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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去死,除了自己的生命之外什么都不会守护。
费勒咬牙,“好!”
目送费勒与西斯离开,震动就停止下来。卡洛尔向华纳点一点头,华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刚才的震动……是你弄出来的?”莱托尔问道。
华纳擦了一把汗,“是家里的小把戏,没什么大用。”
洁拉尔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卡洛尔,“你居然吓跑了最强的儒将?你……竟然那么了解他的弱点!”
卡洛尔没有说话。
“你从不告诉我们你的过去,难道也和这个有关吗?”洁拉尔逼近一点,她的问题很犀利。
“既然知道了密语,我们走吧。”
黑色的披风甩开一道弧线,洁拉尔和莱托尔望着卡洛尔黑色的背影,又互相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真的冷漠到让人畏惧。
四
“这里和刚才并不一样。”莱托尔一边四处观察,一边向前走去。
“我刚才另外张开了一个结界,为了吓唬费勒。”卡洛尔简单解释了一下,开始低声吟念密语:
“东方之天空,诸神共舞,聆听内心的声音。八方同朝。
日落之时分,面向西方,看着自己的影子。万象皆返。”
前方的空中,一片红色的漩涡状的门打了开来。他向同伴看去,同伴们点点头,先后走进门中,门在他们身后关闭了。
这是……
这个季节的风非常清爽,绿荫下他尽力支撑着自己,不让这不争气的身体倒下。胸口湿漉漉非常不舒服,但主要还是致命的伤口,他已经听不清自己凌乱的呼吸,只有胸前伤口的剧烈疼痛真实地折磨着他,他咬紧牙。
“在这边吗?沙罗大人——”
有人在寻找他。
他必须……离开这里……
这是幻觉。
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然而卡洛尔的心里仍不免产生了一丝悸动,那次的经历真的非常折磨人,他以为自己早已忘记,却没料到还是深深盘踞在他的心底。
风落真的很厉害。为了保护一柄剑,居然做出了让人陷入过去的痛苦而深深不能自拔的幻境。
他也没有指望莱托尔和洁拉尔能从自己的幻境中摆脱出来。先四下察看,眼前就是剑室。阴沉的天空使得剑室里面也阴森森的,有一道诡异而锐利的光芒透过窗户射出来,十分恐怖。沉默片刻,他走过去。
“不愧是魔剑将军卡洛尔。”华纳从阴影里走出来,“无论哪个领主,只要有你在,都一定可以得到天下。”他的眼睛里有奇异的光彩在闪烁。
卡洛尔没有回话,他注视着剑室的门。
“拿到这柄剑,他们两人的幻境也会消失。”华纳与平时的表现大不一样,总觉得他的话中隐藏着什么危机。
卡洛尔走到门前,魔刃轰开了石门。但随着一声尖锐地鸣响,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卡洛尔迅速抓住剑柄的同时,这柄长剑因为魔刃的冲击而走偏了方向,锋利的剑刃正擦着他的颊边飞过,此时正颤抖着似乎像摆脱他的束缚。
好烈的一柄剑!
