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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婆婆,现在局势已经明了,听你们的口气事情好像很严重,不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和高大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审香妍明知月驮琅不肯透露,还是因为挂念高庸涵的安危,小心翼翼地向月驮琅请求。
“这个么——”月驮琅看了看高庸涵,显得十分为难,迟疑着半天不作声。
高庸涵不愿强人所难,也不愿审香妍为了自己求人,当下淡淡地说道:“妍儿,既然月长老不方便说就算了,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等出去以后,找到丹意才是正办,至于其他的情况到时再做打算也不迟!”
“嗨,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明八大不以为然,咧嘴道:“先不说高老弟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单说他被卷入丹泰常遇刺一案,就有资格知道内情。”
“八叔,非是我信不过他,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太过重大,一旦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月驮琅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你想过没有,若是给人知道了,星河屿从此以后再也不可能安宁,只怕立刻就是烽烟四起、血流成河的局面!”
“若是这样,我就更加没必要知道了!”月驮琅这么一说,高庸涵心中大为不安。
“高老弟,你先别着急!”明八摆了摆手,朝月驮琅说道:“我当然知道事关重大,可是你想过没有,丹意步步紧逼,若是果真下手的话,星河屿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月驮琅面色一变,不由得紧闭双眼缓缓摇头。
“再说了,光凭你我之力想要和他们一争高下,根本就不可能。你总不能把长老会和丹鼎门的人都叫上吧,除非你告诉他们实情,否则他们会相信你和我?”明八不屑地说道:“你的脾气这么坏,得罪的人绝不在少数,我又是这么一个名声,只怕月空盈和丹意说一句话,就会有人出面对付咱俩。”
明八品行不正,不过分析起厉害关系倒是头头是道,说的月驮琅不住点头。几番思量过后,终于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地说道:“好,那我就直言相告,不过你们要立誓,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等高、审二人立下重誓之后,月驮琅沉声道:“当年万仙大阵的一个阵眼,就藏在星河屿巨灵岛!”
第6卷 醉里晨香吹欲尽 第三一二章 阵眼
“万仙大阵!星河屿!”高庸涵和审香妍同时惊得站了起来,失声疾呼:“此事当真?”
月驮琅神情凛然,朗声答道:“这是何等大事,我岂敢乱讲?”
有关万仙大阵的传说很多,历朝历代都有不少修真者为之颠倒痴迷,而阵眼之说更是广为流传。可惜世间多是以讹传讹,真相究竟如何,反倒因为传言版本太多,说法太离奇而愈发显得的扑朔迷离。修真界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始终没有放弃对阵眼的搜寻,不过就眼下来说,由于乱世降临,关注此事的人自然少了许多。
星河屿曾是上仙重返仙界之前,最后停留的地方,不过世人多以为此事和悬空岛有关,并不曾联系到万仙大阵上面。仙界之主为了纪念九界道祖,同时表明修真的法统所在,故而运用大神通修建悬空岛,作为九界道祖的道场供后人祭拜。这是公诸于众的说法,修真界和凡间深信不疑,实际上除了这层意思以外另有缘故,这个缘由便是星河屿的阵眼。
九界坍塌引发的灾难虽被万仙大阵勉强化解,然而另有一重极大的隐患没有消除,加之厚土界经历天灾之后并不稳定,所以法阵虽可撤去而阵眼却不能动。阵眼当中的确如传言那般,安置了不少的仙家宝贝,作为法器守住阵脚。为了杜绝世人的贪念,仙界想了很多办法,想要打消掉修真者的窥探之心,可惜没有多大效果,于是遍布疑阵惑人耳目。正因为此,这才有了所谓的法阵图,才有了当日黄氏、陶氏的明争暗抢。
星河屿有阵眼不奇怪,奇怪的是千灵族怎么会知道这个秘密,而且还能坚守秘密呢?这得从贝叶宝鼎说起。贝叶宝鼎乃是九界道祖生前所用法器,可以算作是所有法器的祖宗,具有开天辟地、不可思议的大神通,故而仙界之主在布阵之时,特意赶到空明界找千灵族借来了贝叶宝鼎。等到天劫一过,仙界之主来到星河屿归还贝叶宝鼎之时,宝鼎突生异象,藏在此地的阵眼险些触发,时任千灵族大祭司和丹鼎门宗主由此知晓了此事。
辛辛苦苦隐藏的秘密,就这么不经意地泄露出去,仙界之主大为担心,继而为难。本想将两人禁制起来,又于心不忍,掐指一算方知天意如此,只得郑重告诫二人,万万不可动觊觎之心,否则将会给千灵族带来灭顶之灾。两人惊骇之下立下重誓,仙界之主索性将看守重任就此托付给他们,并且刻意抬高了千灵族的地位,将丹鼎门定为九大门派之首。
历代以来,无论是丹鼎门宗主还是银汉宫大祭司,都严守誓言,对此事没有留下任何文字,只是在人选更迭之际口耳相传。不过自横水血战之后,丹鼎门宗主丹娄离奇死在道祖祠内,丹鼎门方面关于此事便失传了。银汉宫这边自成一统,又鲜与外界往来,故而将秘密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只是没想到在月空盈身上出了意外,才将这个惊天秘密透出出去。这些内情在座的四人都不知道,但是并不影响对整个局势的判断。
“高老弟,此事绝对属实!”明八从旁证实,接口道:“我当年对族中祭祀传承的仪式十分好奇,于是在月慈悯上任那天,使了个隐身术偷偷潜进去,曾隐约听到‘万仙大阵’几个字。要不是被人察觉不得不退出来,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应该知晓详情了!”
“八叔,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事败受到严惩么?”
