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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乱拎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出门训斥来人,陡然听到殿外的侍卫喊道:“若絮殿下,您不能进去,安都拉还在休息。”
“您还没有通报,擅闯阙星宫,可是死罪,陛下会怪罪我们的,您不要让小的难做啊。”
“公主殿下,您请回吧。”
透过门缝,紫泽只看见披着一身虎纹水白袍的若絮穿着宫装褶皱长裙,手中却握着一根桃木法杖,径直就要冲进来。
那些侍卫哪个敢伤他,只听见一片密集的铁甲关节碰撞的“卡擦”声,那些侍卫一齐跪倒下来,把剑放在地上齐声道:“公主请回吧。”
要是伤了若絮公主,可是灭门的死罪。
若絮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拎起长裙径自走上了阙星宫平台。也不敲门,大声喊道:“天夕,你给我出来!”
一道森冷的剑光横在她面前,只见黑发剑客握剑站在门口。
紫泽上前一步,也不作揖,更不行礼说道:“若絮殿下,你擅闯阙星宫,已经是死罪,直呼安都拉的名讳,更是死罪,你还是请回吧。”
谁知道若絮用魔杖指着紫泽训斥道:“你算甚么东西,你本宫让开,你不过是一条看门的狗!小心我连你一块收拾了。”
若是换作另外六级苍月幻术师,紫泽非得笑得趴下,可是面前的却是若絮公主,索利斯王的掌上明珠,那可是决计得罪不起的。
但若是就他对这一个小丫头,低头服软,且不管对方的身份,他已经是没有再在阙星宫办法做人了。
“本宫再问你一遍,你让还是不让?”若絮指着法杖严身问道。
紫泽的眼神陡然森冷起来,与高阶幻术师对抗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夙愿。他双手握住剑柄,剑锋反转向下,身体微微前倾道:“若絮殿下,得罪了!却剑门剑客,紫泽,请指教!”
高耸恢弘的阙星宫殿前,留着残雪的地面上,有风迅捷地掠过。
一名黑发剑客凝神戒备,与他对面的一名灰发宫装女子右手持法杖,左手捏法诀遥遥相对。
台阶下的侍卫都屏息凝神,却又不敢抬头明目张胆地观看,只得吊起眼睛用余光摸索着看去。
只见若絮上前一步,魔杖朝紫泽打去。
凭借剑客的直觉,紫泽用剑架住法杖。法杖周身却发出极冷的寒气将那一柄长剑死死粘住。
紫泽正欲聚劲,劈碎这根桃木杖,猛然感觉左胸一记重击,直将他打飞出去,撞在阙星宫的石柱上。
紫泽右手捂住左胸,只觉得伤口的痛觉很快就麻痹了,随之而来的是刺入骨髓的痛楚。
他挣扎着站起,看了看冰封的伤口说:“伤口冰封,应该是中阶冰系幻术冰爆术,不简单!”
若絮见自己得胜,厉声道:“本宫没时间与你废话,快滚开。”
“好,我不让招了!”紫泽并不想落下一个欺负弱女子的骂名,可是若要他这个却剑门剑客对一个丫头卑躬奴颜,被那些侍卫看到,那紫泽今后也就不要在阙星宫做人了。
这样优秀的幻术师,与她一战应该会相当精彩吧。
剑客随手舞了一个剑花,摆出却剑门皓月神剑的起手姿势。
若絮左手捏起法诀,一个冷色六芒星陡然出现,周围地上的积雪便迅速聚拢在两人之间,凭空在六芒星法阵中出现了一根数尺宽,一丈长的冰锥直朝紫泽刺去。
紫泽也不躲闪,右手长剑一折,随后挥出的正是皓月神剑第一式“月明星稀”。
虽然是第一式,威力稍逊一些,但是斩断一截冰锥还是绰绰有余的。
谁知道冰锥后面竟袭来一股炙炎的热浪!在冰锥之后的,是比冰爆术更加霸道的炎系幻术“炎天凤舞”!
