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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高手,暴喝声中双翅一振洒下一片火海,八重叠炎挟着一道火柱全力击出,击向那名栖绵族苦行者。
要是高庸涵在场,一定可以认出这名栖绵族苦行者,此人正是当日在幻石峰真玄观,与重始宗同路的枯木大师。枯木能与遣云真人纠缠那么多年,修为自然不弱。当初之所以败给高庸涵,完全是被火螈扰乱心神在先,而后高庸涵以生机将九牙修木的灵气吸走,这才败下阵来。真正要是以生死相搏,以高庸涵当时的修为未必会是对手。
枯木诱杀了那名敌人,却没料到那人凶悍之极,临死前居然放出内丹拼命,待要出手相助已自不及。正在感叹忽然心生警觉,只觉得一股暴烈无比的热浪袭来,此时已来不及转身,只本能地朝一侧闪去,同时将九牙修木拍入地下,身后瞬间竖起一道木墙,勉强将烈焰挡在身后。等到他转过身,木墙几乎被焚烧殆尽,跟着又是一掌拍在冰面上,借助冰川寒气终于将烈焰扑灭。
自败给高庸涵,从幻石峰真玄观铩羽而归,枯木便引为奇耻大辱,回到沐芳谷后专门找纳兰讨教了一些修真难题,自觉修为比当日大有长进。炎焱族天生是栖绵族的尅星,如果是同等修为之间的拼斗,栖绵族铁定不是对手。烈九烽的厉害,枯木早已看在眼里,自知不是对手,故而并未参与围攻。此时居然挡住了对方全力一击,心中大喜,暗想自己莫不是又有精进?待到收回九牙修木才大惊失色,烈九烽适才那一击,竟然将取自元木神树枝干炼制的法器,烧得没有了灵性,这件法器基本上已经废了。一生心血毁于一旦,惊怒交加之下,枯木呆若木鸡,立在当场!
烈九烽已无暇顾及枯木,刚才含忿一击后背空门大露,被对手当中的一名御风族苦行者乘虚而入,一剑插在了背上。所幸那柄剑只是一柄短剑,刺入体内不过三寸,但是剑上的杀气却已刺伤了灵胎。烈九烽在剑锋刚刚刺入体内之时,直接用灵胎天火将短剑熔化,那御风族苦行者见机极快,当即弃剑后退,仍被天火追击而来,全身燃起大火。旁边一名蕴水族苦行者一扬手,一汪寒气击了过来,将天火隔断,同时将同伴身上的大火扑灭。
短短一瞬间,烈九烽毁了枯木的九牙修木,同时将一名御风族苦行者击退,可是先被刺伤灵胎,又被寒气侵入紫府受了重伤。相较起来,那名御风族修真者伤势虽有些吓人,却只是外伤,要轻得多。
烈九烽吐出一口烈焰,剧烈咳嗽了几下,跟着一运力面色隐隐呈现出金芒,大声喝出一个字:“退!”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四九章 剧斗
一声令下,十二叠鼓楼的一众杀手齐齐发力,顿时将对手逼退数步,而后朝东退却。烈九烽退到水涟漪身边,甩手将天火囊扔到空中,几个法诀打了出去,同时急呼:“漪漪,快走!”水涟漪虽也有伤在身,但是比起烈九烽要好的多,当即将他一扶转身便走,反手洒出一片水雾将两人身形隐去。
一些苦行者正要追赶,一位炎焱族苦行者猛地抬头,看到天上的天火囊瞬间膨胀,登时大呼道:“大家小心,这是焰阳宗的法宝!”
