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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修行的信念更是坚定无比。”
“当初苦行者战败撤离,把我一个人丢在玄冰裂隙,若非冰冰相救,此刻只怕已是尸骨无存了。”风如斗长话短说,将自己当初的经历略微说了一下,“事后我见他天性纯良,一时兴起便出言指点了几句,一来二往便收了他做徒弟。”
“原来如此!”高庸涵转而问道:“世间都说冰精残忍嗜杀,时常屠杀过往的行旅客商,这当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冰精的领土观念很强,一旦觉得对方有敌意便会出手攻击,这是天性,谈不上对或者错。”这个道理很简单,就正如很多人被毒蛇咬伤或者咬死,绝大多数都是无意间侵犯了它们的领地,而并非是毒蛇喜欢咬人。
“嗯,我明白了!虽然不能说冰精喜好杀戮,但是富有攻击性总不会差。”风如斗只需略微提这么一句,高庸涵便了然于胸,继续问道:“我这次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冰冰等人截杀一帮子修真者,才一路追踪到此,不知这件事又是什么道理?”
“沐芳谷曾是苦行者的隐居之所,而后又发生过一场激战,想必世间关于这一战的传说不在少数。”风如斗轻轻叹了一声,续道:“修真者对于法器一向都是趋之若鹜,而大战过后总归会留下一些宝贝,于是就有人不断地前来寻宝,自然触及到冰精的底线。有些人仗着修为不错,在遭到阻拦时反而杀伤冰精,你说会出现什么状况?”
“唉,都是为了一个‘贪’字!”只要看看万仙大阵的吸引力,就不难理解之前遇到的那帮修真者了,他们无非是想获得些好处罢了。不过话又说话来,面对宝物,就连丹意、羽先生那等高人,以及虎风、流疏痕等一派宗主都把持不定,更别说是普通人了。
“好了,这些烦心事且不去说他。”风如斗不愿在此费口舌,直接把话题拉了回来,问道:“你先说说地府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地府又称幽冥界,分为幽界和冥界——”于是,高庸涵将自己所了解的幽冥界细细说了一遍,尤其是地府的现状,更是没有半分保留。他的想法很明确,就是想要风如斗进入冥界,惟有这样才能保住心神不灭,当然,还得审香妍这个冥界主宰帮忙才行,不过这一点根本不是问题。
听了高庸涵的描述,即便是以风如斗的心胸气度,都几乎给惊呆了。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说你和九幽神君见过面,而且还获得了五冥神君的山河虚像灯,又和冥界馨月公主结下善缘,以后可以自由出入地府?”
“嘿嘿,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高庸涵难得见到风如斗露出如此神情,不禁放声大笑。
“哈哈哈,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我铁定不信,换作你高老弟嘛,就没什么疑问了。”风如斗终究是不拘于礼法的奇人,长笑声中恢复了常态,语气中不带半分烟尘,淡然问道:“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想要我去地府?”
“照我看,你只有在活着的时候进入地府,才能保住心神。”高庸涵很诚恳地说道:“这么做究竟合适不合适,一时半会还说不清楚,不过我是真心不想和你道别!”所谓道别,就是说风如斗如果选择第一种结局,那么死后魂魄就不知去向,今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了。反之则不然,就如分隔两地的友人,总能在合适的机会见上一面。
“高老弟,你的本心皎皎可见,我知道!”两人聚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但是性情相投,却宛如多年的至交,风如斗焉能不明白高庸涵的心意?只不过他另有一层顾虑,犹豫了一下还是讲了出来:“不过我这个人最受不得约束,而幽、冥两界似乎不大太平,这些事情我又不大想插手,只怕会令你为难。”
“那没关系!”高庸涵知道风如斗是为自己着想,怕自己到时候在审香妍面前不好交代,当即笑道:“无论你去不去,那都是幽冥界自己的事情,到时候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不必有太多顾忌。”
“嗯,我也只是这么一说。”风如斗答道:“真到了那一步,就算动手也无所谓,正好还可以见识一下地府的法门。”
“那就这么说定了!”高庸涵长出了一口气,大感愉悦地说道:“等会我就给你加持冥界印记,这个印记源自山河虚像灯,此去冥界当无什么大碍。到了那里,凭着这个印记便可直上冥界神殿,馨月公主自会妥善安排。”
“好!”风如斗不是那种矫情的人,答应的极其干脆,能找到一条出路,在他而言无疑也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好事。
了结了这一重难题,两人都非常高兴,于是话题又转到了高庸涵这些年的经历上面。如同前几次一样,风如斗对高庸涵所说的一切充满了惊奇和诧异,并结合自己知道的内情和推论,不断完善和补充所得的结论。经过凤五、叶帆以及风如斗的分析,高庸涵对于整个局势愈发清晰,把握无形中又多了两分。
“凭你们的实力想要对付丹意他们,难度着实不小。而况还有重始宗,背后更有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重始宗宗主海邀黎,棘手得很呐!”
“这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每过得一天,他们的实力就增加一分,对修真界和厚土界的控制也就强了一分。此时再不奋起,越往后希望越小。”高庸涵皱眉道:“我同时还有个担心,不知道那些苦行者是什么意思,若是可能的话,我倒想和那个玉霄王好好谈谈,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就算问冰冰也是白搭。”风如斗有些懊恼地说道:“可惜我以前常年呆在熏风里只顾练剑,一没有和外界有太多交往,二来缺乏对其他种族、势力、门派的认识,此时只能干着急却帮不上忙。”言罢不住摇头,显然对自己一心求道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做法很不满意,甚至有些追悔莫及的意思。
“风先生言重了,这又哪里能怪到你头上?”高庸涵知道他是因为出不上力而自责,心中一暖,转而问道:“我倒有一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你只管说,行不行咱们再商量。”
“天翔阁实力雄厚,尤其是沙漫天宗主,据说一手‘浩破长空云飞扬’的剑术出神入化,以剑道而窥得天机,迈入散仙行列。”高庸涵露出仰慕的神情,肃然道:“不知能否请出沙宗主,一同对付丹意?”
