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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脉神秘的传承就在高原流传下来。
菲尼克的父亲曾经对他说过,自己曾经因为一念之差错过了一位贤者,那人的能力绝对可以反转整个高原,那位贤者挂念他之前都彬彬礼遇,只是最后一念之差没有得到贤者的认可,当贤者显露出自己身份时,他的父亲追悔莫及,贤者也深表惋惜,但覆水难收,只得透露说自己的徒弟于十年后重涉高原,会带着日出云海扇,随即飘然远去。
于是菲尼克自成为蒂沃特领主以来就在寻找日出云海扇的下落,终于在杨青枫的身上找到了。
但父亲也告诉他,越是贤者这样的人物越将自己伪装成平凡无奇甚至是低能弱智,给予自己主公的考验也是千奇百怪。
菲尼克仰望星空,空中最明亮的一颗星,柔和的光芒仿佛都挥洒在了他的身上。少年陡然回想起了父亲慈祥的目光。
第二节:剑舞
雄关,银河要塞,这里不仅是三领主蒂沃特的首府,还是星云骑士团的指挥所,因为有重兵保护而固若金汤。
清晨十分,菲尼克去杨青枫的房间探望,却发现房门紧缩,鼾声如雷,便折了回去。将近晌午时,他又亲自领着仆人端着精致的饭食来探望,敲了敲门却发现没有动静,推门而入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正疑惑只见只听见有人在身后嚷嚷道:“喂喂喂,谁这么不礼貌?是谁让你们进我房间的!”领主回头看时只见杨青枫依旧一身沾满油渍的长袍,身上散发出如乞丐一般的馊味令两个端着漆盒的仆人躲闪不及,险些失手打翻了饭食。菲尼克也是强自忍住恶心,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
“我出去解个手就有小贼进来了,这地方治安真差啊!”央政府正抱怨着,却看见屋里站着的三个人当中,正有那个昨天迎接他的领主,另两个人的衣着和神态像是府里的仆人,当即笑道:“哎呀,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箭步冲上前就要握菲尼克的手,领主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急忙缩手,对身后的两名仆人命令道:“还不快把饮食放下,请杨先生用餐……”仆人忙不迭地端上漆盒。
杨青枫看见不大的漆盒里却盛着时令鲜疏,一根切得极细的火腿蘸着酱汁,几样小菜和一只青瓷酒壶,从外观上看就知道酒不是二流货色。于是他丢下领主的手,转而扑向的桌子,进食时发出类似牲口吞咽的声音已经令菲尼克感到不堪,更兼杨青枫还将盛菜的盘子仔仔细细地天了一遍简直在让他感到抓狂的同时觉得不可思议。
待到杨青枫将最后一只盘子舔完,将手上的油渍尽数抹在了衣服之后,菲尼克上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先生是否愿意同在下看一看银河要塞的城防,对在下的防务指点一二?”
杨青枫用牙签剔着牙齿中的肉屑,漫不经心地说道:“嗯嗯,我倒是对这玩意儿比较内行,姑且指教你一下,看在你这顿饭的份上……”随即起身道:“你带路,你带路……”
菲尼克虽然觉得这话过于狂妄但是他肯指点,心中也是高兴无比,可以一会之后的事情却让他郁闷的程度远超过高兴的程度。
在蒂沃特领主菲尼克本人最得意的双人踏弩机关面前,杨青枫居然对他破口大骂,“两个人踩一台弩,太浪费了!”
“可这弩一次能有二十发……一人持的最多不过五发……”菲尼克身边的一名将官争辩道。
“什么?你说这弩机能发二十发?”杨青枫对着弩机又是拍又是敲,“怎么可能?你怎么不说他能够射五十支箭?”谁知他触动了机关,双人弩吱嘎一声,嗖嗖地弹射出无数箭矢打在城墙下的地面上,二十发,端的一发不少……
“阁下,五十支箭的是三人弩,也不是没有啊!”那军官奸笑道,明摆着欺负杨青枫的见识短浅。
杨青枫看着下面的二十支箭,吐了一下舌头,只好认栽,”呃,还真有这种东西,老夫怎么不知道……“
在另外一件精密防守器械:火墙前,杨青枫又开始信口雌黄。这火墙的两侧墙上有弹孔,只要触动机关就会有火药箭穿射而出,到时候附近一里都会陷入一片火海。杨青枫却硬说这东西华而不实,不如埋地雷实在……可很快一个问题就又出现了,这里是城堡出入的必经之路,埋上了地雷,那么就谁也甭想出去了……
菲尼克有些失望了,难道这家伙只懂得些皮毛,那怎么还自称是个高手?
