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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
“那一次若非高帅和紫袖姑娘出手搭救,我早已送命,这份大恩我一直无从得报,今日总算是有机会报答了!”来人正是盘甲!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六四章 相残
当日盘甲比高庸涵、紫袖早一日离开焚天坑,此后再无半点消息,今日一见高庸涵自然大感意外:“盘甲兄,我记得你不是重始宗的弟子么,怎么可以自由出入道祖崖?”
“高帅这两年声名大起,据我所知,你不是一样身兼玄元宗和天机门两派的身份,而且还是七虫族千钟阁大法师,比起来我这实在算不得什么?”盘甲这两年往来于丹鼎门和重始宗之间,对于高庸涵的事迹自然有所耳闻,只是说话时的神情略微有些古怪。跟着问道:“高帅如今已成了丹鼎门和重始宗的眼中钉,却甘冒大险潜上道祖崖,所为何来?”
来不及仔细辨别盘甲的表情,高庸涵率直答道:“丹鼎门和天机门交恶,我师伯和师父为了大局自行来此请罪,我这次来是想把他们救出去,不知道盘甲兄可知道他们的下落?”
“我虽然不知道两派为何反目,但是权机、权思二位真人的事情也略有耳闻。”说到这里盘甲想了一下,片刻之后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毅然说道:“我知道他们在哪里,这就带你过去!”
“那就多谢了,日后高某定然有所回报!”高庸涵总觉得盘甲的出现实在太巧了,而且一出面就帮自己解决了很大的难题,未免有些巧过了头。一念及此,心中隐隐有一些疑虑,于是转而问道:“盘甲兄这么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麻烦肯定是有的!”盘甲眉头一皱,答道:“先前那两位师兄弟已经看到我们二人在一起,只要日后一旦泄露出去,我只怕终生都不敢再踏上道祖崖一步了。”
“这么一来岂不是会害了你?”若是盘甲故意说“无妨”的话,一定会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如此坦率的答案,反而消除了高庸涵心头的那一丝疑惑,倒过来为盘甲担起心来。
“我欠你一命,终归是要还的,而且我一向很不喜欢欠别人的情!”盘甲突然一笑,续道:“这件事之后,我本来就不想再回道祖崖了。能在离开之前遇到高帅,一并还了当日的那份恩德,在我也是意外的惊喜。”
“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高庸涵点头道:“治一经损一经的事情,于我而言终究还是不愿意看到,能如此最好!”
听了高庸涵这句话,盘甲不禁赞道:“高帅的急公好义世人皆知,着实令人佩服。”只是嘴上这么说,眼中却流露出一丝茫然,跟着是一道极其复杂的目光一闪而过。兴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盘甲埋首轻轻摇了几下,而后示意高庸涵跟在身后,径自往云雾中走去。
虽说是云雾,其实只是被云雾遮住了本来面目而已,内中实际上并非空无一物。高庸涵跟在盘甲身后,接连翻过两座山,趟过一条峡谷,来到一处山崖跟前。由于目力所及不过数十丈,所以这处山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从崖边极目望去,前面仍旧是一片云海茫茫。
“高帅,从这里下去你就能见到你想要找的人了,我只能送到这里,实在是不方便陪你下去。”盘甲站在崖边朝下指了指,跟着说道:“这下面总共有两处洞府,一处洞口前有一座灵塔,那个是存放历代门人弟子原丹的地方,不可擅入。再往下约莫两三里还有一座山洞,那里就是关押权机、权思两位真人的地方。”
“存放原丹的洞府?”高庸涵曾听审香妍说过,千灵族有一种奇特的风俗,他们并没有入土为安的说法。千灵族人死后并不下葬,而是将其放在炉鼎内焚烧,最后炼制成一颗原丹,并由专门的人负责存放,以此视为生命的延续。由此可知,存放原丹的地方理应是族中的一处圣地。可是相隔不远却拿来禁制修真者,情理上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于是问道:“这里是七重天,而且还在原丹洞府的旁边,为何要把我师伯、师父关在这里?”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盘甲摇了摇头,沉吟道:“按道理来说的确不应该是七重天,但是和天机门交恶这件事,包括大祭司在内的许多人都持反对意见,所以为了不至于再生出其他意外,在智宇师叔的建议下选择了这里。”
解开了最后一个疑问,高庸涵再无半分怀疑,朝盘甲一拱手,沉声道:“盘甲兄,多谢!”
“不客气!”盘甲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极复杂的目光,重重说道:“下面有高手把守,你此去一定要小心。记住,千万不要走错!”
“我理会得!”高庸涵并没有注意到盘甲的眼神,扭头朝下看了看,点头道:“我只要一出手,铁定会惊动其他人,盘甲兄还是早些下山的好,以免连累了你!”
这句话一出,盘甲的脸色又是一变,慢慢低下头去,双眉紧锁像是有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情,跟着面颊猛地一抬,摸出一枚丹丸递了过来:“高帅,这里面有开启法阵的口诀,下山之时就不用硬闯了。”
“这使得么?”其实高庸涵也一直为这个问题而头疼,就算把人给救出来,总不能七重天都这么往下跳吧。此时看到盘甲拿出口诀,当真是惊喜交加,不过这种口诀一般都是一派的机密,所以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关切地问道:“盘甲兄,你能带我到这里已是感激不尽,我若是再拿了这个口诀,岂不害得你背上背叛师门的大罪?”
“反正都已经做了,你就拿着吧!”盘甲笑道:“我之所以把口诀给你,一来是为了救人,二来,我也相信高帅不会再外传。”
“你放心,此事出你口入我耳,此外再不会有人知道。此次过后,我就会将这口诀忘得干干净净!”高庸涵正容道。
“高帅,那我就先告辞了,日后若要找我,只需要按照丹丸之中所留的方式即可!”