在他冰冷冷的笑容中,连王者之剑也安静下来。
恐怖的男人!华纳如是评价。
立刻,四周的环境又变回了满地白骨的荒原,洁拉尔正蹲在地上哭泣,莱托尔的脸色则很难看。卡洛尔忽然不想去看他的同伴都看到了什么,尽管只需要看一眼。
“走吧。”
他终究没有去看自己的同伴,转身径自走开。他的身后,三个同伴颇有些失望地望着他的背影。
他的心里已不再平静,他知道。
鬼城,圣殿大门。
“呀,卡洛尔回来了!嗯嗯嗯,让我看看这张漂亮的脸有没有被伤到什么的?”尤妮尔一下子扑了上来,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异常认真地说道。
旁边的吉塔尔重重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小吉塔尔不是答应了吗,不来干涉我的事情的!”尤妮尔气鼓鼓地抗议着,吉塔尔则闭口不言。
卡洛尔已经从二人面前走过。神殿里很阴暗,索雷白衣苍发显得很是扎眼,迪加尔就在魔帝的身后,挂着一脸微笑。索雷依旧是狂妄的笑容:
“你回来正好,我们开战了。”
迪加尔微笑着补充,“奥多领的领主费勒向我们宣战了,主人已经许诺下战书。你这一回来,我们三将军就都到齐,这样战事更有把握。”
卡洛尔点点头:
“主人,我为您带回一件礼物。”
“礼物?”索雷高高扬起前额。
“是的。一件适合您的礼物。”他很平静。
迪加尔含笑注视着他,是的,他知道,卡洛尔一定能把那柄稀世宝剑带回来,一定能。
王者之剑。
天下。
上篇:魔剑将军 第十七章 战场荒魂(上)
一
魔帝索雷骑一匹白马,一袭白色衣甲,腰间佩着王者之剑,表情不可一世,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是自负。在他的骏马周围,三将军以绝对的强势拥立他们的主人,而另外的十武士则分散在编队中,只有嘉丽尔藏身在索雷马后的树丛里,准备随时狙击对方主将。
费勒在众多武士的簇拥下缓缓打马上前,双方主将在战场初次会面了。索雷狂妄的笑容与费勒故做绅士的微笑都很刺眼,而费勒的护卫西斯,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卡洛尔,用仇恨的感情。
“不需要说什么遗言之类的东西吧?我们开始。”费勒笑着说道。
随着索雷白马的一声长嘶,千军万马开始冲锋。
西斯保护费勒向自己军中退进,于是没有了和卡洛尔交手的机会。而三将军的攻势异常猛烈:卡迈尔一个人就能消灭大量敌人,再加上迪加尔的魔法基本上是没有活人了;倘若真的有人还能活命,那么卡洛尔的魔刃会毫不留情地绞碎一切。如果连魔刃都无法阻止对方的进攻,那么,卡洛尔会用自己的身体作最后一道防线,阻拦任何攻击。
不过即使是西斯,也无法逼迫他不顾一切为主人挡刀。
“主人,前面有一个陷阱。”迪加尔在一旁提醒。
还不待索雷微伫战马,无数魔刃已经把绊马绳索和机关绞成了垃圾。卡洛尔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职务是保证主人的绝对安全,但是死在他的魔刃下的敌人绝不会比卡麦尔少。
迪加尔忽然问道:“看出什么了吗?魔剑将军。”
“敌军虽然看似在撤退,但并不混乱。他们打算撤到平原的西北方吧。”卡洛尔跃上高高的旗杆,平原尽收眼底。
“陷阱,一定是伏击。”迪加尔舔着嘴唇。
“是想吸引我们的注意,肆机占领鲁多城。”卡洛尔并不看迪加尔。还有谁比他更了解费勒?连费勒都不能公正地评价自己,但是他能。“让你相信那里有埋伏,其实只是诱敌。”
“用表面现象让对手判断失误吗?”迪加尔感叹,“还好我们有卡洛尔,不然很难想象结果啊。不如这样,我和卡洛尔护送主人回城,让卡迈尔去应付那边的情况。可以吧,卡迈尔?”
卡迈尔很愉快地点点头,引一校队人马向西北方向而去。
这边,索雷的大队人马正从平原的右侧穿行,准备回到鲁多城。迪加尔派第二军团走在队伍最后,第四军团则分散在队伍四周侦察,经常能看到人的影子晃过。
“尼科尔,叫十五兵团收兵了。”
“是!迪加尔大人。”
这一战打得狼藉,地面上的血乌都快被风干了,形成诡异的、一摊一摊的黑色。满地的尸体横竖歪倒着,有些人表情骇然,大多数人都只是迷茫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生命;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都是第十五兵团的杰作,只有怪物才会啃吃死尸。卡洛尔回望一眼走过的路,一面被火熏黑的破旗孤零零插在战场上,被风展开的时候,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沧桑。没有任何力量支撑这面大旗,而大旗本身仿佛也是承受不住上面那两个字的压力,很快就又无力地垂下。
这些死人都是输给了怪物的,多可笑,人竟然不如兽。卡洛尔冷冷的目光不带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
突然,索雷的战马嘶叫起来,并且无论如何也不再向前迈步。索雷勒住座骑不让它动,红色的眼睛似乎放出光芒——他看到了什么?
