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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白头。
“看什么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聂荞瞪了周围围观的人一眼,吼道。
刚才还一撮一撮人停在不远处看戏的,听到聂荞的话顿时作鸟兽散。
聂凡飞过去落在木屋前,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木屋,眼中的新奇之意更浓。虽然已经遭受到了很大的波及,但木屋内的药草残留的余迹还有尚未消散的淡淡的气息都令聂凡赞叹不已。
仅凭这些气息来看,这人在药剂方面你的造诣不低,而从刚才的一幕看来,这人还是一个药疯子,若说聂家都是一群药疯子,那这人绝对是疯中之疯。
见聂凡走过来,聂荞还没说什么,聂芪就横眼瞪过去:“别弄乱我屋里的东西”
聂芪的模样看来很年轻,就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甚至还长着一张圆脸。
咚——
当头一个爆栗。
“你屋里这还不叫乱吗?你都将自己屋弄成这个样子,还有资格说别人?”聂荞指着聂芪,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论药学天赋,聂芪无疑是这一辈中极具天赋的人,天生对药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敏感认知,但是,要说十个牛人九个怪,牛人牛脾气,聂荞放着正事不做,总去研究那些偏僻冷门的东西,别人喜欢研究解药,他倒是更喜欢毒药,而且是那种太虚天都不能抵制的毒药,但这个毒呢,是不会毒死人的,只会让人身体产生不可逆的反应。
最典型的就是聂荞这头雪白的头发。
年纪轻轻不务正业,整日琢磨那些没用的东西,将自己变成这幅鬼样子,聂芪无疑由药剂天才沦为了“疯子”。为此,聂荞不止一次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多好的苗子啊,怎么就不长正一点呢?
聂凡没说话,对于这位药疯子的态度也不在意,只是慢慢走近。
“老子身上满是毒药,不想死的就滚远一点”
咚——
又是一声爆栗。
聂荞恨不得将聂芪这混小子塞某个洞里去,简直是气死人了
不过,对于聂芪所说的满身毒药,聂凡并不担心。并未停顿,直直走到聂芪身边,翻手之间手中多出来一个绿色的小瓶,瓶壁上还有一个奇形怪状的“丰”字。
将小药瓶放在聂荞面前,聂凡便又往回离开,自始自终没说半个字。
聂芪看着聂凡放在面前的小瓶,皱着眉,待聂凡走远之后,耐不住好奇心,聂芪拿起小瓶,用手遮挡,小心的将瓶盖移开一点点。在没弄清楚药的性状之前,聂芪是相当小心的。避光,防止光解;闭气,防止鼻孔中呼出的气体冲进瓶内;只是移开一个小缝,防止瓶内装的是具有挥发性的或者气态物质。
小心弹了弹手指,将小缝中冒出来的气息往鼻子这边引了引。
聂荞虽然对于聂芪今天的表现很不满意,但天生对药物的痴迷,让这位老家主此刻也是屏气凝息,看着聂芪的反应。
这一嗅之下,聂芪双眼放光。
好东西啊
从这微量的气味之中,聂芪就分解了药物的成分,而对于这药也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药物的配比很精确,精确得令人称奇,而这并不显眼的药瓶之内的药物成分之中竟然有数种极为珍惜的药材,而且,还有几种气息是聂芪从未闻过的,甚至说来,不论是书中还是现实经历,聂芪都未接触过此类药物。
“高,实在是高”
聂芪情不自禁,将鼻子凑到瓶口又仔细闻了闻,闭着眼,心中分解者这些气息之中的药物成分,验证方才的猜想。
见到聂芪如此神态,聂荞也憋不住了,一把抢过聂芪手中的小瓶,直接将鼻子凑到瓶口嗅嗅。
顿时,聂荞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
除了聂家,竟然还有人能够配出如此完美比例的药物
虽然这药的药性和药效聂荞在嗅到这个的瞬间也已经分析的差不多了,即便对于这药的药性不耻,但从药物配置方面而言,聂荞打从心底惊叹。
除了神医聂家之外,还有谁能够有如此能力?
