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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没想到曹厂公竟然会大驾光临，真是让下官激动不已啊！让厂公在此久等，还望厂公不要介意！”谭漠大笑两声，走了进去。
曹安看着一脸笑意的谭漠，却是也笑了笑，这小子果然是办大事的人啊，在我面前，竟然还这么的气定神闲！
“谭大人公务繁忙，是咱家来的不是时候，也忘了提前通知谭大人一声，应该是谭大人不要介意才是。”曹安看着谭漠笑道。
谭漠脸上笑了笑，心中却是在骂娘，你他娘的这是忘了通知吗？你他娘的就是故意的，想让我措手不及，在你面前丢一丢人！
“厂公大人这次亲自前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交代下官？”谭漠拱手笑问道。
曹安笑了笑，对自己的手下点头示意，手下人便全都走了出去。曹安又看了看谭漠身后的那些人，意思很明显，可是，那群人却是丝毫不买账，装作没看见曹安的眼神。
谭漠笑了笑，说道：“你们先回去吧。”几人听见后，看了谭漠一眼，眼中却是都有些不放心，不过，看到谭漠的笑脸，几人便只好出去了，整个大堂里，就只剩下曹安和谭漠两人。
两人面对面站着，互相看着彼此，两人都带着笑意。
“厂公请坐。”谭漠笑道，同时还不忘伸手示意。
曹安笑了笑，坐了下去说道：“谭大人也请坐。”
谭漠微笑着坐了下去。
“敢问厂公大人，此次来找下官，所为何事？”谭漠笑问道。
曹安却是冷哼一声，说道：“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人，就没必要来这一套了。”
谭漠一愣，随即便说道：“你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曹安冷笑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你家老祖宗，活的可好？”
谭漠一愣，不过旋即就冷静下来，是啊，如果曹安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曹安也就不会是曹安了。
“托您的福，现在天天吃肉喝酒，不用劳累，要多快活有多快活！”谭漠笑着说道。
曹安一笑，说道：“是啊，断了一双腿的残废，出了这样活着以外，也没什么其他的活法了。”
谭漠听了，心中却是升起一股不爽的感觉，毕竟是和自己生活了近二十年的老祖宗！可是他却不能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样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谭漠笑道：“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而且，老祖宗说过，他希望您也能体验一下他的那种生活方式。”
曹安冷笑道：“是吗，那就看看你的本事了。”
谭漠笑了笑，说道：“难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吗？”
曹安冷笑道：“当然不是。”
“那您还是快点说吧，我公务在身，还有很多事要办呢。”谭漠平静的说道。
曹安冷笑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长话短说了。”
“洗耳恭听。”谭漠笑道。
“你这一路走来，杀了多少人，其中有我东厂多少人，老夫都知道，而且，记得很清。”曹安淡淡的说道。
谭漠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是他们自己想要送死，我只不过是成全他们。”
曹安笑了笑，说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并没有要替他们报仇的意思。”
谭漠一愣，没想到自己心中刚才那略微的紧张感，竟然被曹安捕捉到了！
曹安笑了笑，接着说道：“而且，我还想告诉你，其实，你杀的那些人，都是我想让你杀的。你所救的人，都是我想让你救得，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想给你的！”
谭漠这次是真的呆住了！
这怎么可能！
“你以为明战为什么要离开？你以为刺客盟真的有能力刺探到皇帝陛下的行踪？你以为武林大会那么重要的事，我会只安排那么点力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程不空之间的关系？我告诉你吧，我所知道事情，远远超出你的想象！”曹安缓缓地说着，言语中透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当然，还有明显的成就感，就像是在对一个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玩物一般。
谭漠怔怔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的震惊，无疑让这个一直以来自信满满的年轻人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既然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谭漠怔怔的说道，现在的他，或许真的需要一个答案。
曹安冷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杀死我，杀死二十年前让你的师傅成为一个废人的那些人！可是，我还是要帮助你，因为现在的你，根本杀不了我！没有我的帮助，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所以我才问你，为什么要帮助我？”谭漠淡淡的说道。
“很简单，”曹安笑道，“我要光明正大的赢了你！”
谭漠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曹安继续说道：“二十年前，我们护龙卫之中，你师父一直是最闪耀的那一个！而我，只能一直被他踩在脚底下！我不甘心啊，所以，我要赢了他，我要超过他！二十年前，我带人血洗了厂公府，我以为杀了他，就能超越他！可是，当我想要杀死他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原来我还是不如他，因为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超越他，这本身就是失败者的做法！”
“所以，当时我放过了他，因为我知道，以他的个性，肯定不会就这样放过我，他一定会找人来报仇！而我，就是在等着这个来报仇的人，也就是你——谭漠！”
“我要帮助你，把你扶植到当初你师父的那种高度！然后，在亲手打败你，破灭你复仇的希望！这样，才算是真正光明正大的打败你，赢了你师父！这样，我就不用一直生活在失败者的阴影之下！”
