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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那么多废话,识相的话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我一个收不住把你砸成肉酱。”右边的那人似乎很不耐烦,语气愈发严厉。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公羊获的行踪,早已被源石族所掌握,而且应该对公羊获等人的企图也比较清楚。
有了这个认识,高庸涵又惊又喜。惊的是源石族竟然能在不动声色之间,将十二叠鼓楼杀手的行踪打探出来,那么想要询问公羊获一些情况,只怕要和源石族交涉一番才可以。喜的是,如此一来,至少在对付十二叠鼓楼一事上,和源石族能同在一边,不至出现新的矛盾。只是这个源石族修真者的话,未免有些太不讲道理了。
“哼!”高庸涵冷哼一声,心中隐隐有些不快。既然弄清楚了眼下的情形,就没有必要再做过多的纠缠,身形一晃从两人之间挤了过去,朝前冲去。此处的地形甚是险要,一侧是高耸的山崖,一侧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只有眼前这一条宽不过四五丈的山路,可以通行。而沟壑对面似乎另有一座山崖,只是离得较远,在夜色中看不甚清楚。
那两个源石族修真者“咦”了一声,对这个人族商人的举动,颇有些出乎意料。虽然在猝不及防下,被高庸涵给挤了过去,但是两人的应变也自不慢。左边那人急速转身,一步迈出,俯身一掌扫了过来,掌风将身前五丈的距离全部笼罩其中。高庸涵并不招架,脚尖一点朝左边猛地一冲,堪堪躲过巨掌,身子却已经飞出山崖,而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那人显然没有料到高庸涵会如此亡命,原本以为这一掌将狭窄的山路全部覆盖,无论如何也能将对手给逼回来,所以根本没留余地。这一招出手如风,去势太快,此时变招已是不及,巨掌砸到地上,“砰”地砸出了一个深坑。而此时,高庸涵身子在空中轻轻巧巧转了个弯,恰好落在悬崖边的一块岩石上,已在十余丈开外。
对源石族庞大的身形而言,两人挤在这条山路上,明显太过局促。左边那人转身出手,右边之人丝毫没有插手的余地,可是他并没有袖手旁观。在同伴出手的同时,双掌猛地一搓,然后一掌将路旁的一块岩石拍入地下,跟着一声暴喝:“起!”一块巨大的岩石突然从地底冒出,拦住高庸涵的去路。
高庸涵身形快逾闪电,岩石毫无征兆出现在面前时,已经来不及避开,体内灵力奔涌而出,一道电光闪过。“轰”地一声岩石被震得四分五裂,高庸涵身形不变继续向前,反手却虚点了几下,几块岩石朝后激射而出。后面传来几声怒喝,那几块岩石反而折了回来,而且来势更急更猛。
高庸涵心中暗赞,源石族不愧是石巨人,于山岩的掌控果然是名不虚传。听到身后风声大起,不敢怠慢,身形陡然拔高数丈,那几块岩石从脚下飞过,其中两块砸到石壁上,带着碎石滚落到沟壑之中。“轰隆隆”的闷响不断传来,没有任何停歇,直至声响越来越小,由此可见沟壑之深,超乎想像。
那两个源石族修真者大为诧异,两人联手居然还没能拦住来人,只是稍稍延缓了一下他的速度而已,顿时大感颜面无光。左边那人一掌刚刚击到地上,顺势往地上一按,庞大的身躯借势前蹿,跟着收手一把抓在山崖石壁上,攀爬在石壁上追了出去。右边那人连声暴喝,一下下猛击石壁,高庸涵前方右侧的石壁突然裂开,数十块岩石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激射而出,将高庸涵的去路全部封死。