聂无道?
聂荞摇摇头,虽然那小子曾经担任过天都黄金九部医组的组长,而九部医组的那几种药聂荞也都有研究过,但此刻手中所拿的药物绝对不会是聂无道。
一个人所配出的药物与他本人的性格有极大的关联,聂荞能够从聂家每一个药剂师所配出的药物中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品行,就如聂芪这个不着调的整日思维如天马行空一般的怪胎,配出的东西仅仅看一下药材清单都能令人抓狂。完全颠覆理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无法理解聂芪如此行为的原因。
聂荞看看手中的这瓶药,这个风格,怎么看怎么像自家的这个白头疯子,但明显又不是聂芪的所为。
突然,聂荞眼睛一亮。
对啊这片大陆没有,不说明那另一片大陆也没有啊
聂无道此举……值得琢磨。
聂荞这人呢,一想到什么问题就会不自觉的往深处继续想,然后引发一系列的连锁想法。
于是,在聂荞陷入自我意识中冥思苦想之时,聂芪抢回药瓶,直奔门外,边跑边喊:“刚才那位大哥呢?小弟我有事请教”
叶飞卿叹气,一刻钟之前还横眉冷眼语气不善的人,现在就满口的“大哥”“小弟”,一瓶药就将这小子收买。瞥了眼身旁的帝卓,这两人,有点像啊。
聂芪披着乱糟糟的白发狂奔到聂凡面前,拿着手中的小瓶,激动地道:“这位大哥,请问这药是哪位高人所配?”
聂凡抬了抬眼,“秘密。”
“别啊,这位大哥,我想与这位高人深入交流一下,还望引荐。”
“没空。”
“呜——这位大哥,你就行行好吧,小子我叫你师傅行不?”聂芪粘着黑灰的手抓住聂凡的衣摆,还撒娇似的摇了摇。
一听到“师傅”这俩字,华乐和帝卓两人的眼角皆是一跳。莫非……要多出一位小师弟?
聂凡看了看衣服上黑黑的爪印,挑眉看向聂芪。
聂芪眨眨眼,视线移到自己脏兮兮的双手和那黑乎乎的爪印,翻手间掏出一个奇形怪状的小瓶,按了按瓶口处,顿时雾状的液体从瓶口那儿**而出,洒在黑乎乎的爪印上,不出两个呼吸,黑色的爪印慢慢变淡,直至与聂凡的衣色相同。
封人旭和封人鹏天两人眼冒星星,扇子往手心一敲:“厉害”
聂芪并无得意之色,仿佛未曾听到那两人的称赞,手腕一翻,方才的小瓶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块拇指大小的黑色块状物,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
将黑色小块放到手心,合掌,搓了搓,像是洗手一样,只不过冲洗污渍的并不是水,而是近乎固态的黑色小块。
数息之内,聂芪脏兮兮的手已经变得白净。一般来说,药剂师的手或多或少都会留有一些惯用药剂的残渍或者气息,也可能会有某些药剂带来的自身无法修补的腐蚀性伤口,但聂芪的手很光滑,没有丝毫异味,完全不像一个药剂师的手。
这次,不只是封人旭和封人鹏天了,周围几人都是一脸惊奇,特别是印琉璃、哥舒傲之和月彤,那简直就是眼冒绿光。女人对于自己的手总是爱护的,而月彤对于这种近乎完美的伪装更是心动难耐,有了这个,也许她能装柔弱装得更像一些。细节决定成败。
“嘿,牛人,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药?看把你迷成这样。”
封人旭和封人鹏天凑过去,围着小瓶看,其他人也好奇的凑过去。能够将这位牛人迷成这样的药物,定非凡品。
但当封人鹏天、向松和赫连驰看到瓶身上刻着的那个造型奇怪的“丰”字时,蹭一下跳出老远,落地后甚至还使劲的抖抖身上的衣服。
封人鹏天直接将身上的衣服瞬间扒下来使劲往远处甩,剥得赤条条的。印琉璃红着脸转过身,叶飞卿飞快的将哥舒傲之的眼睛捂上,只有月彤,既没人去捂她的眼睛,她本人也淡定,面不改色,还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
封人鹏天从界石内拿出衣物换上后,一扭头见到众人一脸古怪看着他,捂胸大叫一声:“哇靠,一群流氓”
“……”
这货简直恶人先告状无耻之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甚至还有女士在场的情况下,将自己剥个精光,还大声斥责别人的货,还好意思叫别人流氓?