曹安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激动地情绪，二十年来，已经让他的内心平静了不少，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成为现在的曹安。
谭漠看着对面坐着的曹安，说道：“那，你就不怕会输了吗？”
曹安听了，却是大笑起来，然后才说道：“如果我会输给你的话，那我活着也就真的没什么意思了！那我这一辈子始终都是个失败者，那样的话，我也只能说，你的师父，真的是一个不可越过的山。”
谭漠点点头，却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知道了这样的事实，也知道了这样的理由，他还能有什么说的？
曹安站起身来，说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既然已经说完了，我也就该走了。”
“不送。”谭漠淡淡的说了一句，并没有站起来。
曹安看着谭漠的样子，冷笑了一声，便转过身向门外走去，可是，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却是突然站住，转过身来，看着谭漠说道：“那位小姑娘的毒用的不错，这可惜，这无色无味的软筋散，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处。”说完，才转过身离开。
谭漠怔怔的坐在那里，稍微用了一下内力，才发现自己已经中了毒，无色无味的软筋散，这是小样弄的，因为担心谭漠单独面对曹安会出什么意外。可是，现在看来，曹安没有一点异样，谭漠，却是已经成了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曹安，你的武功，到底到了什么地步？谭漠抬起头，看着屋顶，淡淡的想到。
第二十二章 锦衣卫祖城
第二十二章曹安走了，可是，谭漠却是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样本以为是自己下的毒有点重，可是，解了毒之后的谭漠，依旧一副呆呆的样子，直到萧颠回到了家。
“所有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好好谈一谈吧！”谭漠终于有所动静了，这一下，让众人放下了心。
诺大的客厅大堂里，几个人全都坐在谭漠身边，而谭漠，则是从曹安走后，就一直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谭漠，到底怎么了？你的样子看上去不太正常。”萧颠皱着眉说道。
谭漠苦笑两声，说道：“一直被人家当成猴子耍的人，怎么会正常？”
“什么意思？”萧颠问道。
谭漠叹口气，缓缓说道：“今天曹安来了，和我聊了很多。”
“恩，”萧颠说道：“这个我知道。可是，你们到底聊了什么，竟然会让你这么受打击？”
谭漠靠在椅子背上，看着屋顶，缓缓说道：“我被曹安算计了。”
“所以我才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颠有些不耐烦，从来没见过谭漠这么磨叽的样子。
“他全都知道，我进关之后，所有的事情他都清楚，而且，还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是他一手安排的！”谭漠闭上眼睛，缓缓地说道。
谭漠的话一说完，众人却是全都愣在那里，这个事实，无疑震惊了所有人。曹安为谭漠安排事情？这是怎么回事？
谭漠接着说道：“他之所以这么做，为的就是把我扶上一个足以和他并肩的高位。”
萧颠不解问道：“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说，他想拉拢你？”
谭漠苦笑两声，说道：“他只不过是想，把我送到高空之后，再把我重重的摔下来！让我从巅峰到低谷，把我打得面目全非！”
“啊！”秦归和小样同时发出一声不大的惊呼，而其他几人也是心中一惊。
萧颠看着谭漠的样子，皱着眉说道：“谭漠，有很多事一直想问你，可是，却是一直没有问，因为我相信你。不过，到这个时候，我想，也差不多该让我们知道一些事情了吧？”
谭漠轻轻笑了笑，说道：“是啊，也该到时候了。本来，并不打算这么快告诉你们，不过，曹安却是逼着我摊牌啊！接下来，我就把你们想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们，包括我的身世，我来这里的目的，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会全部告诉你们。”
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谭漠身上，等着谭漠告诉他们一直以来都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的师傅，就是前一任的东厂厂公，二十年前，被他的好兄弟曹安，还有我的大师兄，师傅最为得意的弟子——黑剑，还有一个名叫侯睿的太监所谋害。厂公府被血洗，师傅断了双腿，后来被人救走，逃到了关外。两年后，师傅遇到了还是孤儿的我，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一般养大，传授给我他毕生所学。师傅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够报仇，杀了曹安，黑剑，侯睿！也因此，我来到了关内。”
谭漠平静的叙述着，其他人静静的听着，不管心中是什么想法，都没有表现在脸上。
“进关之后，师傅的好朋友，程不空便给我安排了一系列的事情，结交明战，认识萧颠，救下颜渊颜老大人，救下秦归，接手江南江北两路黑道，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拿下武林盟主，这些事情，全部都是程不空一手安排。”
“我本以为，程不空是唯一一个给我安排复仇道路的人，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一系列的事情，竟然全都在曹安的掌握之中！程不空为我做的一切，都是曹安想让我得到的，甚至，他还给我安排了好几步棋！明战交给我江北路，有他的参与，我在泰山救下秦归，有他的参与，武林大会之上，黑剑让我名声大振，也是他的安排！”
“而福建铲除倭寇之事，更是曹安给我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让我能够踏入朝堂，开始接触到他，能够开始真正地复仇！而他，等的就是这一天到来！”
“因为他对师傅的嫉妒，而把我看成是我师傅的替代品，他想要完美的击败我，这样才能了了他的心愿！”
“所以说，这所有的一切，完全是曹安给我安排的道路，让我走向惨败的道路！”
谭漠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