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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回禀灵殊等三人。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布锦,灵殊三人也拿不定主意,为了慎重起见,将门中几名重要人物统统招集到天一宫内商讨对策。
在场的七人无一不是修为高深,心思沉稳之人,可是初见这句话时反应都一样,均相顾色变。人人都知道,这件事若是真的,对于千灵族而言意味着极其严重的后果。可是月空盈的某些举动,的确有些反常,若说这个布锦纯属空穴来风,显然也说不过去。看到众人神色渐渐恢复正常,灵殊上人才开口问道:“大家怎么看?”
“我不相信!”智空大师对此根本不信,语气略微有些急促地说道:“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离间!要是我们信了这个布锦,岂不是自乱阵脚,白白让暗中的敌人看笑话?”
“但是从当日的情形来看,我倒觉得有这个可能。”智宇真人摇头道:“自从师兄遇刺之后,道祖崖上上下下戒备之严密是毋庸置疑的,以我们当时的处置来说,凶手决不可能全身而退。可是结果呢?我们整整搜了十几天,却连凶手的影子都没看到,要说没有人做内应,说什么我也不信!”
“不错,凶手能悄无声息地潜上道祖崖,事后又能躲过搜索,我看丹鼎门内一定有内奸!”灵契上人深深点头,恨声道:“人说内贼难防,果然不假!要是找出这帮不成器的畜生,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们!”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智薇师妹也脱不了嫌疑。”真阅上人一脸的沉重,缓声道:“那个凶手从七重天跳下,以道祖崖的重重禁制法阵,就算不死,灵胎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我在四重天智薇师妹静修的地方,发现了一丝反常的迹象。”
“什么迹象?”灵象上人一听就火了,当即追问道:“之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师祖,我这也是刚刚才想到的。”真阅上人苦笑了一声,解释说:“本门高手静修之时,都会用炉鼎做阵眼设置一座法阵,等到出关之时自会将炉鼎收走,而智薇师妹却将炉鼎留在了原地。”说到这里,真阅上人不再多说,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了。若不是智薇散人遇到了什么紧急事情,断断不会有此失误,再联系到当天强行下山的举动,内中究竟有什么隐情,似乎昭然若揭了。
“智薇师妹和圣使一向情同姐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单凭这一点,就说圣使和师妹有问题,太勉强了吧!”智空大师始终不相信,堂堂的千灵族大祭司会是刺杀丹泰常的帮凶,所以极力反对众人的推断,“况且,这件事是真是假还是未知,怎能这么急着下结论呢?”
“智空说得对,我们在这件事上面一定要慎重,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外泄,否则门规处置!”灵殊上人说得很慢,但是语气中有说不出的严厉,说完一一看了众人一眼,而后续道:“先查清楚,这个高庸涵究竟是什么人,和圣使有什么关联。”
“师祖才出关不久,想必不清楚高庸涵的来历,此人乃是人族最了不起的人物,出身于东陵府——”说话的是智宇真人,他将高庸涵的情况详细介绍了一遍,言语间倒是十分地客观,而且对于当日天机峰上的惨败也毫不隐讳。
这一做法令众人都有些惊讶,尤其是智空大师和丹乐行,他们深知智宇真人一向极为自负,何曾像今天这般自揭其短?只有丹几道知道,智宇真人甘愿自损颜面,其实是用心极深暗藏杀机,这么做就是要坐实月空盈包庇高庸涵的罪名。道理很简单,只有挑明天机门和丹鼎门的仇怨,并且将高庸涵的修为尽力夸大,才能给在场诸人一个印象——高庸涵便是刺杀丹泰常的真正凶手!
“想不到此人年纪不大,却有这等经历、这等修为,难怪能得智锺如此看重,那个叶帆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灵象上人忍不住赞道:“看他的所作所为,日后绝非等闲之辈!”
“高庸涵这个人我听说过,这两年风生水起,不愧有‘人杰’之称,不过——”丹几道深深地看了智宇真人一眼,摇头道:“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哦?”智宇真人针锋相对地看着丹几道,而后眯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照师弟所言,难道我说的与事实有什么出入不成?”
“师兄说的没错,而且比我听到的要详细得多,只是有几件事我想不明白。”丹几道竖起一根手指,悠悠说道:“第一,高庸涵既然能在天机门有难之时,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可以想见,此人对师门极其忠心。而此时权机、权思两位真人都在道祖崖做客,他这么做岂不是陷师长于危难之中么?”
智宇真人一下子就听出了丹几道的言下之意,当即反驳道:“高庸涵在天机峰上就有入魔的迹象,何况所作所为多是欺世盗名之举,有此大逆不道的恶行也不算什么意外。”
“好,就算此人是虚伪奸诈之人,但是以他的修为,恐怕还不是掌教师兄的对手。”丹几道顿了一顿,将众人的反应都收在眼底,暗暗点了点头续道:“照最先赶往阆苑洞天的几名师兄所说,他们赶到之时,掌教师兄应该还占据上风,可是突然之间失手,这一点也极不合情理!”
“高庸涵既然能潜入道祖崖,应该还有帮手,如果有人伏在暗处,趁掌教师兄不备出手偷袭的话,情理上也说得过去。”智宇真人到了此时,已经不知不觉陷入到一种偏执当中,内心中早已认定高庸涵就是凶手,所有的推测都直指高庸涵。
“不错!”丹几道并没有一味地反驳,而是点了点头,“照理来说,出手偷袭掌教师兄的人至少应该有两个,而我们到目前为止,只发现了其中一人,另一人同样是凭空消失。还有一点,跳崖之人究竟是不是高庸涵,我以为还需要再仔细查证一番!”
