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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当头一棒,杨尘整个人重重地一晃,喘了几口粗气后,他才重稳脚步。
沈仪宣想动,但又怕一动,会遭到和弹珠同样的下场。她气愤又难过地跺了跺脚,紧张道:“杨伯,怎么了?你还好吗?”
“那个人不是超能者……”
沈仪宣发怔了,小嘴成O字形地张开,表情看来有些好笑。
“不是超能者?”怎么可能!
杨尘瞪视着前方的金发男子,说道:“没错,他没有超能者的气息,一点也没有!”
不是超能者,难不成是异能者(特异功能者)?杨尘咂咂嘴巴,不过……这项异能未免也太强了吧?比起超能能力毫不逊色!
面对杨尘等人的惊异,男子仍维持着他的嘻皮笑脸,在他眼中一抹神秘的光彩跃动。
杨尘和沈仪宣惨遭围困,此时的任历只能独自一人对上谢辰风,这对任历无疑是一项大挑战。
虽然任历在肉体力量以及超能能力等方面,皆胜过谢辰风一筹,可是套一句谢辛的话──任历是谢辰风最忠实的一条狗。
对主人忠实的狗,又怎会反咬主人呢?
明知此时此刻的谢辰风,不再是任历所熟悉的谢辰风,任历却仍然无法和他反目动手。因此,局面只有一面倒的情形了。
谢辰风一心专注于攻击,几乎连防御都忽略掉,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不管任历受到多大的伤害,也不会反击,所以他乐得将任历当成超高效能的人体沙包来打,等到厌烦的时候,再解决任历也不迟。
勾拳、刺拳、闪击拳、腹击拳、挺击拳、连拳(注一)……谢辰风兴致勃勃地将所知的、所学习到的攻击招式一一使出,全然不保留的往任历身上招呼过去。
被动的任历只得一直重复地躲来躲去,好不容易潜入两人的间隙,来到他最佳的出拳距离,只要以强击轰中谢辰风的弱点,谢辰风所有的知觉一定会在那一瞬间被完全打断,到时想生擒谢辰风也不是一件难事。
但每当任历想挥出拳头,一想到他的拳头将会给谢辰风造成多大的打击时,那一拳便怎么也挥不出去了。
杨尘快要气死了,他多想冲出去给任历和谢辰风的两人头上,各自狠狠的一搥,却没失去理智到用肉体尝试紫色小球的破坏力。
紫色小球虽凝滞不动,很好闪躲,但坏就坏在数量过多,形成的包围网难以突破。
杨尘猜测,这种异能应该是运用空气中的某种成分转变而成,不适合用于攻击,但却非常适合用于防御己方和围困敌人。
只是有几个缺点:用于防御时,除非有道缺口,否则就会被困住,可一旦有缺口,敌人也会从缺口攻进;用于围困时,只要敌人不动,基本上紫色小球也无法给敌人造成打击。
再也看不下去,杨尘忍不住地破口大骂道:“任历!你这只死笨狗!就告诉过你不要留手,把他打晕省得麻烦了,你还在顾虑什么啊!死笨狗!什么时候不笨,偏偏现在才笨,还笨得那么彻底?
“要是可以,我真想把你这只笨狗塞回娘胎重新教育去!”