“是什么东西?”迪加尔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么一个小插曲。
索雷一次呼唤了太强大的力量,这个东西是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魔界的狱卒。”
听了卡洛尔的话,迪加尔才真正有些慌张了:
“主人!”
索雷对于迪加尔的声音充耳不闻,他似乎迫不及待地要与更强的敌人交手。随着他力量的持续上涨,一个庞大的身形逐渐在他的面前清晰。索雷的力量虽不足以打开魔界的大门,但是能够召唤一个狱卒,实力不容忽视。只不过,魔界的任何生物都太过强大,尤其是对索雷这不完整的身体以及尚不成熟的力量来说。
是啊,索雷为什么这么急着使用、或者说是“展示”自己的力量?
“主人!您现在的身体还不能与那种东西对抗!”纵使是鬼之一族,谈到魔界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况且是亲身遇到呢!
索雷完全没有听到,他迎着狱卒拔出了剑。两股力量在他们之间撞击,震得有些士兵倒在地上,瞬间停止了呼吸。索雷对这一切不予理会,他只是单纯地享受力量对击时的快感,那怕身体分崩离析也在所不惜!
“主人!”迪加尔在喊也没有用了。
卡洛尔黑色的身影突然介入,他拦在索雷面前,面向着魔界的狱卒。他必须保证他的主人不受到任何伤害,那怕这个伤害是他的主人自身造成的。
索雷显得很不快。
卡洛尔感受着体内魔刃的悸动,魔刃也渴望与强大的敌人交手。但他毕竟不是索雷一般的人偶玩具。空间之门在他的面前张开了——那巨大的吸力甚至连庞大的狱卒都无法抵御,异空间的入口在吞噬了东西后缓缓闭合,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卡洛尔完全无视旁人惊讶的目光,一如既往地站在索雷的马旁。索雷也似乎什么都没有遇上,打马前进,于是队伍就又缓缓向鲁多城前进。
迪加尔的脸色煞白:
“你不该刺激他!”
二
一席青纱前,侍女小蜂一脸气愤:
“这家伙太乱来了!太过分了!”
“喔?”帘后的女子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历史已经被他改得乱七八糟了!再这样下去……”
帘后的女子缓缓开口:
“历史,亦是人的产物,本即会因人的行动而受到影响。”
“绯岚大人,您不可以再偏袒他了!如果他还这样恣意妄为、乱用感情的话,不仅是他自己,连家族都会受到牵连的!”小蜂似乎非常激动。
“可你和他,有什么不同呢?你不也是这个样子吗?”
“风落大人!连您也……”
突然介入的温柔声音缓缓走来,干净利落的袍子刚好触及地面,遮住脚踝。男人碧色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有几缕浅金色的发丝微扬着。此时他的温柔与室内细腻的线条完全匹配,仿佛他就是这房间的一部分。
刀匠风落。
“小蜂,不要批评一个和你犯着同样错误的人。况且——他一定比谁都更痛苦吧,因为他的本性,比谁都单纯呢。”风落就像说着自己的孩子。
小蜂开始啜泣,“不,我不明白!他怎么可能……”
青纱的帘似乎动了动:
“终究……还是回来了么,那么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风落微笑,“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但真正只有这里,才有家的感觉啊。”他走上前去轻轻抚弄那纱:
“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