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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于你杀死我教两千名圣堂武士的复仇,有什么问题吗?”大主教寸步不让。
“好吧,那你就等着接受复国军对基洛鲁的复仇吧。”明枫本来就对和谈没有什么好感,此时被彼得几句话一顶,更是怒火中烧,要不是龙息剑被赫拉斯卡收去,外面又有一个实力达到离恨天极限的大天使伊露莉娅,他真能一剑砍了面前这个老头。
“巴菲尼索斯,你的脾气为什么就不能改一改呢?”看着明枫,彼得主教幽幽地说。“老朽只能对你说,如果你想要拿下基洛鲁,你的复国军也绝对不会好过。你以为基洛鲁只有圣堂武士和龙骑士吗?”
明枫心里当然知道,基洛鲁作为一个存在了数百年的国家有一套完整的征兵体制,部队也长期进行训练,拥有较强的战斗力,复国军虽然不断作战,老兵在实战中能力高于基洛鲁,但是新兵却相差得太远,彼此消长,真正要打起来,自己也不见得能讨多少的好处,只是谈判上气势不能输于对方半分,这才叫嚣要战。
“我基洛鲁还有教廷神圣骑士五万,魔法师和神圣牧师两万,民兵三十万,也不比阁下的复国军差上多少吧。”彼得主教缓缓地说道。“你我都知道三界大战将近,高原人类的力量本就十分渺小,这一场内战之后,还剩下多少呢?而且你好像还有一个对手在北方虎视眈眈吧。”
明枫对于彼得的第二句话却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年迈的老主教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也获悉了三界大战的讯息。
“既然你我都清楚,我便不与你绕弯子了。为了不让你的人民流血,投降吧。”明枫冷然笑道:“我的实力达到等位天阶,你基洛鲁可没有人能够与我匹敌。”
“明枫,我愿意付出一个国家的代价换取你放下屠刀,可是你想要让基洛鲁无条件投降,这可能吗?”彼得的语气有些尖刻,“我能说说我的条件吗?”
明枫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勉强乐意。
“我要你接受崇天教的洗礼,成为教徒,允许宣教士进入复国军领土宣教。”彼得大主教一字一句地说道,“以此为我们对你的条件。”
“凭什么?”明枫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诧异道。
“凭着我蒂沃特两百万的信徒和我神的慈爱。”彼得看向明枫的眼神,渐渐失去了敌意,反而是一种长辈看向晚辈的眼神,“你知道雅比斯的神圣十字代表了什么意思吗?”
“代表了救赎。”明枫回答道。
“知道为什么代表了救赎吗?因为我们的神为赎回世人的罪,被钉死在了十字架上,而你雅比斯的开国皇帝,就是我教的忠诚信徒。”彼得看着明枫眼睛说道:“你们是信徒的后人,所以雅比斯才世代都以神圣十字做为标志,以神之名立国的人,才能得到神恩的眷顾,所以我基洛鲁几百年来都稳如磐石。”
“眷顾?笑话,我雅比斯王国灭亡已近五十年,我至今还在为复国奋斗,何来眷顾一说?”明枫冷笑着反驳道:“如果不是千里龙庭荒漠做你们的天然屏障,而你们基洛鲁又偏安一隅,哪里来的百年安定?”
“明枫殿下……”彼得大主教看着明枫,淡淡地说道:“你一路走来,打败了无数的对手,哪一个不是身死族灭,又有谁能够东山再起,为什么唯独你可以匡复自己的国家呢?难道不是神恩的眷顾吗?神倾覆了你们原来的国家只是因为它已经垂暮了,通过这样的举动为它换上全新的血液,能够更加持久对存在下去,这样的美意,难道你不明白吗?”
明枫一时竟无言以对了。
“可是我不相信你的神。”明枫强辩道。
“那你相信什么?”主教缓缓地走上前,和蔼地问道。“相信天吗?还是相信宿命?”
“我信天,我的一切都像是冥冥天定,所以我信天。”明枫叹息道,“原本我不该是这样的人,怎奈何天意弄人,我总是不得不屈服于命运的安排。”
“殿下,天便是神,你的一切都在我神的掌控之中。”主教的一只手有些颤抖地向明枫的手伸去,明枫下意识地将手缩回了一些,随后却又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了那只有些粗糙的大手之上,掌心的温度就传了过来。
第五百零三节:劝说
明枫急忙又把手收了回来,背到身后,语气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火药味十足了,“好吧,我要说我的条件了。”明枫看向大主教道:“我要基洛鲁变成雅比斯的行省,所有的军队向复国军无条件投降。”
“我请求基洛鲁海姆拥有豁免权,保持这个宗教之地有自主权,不要处于任何势力的控制之下。”彼得大主教说道:“殿下应该明白,宗教一旦与政治挂钩,并被别有用心的野心家利用,会有多么可怕。”
“好吧,我同意基洛鲁海姆作为圣城处于独立地位,长老团可以保留五千神圣骑士和一千圣堂武士做护卫,但是十将军机构必须解散。”明枫的眼神注视着彼得主教,随后说道:“卸任的十将军要作为战犯受到一定的惩处。”不消说,明枫最想惩处的当然就是这些十将军了。这五千神圣骑士和一千圣堂武士虽然也是一股不小的战斗力,但是与之前基洛鲁的战力相比,已是弱小太多,自保有力,无力干涉高原事务了。
“殿下,这些我国的上位者如果随便屠戮,对于国家的稳定会十分地不利啊。”彼得不失时机地提醒道。
“这又如何?”明枫切齿道:“我只知道,做错事的人必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基洛鲁与高原的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人自古以来就接受了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思想,他们是喝着民主的水长大的,你若是将皇权的铁链锁在他们的脖子上,也许他们会选择不自由毋宁死。”彼得十分卖力地向明枫解释道。“殿下,这样是不行的。”
“民主?不过是把一个人的压迫变成一群人对另一群的压迫而已。”明枫一语刺穿了彼得的辩解。“不过是把对人的崇敬转变为对神的崇敬罢了,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好吧,这件事情便依明枫殿下的吧。”彼得无言以对。“但是明枫殿下,你答应接受洗礼的事情,必须尽快完成。”
“我会履行诺言的。”明枫承诺道。
“好的,这一周的礼拜日,由我为殿下亲自施洗。”彼得点点头道:“殿下请先到大教堂的寓所休息。老朽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
“敬候佳音。”明枫向彼得拱了拱手,转身关门离去。
随着木门关闭的霎那,黑暗再次从四面八方向着彼得主教涌来,迟暮的主教缓缓地坐在椅子上,黑暗之中却走出了另外两名身穿白袍的修士,其他的修士都是身穿漆黑长袍,唯独这两人白袍罩身,就能够看出实力不凡,再者这两人隐身于屋内,连明枫都无法察觉就能够看出这两人的实力在基洛鲁修士中绝对是顶尖水平。
“大主教阁下,您为什么要答应他?”其中一名白袍修士不解地问道。“我基洛鲁岂能让他这般……”
彼得大主教立起手掌,示意那名白袍修士不必再说下去了。
“大主教阁下,如果你让我跟卢修刚才直接现身偷袭他,他已然命丧当场,何必要对他卑躬屈膝?”
