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都拉的心境已难以平静,仿佛是平静的湖水里,被一颗石子激起的波澜,随着涟漪一层一层地扩散开来。
没有人会想到,这种幽幽的怨愤在不久的将来,演变为了一种比串肠毒药还要恶毒的情绪——嫉妒!
第三百二十九节:诅咒魂,昏天黑暗
只是当夜的阙星宫里,传来了安都拉的琴声,有些抑郁而难以平息的幽怨从琴声里竟然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一反之前的空灵无邪,无为逍遥的乐音。
那琴声化成流云,漂浮在夜空之中,远远地飘到了索利斯城外,又好像渐渐袅袅萦绕每一个听众的心间。
“铮!”琴声在一声低音中戛然而止,那个金发的乐师此时长叹一声道:“明枫,为何是你?若絮,你既然不喜欢我,你又何必要接近我?”
没有人会想到,这种幽幽的怨愤在不久的将来,演变为了一种比穿肠毒药还要恶毒的情绪——嫉妒!
没有人预料到,卫沃军会采取这样恶毒的方式,让整片索利斯的土地都沾染上了可怖的诅咒。黄泉从九幽逆流而下,哀鸿遍布在大地上每一分角落。
——《北国战争史》
就在索利斯王城的北斗殿内正在举行酒会的时候,在索利斯皇城外三里处,数十个黑影不停地忙碌着,趁着黝黑夜色的掩护,在“吱吱嘎嘎”的声音中,一架又一架的高大的投石车被树立起来。
可是这些投石车旁堆积的却不是切割成圆弧的巨石弹药,而是一只又一只的粗布麻袋,所有忙着调整支架的也不是普通的卫沃工兵,而是清一色黑色长袍罩住全身的卫沃祭司,也就是咒术师,此时正紧张地在十几个投石车下忙碌着。
在那些调试支架的咒术师旁边,还有一些咒术师则合着双手,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对着那些麻袋祈祷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守夜的索利斯士兵发现了对面的异样,迅速举起了火把高声喊道:“敌袭,敌袭!”虽然他只喊出了这两声,就被咒术师释放的黑箭刺穿了喉咙,但是依旧惊动了索利斯的守军,越来越多的火把开始向已经十分残破的城门聚拢。
此时已经是丑时午夜了,虽然雪壤和古多华为了防止卫沃军夜袭,增加了一倍的人手,但是一整天的战斗下来,所有的战士都感到十分地疲惫,很多守夜的士兵连带着军官都睡着了。而雪壤和古多华,罗菲克等高级军官都被若絮要求前往北斗宫参加酒会,古多华和罗菲克喝得烂醉,雪壤也已经回到了幻星宫休息,整个城墙的防守指挥竟然处于了真空的状态。
此时刚刚放下武器,休息了一会的索利斯战士纷纷又拿起了武器。一颗又一颗的信号弹在皇城上空炸开
到处都在疯传着一个消息,卫沃军要趁着夜色攻城了!