被骂的任历毫无反应,动作如行云似流水般地躲过谢辰风一记狠辣的中前踢,倒是同样被困的沈仪宣听得傻眼了。
她摇头晃脑,喃喃自语道:“笨狗?任学长不笨啊,只是不太常开口说话,外表不只不像狗,而且还帅得要死、酷得要命呢!要不是他老冷着一张脸,也不要老跟在谢学长的屁股后面跑,肯定会大受欢迎的……”
任历清楚地明白,绝不能放任谢辰风这样继续下去,可明白归明白,说他迂腐也好,说他不懂变通也好,他宁愿将刀子往自己脖子上抹,也不愿将刀口对着谢辰风。
谢辰风面带戏谑的笑容,眼眸中却是凝着一层冰霜,视线锐利如剑,陡地,他身形一旋,手肘曲起,从刁钻的角度直攻任历的面颚。
任历轻巧地以倒空翻一跃而起,才一落地,便又是谢辰风的鞭腿攻向他的右侧腹──这一次,任历没有躲,他左移半步,趁着这半步的空隙,单手反转,拽住了谢辰风磅#气势的一踢。
任历硬是压下翻涌的思绪,从干涩的喉头挤出的声音略带抖颤:“阿风,还记得吗?那一次,我也是这样,捉住你。”
尽管被制住,谢辰风面色却无半点慌张失措,他还相当有闲情雅致地抱胸思考了起来。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地击掌说道:“啊啊!我记得,你还说过什么……什么是敌人你就会扭断,还有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之类的话,对吧?”
“你还记得?”任历的眼里浮现惊喜的光芒,如同绝处逢生。
谢辰风点头笑道:“当然记得啊,印象还很深刻呢!”他话锋一转,笑着问道:“那你是要扭断我的脚啰?”
“怎么……怎么可能?”任历嘴角牵动,露出极为苦涩地一笑,“就算杀了自己,我也不会伤害你。”
是誓言,也是约定。
也许谢辰风早已将这个约定遗忘于时间之河,任历却从未忘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个约定历久弥新地存在他的心中。
谢辰风却不被他包含真挚情感的话语所动摇,径自笑道:“呵呵,能听你这样说真是太好了。”
就着一脚被困的状况下,谢辰风的另一脚下发力一挣,悬空跳起,极具威力的高踢,毫无留情地踢向任历的太阳穴!
虽任历早有准备,但被这一踢重重轰中要害,一阵剧烈的痛觉直达大脑,全身肌肉不受控制,他的身体只能无力地崩落!
谢辰风一脚踩上任历的脖子,嘴角上扬,鄙夷地笑道:“嘿,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说得还真好听。可是任历啊任历,事到临头,怎么你竟狠不下心,违背了自己当初说过的话呢?”
喉间压抑的近乎呻吟的哽咽声,让沈仪宣再也控制不了,搧动的睫毛带着水珠,她的眼泪无法阻止地不停滑落。
沈仪宣跪坐了下来,她已经不在意环绕周围的紫球,被眼泪模糊的世界里,看着的只有那用着睥睨的神情俯视任历的谢辰风。
她胡乱地用手背擦拭掉落的泪水,新的泪水依然出现,到了最后,沈仪宣干脆就不管了,两手置在膝上死紧地握起,像是要把指甲戳进肉里一样。
“任学长!”沈仪宣流着泪哭喊道:“你这样,难过的还是谢学长!”
我会难过?说我会笑到死还差不多咧。谢辰风啼笑皆非地歪歪头,望向沈仪宣,好奇她打算说些什么来改变目前的局势。
沈仪宣眼泪滴答滴答地落在她握起的手背上,“谢学长和任学长的感情最好了,虽然谢学长有时候会对任学长你发脾气,可是过了段时间就会没事,谢学长还会开玩笑的说‘笨蛋才会跟任历耍认真’。
“我知道的,有一次谢学长对任学长发脾气以后,都会躲着王姐偷偷跑到树林里去抽烟,一边抽还一边骂‘任历你这个笨蛋,就不能偶尔有点主见,要不然表面敷衍我一下,背地里做另一套,还是和我来个意见不合,随便吵一架打一场也都好啊!’“任学长,谢学长很在意、很在意你的,等他回复原来的他,想起今天的事,谢学长一定会很难过的。”
她用力地抽了抽鼻子,泪眼汪汪地凝望着任历,说道:“任学长,我求求你,你不要让谢学长难过好不好?”
谢辰风失笑,他还以为沈仪宣会讲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但别说建设性了,只能用幼稚无聊来做总结了。
原来的他?好笑!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谢辰风!取回失去的部分,回归最原本的自我!
