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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狠狠揍你爸妈一顿……
我要你笑得开开心心的,就像那一天,你坐在窗户旁边,对我开心的笑一样……”
李岚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点一点的紫色光点,随即紫色光点迅速占满了他的眼瞳,然后,只见一只青白的手慢慢地抚上他浸满泪水的脸颊,而他却像失了神一般,盯着渺茫的远方,一迳地喃喃自语。
“他不是抱着绝望死去的……你有看见吗?他笑了……因为他最后,有你陪着。”
“可是我救不了他……”
“不,你已经救了他,救了他的心……你让他在死前,终于找到了一生之中最渴求的奇迹。”
李岚一脸茫然地问道:“他最……渴求的奇迹?”
“是的,你就是他的奇迹……因为你没有放弃他,无论他对你做了多残酷的事情,你始终都没有离开他,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李岚轻轻地笑了。
“……我不会离开华仔的,我会一直陪着他,他到哪里,我就会死皮赖脸的跟到哪里……不然华仔又会开始钻牛角尖乱想了……”
青白的手指离开了李岚的脸颊,传来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犹如挽歌。
“永别了,李岚。”
男人站了起身,如丝绸一般光滑的长发在风中飘动,他那双诡美的紫色眼瞳中,流转着浓浓的哀凄。
男人身后的忠心部下上前一步,为男人披上一件披风,男人回头向细心的部下报以微微一笑。
“走吧,Ken 。”
“是。”
注一:身体摄取氧气的方法大略分为三种:一、经由肺部呼吸,与血液交换氧气;二、经由皮肤呼吸;三、在吞咽食物时,同时摄取氧气进入体内。
第二章归队
谢辰风很高兴,表情很高兴,心情也很高兴,就连驾驶座上的徐勇,都能感受到他的愉悦。
明确一点的形容,那是一种类似幸灾乐祸的高兴。
“所以说啊,这就是所谓天意呢!我还是第一次打从心底这么感谢老天爷的帮忙。”谢辰风说着,要不是肌肉松弛剂的药效未退,他可能早就站到车外,两手叉腰仰天哈哈大笑三声了。
徐勇抬手调整一下后照镜,含蓄地说道:“长官,您看起来似乎非常愉快的样子。”
“哈,我当然愉快啦!任历,你这只死狗,我让你听S的话,我让你把我带回台湾去啊,哼哼……”
徐勇搞不太懂,只好保持缄默,却想着:“听谢长官的语意,似乎任长官和新人类联盟的人是一伙的,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套句李长官说的‘任历对谢小弟弟的心比真金还纯,比太阳还热’……不过这句话听着听着,怎么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啊……”
被责骂调侃的任历丝毫没有不悦的迹象,面色如常地从椅座下拿出一条毛毯盖在谢辰风膝盖上后,只见任历蓦地低垂下了眼帘,根根分明的睫毛让人无法看清他眼中的情绪。
“S,想保护你,不像说谎。”所以他才会答应S。
谢辰风一脸不悦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听他的话不是吗?他算哪根葱啊?”
“S,想保护你,所以我听。”
“你这只死狗……”就只会说这句吗?
Ken 说谎,杰克不但对其中的谎言保持沉默,还主动陪他来到勒拿河……他不如S聪明,釐不清前因,可后果也猜得出来——他继续留在勒拿河,很可能会有危及生命的危险,否则S是不会急着把他送回台湾的。
虽然谢辰风不想承认,可是就如任历所说,S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基于保护他的出发点上,如果换成谢辛的话,想必一知道他待在勒拿河会发生危险,那么即使是五花大绑,也会把他绑回台湾。
谢辰风一边想着,一边转转眼珠子,对上后照镜中徐勇的视线。
“徐组长,麻烦你先到车外等着,这边需要一点隐私权。”
“是,长官。”徐勇二话不说,遵从命令,下车关门,将车内的空间留给两人。
“那我呢?”躺在后方的杰克问。
“重伤的人就继续躺着吧,只要保持安静就好……反正我们要讲的你也都知道。”
“我会跟个死人一样安静的。”杰克松了一口气,重伤的他最需要的是多多休息,能不动就不动。
谢辰风以眼角余光瞥了瞥车外的徐勇,意有所指地感叹道:“我就是喜欢军人这一点,上级的命令永远第一,比狗还听话……”
任历难得的反驳道:“阿风安全,永远第一。”
“又是这一套,你就没别的好说了吗!”
谢辰风烦躁地想抓几下头发,这才想起自己还不能动,心中更是郁闷了,连带的口气也差了起来。
“你们都觉得我的安全才是第一,可怎么都没人考虑一下我的想法?
我也不是在自找死路,会想留在这里,是因为我有想保护的人!任历,你明白吗?你想保护我,可是我也想保护我大哥啊!”
“说不定,假的。”
“也说不定是真的。”谢辰风神色凝重地说道:“不管是真是假,任历,我说过了,我赌不起,也不可能会拿我哥的生命去赌。”
任历努力表达着自己想说的话:“可是,怎么做?S,不会听,只会,叫你回去。”
谢辰风明显地一顿,因为任历说到问题的症结点了,想了想,他一脸执拗地说道:“不管那些杂七杂八的啦!总之我要待在这里就是要待在这里,只要待着,就有机会的。”
“可是——”
谢辰风不耐地打断道:“没有什么可是了,我就是要这么做!你要是不赞成,就自己滚回台湾!”
