯药物有效成分的提炼一点儿也不必复合药物的炼制轻松。同样是特别考验人耐性和操控力的事情。
她耐住疲劳,将火焰熄灭,巨石将四周飘散的药性全部收敛。然后将巨石收了起来。
她看着手中两个并排的瓶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如释重负的笑容:“弗洛伊德,这一次,你该醒过来了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苏醒和温馨
安妮收拾妥当了,便拿着那两味药去了弗洛伊德的卧室。
在外屋的时候,安妮找出了银杯,倒入了清水,然后开启炼制后的七级碧眼蛇的凝液滴了一滴进去。那凝液颜色碧绿,宛如鲜绿欲滴的植物叶子,那浓郁的一大滴滴落下来,溶进了清水中渐渐的散开,像是墨汁一样四面八方的扩散开来。
那一滴和瓶口甚至还有透亮晶莹的一根细细的丝线相连接着。安妮是用意念成刀割断的。
那些碧绿的液体浸染进了水中,原本浓郁的气味全都消失掉了。仿佛所有的气味都被囚禁在了那简单至极的水中。
安妮摇晃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捧着银杯,进了弗洛伊德的卧室。
她意念控制着杯子悬在半空,然后侧身坐在弗洛伊德身边,伸手将他身上的鹅毛毯子掀开,探手扶着他的身子,温柔的将他扶起。靠在她的胸口。
接着从空间手镯中掏出另外的一套绷带。放在一旁备好。
她将弗洛伊德脑袋上面的绷带将周身的绷带缠了下来,然后一圈一圈的将他身上的绷带都解了下来。看着他裸露出来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灼伤,想起以前他耀武扬威欺负人的样子,出声道:“真是活该!”
她将那些结下的绷带随手扔出,然后用念力接住,让它悬在半空。她伸手触碰着那些结痂了却迟迟不肯愈合的伤口,那粗糙的触感让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偷偷的抹了眼泪,然后将新的绷带给他缠上。
从脚底开始,一圈一圈的缠。女人心细,对弗洛伊德,她缠的更加的细心。看着那些绷带慢慢的将他的伤口遮掩住,她心情才好了一些。
她耐心十足,像是完成最神圣的最容不得出错的事情一样,精神高度集中。看着手指纷飞,那些绷带稳妥的缠在他身上,看上去十分的整齐舒适。
“你缠的真好。”
正当她精神高度集中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传来有些虚弱的声调。她顿时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弗洛伊德依然苏醒了过来。
她惊喜万分,高兴的掉下泪来:“弗洛伊德,你终于醒了!”
然后撇过头,不让弗洛伊德看见她掉泪的模样。
弗洛伊德的被灼伤的脸颊有些狰狞,看在她眼中却觉得说不出的亲切可爱。这些天一个人独自坚强,独自承受生活的压力,赚的钱少了她要焦虑,弗洛伊德独自在小院中她要焦虑,被人盯梢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