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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机门和玄元宗的法术当中,有很多法门都可以叠加法力,此时当然不能示弱,同样一声暴喝:“惊风,破!”聚象金元大法击出时,不再是金光一片,居然形成了一道一道的金环,金环当中隐隐生出幻象,隐约可见一条金蛇狂舞。在烈九烽的逼迫之下,加上近来灵力又有相当的提升,高庸涵惊喜地发现,“地发杀机”已经突破到第二重境界。
高庸涵单挑烈九烽的那句话一出,苏妙淼禁不住啐了一口:“两个都是——”话音未落,一声巨响传来,紧跟着是那股漫天的战意,顿时惊得一张俏脸花容失色,将没说出来的“疯子”两字,给生生咽了回去。
这一下硬拼,金沙城阂城震动,均朝这个方向望了过来。如同前几天过年时的烟花,一大捧火焰在天空绽放,虽是白天,仍然绚烂夺目。烈九烽被震得倒飞出去,而高庸涵脚下的火石楼,则拦腰断成两截。堂堂鸿铸天工的手笔,硬生生被两人的法力给震塌了,无数大小不一的石块,混合在烈焰当中向四周激射而出。幸亏扶风谅早有准备,而且四周还有那几名天翔阁的修真者,所以只是损毁了一些房屋,人员倒没什么损伤。
这时就听见烈九烽的声音从半空传来:“好小子,再接我一招试试!”
火海废墟当中,一阵宏亮的笑声响彻当场:“漫说是一招,就算是十招,我也奉陪!”
听到两人的对话,扶风谅叫苦不迭,要是再来这么几下,不必等蝎蚁攻城,这两个修真者就把金沙城给拆了。可是抱怨归抱怨,脚下却不敢有丝毫迟疑,急速朝后退去。高庸涵和烈九烽两人,交手时的法力波动倒还罢了,最令观者心寒的是两人体内那股冲天战意,心志稍弱类似扶风谅一类的人,早就心惊胆颤了。
接着又是一下硬拼,这一次两人不约而同,都想用阴柔之力化解对方的威猛。结果并没有出现腾空的烈焰,反而在火石楼中间,两人合力拉扯之下出现了一个虚空,四周的火焰竟然被吸了进去。高庸涵和烈九烽忍不住对看了一眼,都为对方的应变之快暗暗赞叹,手下同时发力,一震之下均倒退出三丈开外。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场中,一股阴风拍向那个虚空,虚空带着火光扭曲了几下消失不见。高庸涵心中一懔,来人的修为比之自己,要高明许多,正是一直躲在一旁观战的凤天一叶!
“哼,我烈某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插手!”烈九烽看清来人是谁,当即收手,只是神色之间有些古怪,似乎对凤天一叶既有几分畏惧,又隐隐带了那么一点不屑。
“我只是要告诉你,这位便是咱们的新尊主高庸涵。”凤天一叶始终是一副冷漠的神情,即便是两人打得如此惨烈也毫不动容。刚才看到两人交手时的气势,凤天一叶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旦有了死伤,回头要是让月先生知道了,自己肯定会很惨。明明知道苏妙淼也在担忧,但是倒底比不得她的城府,眼见两人越打战意越浓,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阻止。
“这位烈九烽烈先生,想必就是鱼翔阁的主事了?”从凤天一叶一现身,高庸涵立刻就明白了,眼前之人便是另一名管阁主事。
“原来你就是新尊主?”烈九烽周身一暗,将原本蒸腾的烈焰收回到体内。鱼翔阁曾派出尸头蝠王等人追杀高庸涵,却没有任何结果,所以对于高庸涵其人,烈九烽特意了解了一下,此时一见,有些好奇地打量了高庸涵一番,悠然说道:“虽然烈某没有把握赢你,但是也不会输给你。你的修为不差,不过比起月先生来——”
“九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这位尊主年纪这么轻,却有如此修为,难道没听说过‘东陵府双杰’的名号?日后的成就难以估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和月先生不相上下了。”娇笑声中,苏妙淼带着一阵香风,飘然落到台上。
烈九烽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对苏妙淼很明显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高庸涵看在眼里,不禁大为头疼。三位管阁主事,每人都有一身惊人的本事,其中尤以凤天一叶为高,应该和狂君上人、狂尊等人不相上下。烈九烽性子倒是爽直,但是做事不计后果纯凭个人好恶;凤天一叶看似冷漠,其实别有怀抱,否则不会在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时,才点明各自的身份。最看不懂的,就是这个美艳之极的女子,苏妙淼倒底是什么居心,高庸涵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杜若管理十二叠鼓楼,纯粹凭的是他那超凡入圣的修为,和魔界那种毒辣的手段,以至于令手下根本不敢兴起反抗的念头。此时换成了高庸涵,就不能这么做了,该如何将这些人笼络到手底下,还得大费思量。不过急不在眼前,高庸涵朗声笑道:“既然三位主事都到齐了,不如找个地方喝上几杯,聊一聊?”
