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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他倒是想离婚娶林雅季——他自知负了苏静,他答应将所有积蓄作为补偿,但苏静拒绝了。他也不明白苏静为何不放弃,死死吊着心不在她身上的男人。
不过,哪怕苏静同意离婚,他也娶不到林雅季。
他不是没有找过林雅季,都被她一口回绝,闭门不见。在外边碰上,她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他不曾想过她会主动来找他。
“你的妻子今天来找我了,抱着你的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在沙发坐下,“说来也怪,丈夫出轨了,做妻子的不找丈夫理论却找不相干的女人哭诉。明明我连你的衣角都没碰过,却被人指着鼻子骂,我私生活不检点我整日发情爱勾引男人,合着每晚都躲在我的床底下偷听了是吧?瞧我这黑锅背的。”
丝绸旗袍将她的腰身匝得极细,他哑着嗓子说:“我会去找苏静谈谈,我向你保证,她不会再来打搅你。”
林雅季低着头,整理衣服上的皱褶:“那是最好不过。”
她尖尖的下巴翘起的弧度令他心中一动,他念出一句情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林雅季抬起头,似笑非笑道:“哦——我知道,那个为了红颜知己而逼迫发妻打胎的情圣的诗。”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以前也鄙视这类多情才子,如今,他自己也变成了始乱终弃的男人。
“谢先生,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在我要去的地方晃来晃去?也请不要再去我家找我,免得又落人话柄。我林雅季虽声名狼藉,但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实话说,你很烦,你的行为与跟踪狂没两样。”她分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他默然,良久,清了清嗓子道:“我喜欢你,雅季,我是认真的,我想好好待你。”
“你结婚时也是这么对你妻子说的吧?你做到了吗?”她的嘴角挂上讥笑的弧度,“托赖于你们这些把承诺当屁放的男人,我的心已经枯萎了。”
“直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不会来烦我?”
他仍然不作声。
林雅季说:“行,我知道了,没得到所以不甘心。”她一面解扣子一面说,“来,做吧,做完把你那腌臜的身体洗洗,滚回你的妻女身边,别再来烦老娘了。”
他慌忙别开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雅季像是听到了笑话般,大笑了几声,说:“他想得到我,可他不愿意娶我。而你不想要我,却想娶我。真讽刺。”
“他”是谁?宁靖元吗?还是那日宴会的男人?耳边响起婴孩的哭声,他的右手扶上膝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也只能是宁靖元了。
她自顾自地继续说:“你简直就像两年前的我,一颗真心随意任人践踏——虽然我也无法得知你的话有几分真,又有几分是出自哄女人的缘由。但很抱歉,我无法回报你一丁点的爱。其实真要说起来,你也挺自私的,你从不向你的妻子解释,让你的妻子误会你抛妻弃子全都因为我。真的因为我吗?不,更多的是为了你自己。男人的英雄欲作祟,你觉得我很可怜很值得同情很需要人爱护,只能说,你臆想中的‘我’不是我。”
她扶着沙发把手站起身,说:“你应该很不理解你的妻子为何不愿和你离婚吧,因为啊,她一松口答应离婚就会在心底认为自己输了。这些自诩名门闺秀的大小姐,除了在封建思想这一点上根深蒂固外,其它的事都洋化了。我知道她们恨我,可更多的是恨自己吧,自己的枕边人因为一个人尽可夫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那些名门望族大小姐的自尊心一定受挫了不少。”
谢朗逸不再沉默:“不要这么说你自己,你很好……”
“是吗,”她边说边往门外走去,“我现在跟的男人有权有势有钱,你这种乡下考进城、根基不稳的男人,不如好好守着你的名门妻子。再来烦我,别怪我不客气。”
自那日后,他再也没见能见上她一面。
听人说,她与那个男人出国游玩去了,不知何时是归期。
而他自顾不暇,与好友共同创立的公司濒临破产,他咬着牙向地头蛇借了高利贷,却不想,公司的窟窿堪比黑洞,怎么填也填不满。
昔日的合作伙伴自身难保,匀不出空闲的手来解救他,他走投无路,在码头躲了一阵子。
还不了债,地头蛇债主断然不会放过他,他自知命不久矣,静静地躺在码头边上。像宣纸上晕开的墨滴般,他的精神逐渐涣散开来,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林雅季时,她从高叉旗袍中探出洁白细长的小腿,握着麦克风用法语唱《卡门》。
熟稔的女声遥遥地从远方传来——
“爱情是一只不羁的鸟儿,任谁都无法驯服,
如果它选择拒绝,对它的召唤都是白费,
威胁或乞讨都是惘然,一个多言,另一个不语;
而我爱的那个,他什么都不说,却打动了我,
爱情!爱情!爱情!爱情!爱情是吉普赛人的孩子,无法无天,
如果你不爱我,我偏爱你,如果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
他闭上眼笑了笑,呢喃道:“……阿季。”
作者有话要说:把上一辈人的事交代得差不多了,完结了,虽然没什么人看,有缘下一本再见吧≡ω≡
PS。关于《卡门》这首歌剧张惠妹也有翻唱,只不过歌词改动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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