杨青枫被反驳得下不了台,只好借口让菲尼克带他去街市上转转离开了这个鬼地方。然而在繁华的街市上,众人看见一向出门都有星云骑士团开道,无数士兵护送的蒂沃特领主菲尼克被一个乞丐般的男人手挽手,肩并着肩在街上到处乱逛,市民简直以为是在做梦,纷纷驻足,伸长脖子观看,直到小偷开始扒窃他们的钱包,人群才又活动了起来。
菲尼克觉得脸上阵阵发烧,却又不能让杨青枫看出什么端倪,只好摆出一副笑容。
很快,日头偏西,已到了市民们上街买菜的时间,杨青枫拉着菲尼克上了一间满是客人的茶楼,还特地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说是要欣赏普通市民的生活。
他默不作声,坐着喝茶也就算了,还一个劲地嚷嚷,一会说茶太淡了,一会又对着街上的美女吹口哨,直弄得街上人人侧目,茶楼里鸡犬不宁。
才安静了不到半刻钟,只听见杨青枫的贱嗓门又喊了起来,“这茶水里怎么有虱子!”茶博士自然知道是他自己捣鬼,冷哼道:“许是这位客官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吧……”
杨青枫邪笑了一下,一只脏手伸进茶水里搅拌了一下,捞起一只虱子放在嘴里,“嘎嘎”几声,吐在了一尘不染的地上。
之前已经无数的茶客不堪吵扰纷纷走了,经杨青枫再一闹,城里最有名的茶楼竟然被一个杨青枫弄了个门可罗雀。
“走了好啊,我们就可以安心喝茶了。”杨青枫惊叹兴奋地用一只没穿鞋子的脚跷在桌子上,吆喝道:“茶博士,再来一壶茶……”店家若不是看到菲尼克在旁,恐怕早已将这个死叫花子生吞活剥了。
菲尼克此时有一种反胃的冲动,只觉得面前的茶碗里到处漂着大大小小的虱子,哪里还能够喝下一口。年轻的领主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人真的是那柄折扇的主人吗?还是说,他是半路捡来的东西……
正当这股无名业火越烧越旺时,父亲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彻头浇下,“好,好,我再忍……”菲尼克咬咬牙对自己说。
杨青枫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恋恋不舍地起身跟菲尼克去了蒂沃特领主府邸。
茶楼老板急忙追出城外,随后茶博士也追了出来,只见两人动作整齐地朝着杨青枫远离的背影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还不解恨,又用脚狠狠踩上,碾了几下,仿佛那是杨青枫的脸……
然而在晚上的宴会上,出现了另一件让菲尼克更难以接受,简直火冒三丈的事情,几乎让他丧失了理智。
在晚宴上,杨青枫的酒量极好,酒至中旬时,就有府中的歌姬上来献舞助兴了。
这舞蹈也确有不同,众人皆知,菲尼克尚武,只见十名伴舞的歌姬水袖轻抖,围成一圈,却不等自然散开,一道剑意已横空凌来。
杨青枫不禁眉头一皱,心想这绵柔的舞蹈中加入这般肃杀的剑法,不是太煞风景了吗?但是他又微觉不对,这一剑仿佛只是虚招,并没有丝毫的杀气,毫不借力,仿佛只是舞蹈的一部分。
只见十名伴舞的歌姬一齐俯下身,只见一名紫发青色长裙的妙龄女子挥剑疾刺,杨青枫并不及看她的容貌,但见她使剑的方向竟然是座上的菲尼克,不禁暗暗握住腰间折扇,心想,若是刺客,制住她应该不是难事。
突然,女子剑锋一折,右腿向前一劈,右手却收剑向后,做反弹琵琶状,面上带着一丝浅笑。只见那青色长裙里露出小半截纯白的肌肤来,这剑法竟然配合女子曼妙的身姿,显得妩媚起来。
