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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漠看着远去的马车,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玉是极其上等的玉材,雕工是很久以前最复杂最精细的雕工,也是现在已经失传的雕工。谭漠静静地看这玉佩,然后苦笑道:“明战阿明站,你这是想害我?”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明战虽没想过要害谭漠,可是谭漠却因这块玉而受害了。
那是两日后,谭漠已进入了银州境内,在城外的小茶寮休息时,因为无聊而拿出那块玉佩赏玩。而此时正在茶寮喝茶的另一个客人,对这块玉仿佛很有兴趣,于是乎,直接从谭漠手中抢走了这块玉。
谭漠追了出去,然后追了将近两个时辰,谭漠却是没有追上。不过那贼人也没有跑掉,因为他想知道这个能追自己两个时辰的小后生到底还有什么能耐,他很感兴趣。
所以,他停了下来,就在谭漠准备放弃的时候。谭漠死死地盯着那贼人,眼里充满了疑惑;那贼人满脸笑容的看着谭漠,眼中充满了笑意。
这贼人的头发已经花白且至少十日没有梳洗整理过,身上的衣服也只比乞丐搞了一个档次,脚上的破布鞋满是泥污,可是却在施展了连我都追不上的轻功跑了两个时辰之后面不改色,只是微微气喘而已,他到底是何方高人?
这小子头发随乱却并不太脏,身上穿的衣服也只不过比我搞了一个档次,可是却在施展了几乎与我比肩的轻功追了我两个小时之后,只是满脸通红,气喘吁吁,此人到底是哪路的青年弟子,我怎么从没听过呢?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互相打量着对方,彼此都在思考着对方的来路。
最后还是谭漠开口了:“不知是哪位高人,为何跟晚辈开次玩笑?”
那老头看着谭漠,笑了笑道:“老夫什么时候跟你开玩笑了?”
“既然不是玩笑,为何抢了晚辈的玉佩却不走掉,非要让晚辈追上来累得半死不活?”
“哈哈哈哈……小子,你搞错了两件事,第一:老子我没让你追上来,是你小子追着老子我不放;第二:老子没抢你玉佩,这玉佩本来就是老子的!”
谭漠听完后,用一种充满不信与鄙视的眼神看着那老头儿道:“虽然小子我不太懂这些古董玩物,可是在关外活了二十年,那些商人贩卖往波斯大食的股东也见过不少,这块玉佩的成色看来已是至少三百年前的东西,现在市值恐怕已有万两白银,别说小子不相信你,恐怕天底下没几个人会信吧。”
那老头看着谭漠,然后用一种极其狂妄的态度说道:“你小子懂个屁,老子说这是我的那就是我的!怎么?不服来抢啊!”
谭漠正正的看着他,心里想到这老头咋比我还不要脸呢?可是他对于那老头的忌惮却是让他不敢稍有狂妄,于是谭漠只好说道:“您是老前辈,小子初出茅庐又怎么敢与您抢东西呢,既然您说是您的,那就是您的吧。”
谭漠说完后,对着老头行了一礼便准备回头离开,这下老头却不乐意了,对着谭漠大声道:“站住!”
谭漠转过身望着老头,满脸的疑惑问道:“不知道老前辈还有何吩咐?”
那老头面带愠色的说道:“别人交给你保管的东西就这么给丢了,也不觉得害臊!”
谭漠的表清变的很无辜,苦笑道:“老先生,总不能拿我这小命来拼吧?既然您都说是您的了,小子抢又抢不过您,当然要走了。”
老头想了想也对,于是就说到:“哼,小子,虽然你说的也对,但是就这样走了,也不怕给不了那个交给你玉佩的人一个交代?”
“那您老人家说怎么办吧?”
“恩……这样吧,你的轻功老子已经见识过了,也算马马虎虎吧,不过我对你的手上功夫还很有兴趣。这样吧,老夫与你赌上一赌,如果老夫输了玉佩就还你,老夫赢了,你给老夫当个使唤小子,怎么样?”
“您这是欺负人……”
“老子说了就算,你他娘的没选择的余地!”
这就是实力!谁的实力强悍谁就说了算。谭漠很无奈,谭漠只能在心里默默地说一句:“你这老不要脸的!”
第五章 剑客前五人?
赌博这种东西很奇怪,明明是一种可以让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东西,可是还是有人肯为了一时的刺激不惜倾家荡产,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这种人很可悲,也很可怜。聪明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赌,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不能冒险。
所以谭漠不想赌,因为在这老头面前他不敢。他没有自信能在哪一方面能胜过这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的老头。可是却退无可退,老头的强硬态度早已表明,自己只能与之一赌,他只能希望老头想赌的是自己还比较不错的东西,比如喝酒。
可是天底下哪能事事顺心呢,老头的赌法让谭漠很无语,“老子我行走江湖靠两样东西,一个是轻功,另一个则是暗器,先前已经说过你轻功还行,勉强入得老子法眼。所以现在看看你的暗器咋样,要是能挡住老子三只暗器便算你赢,挡不住则算输。”
谭漠很无奈,因为在他眼里自己的暗器功夫是最差劲的。而且他很想骂这老头,自己是老前辈了还用自己最擅长的东西欺负我这晚辈,你脸皮咋那么厚呢!
可是没办法,老头的话很明白,老子不是跟你商量而是说必须按照老子的想法来。谭漠只能一句话也不说,他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会让老头直接弄死自己,所以他只能在心里问候老头的先人。
谭漠站在离老头三十步开外的地方,这是很好的距离,可以看清对方的手法并判断出对方暗器的走向,还有时间思考如何应对。可是他只能站在这么远的地方,再远的话老头恐怕会发飙的。
只见那老头随便捡起一个小石头,淡淡说道:“看好,第一支!”