看到三人均不置可否,高庸涵转头向苏妙淼说道:“苏主事,不知这金沙城中,可有上等的酒楼?”
“此处有一家客怀居,乃是陶氏所开,那里有一种酒香醇无比,叫做‘三日醉’,不如去那里如何?”
“好,咱们就去客怀居!”众人跟在苏妙淼身后,朝东走去。高庸涵落在最后,特意对扶风谅表示歉意,原本是想不波及到无辜,可还是把火石客栈给毁了,心下不免歉然。扶风谅此时哪里还敢多说,除了一个劲地表示无妨,最关心的还是金沙城的安危。高庸涵少不得一番安慰:“扶风城主放心,那人如今和我成了朋友,一定可以解除金沙城之。”说完,在扶风谅一连窜的道谢声中,跟了上去。
到了客怀居,那里的掌柜早已从别人口中得知,这几个人都是极厉害的角色,所以亲自出来招呼,将众人引到后院的一间雅室。然后瞅了个机会,将高庸涵拉到一旁,施了一礼低声道:“参见高帅!家主已经交代下来,凡是陶氏所属各大商行,包括人力、财力和物力,只要高帅需要,但凭差遣!”
高庸涵闻言大为感动,当日龙门镇一晤,陶慎言曾亲口允诺,今日一见果然是言而有信,当即谢道:“请掌柜回复陶国公,就说高某感激不尽,日后自有回报!”
“高帅的话我一定带回给家主,不知高帅在九重门,可有我们效力的地方?”
“有一件事,还真要麻烦掌柜。”高庸涵想起当日对明谷溪的承诺,不知道他如今怎样,是否受到了黄氏的惩处,不禁叹了口气:“去年七月,我在西岭戈壁遇到了黄氏商行一个商队,里面有一个账房管事,叫做明谷溪的千灵族人,不知掌柜可曾听说过?”
“知道,知道!”掌柜的连连点头:“千灵族人出来做这种事的很少,所以在黄氏商行里,这个明谷溪也算是小有名气。怎么,高帅要找此人?”
“不错,我曾答应了他一件事情,所以烦劳掌柜帮我找一下他。”
“好说,好说!”掌柜看看无事,躬身告退。
交代完这件事,高庸涵松了口气,转身进到房内。就见苏妙淼拿出几枚玉柬,随手抛给烈九烽:“九哥,这里面都是那些人的资料,条件如何也清清楚楚,怎么做你自己安排。”
烈九烽接过玉柬,看也不看丢进怀里。高庸涵知道,这些都是杀人的生意,每个玉柬均代表有人会被杀死,无奈摇了摇头。
苏妙淼接着又拿出一枚玉柬,递给了凤天一叶:“叶老,这个人很难对付,只好麻烦你们霜天阁的人出手了!”
高庸涵大感好奇,脱口问道:“这里面要杀的,是什么人?”