守夜的指挥官,立刻担负起了城楼之上的指挥工作,索利斯的弓弩手迅速进入了城墙后面的掩体,一波一波的弩箭带着绑了火绡的箭头仿佛是无数的萤火划破夜空,第一波先是稀稀疏疏地落在卫沃军的投石车营地内,除了几个倒霉的咒术师被流矢伤到之外,这一轮进攻,除了照明外没有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然而卫沃一方的反击则回复得极快,而且出手狠辣无比,一排咒术师立在前面,随着“嗖嗖”的破空声,十几支墨色光箭在夜幕下向着索利斯城墙上飞去,紧接着就是一片惨叫声。这些带着咒术力量的光箭不仅穿透力极强,还附带着一定的精神攻击效果,再加上咒术师能够给自己和队友加持夜视术,这样的咒术,使得咒术师在夜色中出手变得异常地精准。一波光箭下来,除了偶尔几支箭落空外,大部分都命中了目标,城头上已经混乱了起来。
第一波光箭落地的声音还在耳畔,那一批咒术师已经退后,另一批咒术师补了上来,熟练地吟唱之后,一团又一团黑光从他们的五指间迸发出来,一支光箭在黑光中迅速形成,朝着城墙上发动了第二次齐射,又是一些索利斯战士惨叫声倒下了,光箭穿透了他们的身体,就像是穿透一层薄纸那般简单。
两轮齐射下来,索利斯城楼上的士兵已经不敢再露出脑袋了。黑夜之中,普通士兵的视力不可避免地下降了许多,而加持了夜视术的咒术师则不受影响,此消彼长,差距就变得如此地明显,而索利斯一方这一次又没有幻术师助战,就完全处于了最最被动的下风。
就在索利斯城楼上的守军被咒术师的轮番黑光箭压制得动弹不得时,后面的投石车已经准备就绪了。巨大的吊索已经固定完毕,支架也已调整好了角度,只见一只又一只粗布麻袋被堆到了原本用来装盛弹药的篮子里,略微瞄准之后,随着斩断缆绳的脆响,十几只麻袋随着巨大的牵引力抛飞上天空,白色的麻袋在夜空中醒目得扎眼。
“噗。”地一声轻响,一只麻袋落在了城墙之上,一个守城的士兵抱着好奇的心态走上前,却见有些破裂的麻袋里伸出来的,竟然是一条布满尸斑的,惨白的人手……上面还凝固着紫色的血液!顿时就被吓得魂不附体。
“尸体!他们往城里抛的居然是尸体!”那个士兵惊魂失措地喊了起来。
“难道卫沃军是要用尸毒吗?”守城的军官猜测道。“快去禀告雪壤和古多华大人!”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从那些抛进城里的麻袋里,一只只苍白的手撕破麻袋伸了出来,随后他们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那些失去了手臂,腿脚,甚至是头颅的一具具尸体缓缓地站立起来,关节在几乎违反力学的基础上弯曲下来,拾起身边的武器,这些都是死者身前的武器,那些麻袋当初抛投的角度就很高,所以有的落在了城墙上,有的则直接落进了城里。
每一个复生的尸体上都缠绕着一层若隐若现的黑气,那些尸体像流浪的狗一样在大街上摇摇晃晃地前进着,似乎顺着生命的气息,走进一间又一间的民房。
随后整条大街上都可以听见女人的尖叫声和男子的惨叫声。
就在这时,第二批布袋又被抛了起来,这一次抛投的角度更大了,全部都落进了索利斯皇城之内。此时城墙之上,十数个索利斯战士围住一个复生的尸体,从服饰上来看,那竟然是一个索利斯宫廷侍卫,银白色的铠甲上已经布满了裂纹,白色的盔缨已经染成了血色,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从左脸颊一直划到脖子,显然这一剑是致命的伤,这也是一个不屈而死的英灵。
此时的他摇摇晃晃地抓住手中残破的长剑向着城墙上的索利斯战士走来。
“站住,你这个怪物!”指挥官怒斥道。可是对方如果会站住,那才很奇怪。
当这个复生的怪物走到离他们还有十米时,指挥官果断下令用火箭射杀他。可是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复生的怪物抬起头,从残破的喉管里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随后骨骼还完整的右臂将手中的长剑挥舞了起来,竟然使出了剑气,将面前射来的火箭一齐打散。