“……”
车内变得沉默,任历不开口,谢辰风也赌气似地紧闭着嘴。
这时,喀啦一声,却是安廷拉开车门,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还是老样子地带给谢辰风不小的压迫感。
“你们谈完了吗?”
“嗯……勉强算是告一段落了,可是没有得出共识,不过得不出共识也是意料中的事啦,他是狗我是人,种族不同,语言理所当然会不通嘛。”
谢辰风泄愤似地哼了一声。
任历认真地看着安廷说道:“阿风,得回台湾。”
安廷明显一愣,他实在没想到任历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另一边,谢辰风则是反应激烈地吼道:“我就说了,要回去你自己滚回去,我是不会走的!”
任历回头看向怒气腾腾的谢辰风,坚持道:“你,要回去。”
安廷有些惊讶地看着任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任历会这么固执己见地反对谢辰风,那不是稀奇,而是非常非常稀奇的事情了。
任历直直地凝视着安廷,咬字清晰的重复道:“阿风,得回台湾,必须,送他回去。”
“……在公事上,我可以对谢队员使用命令,但在私人的事情上,我也不能强迫他,除非他本人愿意回去。”
停了一停,安廷缓缓说道:“谢队员如果留在勒拿河,在特防局的考量上是增加了战力,于公有益,于私则是他自己的决定,我没有反对的理由。”
任历还想继续反对,谢辰风便抢先开口说道:“对嘛对嘛!安前辈都这样说了,为什么你还要用留在勒拿河也许会很危险这种怪藉口让我回台湾呢?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搞不好我在回台湾的路上,船不小心沉了、飞机不小心掉了,我不小心就死翘翘了啊。”
“不对,是很可能,留着,危险,S,警告,他关心的,虽然敌人,可是,要相信——”
任历明白谢辰风是故意使用“也许”这两个字,还特地略过了S的警告不提,口拙的他想反驳,却怎么也很难从口中吐露出辞达意尽的句子,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在场的也只有谢辰风才能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
但谢辰风又哪里肯帮他“翻译”呢?
而安廷认为,谢辰风此刻不帮着任历解释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们两个人正在吵架,因此他也只能靠自己将任历破碎且不完全的话语重新拼凑、组织之后,才做出了回答。
“虽然我们两方敌对,但S关心谢队员这点却是无庸置疑的,勒拿河这几天确实会变得相当危险……
“以前我们都太过保护他,忽略了他自己本身的想法,虽然我们都觉得这样做是为了他好,不过这也只是我们单方面的想法,我们必须尊重谢队员的选择才对。”
安廷试图对紧皱双眉,明显无法接受的任历劝之以理。
“我明白你不想让谢队员发生危险的心情,可是你还记得葛雷斯曾经说过的话吗?他说的我也认为很有道理,我们对他的好,其实是一条炼子,把他绑在一小块天地里,这样反而是害了他。
“你身为谢队员的搭档,比谁都更有责任去思考,怎么做对他才是真正的好,并不是只要保护好他就行的。
“我觉得你该做的,是给他意见,让他做出自己的选择,而他一旦做出了选择,便得由他自己承担相对的责任与结果。”
听完安廷这一番语重心长,任历浑身蓦然一震,他当然记得葛雷斯说过的话,可是如果这次真让谢辰风留在勒拿河,后果恐怕不堪设想,甚至极有可能会丧失性命啊!
任历的拳头紧紧地攒起,眉间皱得更紧更深,嘴巴也抿成了一条线,从他的表情,便可看出他此时有多么苦恼挣扎。
心知任历需要好好想想,安廷转开视线,狠狠地瞪着谢辰风看,后者给他瞪得心脏漏跳了一下。
“安、安前辈,你干嘛用这种表情看我……”
安廷冷着脸,手一握拳抬起,不由分说就是一记毫不留情的爆栗,往谢辰风的头顶砸下,顿时让谢辰风痛得死去活来,活来又死去。
“安前辈,你为什么打我……”谢辰风很是委屈的问着,要换成其他人,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对方祖宗十八代的女性从头问候到尾了,可是现在揍他的人是安廷,他哪敢问候呢……
“现在的谢辰风”虽说不像“特防队的谢辰风”,对安廷既尊敬又畏惧,但他对安廷也仍抱持着一份打从内心而发的尊敬。
“谢队员。”安廷的口气凝重严肃。
“……是?”
谢辰风胆战心惊地应了一声,头顶随即而来的,又是一记只重不轻的拳头。
“痛痛痛痛痛……”
“谢队员。”
又是同样的口气,平仄起伏、抑扬顿挫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可这次谢辰风却不敢再有半点迟疑犹豫了。
“是!”
安廷满意地点点头,道:“很好,特防队员就该有特防队员的样子。”
只是一句小小的称赞而已,却因为出自安廷的口中,这就足够让谢辰风高兴得半死了,要不是肌肉松弛剂的药效未退,他早就昂起脖子挺起胸膛,把尾巴翘得高上天去了。
安廷淡淡地问道:“谢队员,知道我刚刚为什么打你吗?”
谢辰风一板一眼地认真回答道:“报告队长,属下不知道!”
“虽然任队员不会责怪你,可是任队员怎么说都是特防队的一员,你就算不把他当朋友,也得要有他是同伴的自觉,你不该辱骂他的,再有下一次,你的惩罚就不是这样而已了,了解吗?”
任历也不介意的啊,说不定还会很高兴……虽然想是这样想,不过谢辰风胆子也没大到敢违逆安廷,接受特防局名产“毒舌”的虐心洗礼,又不是嫌活腻了。
“是!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