“就算没有此事,我还不是被关在斜梁洞中?再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早已没什么大碍了。”明八不以为意,得意地笑道:“我做过的事情当中,比这更出格、更离谱的还有不少,要是想知道,等哪天有空我慢慢说给你听!”
不理会两人的斗嘴,高庸涵从震惊中平复下来,仔细思索了一遍,终于确定此事当属实情,随即点头道:“妍儿说得不错,丹意依仗的只怕正是这一点。只要能进入到仙阵阵眼当中,随便获取几样仙器,就足以纵横修真界。若是再有福缘获得仙术法门,成仙也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月婆婆,月姨和我师傅早在数日前就已离开银汉宫,前往巨灵岛!”审香妍将事情窜起来想了想,涩声道:“我们刚踏上悔过岛,就遇到刺杀掌教师伯的凶手,难不成他们已经开始发动了么?”
“你们与之交过手,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月驮琅闻言一愣,不由得露出焦急之色。
“除了丹鼎门的真珑上人之外,其中一人是诡门宗主虎风,另一个——也就是刺杀丹泰常宗主那人,变作千灵族人的模样,是何来历很难说。”高庸涵迟疑了一下,续道:“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我至少有五分的把握可以确定,那人应该是凤羽族出身。”
“哦?”明八大感惊奇,问道:“怎么,凤羽族这百余年来,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么?”
“那倒没有听说!”通过凤五、权机真人、遣云真人以及烈九烽等人的介绍,高庸涵对目前修真界的大致情形已然十分清楚,当即摇头道:“凤羽族究意堂七大长老,我见过三个,修为虽然不弱,但都不可能是丹宗主的对手。至于究意堂宗主羽柔,听说精通魂魄之术,不过她是一女子,当可排除在外。”
“如此看来,就只剩下曲堰谷的凤九霄有此实力了。”明八脸色陡然凝重起来,不无忧虑地叹道:“如果丹意和凤羽族凤幽部落、诡门等沆瀣一气,再加上背后的重始宗,想要保住星河屿的安宁,可就很麻烦了。”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个猜测并不正确,凤九霄压根就和此事无关。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吧!”月驮琅越想越担心,径直挥手将幻境撤掉。
“月长老,我受丹几道真人所托,还要寻访真阅上人。”高庸涵扭头对审香妍说道:“妍儿,你可如法炮制,想办法找到真阅上人所在!”
“高大哥,我和真阅师伯不熟,恐怕很难做到。”审香妍回想起寻访月驮琅的曲折,信心难免不足。
“我知道!”高庸涵点了点头,沉声道:“不过既然答应了丹几道,咱们就得尽力而为,不管找不找得到,总要问心无愧才是!”
“好!”月驮琅忍不住赞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一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错,不错,比那些不守信的人要强得多,不愧有人杰之称!”这是见到高庸涵以来,首次给他笑脸,以她的性情而言殊为难得。
果如审香妍所言,任她如何凝神细想,也丝毫感应不到真阅上人的方位。如是过了三天,月驮琅终于按捺不住,提出以大局为重先行一步的建议。高庸涵情知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得暂且放弃,留待以后再设法搭救。等到计划停当,四人才发现了一个大家都忽略掉的难题,要离开斜梁洞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容易,因为洞外并无幻境可以穿行。
每个人都会有念念不忘,牵挂一生的人或者物,然而在此时此刻全无用处。先不说那些离得太远的,就说被抛弃在悔过岛上仍自昏迷不醒的明岚,是眼下离斜梁洞最近且与月驮琅、审香妍相熟识的人,可惜他无法造出一个幻境。再有一人也勉强可以一试,就是斜梁洞外的孽承王,但是他来自冥界,无论魂魄还是灵胎都与厚土界大不相同,到头来仍旧没有半点效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该怎么办呢?
答案只剩下一个,硬闯!
要硬闯,除了想法子抵消掉那重禁制,还要知道该往哪个方向闯,以免越陷越深,平白送了性命。尤为重要的是,众人均背负了极大的责任,绝不能将有用之躯白白牺牲掉,所以需要好好的计议一番。可是最大的问题,在于谁也不知道身居何处,更加不知道斜梁洞的出口在哪里,一时陷入了僵局。
“八叔,你在斜梁洞呆的最久,可有什么领悟?”月驮琅对明八抱了极大的希望,然而明八除了摇头就只是叹气,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见他是这样的反应,众人心中俱是一沉。
“高大哥,斜梁洞几百年来,恐怕只有你和明八爷有过硬闯的经历,不知可有什么收获?”审香妍见高庸涵闭目沉思,不住点头,似乎有所心得,当即开口问道。
“心得么倒说不上,只是觉得其中有几个不合常理的地方。”
“哦,我倒没有注意!”明八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把脸凑了过来急急问道:“高老弟,你一个一个说出来,大家一块参详!”
“第一个,是那层水帘一样的禁制。”高庸涵回忆起孽承王与海中禁制斗法时的情景,缓缓说道:“我先前进来时,曾不小心触发到禁制,顿时引来极其强烈的攻击,若不是有惜缘钵的护持,只怕性命难保。”
“嗯,咱们两个打破禁制之时,那层水帘的反应很是缓慢,然而气势逼人,令人有无处藏身之感。”明八人品一般,反应却很快,与高庸涵的话一对照就发现了问题所在,点头道:“世间万物均有阴阳之分,大到日月星辰,小至纤毫尘埃莫不如是,那么此地禁制也应该是阴阳相对。照高老弟所言,洞外的那层禁制应该属阳,而咱们四周则是阴风弥漫了。”
“你和高帅的修为很高,又有惜缘钵这等法器,结果还险些丧命,可见靠硬打硬拼路是行不通的。”月驮琅顺着两人的思路,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