“什么!居然可以使用生前的杀气!”指挥官顿时感到大吃一惊,就在这时,那个尸体快步冲上前,一剑直接捅穿了面前一个索利斯战士的身体,只见一团黑气顺着残破的长剑流淌进那个战士的身体里。
随后他抽出剑,又扑向另外一个战士。只见那个被剑洞穿胸膛的战士,吐出一口鲜血就仰面倒在地上,眼神失去了神采,一团黑气氤氲在他的身上,可是片刻之后,那具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身体骤然抽搐了起来,随后空洞的眼神里蔓延上了一层黑雾,他仿佛刚睡醒一般,从地上坐了起来,抓起身边的武器,吼叫一声毫无征兆地扑向一旁的同伴。
在那个复生的战士身边同样有一团黑气氤氲着。
索利斯宫廷侍卫的武艺不凡,本来就比普通的索利斯战士实力高出一大截,而此时被以这样的方式唤醒,变得悍不畏死,战斗力更是成倍的增长,杀进索利斯士兵当中几乎虎入羊群一般,不多时已经砍倒了好几人。
而另一方面,城区也已经乱套了,氤氲着黑色的复生怪物肆无忌惮地进入民居中杀死居民,很快,那些被杀的居民又拿着身边仅有的武器向着其他的人扑去,就好像是一个灾难的可怕循环一般。半个索利斯在恐怖,猜忌,尖叫之中挣扎着。
就在这时,漂浮在索利斯城墙上空的一个黑色的人影,右手勾住的,正是七只黝黑的铃铛,赫然是七音铃的持有者:月白。
她深叹一口气道:“真可惜,原本我还以为明枫会参战呢,看来我算错了,仅仅这一个还魂绝咒就已经将索利斯城内弄得鸡飞狗跳,看来他不配做我的对手。”
只见她双手合十,眼神注视着下方的土地,口中念念有词,若是明枫看到,一定知道她是在吟唱一个十分厉害的咒语了,不然他也不会吟唱如此之久。
索利斯城门的方向,黑雾越来越浓密了。
第三百三十节:安都拉,神之困局
就在这时,漂浮在索利斯城墙上空的一个黑色的人影,右手勾住的,正是七只黝黑的铃铛,赫然是七音铃的持有者:月白。
她深叹一口气道:“真可惜,原本我还以为明枫会参战呢,看来我算错了,仅仅这一个还魂绝咒就已经将索利斯城内弄得鸡飞狗跳,看来他不配做我的对手。”
只见她双手合十,眼神注视着下方的土地,口中念念有词,若是明枫看到,一定知道她是在吟唱一个十分厉害的咒语了,不然他也不会吟唱如此之久。
索利斯城门的方向,黑雾越来越浓密了。
逐渐地整个城门竟然都被那一团黑气包裹了起来,在这隐隐的黑雾之中,数十名复生的战士挥舞着刀剑冲向自己的同伴。
那名宫廷侍卫化身的丧尸因为肢体完整,实力保留得还十分完整,以至于三五个普通的索利斯战士都奈何不了他,反而被杀伤的战士越来越多。
“退后,快,快去告诉雪壤阁下和古多华阁下!”指挥官挥舞着刀剑抵抗着几个复生战士的攻击,大声命令道。
“嗖嗖嗖”的声音中,一支又一支黑色光箭破空而来,收割着城楼上守军的生命,他们因为恐惧而慌乱地跑离了掩体,没有掩体保护,他们只是咒术师的靶子。
就在这时,又一是几十只麻袋被投石车扔了进来,这一回城里的居民和城上的士兵如像躲避瘟神一般避开那些麻袋,果然,在落地之后没多久,那些手与脚就从麻袋里伸了出来,周身环绕着黑雾,抓起武器眼中氤氲着黑气寻找可以猎杀的目标。
这一次的战士,大多数都带着箭,有的甚至被射成了刺猬,却依旧毫无知觉地倒拖着武器在,用露出骨骼的脚在外面游荡着。从装束上看,这一次的大多是黑色铠甲,甚至有的还有蒙面的全盔,竟然是皇卫军战士的尸体。
倘若之前,用索利斯宫廷侍卫的尸体还情有可原的话,卫沃军为了发动这一次进攻,竟然不惜将己方战士的尸体做成丧尸就显得有些可怕了。
有了这一批强大丧尸的加入,城墙上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居民区里,熟睡的居民被死亡唤醒,很快又复苏过来,变成了更生的丧尸,用镰刀,菜刀,甚至是扫帚和木棍攻击着身边的人。
与此同时,皇城的阙星宫大殿里,一个身穿着金织长袍的人影,象牙琴平躺在地上,长袍一直垂到地上,他竟然赤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在阙星宫鲜红的地毯上,每一步似乎走得都有些不稳,有几次甚至还踩到了自己的长袍上,那是酒徒特有的蝴蝶步,左脚与右脚在走路时自然地分开,仿佛是在地上画着写意画。
几分癫狂,几分颓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