高庸涵人在半空,几道细细的电光击出,如同蛛丝一般,将最近的几块岩石缠绕起来,往四下一扯反将后面的岩石撞开,腾出一条通路。就这么一缓的功夫,那名源石族修真者已然追到身后,合身扑了过来,两条巨大的手臂上下翻腾,死死地拦住去路。高庸涵感觉到一股杀气从身后传出,接着一只巨掌兜头砸下,不禁暗暗叹息,终究还是被人给追了上来,惟有先应对面前的这一掌。
源石族以“武”入道,所以巨擎阁的修真者都是武技高手。那人一掌落下幻化出一片掌影,每个掌影都自不同,但是都蕴藏杀机。高庸涵已经来不及变招,直接一拳迎了上去,生生击在那人的掌心,漫天的掌影突然消失。拳掌相交,那人浑身一震,朝山崖外落去,但是却毫不惊慌,另一只手陡然暴涨堪堪搭在山崖边,轻轻一点身躯腾空翻了个跟斗,稳稳地落在山路上。源石族人的体重几欲万斤,而且交手的还是一名修真者,所以尽管高庸涵此时的修为已经提升了许多,这一下还是吃了点暗亏,被震得倒飞出十多丈。重新站稳之后,已被那两个源石族修真者,一前一后夹在了中间。
“小子,你刚才用的招数,可是天机门的拳术‘破影’?”刚才交手的那名源石族人眉头一皱,淡然问道。
“不错,正是‘破影拳’!”只一招就能看出自己所用的拳法,这份眼力当真是非同寻常,高庸涵忍不住赞道:“阁下好眼力!”
那人冷哼一声,毫不理会高庸涵的赞叹,缓缓说道:“天机门的法术、灵符以及机关之学,都十分高明,反而没有多少人知道,天机门的武技也相当不错。据我所知,这五六十年来,能将武技练到这种程度的,天机门中只有一个人,你这小子莫不是权思?”
“不是!”此人语气中对天机门似乎不太友善,高庸涵心中一沉,摇头说道:“权思真人是我的授业恩师,我只是他不成器的弟子静璇。”
“嘿嘿,不成器的弟子?”那人神情一黯,低声说道:“老十一,这个小子不过是天机门‘静’字辈的弟子,硬拼之下居然能接我一掌,而且还不分上下,莫非我真的老了么?”
“哪里的话,这小子年纪轻轻修为却如此之高,不是吃了什么仙丹灵药,就是身怀什么高深精妙的法器。我就不信,随便一个天机门的小辈,也能和咱们几百年的修为相提并论。”那个老十一倒是看的很准,森然道:“老九,你先让开,这小子交给我来收拾!”话音一落,一阵低沉的咒语随即响了起来。老十一浑身如爆竹般“哔哔啵啵”一阵爆响,身体上的岩石陡然剥落,围在四周急速旋转,而他的身形也瞬间缩小。
高庸涵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一见老十一的情形就知不妙,立即抢先出手,聚象金元大法全力击出,两道金光同时袭向对方。他现在的对敌经验已经十分丰富,从对方的招数一出,就知道接下来绝对不好应付,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命丧当场。虽然并不想这么没来由地和巨擎阁结怨,但是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况且对方已经看出他天机门弟子的身份,却丝毫没有要罢手的意思,那就无法善了了。既然如此,还不如设法占得先机,就算再出现什么别的情况,至少也能抢得应变的机会。高庸涵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一出手,就能将这个什么老十一格杀,所以只能全力以赴。
高手对敌,岂容心存侥幸?