“师叔说的有理!”丹乐行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道:“我们首先应该查证高庸涵的行踪,以便确定他和此事有何牵连,再者需要追查传书之人的身份,以及他的用意是什么。”
“哼!”智宇真人冷哼一声,颇有些不满地看了丹乐行一眼,沉声道:“只看这布锦的材质,传书之人多半是我们族人。照我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星河屿的族人,得知真相之后,对月空盈的所作所为深感不齿,这才告诉我们真相,以免整个丹鼎门都被蒙在鼓里。”
“既然如此,他大可光明正大地上山说明真相,何必用这等手段?”
“丹鼎门内部出了内奸,他要是上山,难保不被月空盈知道,事后还会有命么?”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争了。”灵殊上人朝丹几道摆了摆手,做出了最终决断:“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手上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查清这个高庸涵,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在悬空岛出现过,另外,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内奸给我找出来!”
“智空,你负责出使其他门派,就说明年的三月初一,我们在道祖崖为丹泰常举行祭礼。”
“智宇,你和丹乐行负责道祖崖一应防范,同时揪出内奸。不过追查内奸这件事,我不许你们闹得满城风雨,只准暗中进行!”
“真阅,你负责追查布锦之事,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我不许你惊扰银汉宫!”
“丹几道,你负责追查高庸涵的下落,务必弄清楚当中的来龙去脉。这一点是重中之重,一定要做的稳妥、隐秘!”
“是!”智空等人齐声应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随后纷纷衔命而去。
一出了大门,丹乐行有意落后两步,等丹几道到了身边之后轻声问道:“师叔,要查高庸涵的行踪,你准备从何入手?”
第6卷 醉里晨香吹欲尽 第二七九章 试探
“有一个现成的人在道祖崖,当然是去找他了。”丹几道微微一笑,言谈间胸有成竹。
丹乐行当然知道话中所指的是谁,神情略有些不自然,低头轻声说道:“北州国毕竟是师尊一手缔造,还望师叔别过分为难叶厚襄!”
“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丹鼎门的声誉,我也不会拿叶厚襄怎么样的。再者说了,他乃是一国之君,这当中的分寸我自然理会得。”
“那就多谢师叔了!”丹乐行深深施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丹几道看着丹乐行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出神,不由得回想起了师父丹韶酉。丹乐行和丹韶酉的背影有几分相似,尤其是在顾全大局方面,颇有几分少年老成的味道,而且言行举止进退有度,倒的确是一派宗主的合适人选。“看来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尽可以放心离去了!”
丹几道之所以留了下来,是因为师门正值剧变之时,不能一走了之;而且灵殊三人曾与他有过一次长谈,也了解他对继任宗主一事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之前商议对策之时,丹乐行对智宇真人并没有言听计从,反而当众表达出自己的看法,这一点令丹几道欣慰不已。丹乐行有这样的表现,加上灵殊三人,以及智空、真阅等人的从旁辅佐,丹鼎门的大局要稳定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到了那时,走也走得安心了!长舒了一口气,丹几道用力摇了摇脑袋,将杂念甩开之后,朝五重天的太华宫而来。
自从丹泰常遇刺之后,叶厚襄和寇连环、尉倪、尉倧等人,就被软禁在太华宫内。这十多天,曾经有丹鼎门的弟子询问过他们,只是叶厚襄死都不肯承认知道内情,丹鼎门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这是何等大事,叶厚襄当然不能流露出半点口风,否则自己一行人性命难保之外,还会连累到北州国数十上百万的百姓。但是丹鼎门此后再无任何举措,这么多人天天就呆在大殿内,长此下去肯定不是办法,却又无可奈何,惟有听天由命了。
叶厚襄和寇连环都很沉得住气,每日里均和往常一样,但是尉倪、尉倧两兄弟就多少显得有些急躁了,时常莫名其妙地发火。这一日正为了一点小事争论不休之时,一名侍从进来通禀,说丹鼎门的丹几道真人前来拜访,两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只从叶厚襄和寇连环的凝重来看,就知道丹几道此时前来,一定是怀有深意,绝不会是来给大家送行的。
丹几道进得殿内,一路上朝众人不断点头示意,到了叶厚襄跟前微微欠了欠身,嘴里说道:“陛下,你上山多日,丹某却一直没来拜会,失礼了!”
“言重,言重!”叶厚襄不敢托大,当即躬身还礼道:“真人乃当世高人,原该是我们前去拜访你才是,可又怕打扰了真人的清修,所以每次上山都不敢造次。”
“陛下太客气了,这几天本门遭逢不幸,鉴于形势紧张,故而不得以封山,怠慢之处尚请陛下见谅!”
“不敢,不敢!”叶厚襄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谦恭地答道:“丹鼎门遭此剧变,我们一心想要尽点力,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为此我心下已经是大为不安,真人若再这么说,那我更感惶恐和惭愧了!”
寒暄了两句,丹几道不愿在虚礼上纠缠过多,话锋一转,淡然说道:“陛下此次上山,听说是为了给权机、权思两位真人求情,是不是?”
“是!”这十多天,叶厚襄早就打定了主意,除了与高庸涵有关的事情以外,不论丹鼎门何人询问,全部是实话实说,所以当即点头称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机门对北州国的误解很深,而且南州国的态度也十分恶劣。我有些不明白,陛下为何还要向智宇师兄求情,希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