话音未落,只见天火囊内弹出几个小火珠,小火珠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迎着烈九烽那几个法诀贴了上去,法诀化作几道火光,扑进了天火囊中。天火囊一缩跟着一张,一股炽热无比的天火倾泻而下,沐芳谷外顿时化作一片火海。这火极其古怪,一落地便腾起数道烈焰,每道烈焰里均发出一声凤鸣,跟着化作一只只火凤朝苦行者扑去。一时不防之下,有数十人被烈焰卷了进去,惨呼声中众人纷纷施展法术、祭出法器抵挡烈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火全部扑灭。可是几名修为稍差的苦行者,已然化为灰烬,就连灵胎也被熔化。
“好厉害的天火!”看着惨死的同伴,还有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冰川,众人尽皆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些年长者不禁回想起六百多年前,当时的原界帝君命手下攻打熔海崖,结果在寥廓熔城下被一把天火烧得七零八落,此情此景何其相似?炎焱族不愧是九大种族当中,最令人生畏的一族!
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天火一阻,就连分等人早已无影无踪,众人也就不再追赶。这时天火囊似乎被抽干了一样,迅速瘪了下来摔到地上。那出言示警的炎焱族苦行者上前几步,将天火囊捡了起来,仿佛是勾起了某些回忆,陷入到沉思当中。
“霓阳真人,这是什么法宝,如此厉害?”一名栖绵族的苦行者犹自心有余悸,忍不住出言问道。
“这是焰阳宗的一件至宝,是专门拿来装天火的!”霓阳真人不禁暗思,这样的至宝居然被人盗了出来,莫非是族中除了什么变故,否则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一念及此越发不安,回身朝众人一拱手,说道:“各位,我要会熔海崖一趟,将天火囊还给焰阳宗,失陪了!”
霓阳真人百余年来一直避世静修,对于烈九烽其人其事不大清楚,所以心中有一大堆的疑问。而烈九烽被水涟漪搀扶着,一路上也是心事重重。此番为了给同伴解围,阻拦追兵,迫不得已将天火囊祭了出来,此时却不知遗失到何人手中,委实心痛不已。天火囊中的天火是他从沸浪池中采来的,适才全部释放出去,不要说日后修行将会事倍功半,而且丢失了师门至宝,怎么说都交代不过去。
“九哥,你伤势如何?”水涟漪侧眼看去,见烈九烽面色沉重默不做声,担心他是受伤太重,以至于没了精神。
“无妨,只是丢了天火囊,我这罪过更大了!”
水涟漪默然!烈九烽背出师门,盗取天火囊的事情她略知一二,情知他当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心中好生过意不去。过了半晌才昂然说道:“丢了又如何,大不了日后再抢回来便是!”
“也只有如此了!”烈九烽不愿水涟漪过于担心,转而说道:“没想到沐芳谷的实力如此强悍,我倒真有点担心风先生,不知他现今如何?”
“以风先生的修为和手段,自保的能力是有的,我们还是尽快收拢人手,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才能救出高帅和紫袖姑娘。”
“高老弟和紫袖姑娘至少可保性命无忧,只是,唉!”烈九烽叹了口气,摇头不语。从普照尊者的口中可以断定,高庸涵和紫袖的确是在沐芳谷中,可是沐芳谷内高手云集,风如斗只怕很难隐匿行踪,一旦被人发觉后果不堪设想。可是如今攻又攻不进去,惟有寄希望于天意了!
风如斗并没有死,可惜灵胎尽碎变成了废人!当日龙琴等人退却之后,身受重伤的风如斗自然落在了苦行者手中,不过苦行者并没有为难他,反而将他带到谷内悉心照料。风如斗在天翔阁内名气很大,而苦行者中少不了肯定有御风族修真者,有鉴于昔日的渊源,不忍见族中一代天才剑客就此逝去,于是恳求纳兰出手救治。纳兰其时也是虚弱不堪,只能用精心炼制的丹药护住紫府,以此吊住一口气,这才将他性命勉强保了下来。
风如斗天生洒脱,兼且自知去日无多,进了沐芳谷便随遇而安,丝毫不以自己的伤势为意,只每天细细揣摩十四郎的那一招“心眼”。恍惚间过了十天,忽听得沐芳谷外杀声震天,略微一想便明白是水涟漪带着救兵来了。不过他倒没怎么去想自己能不能得救,反倒挂念起高庸涵和紫袖的下落,正自心乱如麻的当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咦,你还没死?”那人惊异道:“也罢,等我办完事就将你带回霜月海!”