“好,日后我必定亲自拜访!”
两人拱手作别,高庸涵顺着山崖悄悄朝下潜去。盘甲静静地站在山崖之上默然看着漫天的云雾,良久才长叹一声,转身刚走出几步忽然心生警觉,当即喝道:“谁?”
“昊嘉师弟,你什么时候改名换姓,叫盘甲了?”一个身影缓缓从云雾中显现出来,正是守护七重天法阵那两人中的一人。
“原来是月师兄,”显然,刚才与高庸涵的一番交谈已被此人知晓,昊嘉心里虽然又惊又怒,但是面沉如水丝毫看不出半点惶恐,“你不在高台上守着法阵,跟着我做什么?”
“哼,我原就看适才那人有诈,放心不下才尾随而至,果然被我猜中。”那人一阵冷笑,森然道:“只是我没想到,你身为上三房弟子,居然勾结奸细吃里扒外,背叛师门!”
“月师兄想必是看走眼了吧!”昊嘉忽然一笑,悠然说道:“适才那位师弟明明是智宇师叔门下,怎么可能会是奸细?”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抵赖不成?”
“月师兄说什么,怎么我一点都不明白?”昊嘉此时已经打定了主意,慢慢逼了过去,嘴上犹自强辩道:“既然你说那个师弟是奸细,刚才为何不直接出面将他擒下?”
“你休要狡辩!”昊嘉的话恰好戳到了那人的痛处,他本来的确想出面将两人拿下,只是自顾与昊嘉的修为也就是平手,以一敌二实在没有把握,所以才静观其变。看到昊嘉一脸嘲讽的表情,顿时大怒:“这里是历代祖师原丹供奉之处,而且还是历代掌教静修的地方,非特许门中弟子不得擅自来此。你带那人到了这里,而且还指点他下到山崖之下,难道这还不是背叛之举?”
“看来我无论说什么,师兄也不会信了,唉!”昊嘉叹了口气,此时已悄然到了那人身前十余丈,嘴里仍然不停说道:“那么,你想怎么样?”
“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去见诸位师伯、师叔!”
“也只好如此了!”说着,突然间身形一晃,昊嘉双手一连窜法诀击向那人。
“好卑鄙,我就知道你会出手!”那人挥掌洒出一片霞光,将法诀尽数挡在身外,怒极反笑,大声喝道:“今天正好看一看,是你们上三房的法诀技高一筹,还是我们下三房的灵光厉害!”
所谓上三房、下三房,只是近几年才兴起来的说法,纯粹是丹鼎门内部的区分,外间并不曾听说。丹鼎门的法术大体上分为两类,一类是以法诀和心性的修行为主,一类是以各种灵光法门的修行为主。这两类修行方式在最初其实并没什么分别,只是九界坍塌之后,能够同时身兼两家所长的人少之又少,这么一来就造成了两类修行方式之争。由于丹鼎门宗主一职历来都是由丹氏执掌,而丹氏一直都讲究修身养性、以修炼各种法诀作为修行悟道的方法,所以被称为上三房。至于下三房,如今真正首屈一指的人物,便是极少露面的智空大师。
近几年,丹泰常的诸多作法都引来非议,而且几次重大的决定都遭到了同门和族人的反对,以至于原本还算和睦的两派也出现了诸多分歧。而上三房仗着师长多是身居高位,平日在言语间难免有些盛气凌人的味道,十几年一点一滴累积下来,还是有颇多积怨,只不过碍于师门严训,没人敢私自殴斗罢了。此时有了这个机会,那月师兄自然全身心应对,除了一心想要擒下昊嘉之外,私底下还想为下三房争口气,以此证明上三房未必就能强到哪里去。
两人都是年轻一代中的好手,而且于对方的法术、招式都非常的熟悉,这一番激斗自然是棋逢对手,打得难解难分。不过这里面又有区别,那月师兄毕竟理直气壮,根本不怕惊动旁人,当然越打越沉稳。而昊嘉则不然,自知惹下了大麻烦,一旦再有人来自己便很难脱身,所以难免心浮气躁,渐渐地落到了下风。
“咦,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停手!”一人闻风而来,见此情景惊呼道:“都是同门师兄弟,有什么说不开的事情要以死相搏?要是被师长知道了,你们两个麻烦大了!”
“哈哈哈,昊嘉师弟,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那月师兄大笑道:“你气息已乱,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旁边还有元师弟,你莫非还想杀人灭口么?”
“杀人灭口?”来人正是看守高台法阵的另一人,他见同伴一去不返,担心出了什么变故,所以顺着留下的印迹一路追了下来。不想刚刚看到两人拼死劲战,又听到这等惊诧莫名的说法,一时间大惊道:“月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问他自己吧!”那月师兄嘴上答说,手底下却没有半分停留。
“罢了,罢了!”昊嘉猛攻一招,将那月师兄逼退三丈而后停手,淡然道:“到了这般田地,我跟你走!”
第5卷 任是行人无定处 第二六五章 好运
昊嘉果然不再反抗,任凭那月师兄将一道禁咒打在身上,而后默然朝前走去。最后赶来的那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月师兄叹了口气,走到那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跟在昊嘉身后一同前行。
才走出几步,昊嘉突然心生警觉,只觉得身后一道劲风袭来,心中不禁一阵冷笑,“月师兄已经在自己身上加了禁咒,莫非还不放心,要暗下毒手么?”反正此时已没了还手的能力,惟有闭目静候。可是片刻之后,他便感觉到情形不对,猛然回头,一看之下大惊失色。
只见那月师兄浑身被一层灵光笼罩,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