烈炎化成凤凰,摆尾向上的瞬间将整根冰锥融化成水,虽然温度极高将水蒸发不少,但是大半根冰锥的水仍然把紫泽浇得晕头转向,转瞬已成落汤之鸡,鼻子一抽“啊嘁”个不停。
紫泽恼羞成怒,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发作,心想:这是甚么攻击方式!心中已是将若絮归为嘉叶之流。
更绝的是若絮扣动右手中指,迅速聚积起地上的残雪,一道冰弹照面打去。
这一次虽然只是一个低级冰系法咒却让紫泽浑身的水冻结成冰,在日光下晶莹剔透宛如冰雕,冻得严严实实,端的是动弹不得。
若絮见胜负已分,欢快之余竟然也流露出少女的本性,在所有侍卫仿佛被雷劈中的眼神中若絮右手拉下眼皮,露出眼白,朝着紫泽吐出舌头,这是一个鬼脸!随后便不再管气得七窍生烟的紫泽径直走进了阙星宫。
“对霜系和炎系口诀如此熟悉,还是很厉害的嘛。”这时一直躲在殿内透过门缝看热闹的天夕终于说道。
而若絮一脚揣开门,跨进阙星宫仗着打败紫泽的傲气有恃无恐地嚷道。“天夕!你给我出来,你再装神弄鬼我把你的阙星宫烧了!”
“若絮公主,你乱闯我的阙星宫也就算了,还大呼小叫要拆我的房子。”天夕的声音隔着落地珠帘传来,刚刚坐回蒲团上装做抚琴的天夕懒懒地眯着双眼说:“这也太不厚道了。”依旧是金织长袍,金发绾在身后,手中抱着如玉的象牙琴,烨然如天神。
若絮俏丽的脸上不禁掠过一丝潮红,争辩道:“你口口声声你的阙星宫,以前还不是我母后住的?”
天夕拢了拢金色的长发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江山尚且易主,何况是房子呢?”不经意间,天夕与若絮的目光交汇了。
这一眼仿佛已经等待了百年,两个原本初识的人却觉得彼此已经在无数个日夜前就相遇,相识,甚至是相爱了。
两人不自觉地端详起对方的容貌来,即便两人在剑客大会开幕式上就有一面之缘,这样仔细地端详却是从未有过的。
第八十三节:翻脸像翻书(三更求红票)
阙星宫的梅花香气环绕。
两人不自觉地端详起对方的容貌来,即便两人在已有过一面之缘,这样仔细地端详却是从未有过的。
这样的目光,这样的面容。怎么会,为什么会是那个花海中的人?
无数次的梦魇之中,天夕都曾经梦到过自己拉着一个女子的手在无边的花海之中流连。他甚至亲吻着她的额头,他与她的脸上同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一切历历在目,只是对白却仿佛已经遗失在沧海桑田之间,恍如数百年的岁月抹去的记忆。
“公主您找我有甚么事么?”天夕的态度恭敬起来。
“天夕,明枫昏迷在你这里已经三天了,为什么你要一直瞒着不让宫里人告诉我?”若絮质问道。
“这是你父亲的决定。”
“好,这件事暂且不提。”公主伸出右手,立起手掌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随后说道:“你不是安都拉么?为什么连一个普通的伤员都治不好?我告诉你……”若絮的法杖一指,对着珠帘之后的天夕说道:“你治不好他,你就是骗子,父王会押你下死牢,用最残酷的刑罚……就用那个……”若絮不过是想吓唬一下天夕,谁会去记得那些无聊的刑名。“就用下油锅!”
这句话让天夕一阵恶寒,,心想:“这索利斯竟然还有这么野蛮的刑罚。”
“天夕,本宫给你三天的时间。”
天夕如何不知道若絮是在强人所难,叹息道:“你想见明枫么?那就跟我来吧。”
天夕领着若絮走进明枫的卧室,这个银发的少年躺在床上,雪白的床单,床边横着他心爱的佩剑:龙息与云慕雪。
“他一直昏迷了三天,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为什么会这样?”若絮的语气有些焦急。
“他还活着,可是又不像是活着。仿佛是失去了魂魄。”
若絮看着静静地躺在床上的明枫问道:“他会不会一直这样?”