“我就知道你们还会再来,”风如斗神情不变,微笑道:“你们可是要找紫袖姑娘?”
“不错,你怎么知道?”来人正是十四郎,听到风如斗这么一说登时精神大震,急切道:“你知道我家公主的下落么?”
“我原本就是跟着紫袖姑娘留下的线索,一路找到这里来的,其实咱们的目的都一样,都是要救人。”风如斗摇了摇头,叹道:“只可惜,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啊?”十四郎大惊,旋即一脸歉然之色,不住拱手道:“那真是对不住了,你千万莫要怪我!”
将人差点杀了,事后却是这么一句话,换作旁人肯定会勃然变色。风如斗知道他们四人来自九重天境,能对自己一个下界修真者说出抱歉的话,已经是很难得了,况且十四郎的神情绝不是作伪,当即笑道:“能见识到阁下的剑法,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又何曾有怪罪之意?”
“如此甚好!”十四郎如释重负一般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等会就来接你。你放心,等回了霜月海,我一定想办法将你治愈!”说完也不等风如斗答话,转眼就走得没了踪影。
沐芳谷并不算太大,以十四郎等人的修为,不到片刻就搜了个遍,和十三郎碰面之后只看对方的神情就知道,依然没有发现任何紫袖的行踪。十四郎环顾四周,忍不住问道:“十三哥,龙姨和十九弟呢?”
沐芳谷外一开打,龙琴就带着三人潜进了沐芳谷。这一次四人不敢再托大,按照先前的计议分作三路,龙琴和十九郎一路,十三郎、十四郎两人各算作一路,分别查探沐芳谷虚实。这样子安排,是因为龙琴怜惜十九郎灵角损伤,不愿他再有什么不测,将其带在身边自然要放心得多。可是偏偏这最强的一路,反倒不见踪影,只能说明他们有所发现。
十四郎问完这一句话旋即醒悟,和十三郎目光一碰跟着毅然点头,不再顾及暴露行踪,一跺脚跃到半空,手捏法诀朝天一指。只见一道白光从指尖划出直冲云霄,而后摇身一变化作一条飞龙盘旋在空中,朝四下里看了看,随后往西南方向飞去。
“就是这里了!”
两人跟着飞龙朝后山疾奔,刚刚转到一个湖边,迎面扑上来四名苦行者,当先一人扬手就是一团墨绿色烟雾打了过来,口中同时喝道:“什么人,胆敢在沐芳谷撒野!”喝骂声中,其余三人纷纷出手袭来。
十三郎和十四郎已然察觉到前方有龙息的痕迹,知道龙琴和十九郎已先期闯入,当下也不答话,同时出手攻向那人。那人刚刚骂完,就觉得一股巨力袭来,将自己击出的烟雾尽数逼了回来,惊骇之下待要反击,却见一柄形貌古朴的长剑从烟雾中递了过来。这一剑看似缓慢,却将那人所有的变化以及退路完全封死,在这柄剑面前他根本无所遁形。那柄剑在身前划过,连那人的护甲都未碰到,可是他却面露惊诧的神色,良久才身子一软碎成了数块。
这一剑正是十四郎的“心眼”!
其余三人均见识过鸾龙的厉害,本以为来自九重天境的高手会自重身份,仍会以一敌二,没想到刚一照面,两人竟然联手杀了一名同伴,愤怒之余取而代之的便只有惊骇了。以鸾龙的修为,一个人就可以单挑己方四人,更何况眼下变成了以二敌三?三人错愕之际,不由自主地闪出一条通道,十三郎两人不愿有任何耽搁,毫不犹豫地闯了过去,只留下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进到谷中前行不远,就看到十九郎独自一人面对九名苦行者,两人仍旧按照先前的方法联手攻敌,一上来就杀了两人重伤一人。一众苦行者大惊,连忙布成一个圈子,凝神以对。
“龙姨呢?”
“已经进去了!”十九郎喘了口气,沉声答道。
“好,先杀了这几人,我们赶紧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