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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嫉妒起他未来的嫡福晋,在这无情的天家,却得到了人间的真爱……
“宝儿,宝儿,醒醒。”
“嗯?”
我迷迷糊糊地抬头,胤祥正轻轻拍着我的脸。我居然睡着了,还,枕在他的腿上!我忙跪正身子,发现身上还披着他的朝服……
“宝儿,我得走了。你再忍耐一下,额娘不会罚你太久的。这药你拿着,一天擦两次,活血化瘀。”
我想我一定在他腿上睡了很久,他起身时竟没站起来,歇了片刻才由小福子扶着走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德妃差人来叫我回去。我跪得太久了,双腿完全没有知觉,被两个太监驾着回了永和宫。我谢了恩,德妃并没有提昨天的事,只说让我休息两天再当差。
刚回到房间,胤祯就冲了进来。
“玉筝,你没事吧?我今儿个来了没见着你,才听说额娘罚你了。”
“我没事。”
“给我看看!”他说着要来拉我的裤腿。
我打开他的手,“没什么好看的。”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玉筝,你生气了?因为我昨天没去看你?”他委屈地说。
我自觉刚才是有点凶了,歉然一笑,柔声道:“你想哪去了?你不是今儿个才知道吗?我没事,就是困得很。”
“那好吧,我走了,这药给你,你多擦些,好得快!”
打发走胤祯,我挽起裤腿查看伤势,两条小腿肿得厉害,从脚腕沿着小腿骨一直到膝盖全部都紫了,不过勉强能走路。我想我应该先热敷一下,准备起身去打水,门却被人推开,是,四阿哥。
我实在不想行礼,一低头看见两条小腿还露在外面,赶忙把裤腿拉下来。
他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在凳子上坐下了。
“我看下一步就是皇阿玛了吧?”
“嗯?什么?”我惶然地看他,没听清他刚说什么。
他不带任何语气,说出的话却是恶毒无比,“不是吗?先是十三、十四,接着又是太子和老八,你下一个想接近的难道不是皇阿玛?”
他在说什么!什么叫我想接近皇帝?他以为我是来干什么了?
“贝勒爷公事繁忙,奴婢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爷请回吧。”我眼睛盯着地面,冷冷地下逐客令。
“别把皇宫想得太简单了。”
我扭头瞪着他,他要是再说一句我就拿东西砸他!
“这药,治肩伤的。”他放下一个小瓷瓶在桌上,转身走了。
他怎么知道我肩膀有伤?
我懒得走到厨房打热水,直接取出药膏擦了。胤祥和胤祯给的药膏,都是黑乎乎的一团,也不知道是什么,冲鼻得很,擦在腿上烫烫的;至于四阿哥给的,卖相倒是很好,一种半透明的粘稠液体,带着淡淡的清香,我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不敢用。反正都是活血化瘀,我就用胤祥给的药也擦了肩膀。
第二卷:擦身而过—谁伴明窗独坐
第二十三章 解困
六月中旬,康熙又带着大部队避暑去了,这一次阵容强大,有头脸的妃嫔,受宠爱的儿子,连太后也去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很轻松。主子们都走了,也不用整天的立规矩,我便常往咸福宫跑。元瑞、元瑄、莲儿、桂儿她们都好,只说没了我,少了很多乐趣,原来我对她们这么重要啊,心里喜孜孜的,别提有多美了。
只是我去了几次都没碰到陀瑾,听莲儿说,她很久没来过了,最近几次到咸福宫收衣服的都不是她。我有点担心,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
从咸福宫回来,在延禧宫外碰到了八阿哥,是了,他是来给惠妃--大阿哥的生母,也是抚养胤禩长大的人--请安的。
我快走了两步,上前请安,“奴婢给贝勒爷请安,爷吉祥。”
“快起来。怎么样,全好了吗?”八阿哥上下打量着我,关切地问。
我觉得窝心,欣笑着回他:“谢贝勒爷惦念,奴婢全好了。”
“肩上的伤也好了吗?”
“好了。”
他点点头,又叹了一句:“没想到竟还是让你受了罚。”
“贝勒爷千万别这么说,那次若不是贝勒爷救奴婢,奴婢的小命早就没了。”
“怎么又一个人乱走?主子不在,就忘了规矩了?”他似是责备,语气却温柔无比。
我嫣然一笑,道:“奴婢刚才去给格格请安,这就要回去了。”
“嗯,早些回去吧。”
“奴婢告退。”
“等等!”
刚要走,八阿哥又叫住我,凑到跟前笑着问:“上次那题,当真无解吗?”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里闪着精明,我知道骗不了他,坦白道:“有解,只是奴婢不敢说。”
“没事,你说来听听。”
我小声对他说:“会变成死胖子。”
“哈哈!”他爆笑出声,点点我的脑门,“你呀,还真是个鬼灵精!”
我也低着头笑,他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这样的话以后莫再说了。”
我郑重地点头,“谢贝勒爷提点,奴婢省得。”
夏日的天气常使人焦躁心烦,虽然紧闭着房门,阵阵蝉鸣还是会从那窄窄的门缝里挤进来,钻入人的耳朵,我躺在床尚小憩,却是半天睡不着。
“姑娘,你在吗?快开门!”是莲儿的声音,她怎么会来?
我开了门,莲儿急急拉着我往外走。
“怎么了,莲儿?出什么事了?”
“奴婢也不知道,才陀瑾来了,哭着说要见姑娘。”
我来到咸福宫,陀瑾在院子里,一见到我就拉着我的手哭起来。
“姐姐这是怎么了?”
“玉筝妹妹,我,我……”
我替她擦了眼泪,拉她到我原来的房里坐下。
“咱们好些日子没见,姐姐怎么一见面就哭呢?”