沈仪宣的一番话被谢辰风嗤之以鼻,可听在任历耳里,有如平地乍响一声轰雷。
倏地,任历一把抓住谢辰风的脚踝,谢辰风一惊,尚未来得及反应,转瞬间,只听啸啸风声呼过,却是他的身体腾空飞起,再下一瞬,后背撞地,前胸又遭任历凌厉的一招肘击!
毫不保留,豁尽力量的一击!
谢辰风当场肋骨断了数根,他只觉胸郁气闷,噗哇一声吐出热血,几滴鲜血飞溅上了任历的脸。
任历抹去脸上的血,怔忡出神地注视着手上的血,然后,他扭曲了面孔,眼底浮现痛苦交杂无奈与悲哀。
看着任历的表情,谢辰风不由得疑惑,明明是他重伤了,怎么加害者却一副比他还难过的样子?
快哭了……那双眼睛有一层可疑的水气。
为什么要难过?已经是敌人了不是吗?还是依然顾念着旧情?不过是几个月的短短相处……
为什么好像连命都可以不要?就为了他、为了欺骗所伪装出来的虚假友情吗?
──头,好痛。
“任历……”
是谁?是谁发出了声音?好熟悉的声音……那是他,他自己──谢辰风的声音。
头,好痛,彷佛有人拚命抓住了他的头部,用力挤压一样的痛。
尽管觉得头部剧痛,可谢辰风神色呆滞,只有那蹙起紧皱的眉间泄漏出他的痛楚。
“任历……救我……”低沉沙哑,好似梦呓般的低语,却是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任历顿了一顿,随即狂喜地喊道:“阿风?”
“啊!”谢辰风眼球一翻白,发出了野兽般的叫声,整个身体开始痉挛了起来。
“阿风!阿风!”
任历一见谢辰风状况不对,连忙伸手想扶起他,却听杨尘大喊:“小心后面!”
任历警觉时,已是慢了一瞬。
一阵强烈的痛感直击任历的侧肩,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直直地撞上了五十公尺外的一根圆柱,圆柱的外层承受不了巨大的冲击,龟裂出细缝,细细碎碎的砖石与灰尘落下。
“哥……”谢辰风惨白的脸没有半点血色,他就像支撑的丝线被剪断了似的,虚弱地瘫在S的怀里。
S用着极为懊悔的口吻说道:“海华的力量果然不够,还是出了问题啊……”声调一变,S微笑,柔声低语道:“辰风,什么都别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等你醒来以后就没事了。”
谢辰风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话,但S的手掌移到他的脑后轻轻一按时,黑暗便将他的意识都覆盖住了。
S的一击踢断了任历左肩的骨头,任历有些失去平衡,但硬是吞下嘴里的血水,强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愤恨地瞪着S,像头负了伤的野兽,一心想反扑敌人。
“谢辛!”
“你不是我的对手。”一手抱着昏迷的谢辰风,S笑,笑得轻蔑。
“就算不是……”任历仅剩的右手骨节抓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我也要,杀了你!”
凭什么?这个人凭什么?
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无视阿风的意志,全凭他的喜好去任意决定,完全不在意阿风是不是会因此而痛苦难过!
不原谅,我不原谅──只有这个人,我绝不原谅!
使尽所有的全力,即使是一秒的差距,也要超越他!
任历快如闪电乍然似地冲向S,钩镰戟一振,直刺S!
轻笑一声,就在两人即将交错间,S身形往后一飘,躲开了这一击。
S静静地站在和任历相隔数百公尺的对面,周身没有一丝气势流露于表象,有如一潭沉静的水,又像极了随时会暴动的风,虚虚实实,不可捉摸。
找不到可以进攻的空隙。
这时,以往的任历,通常会采取和S同样的方式,敌不动我不动,细细地观察对手身体每一寸肌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