正在众人将注意力投在封人鹏天身上时,聂芪看着小瓶若有所思,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似乎在心中做下一个决定,拔开瓶塞,将瓶放在嘴前,轻轻一吹。
于是乎,绿了,全绿了……
跳到远处的封人鹏天三人,惊恐的看着那边封人旭一行身上渐渐冒出绿油油的毛,就像一群披着海藻的怪兽,但他们自己还不自知。
聂荞是被一阵夹杂着愤怒的吼叫声拉回神的,当聂荞冲出去找到发声源时,傻了眼。
看着那一个个“绿毛怪”追着聂芪打,聂荞心中叹息,这就是那药的效果吧。真不知道是谁发明这东西的。
在聂凡往几人身上洒下一些粉末之后,众人身上那绿色的怪毛才渐渐消失。
封人鹏天咽了咽唾沫:“早就听闻药手丰烽之名,今日一见丰老的作品,果然不同凡响。”
向松和赫连驰也赞同的点点头:“能够将千草园的那帮人逼得发疯的高人,无愧药手之名”
药手丰烽?
聂芪看了看瓶身,嘴巴张成喔形:“大哥,莫非这药就是那位‘药手丰烽’前辈的作品?果然值得仰望”
见聂芪眼巴巴望着自己,聂凡并未回答,而是又抛出一个小瓶。
聂芪急忙接住,直接凑带鼻子下面嗅了嗅,嘴巴长得更大。若不是他本身体质的强悍以及这么多年来在各类毒药冲击之下产生的耐受性,估计闻到这药味的刹那就直接倒地不起了。
“高,果真高人哪”聂芪叹道。
“想离开这里吗?”聂凡问。
嗯?对于聂凡的这话,聂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聂芪没反应过来,不代表聂荞也没反应过来,顿时满心的不满全都化为雨后彩虹,遍野那个彩蝶翩翩飞。
一巴掌扇过去,快碰到聂芪的头时,聂荞突然一滞,下一刻,“拍”变成了“抚摸”。
聂荞笑得一脸和蔼:“聂芪啊,还不快谢谢聂凡大哥。”
聂芪眨眨眼:“我虽然希望见到那位高人,但并不想离开聂家,这片大陆上最好的研究之地就是这里……”
没等聂芪说完,聂荞就恨不得直接在这臭小子脑门上开个洞,真是气死老夫了。
“但我们要去的是另一块大陆啊,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
“别”
“且慢”
聂荞和聂芪几乎同时出声,聂荞心里那个急啊,如此良机怎能错过?老夫辛辛苦苦将聂无道拉过来就是为了看看聂家有没有那样的人才。没想到人才是出了一个,但这人才有点另类。
不过,令聂荞放心的是,聂芪答应了,听说要去另一片大陆,而且那位“药手丰烽”也是那里的人,聂芪简直干劲十足,未来一片大好。
为了让聂芪更了解聂凡的最终目的,聂凡给聂芪解释了一下更深层次的事情,听得聂芪就直接跳起来拿起包袱就准备走,被聂荞强行拖进书房教育了一番,灌输一些为家族争光,为家族谋福利的思想,只不过聂芪直接睡了,气得聂荞打也不好,骂也不好。不过聂荞倒是有信心,虽然聂芪为人看起来不怎么着调,但对于聂家还是有心的。
与此同时,哥舒傲之等人皆揉着拳头,指节咔咔响,原来这位白头药师也是同道中人,一起离开吧,刚才那一仇,咱们来日方长。
有了聂芪的加盟,这一路有热闹了许多,封人旭虽然被“毒害”过一次,但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