第4卷 狂徒何事傲三公 第二一三章 借势
此话一出,苏妙淼等三人齐齐扭头,看着高庸涵。高庸涵这才醒悟过来,这种事的确不能随意发问,可是转念又想到自己本就是十二叠鼓楼的尊主,当即双眉一抬,沉声道:“这里面要杀的,倒底是什么人?”
烈九烽兴趣盎然地看着高庸涵,嘴角含笑一言不发,他对这位新尊主,有一种不打不成交的好感。凤天一叶一直都很阴沉,唯有苏妙淼笑道:“尊主想知道杀谁,当然没有问题。”话语间漫不经心,仿佛玉柬内的人已经是一具尸体。
高庸涵结果玉柬,放出神识一看顿时大惊,因为要杀的人他认识,虽然交往不过才两次,但是关系已然很密切。玉柬上的话只有一句:“半年之内,杀陶慎言!”
有人想陶慎言死!也只有陶慎言这种人,才有可能动用到霜天阁的杀手!
高庸涵一时情急,脱口而出:“这笔生意,我们不做!”
此话一出,就连烈九烽的眉头都皱起来了。
“不行!十二叠鼓楼的规矩,只要接了就一定要做到,这是当初月先生定下来的!”凤天一叶终于变色,摇头道:“这个先例,绝不能开!”
“那么我呢?”高庸涵一自指,生出一股傲人的气势,一字一顿说道:“不是当初也有人买我的命么,怎么一直到今天,我还活的好好的?”
月先生在将十二叠鼓楼交给高庸涵之际,便已告诉他,出钱买他命的只是个小人物,是陶氏在东陵道的大掌柜陶敦方。说实话,听说是陶敦方以后,高庸涵既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失望的是,陶敦方纯粹为了私怨做出这等蠢事,欣慰的是,并非如先前想的那样,是历山找的人赶尽杀绝。不过后来陶慎言和高庸涵会晤之后,陶敦方已经知道,杀人的事情不能再做了,而且他知道惹不起十二叠鼓楼,所以从来不敢催促。后来更是有杜若的严命,十二叠鼓楼也就没人去找高庸涵的麻烦,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之。
见三人并不答话,高庸涵续道:“月先生亲口对我说,是他下令不许你们动我,可有这回事?”
高庸涵一提出这件事,凤天一叶立即闭口,虽说这是月先生唯一一次插手此类生意,但是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就连苏妙淼也闭紧了双唇,不敢多说一句,月先生的手段他们绝不敢再去领教。唯有烈九烽心中惴惴不安,因为刚才才和高庸涵大战了一场,还一心想要了他的命,已经算得上是违背了月先生的命令。
“这么说,尊主是可以决定做还是不做了?”高庸涵扫了一眼,三人的嘴闭得更紧了。虽然不怎么瞧得起这位新任尊主,而且私底下偶尔还会使一些绊子,可是明面上,谁也不敢当面顶撞尊主,因为这同样是十二叠鼓楼的规矩。
“好,既然三位都不说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高庸涵轻轻敲着桌子,跟着森然道:“若是让我知道,谁敢阳奉阴违,哼哼!你们可别忘了,是月先生极力将尊主之位让给我的,我自然也可以不做这个尊主。他要是问起来,我只有实话实说,到时候就你们自己去和他解释!”他很清楚,此刻搬出杜若当挡箭牌,只会让三人更加小看了自己,但是形式所迫,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是,属下遵命!”三人无奈一起躬身领命,尤其是凤天一叶显得极不自在。
“好了,先喝酒吧!”对于三人会怎么想,高庸涵根本不去理会,反而换上一副笑脸招呼大家。几人都是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之辈,酒过三巡,将刚才的那点不快抛得干干净净,尤其是苏妙淼,穿花蝴蝶一般不停地替三人斟酒,说笑声就连院外的伙计都听见了。
其实,四人均各有各的心事。高庸涵想的最多的,当然是买凶之人究竟是谁?要知道幕后的人是谁也不难,只需问苏妙淼就行了。不过他知道,刚才那一下的确是坏了规矩,为了不至激起三人更大的反感,还是不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