她勉强止住哭泣,黯然道:“我也想常来看妹妹,只是我现在调到熨烫上,不能常过来。”
“哦,原来这样,我说怎么总也见不着姐姐。这差事可比洗衣服好些?”
“好是好些,只是……唉!玉筝妹妹,我今天是央了姑姑才能出来见你的,我……”话没说完,她又开始哭起来。
她这一哭,哭得我慌了心,“姐姐快别哭了,姐姐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遇着什么难事了?”
“我,我额娘病了!前儿家里人来看我,说是额娘病得很重,让我想办法凑药钱,可是我……我实在没办法,才不得不来求妹妹的。”说着她便跪下了。
“姐姐快起来!姐姐还差多少银子?”
“三十两。”
三十两?看来她额娘的确病得很重。
我出来得着急,身上没装银子,也没其他值钱的东西,退了手上的玉镯子给她。
“这个镯子姐姐收着,拿去当了,能值些钱,看好了病再买些补品。”
这镯子是生日时胤祥送我的,羊脂白玉的镯子,内里泛着珊瑚红的细致纹路,在阳光下看,由内而外绽放流光溢彩,太阳的柔光如水般在镯子上流转,美得似幻似虹,却又端的润泽通透,说实话我真是舍不得。
“这……这……妹妹,姐姐给你磕头了!”
陀瑾俯身要拜,我忙拦了她,“既然叫我一声妹妹,姐姐有难处,做妹妹的怎么能不帮呢?”
“妹妹,你的恩情姐姐做牛做马也要还你!”陀瑾抓着我的胳膊,诚挚地说。
只她这一句话,我已觉得值得,“姐姐快别这么说,最主要你额娘把身子养好。”
她还跪在地上,我拉她起来,碰到她左臂时她一阵轻搐,嘴里闷哼一声。
“姐姐怎么了?”
“没,没事,没事。”她言辞闪烁,刻意回避。
我撸起她的袖子看,顿时吃惊不已。她胳膊上一道道的青色於痕;再看右边胳膊,比左边轻些,泛着白,这些一看就是新伤。
我看她这样子,心里又疼又急,“怎么会这样?”
她小声呜咽着说:“是……是姑姑打的。”
“她为什么打你?”
“没,没什么,姑姑年纪大了,脾气不好……”
这话听得我登时火冒三丈,“那她也不能拿你出气呀!”
那天之后,我开始在延禧宫外等八阿哥。他不是和百官交好吗,说不定能跟内务府说说,给陀瑾调个差事,我不能让她在浣衣局里受罪。
八阿哥眼下还没有分府,虽说住在宫里,却是不能时时来请安的。我等了好几天,才等到他。
“奴婢给贝勒爷请安。”
“玉筝?怎么又乱跑了?”他温和地笑。
我却是满脸愁思,“奴婢特地在这里等贝勒爷,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你找我有事?”
我有些迟疑,求人的话总是难开口。
“在我跟前还这么拘束吗?”他拍拍我的肩膀,轻轻鼓励我。
“奴婢想求贝勒爷帮奴婢的姐妹调个差事。”
“哦?怎么回事?”
“奴婢的姐妹名叫陀瑾,在浣衣局当差,她刺绣功夫极好,宝儿小狗的衣物都是她做的,不知道能不能求贝勒爷给说说,把她从浣衣局里调出来。”
“这……”
我看他面带难色,“咚”地跪下,“奴婢知道不该给贝勒爷添麻烦,可是奴婢的姐妹在浣衣局里时常挨打,奴婢瞧着心疼,这才斗胆求贝勒爷帮忙。”
“你快快起来,此事容我考虑一下。”
我抬头看他,嗫嗫地问:“贝勒爷是答应奴婢了吗?”
“嗯。”他点了一下头。
“谢贝勒爷!”我舒心一笑,感激地看着他。
他也展开笑颜,“好了,快起来吧。”
刚才跪得太猛,震得膝盖发麻,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一下,还是八阿哥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才不至于摔着。他的鼻息有些洒在我脸上,我忽的就红了脸,不敢再看他,只窃窃地说了一句:“谢贝勒爷。”
他坦然一笑,接着说道:“往后有事大可来找我。”
八月底大部队就回京了,我不敢再到处乱走。没有宝儿小狗的日子无聊得很,不当值的时候我也跑去景阳宫。那是皇上的藏书阁,太监很少,只有八、九个,看我是德妃派去的,对我很是客气。太监大都不识字,我整书的时候他们也不跟着,任我一个人在房里闹腾。那有很多书让我打发时间,胤祥有时空了就来找我说话。
“宝儿,你看这是什么?”胤祥摊开手,让我看他新得的好东西。
“荔枝。”我像回答老师提问一样回答他。
他讶异,“你认得?”
唉 ̄ ̄又忘了,玉筝怎么可能见过荔枝。
我轩了轩眉毛,笑道:“嗨!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给你尝尝。”
我剥开吃了,这荔枝肉厚核小,汁甜如觅,满颊留香,吃得人心满意满。
“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我最爱吃……甜的了。”
其实想说的是我最爱吃荔枝了,每次不吃它一斤两斤是不会过瘾的。
“这个也给你。”胤祥很大方的把剩下的荔枝递给我。
我却是苦笑着看他,“就一个?”
胤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皇阿玛总共就赏了三个,我吃了一个。”
唉 ̄ ̄也不能怪康熙小气。这时的荔枝都是快要成熟时把树砍了进贡来,长熟了的就摘下来赏了,能赏给胤祥三个,已经是宠爱有加了。
我感激地笑笑,把那个也剥吃了。
胤祥又说:“你若爱吃,下次皇阿玛赏了,我再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