天夕轻轻摇头道;“谁也说不清楚,也许索利斯王不想让公主知道这件事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天夕有些哀怜地说:“倘若他一辈子都这样形同死人对索利斯王并没有利用价值,又何必羁绊住公主的一生幸福呢?”
若絮微微闭上眼睛说:“安都拉,我想与明枫单独呆上一会。”
随着“吱嘎”一声,木门在她的身后戛然合上,泪水也无声地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
这个答应给她一生幸福的男子,这个因为她的一句玩笑而赴汤蹈火敢于挑战第一剑客的男人却不省人事,这无疑是粉碎了她吹弹可破的渺小幸福。
她轻轻地坐到明枫的床沿上,伸出手用袖子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这个傻瓜,为了第一剑客的虚名值得将命都赔上么?”
明枫的剑眉微微皱了一下,仿佛沉陷在痛苦的梦魇之中。
少女的玉手颤抖着伸向明枫的面庞,指尖接触到皮肤的刹那,那只手颤抖了一下,随后她抚摩着明枫微微蹙起的双眉,仿佛是要抚平他的伤痛。
“明枫,你一定要醒过来,你已经是高原第一剑客了,你还要向我的父王提亲呢。”若絮轻轻地捧起明枫的头颅靠在自己的身上用微嗔的声音说:“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嫁给成凯啊。”
皇宫中隐秘的一角,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上传来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黑发剑客将头低下三寸才勉强钻了进去。
他往地板上一坐,有些无奈地说:“大师兄,你住在哪里不好要住在树屋。”
黑白发丝杂乱,一身脏兮兮的灰长袍的剑神雾云霜随手抓起一只酒坛递给紫泽说:“你没有发现这里的风景很好么,最关键的是,这里的垂直下方就是皇宫堆放御酒的仓库。”
紫泽一听是御酒不禁接过闻了一下,迫不及待地品了一口赞叹道:“御酒就是不同啊,我只在招待天夕的国宴上尝过……”紫泽面露觊觎之色,咽下口水说:“想不到大师兄居然天天都可以喝到。”
“小师弟,你这么急着找我,难道就是为了来我这蹭酒么?”
紫泽用袖子抹去嘴上的酒液说:“还不是你的徒弟,剑客大会之后就昏迷不醒,用脉象医术都诊断不出病灶所在,简直就像失去了魂魄。”
雾云霜停下手中的活,问道:“你刚才说失魂?”
“是啊,师兄,你看会不会是龙息的缘故?”
剑神雾云霜一反常态地严肃起来说:“确实有可能,剑客大会上的,绝对不是明枫的实力。我得去查一下。”
紫泽敷衍一般地点着头,却饕餮般地猛喝雾云霜的御酒。
雾云霜堆起一脸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小师弟,要不要来点下酒菜?”他显然是想略尽地主之谊。
“有吗?那真是太好了!”
“要烟熏毒花斑蛇还是要红烧蚂蚁?我这几天才捉到的……”
只听见一声尖叫从梧桐树上传来,一个人影逃命一般踏空离去。他几乎撞到了一棵树上,引起无数不知名的鸟也跟着四散而逃。
第八十四节:嘴馋是不好滴
幻星宫。
木门“乒乒乓乓”地响着。
原本在静坐冥想的崖述一脸怒容地对着门外喊道:“你不要命了吗?我说过了,我在冥想的时候不要来烦我,否则我这个老头是会打人的!”
门外依旧是“呯呯”的敲门声。
“你是新来的吗?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崖述的眉毛越皱越紧,显然他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
敲门声依旧未停。
崖述刚想发作,用一道强横的剑气给外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一点教训,谁知道门板竟然从中间被整齐地劈成两半散在地上。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披着深色大麾的中年人,他缓缓地解下风帽说:“术牙,你要是再不开门,我这个老头可也是会打人的哦。”
一壶茶的清香飘散在幻星宫的客厅里。
崖述为雾云霜沏上一杯茶,随后放下了淡白色的茶壶,坐在了另一侧的椅子上。
“啊,竟然是雪中翠,太难得了。术牙,你这里居然有这么珍贵的东西。”雾云霜端起茶碗,仰头牛饮,茶碗再次放下时,却是连茶叶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