杨青枫瞄起眼睛看菲尼克,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脸上流露出赞许欣赏的神色。
那舞剑女子长剑倒挂,柔韧的剑尖一点地面,身体仿若无骨般轻飘而起,复又持剑在手,只见长剑在她手中轻若绸带,却舞得密不透风,剑风将长裙的裙钗拨得摇摇欲坠。
酒席上的其他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眼睛都注视着那个使剑的女子,饶是杨青枫知道这些剑术只是花式不带丝毫的剑气却还是看得有些出神。
陡然长剑矫若游龙,紫裙女子轻移莲步,或停或舞,美目生威,那十名舞伴一齐挥动水袖如同无数剑意层层叠叠,随着长剑的开阖散开又聚拢。
倒不是这剑招多么精妙绝伦,反倒是在这个妙龄女子手中显得别具风情。若不是四围的乐师,铮鼓齐鸣,配上丝竹琵琶,这剑舞便超然脱俗,舞者恍如九天仙子一般了。
陡然“铮”地一声,舞者收剑,向菲尼克行了一个礼节,缓缓面向着宾客退了下去。
待到那女子退出大厅,众人才从剑舞中反映过来,纷纷把盏喝彩。
那女子是菲尼克从全境中选出的最能歌善舞的女子,用千金聘为府中善才,更是学会了府中的剑舞。菲尼克还记得,在她进府的第一次表演上,他就忍不住问了她的名字,夜紫。
只是这菲尼克正当少年,对美色并不在意而志在剑术和霸业才迟迟没有将她纳下,但府中上下都有分寸也无人敢造次采花。
只见乐音一转,盛装的夜紫再次登场时已是一袭水袖紫衫,在数名绿衣的女伴中窈窕如同绿叶中掩映的紫罗兰,水袖随着莲步的徐移而摆动。与刚才剑舞的凌厉已然是判若两人。
庸俗的清平调在夜紫舞姿的诠释下,宛如一曲阳春白雪。
第三节:贤者手段
而下一曲,是一曲《霓裳》,领舞的夜紫一袭羽衣,带着羽冠,扮作霓裳舞者,长长的白羽垂在她的发间于舞步中缓缓摇摆,更显得面庞的妩媚动人。
随着舞伴的徐移,夜紫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将霓裳羽衣朦胧的意境升华到了极致。蒂沃特领主菲尼克不觉端起酒杯,眯着眼睛,在舞女中搜寻着夜紫的踪迹。
持羽扇的舞女环绕之中,夜紫先俯身后双手向上举起,柳腰缦回如飞天状。陡然一阵尖叫声传来,菲尼克猝然惊醒,只见杨青枫跌跌撞撞地迈着酒鬼特有的蝴蝶步,一脚深一脚浅地撞进了舞女中间直扑夜紫。
“你!”菲尼克大惊失色,左右的两名侍卫冲上前要将杨青枫拿下,乞丐却趁着酒劲扯住了夜紫的衣袖,夜紫慌忙回拽时,只听见“撕拉”的裂帛声音,杨青枫跌倒在了地上,手中死死抓着夜紫的一截衣袖。
夜紫则急忙用另一只手掩住露出的一截手臂,只是这一条水袖全给撕下,竟然隐隐露出了内衬的亵衣,不禁脸上羞得通红。
“放肆!”蒂沃特领主菲尼克终于暴怒起来,似乎要将这一天来的愤恨全部挥发出来,“你,你是什么东西!你太过分了!”杨青枫遭到当头棒喝,仿佛一下子酒醒了大半,慌忙跪下赔罪,眼睛却不时地瞟着身边的夜紫。
只见那露出的一截手臂凝脂如玉,宛若没有一丝的瑕疵。这一切让菲尼克看在眼里,更加怒不可遏。他用力捏着手中的玉杯,仿佛要碾碎的是杨青枫的脑袋。
杨青枫略略抬起头说:“请问阁下,这位姑娘是您的正室?侧室?还是贴身侍女,在下酒后斗胆冒犯,罪该万死……”
这一问反而把菲尼克问住了,他回答道:“不是的,她只是我府里一个舞女罢了。”
“那阁下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杨青枫饶舌道:“在下只是醉了,罢了。”
菲尼克呆若木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