话刚说完,只见手腕一抖,一股劲风直扑谭漠面门,电光火石之间谭漠的左手已伸至面门,然后下一刻手中变多了一颗石头,已成粉末的碎石。强劲的力道对冲让这颗石头瞬间变成了粉末!
老头的脸色不变,谭漠的脸色不变。
老头脸色不变是因为这结果在预料当中,谭漠脸色不变是因为集中了所有精力在老头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心理活动!
接着,老头从身边的小树上折下一段树枝道:“第二只!”
话刚说完,树枝便直刺谭漠胸口,而飞到一半时却突然散成五支!三支直刺面门,胸口和小腹!另外两只却是刺向了谭漠左右两侧封死了他左右闪躲的道路,而此时若施展轻功腾空的话,恐怕下半辈子要跟自己的老祖宗一样了。
所以谭漠不闪不必,只见谭漠右手瞬间拔出佩剑只见剑光一闪,由上至下一剑劈来,将那三只树枝尽数斩碎!只剩下一堆木屑飞舞。对身旁的两只却是不管不顾,从身旁划过的树枝所带劲风撕裂了两只衣袖;裂口处的皮肤出现两道血痕。
老头微微点头,笑了笑道:“你这一剑足以站在剑客前五人之列。”
站在剑客前五人之列!
恐怕任谁听到这一句话都会震惊,虽然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谁,可是有这么强悍的功夫又说出这样的话必然对天下武林深有了解。
可是谭漠很默然,就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一样,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还有一支。”
老头看着谭漠,微笑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谭漠”
“谭漠,好,老夫记住你了!看好,第三只!”然后只见他从怀中掏出那翠绿的玉佩朝谭漠扔了过去,谭漠只是很随意的身手就接住了,谭漠很意外。
看到他不解的表情,老头哈哈笑道:“哈哈哈哈……这天底下能接到老夫第二只暗器的人超不过两把手,没想到你这青年后生也能做到,老夫深感欣慰啊!今日就饶你一命,也算是为武林留点新鲜血液吧。”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丝毫不在意谭漠疑惑的眼神。只是谭漠依稀听到那老头说了句:“便宜明家那小子啦……”
就在老头离开后,谭漠苦笑一声却是突然一头栽在了地上,谭漠已经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施展轻功跑了两个多时辰,虽然刚才看似轻描淡写接了两记暗器,可是用了多少的精力和真气只有谭漠自己清楚。从来没有今天这样累过,不管是以前一天之内杀死三十六个马贼,还是前些天一刻钟之内杀死二十多人,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谭漠就这样趴在地上睡着了。
许多年之后,再次回忆起今日这一战,谭漠依然唏嘘不已,庆幸这老头饶了自己最后一支暗器,而他的老祖宗则是破口大骂,先骂那死老头:都他娘的成名江湖几十年的人了还跟小孩子过不去!然后再骂谭漠:你他娘的太丢老祖宗我的人了吧,就这程度就累趴了,对得起老祖宗养你这二十年不!最后骂自己:我他娘的当初咋就愣是没留下那老东西呢!
第六章 梦里杀人 梦醒遇佳人
茫茫大漠,烈日当头,天气热的能直接把鸡蛋烤熟,这样的天气没有人会出来自讨苦吃。
可是,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像个傻子一样直直的站在烈日之下,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剑。他不能动,因为老祖宗不让他动,所以他只能站在那里,汗像从头上淋下来的水一样流遍了全身。
汗滴流进了眼里,他的眼却眨也不眨;手心里全是汗液,他也不擦,因为擦也擦不干。就这样,这少年便在这里站了三个时辰,然后,开始练剑。因为三个时辰之后已经接近黑夜,这时候有微风。而这少年的剑便是随风而动,剑很柔很柔,随风而动的剑逐渐随着风势变快,在变快,,然后一剑刺出,刚刚从沙砾堆中露出头的土蝎子便被穿在了剑上,过了不一会儿,剑上已是满满的一串蝎子了。
少年停了剑,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向不远处的茶棚走去,那里有一位老人,坐在一架木质轮椅上的老人,那是他的老祖宗。
这少年不明白为什么老祖宗让他练剑之前先要暴晒几个时辰,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老祖宗说最能杀人的剑是最能隐忍的剑,他只知道,他的剑随风而刺,就连最机灵的沙鼠都难以分辨出是不是有一把剑落在自己身上。老祖宗说,最能隐忍的剑也是最快的剑,因为隐忍蓄势,所以一击必杀。
然后画面转到下一出场景,那个身板已经很结实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刀刻一般的面庞,剑一样的眉毛,水波一样的眼睛。他穿着宽松的粗布衣服,露着结实的胸膛,骑在一匹并不太健壮的黄色的马上,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远处的一条黑线。
黑线逐渐靠近,渐渐露出本来面目,那是一群马贼。三十六个马贼大声的吆喝着,狂笑着,似乎下一刻就要血洗了那青年身后的商队,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马贼们笑的更欢了,叫得更响了。
可是,下一刻,笑声却成了愤怒的吼叫声,因为他们的首领头不见了,而那青年手中却提着首领的人头,那人头的嘴巴大大的张着,仿佛还保留着生前的狂笑摸样。
然后,愤怒的马贼围攻而至,青年向后一仰身躲过了迎面而来的三把刀,顺势一剑划破了右边两个马贼的喉咙;随后青年一拍马背,翻身而起,高高地越过后面马贼的头顶,而那把剑却是直直的从那马贼的头顶刺了进去。
青年人每一剑刺出都会结束一个马贼的生命,那些马贼不明白他的剑是如何刺出的,从各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而马贼的刀却无论如何也砍不到他身上,因为他的步伐很诡异,诡异到你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残存的马贼终于赶到了恐惧,他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