其实从刚才甫一交手,高庸涵就觉察出,今天遇到的两人绝对是巨擎阁内一等一的高手。这两人的修为,比之铁洛酋等人显然要高出不止一筹,这等高手,居然扼守在这里,可以想见前面的事态有多严重。难道说有人雇请十二叠鼓楼,要在倚刚山做什么大事不成,否则怎么可能令巨擎阁如此重视?不过此时已经不容高庸涵多想了。
老十一对于袭来的金光根本不予理会,仍旧念着咒语,就在金光袭到身前五尺,突然暴喝道:“旋石咒,疾!”那些旋转的岩石突然拼接在一起,形成一面巨大的石盾,石盾中心爆出一团白光,和金光狠狠地撞在一起。
高庸涵的聚象金元大法已是今非昔比,全力一击之下,就算是狂尊、狂君上人一流的极道高手,也不敢小觑。这个老十一的修为虽然很不错,但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那团白光轰然破碎,石盾被震得裂成几块。幸亏这么一挡,聚象金元大法的威力已经卸掉了大半,饶是如此,老十一还是被震得蹬蹬蹬连退数步。
白光的反震也非同小可,高庸涵同样灵胎剧震,本想趁机再使出垂弦术,可是胸口一痛灵力一时却运转不畅。等他调息好之后,老十一也已经稳住了身形,目中露出一丝疑惑。这一下交手如同电光火石一般,那个叫老九的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等到场中形势一定,方才逼了上来。
老十一摆了摆手,示意老九不必插手,跟着手一挥,那些裂开的石盾岩石倏地飞回到身前。默默地注视着白光流转的岩石,老十一良久才厉声说道:“没想到,你还会玄元宗的法术,这聚象金元大法向来只传嫡系弟子,你和玄元宗是什么关系?”
高庸涵并不答话,只是将凤五留在自己体内的那团真元之力,给放了出来,然后默不做声,看着老十一。老十一仰天一声长叹:“原来是凤师道那个老家伙,老九,咱们这一架可打的实在是有点冤枉。”
“不错,要是早知道这小子是玄元宗弟子,咱们还打个什么劲?”老九一直紧握的拳头也松了开来,大声问道:“小子,你是凤师道的徒弟么?可怎么又和天机门扯上了干系?”
“是五哥代师收徒,算起来,我应该是拓山老宗主的弟子!”
“什么?”两人同时失声!
第4卷 狂徒何事傲三公 第一七五章 两难
高庸涵将前因后果大致讲了一遍,两人才恍然大悟。老十一点点头,问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姓高,叫高庸涵。”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东陵府双杰之一,凤师道个老家伙的眼光倒是不差。”老十一的语气很平淡,已不像先前那般冷酷,不过看起来对于什么“双杰”的说法,也不大在意。
“老十一,这东陵府双杰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你认得这个小子?”
“老九,这么多年你一直待在巨擎阁内,与外界几乎没有往来,自然不知道这回事。前些年,千灵族的智锺大师品介天下人物时,将这个高姓小子和东陵王叶帆许之为‘世间双杰’,算是小辈之中杰出的人才。不想,原来和咱们源石族还有这么一重渊源,嘿嘿!”
“凤师道行事一向率性而为,咱们和他打了几百年的交道,这种离谱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老九接过话题,点头道:“不过这小子的修为的确不错,年纪轻轻就与咱们不相上下,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照我看,玄元宗的希望只怕都在这小子身上。”
“两位前辈谬赞了!”听得两人是这般的口气,高庸涵明白,眼前的这两个源石族修真者,与凤五的交情一定很厚,言语上自然而然也客气了许多。
“我们兄弟二人是拓山老宗主的子侄辈,算起来咱们虽然痴长你几百岁,但却是平辈,可担不起‘前辈’的称呼。他叫石百重,”老十一跟着一自指,续道:“我叫玉南顾,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称呼我们作九哥、十一哥吧!”
“是!”高庸涵朝两人躬身施了一礼,口中喊道:“九哥,十一哥!”
“嗯,不必多礼!”玉南顾稍显不耐,率直问道:“你怎么会和十二叠鼓楼的人扯在一起?”
高庸涵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玉南顾一定是以为自己和公羊获一路,才面色不豫,态度也是不冷不热。想来要不是看在拓山和凤五的面子上,只怕还是要把自己擒下,当即答道:“十一哥误会了,我以前曾被十二叠鼓楼的人追杀过,前面过去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