“这个么——”风如斗的脸色颇有些尴尬,迟疑着答道:“恐怕很难,且不说宗主闭关已逾二十年,就算他此刻出关,也不大可能向丹意出手。”
“哦,莫非有什么顾虑不成?”风如斗是如此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高庸涵本能地意识到可能不妙,禁不住追问了一句。
“这件事本不应对外人提起,只是你肩负着前所未有的重任,我便索性对你说了实话吧!”风如斗迟疑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讲出了一件尘封已久、牵连极广的隐秘。
第8卷 剩把怀饮笑问禅 第四零一章 赤诚
“当年狐晏纵横厚土界之时,我们御风族由于地处九重门的大漠深处,在最初那几年并没有被外界的混乱波及,一直都是置身事外。”风如斗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把人带回到六百年前,“可惜,好景不长,他终究还是找上门来——”
狐晏既然想要成就原界帝君的美梦,御风族自然是一股无法忽视的力量。在弄清了九重门的虚实之后,他亲自上门找到当时的天翔阁宗主沙楚,直言不讳地提出,要御风族听命于他。九大种族,无一不是心高气傲之辈,均自认为是天之骄子万物之灵,岂肯成为他人的附庸?沙楚尽管知道他是上仙,还是毫不迟疑地一口回绝。
既然好言劝说没有效果,就只能靠武力来解决了。
狐晏身为上仙,在修真界可谓是高山仰止的大人物,天翔阁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由沙楚亲自出马,率族中四十九名顶尖高手,在蜃楼外布下了镇山绝学九息归元剑阵。交手之时正值夜半,剑气纵横交错,无边剑意直冲云霄,便连天空的星辰都暗淡无光。然而一场激战下来,九息归元剑阵被破,若不是狐晏手下留情,布阵的四十九人恐怕要折损大半。
原以为破了剑阵,御风族就会屈服,哪知沙楚率众退守惊沙檐,想要凭借荡魂熏风死守。荡魂熏风源自震雷界,乃天地间最为猛烈的暴风,如果再加上御风族人从旁伺机偷袭,即便是以上仙的修为,也不敢轻易涉足其间。眼看着亲自出马,却落得个一无所获,狐晏自然大为恼怒,一路打将上去将蜃楼险些毁去一半。不成想这么一打,事情出现了转机,被他发现了御风族血脉传承的至宝祖缘印。
祖缘印是御风族的根本,一旦被毁,就意味着御风族彻底灭绝。事情到了这一步,由不得沙楚反抗,只能带着族人老老实实地朝狐晏磕头认错。靠着祖缘印,狐晏牢牢将御风族抓在手中,从某种角度来说,沙楚甚至比诡鹏都要听话。很快地,沙楚接到了第一个任务,就是击杀天机门宗主神果真人!
由于受到狐晏的打压,当时无论是大衍国还是天机门,处境都非常困难。为了寻求帮助,神果真人特意前往岭南绿海,打算拜访栖绵族族长木蝶,希望能和拙木台结成联盟,以对抗咄咄逼人的原界帝君。就在行至天堑山脉天绝岭之际,沙楚带着一众门人弟子暴起突袭,神果真人措手不及,最终被沙楚击杀,沉尸于山涧雪河。
神果真人究竟为何人所杀,在天机门而言,至今仍是一大悬案。只是后来为了避免引发混乱,影响到大局,天机门继任宗主才悄悄修改了历史记载。这么一来,前往岭南绿海的人选,也被改成了莫须有的无机上人。
“想不到这重公案竟是天翔阁所为,难怪事后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尽管过去了六百多年,高庸涵依然感受到了当时的诡谲惨烈,追问道:“后来呢?”
“沙楚老宗主虽然杀了神果真人,可是他本人也断了一臂身受重伤,此后修为大减,天机门果然名不虚传。”风如斗从师门秘藏的典籍中得知,沙楚和另一人联手,一招便刺中神果真人,却还是没能挡住对方的拼死反击,结果一死一伤。能在这等绝境中还能展现出如此战力,天机门的法术之精深,可见一斑。
“狐晏其实一直把我们御风族当作隐藏的杀招,是以不到关键时刻,轻易不会差使我们。”风如斗回忆道:“天堑山脉之行过后,天翔阁又出动了几次,直到狐晏神秘失踪,我们才摆脱这种受人操控的日子。可是,祖缘印也因此不见了踪影,以至于族中的传承整整耽误了一百多年。”
“嗯,御风族的祖缘印落到了狐晏手中,助纣为虐实属不得已而为之,倒也情有可原。”毕竟是陈年往事,就算有再大的过节,经过了六百多年漫长的岁月,到此刻也早已没了那种你死我活的切齿之恨。高庸涵感叹之余,对狐晏这个人生出了极大的兴趣,实在想不通,此人为何先后两次弄出这么多的事端,也许一切只能等下次见面时做个分晓。
“后来重始道尊横空出世,一出山就凭借惊人的修为震服了整个蜃楼,跟着不知使了个什么法术,居然使得关闭了许久的惊沙檐和乱云阁重新运转。由此,我们又归顺了重始宗。”风如斗叹了口气,不无忧虑地说道:“重始道尊神通广大,世所称颂。不过,我们虽然得以延续下来,可是在传承之际,心神灵念的损失却是极大,长此以往天翔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