“你们又哪里知道呢?”大主教彼得叹息一声道:“你们绝对不可能偷袭成功的,外面的那一个人,实力超乎你们的想象,她绝对不让你们伤到明枫一根汗毛,你们这样做只会让基洛鲁与雅比斯复国军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恨,原本一场已经可以消弭的大祸又会临到基洛鲁头上。”
“以我们两个地界巅峰实力的力量竟然都奈何不了他吗?就算他是等位天阶实力,失去了武器,依旧处在下风啊。”一名白袍修士有些不解地问道。“还有,外面的人,究竟是谁啊?”
“离恨天极限,仅次于半神。”彼得冷冷冰冰地回答道:“秒杀你们就像杀死一只苍蝇那般容易。”
两名白袍修士不禁咋舌,以他们还没有达到天阶的实力,实在难以想象天阶最高的离恨天,实力变态到什么样的程度。“难道是……”
“不错,我感觉得到,是大天使。一切就像预言书上说的那样。”彼得的身体在座椅上微微向后仰着,说道:“这不是我国的灭亡,而是我教的复兴,这就是我神的恩典。”
两名白袍修士顿时缄默,房间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
第二天,一条大主教令顿时传遍了基洛鲁全境,要知道,数百年来,大主教令只出现过了三次,大部分的法律法规都是以十将军令的形式颁布的,而这一条法令的内容更是让所有看过的人震惊。
从即日起,基洛鲁所有的军队准备接受雅比斯复国军的改编,基洛鲁公国撤销,划为基洛鲁行省,基洛鲁海姆作为圣城拥有豁免权,但是所有非教籍人士必须全部迁出基洛鲁海姆。
在大主教令公布的当天,却没有发生任何的游行示威,也没有发生暴乱,基洛鲁海姆里的人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行李,开始很有秩序地向城外迁徙;而军营里的普通士兵则依旧平静地度过最后一天,训练,换岗,然后撤班,放下武器,回到家中;圣堂武士则全部集中在大教堂里,默默地做着祈祷……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到像是隐藏着什么阴谋似的。
明枫穿着那件白色的剑装,站在大教堂高塔的窗前向下望去,整座城市在听说自己的国家要向对方投降时,竟然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因素,实在让人匪夷所思,究竟是基洛鲁人在宗教的熏陶下温顺到逆来顺受,还是说他们对于自己国家政权的更替根本就漠不关心呢?
“帝萨尔,你在想什么?”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女子出声问道。那名女子堇色长发,容貌秀美到极致,身披一件纯白的羽衣,正是四位大天使之一的伊露莉娅。
“我在想,这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国家,我又该在以后如何去治理他们。”明枫没有回答,只是不温不火地回答道。“他们在接到要投降的消息时,太坦然了,有点奇怪。”
“我来为你解释吧,这是以神之名立国的国家。”伊露莉娅解释道。“他们服从的不是人的安排,而是神的安排,他们知道神必定不会将他们带上死路,只会带领他们走向辉煌,虽然名义上基洛鲁灭亡了,但是基洛鲁公国存在的基础——崇天教却因此从偏安西域到走向了整个高原,那又算什么灭亡呢?应该是复兴才对。”
“你觉得我会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吗?”明枫冷笑着反问道。
“我觉得不会。”伊露莉娅干脆地回答道:“但是你是剑客,看重承诺,我觉得他赌的也是这一点。”
……
礼拜日,大教堂外的施洗河畔,成千上万各种肤色的人聚集到了这里,要亲眼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这人群却不像中部平原那些围观的愚民那样喧闹不已,而是静静悄悄地等待着,除了极少数人的小声交谈,整个施洗河两岸数万人都没有发出吵杂的声音。
只见面向大教堂一侧的人群无声无息地分了开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身纯净白袍,胸前用丝线绣着红色十字,须发尽白的老者,正是崇天教第七十七任大主教彼得,在他的两侧各是一名白袍修士,显然象征了修士中最高的级别,所有围观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重复道:“赞美天父。”现场维持秩序的都是一些职位较低的黑袍修士,但他们的地位也比普通教堂里的牧师要高上许多。而跟在大主教身后的却是一名身穿白色宽大长袍的银发青年,银发披散着垂在肩膀上,一股凛然的傲气却不可抑止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看到他的出现,人群中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