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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睁开眼看她,落瑶仿佛呓语般道:“你觉得我是在伤害他吗?”
小玉不忿的反问:“难道不是吗?明知道他就在外面还说这些你不是存心让他伤心难过,这十年他对你怎样,还用我说吗?”
“他对我很好,我也知道他的心思,可是他是我师傅他自己摆脱不了这层身份,总是在纠结着。我只是给他下了一剂猛药,要么放弃,要么就努力。”
“可是你这样会不会太狠了,你心里明明……我想他也感觉到了。”小玉欲言又止。
“其实揽月说的很对,我根本就不懂爱,我是无情的。”轻叹似的说完落瑶就沉默了。
第二天落瑶是自己醒的,刚吃过了早饭正想要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南宫恒却突然来了。落瑶遣退所有人,自顾自的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杯新沏的雨前龙井,手中无意识地把玩青花瓷的茶杯盖,杯中的热气,便随着她手指的转动,而有一阵没一阵地袅袅升起。
“你倒是沉得住气。”风倾云一身青衫,说不出的挺拔俊秀。同坐在落瑶对面,看着她不慌不忙的样子,淡淡的笑着揶揄道。
落瑶回视他,似乎有些不高兴,“是你来找我,你这么沉得住气我怎么好不沉住气,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唉!你还真是……”风倾云还没说完落瑶就接口道:“你不要说我还真是不可爱吧!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矫情了,快点说正经事吧!我的时间可是宝贵着呢,我最多就只能在南宫家呆十天,十天之内必须找到火焰石,找不到,就有劳你了。”
明明是求人办事,但是落瑶的语气没有一点的谦恭,风倾云也不生气,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良久才道:“十天时间吗?大概也是足够了,三个月之后你就要嫁给南宫允为妻,而且我看得出南宫允对你极为满意。既是如此他一定会在婚前带你去看他南宫家的传家之宝,所以你就算不去查也早晚见得着,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你没有时间!”
他的分析入情入理,落瑶表示赞同,于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瞒你什么,告诉你也无妨。你应该听说了南楚和北燕要联姻了,而且这件事情已经提上了日程,估计不久之后太子就要亲往北燕迎娶乔嫣然。”
“那又如何?云清逸不是一直没有答应这桩婚事吗?难道他一个南楚太子还不能将这件事情拖上一阵了?”风倾云没有抬头,所以落瑶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情绪。
“我倒不是不相信他有能力拖住时间,但是解毒的事情却是等不得的。昨日京中来了信,说我父亲这几日身体不适,似乎那毒有提前发作的可能,所以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如你所说我是不想和南宫家再有瓜葛的,所以我必须想一个万全的脱身之策。”
看风倾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落瑶眼眸一亮。“对了,你一直以南宫恒的身份呆在南宫家,但是这并不只长久之计那么你又是想要怎么脱身呢?不如说来给我听听,说不定还能帮我一个大忙呢!”
她把自己算计在内,风倾云也没有什么不快,落瑶总觉得他这个人太奇怪。却只听他说:“这有什么不可,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要告诉你的,而且我的事已经解决了也想要抽身离去的,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
落瑶和风倾云在屋子里谈了小半天,然后落瑶亲自送风倾云离开,看了一下天色落瑶带着小玉一起去梅园给南宫老夫人请安,原本她还没有与南宫允成亲没有必要每天都去请安,但是落瑶还是坚持每天都去。
从老太太那里出来,落瑶带着小玉在花园里走走想要冷静的思考些问题。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了,南方的子曰日头还是很足的,晒得落瑶心里都觉得烦躁起来。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了过来,如一股清风一般荡涤着心湖。
过了一会笛声突然转变,低吟轻转,仿佛承载着万分悲伤,正在悠悠诉说。落瑶不自觉的听的入迷,等她回过神来,已循着笛声走到了竹林里。
又是一阵悠悠扬扬宛如春雨沁人心脾的笛声,让落瑶浑身一颤,眼露惊异,世上竟会有如此好听的笛音!每一个音符都仿佛会融入人心里去,宛如一篷细雨,此情此景,实在是贴切得令人赞叹,妙不可言!
当声音暂歇,落瑶蓦地瞪大一双光华四溢的眼,再也忍不住心中期盼,飞快朝着笛声之处摸索过去。轻手轻脚转过一片林子,一块开辟出的小空地便展现在眼前
白色锦衣男子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握着一支笛子在胸前。人如玉,发如墨,眼如琉璃,眉如细柳,唇似红霞,齿似皓雪,一张俊美容颜绝世倾城。明明就是这样一个绝美的人,身上偏又散发着难掩的尊贵气息,给人的感觉却又是那般空灵,他的一身气质独特不凡,宛如万物的宠儿,浑身上下无一不是好看得迷了人眼。
白莲!一朵遗世独立,众芳不可压的净水白莲!
微风轻拂,卷起衣角,清逸飘洒。笛声骤然挺止,男子放下玉笛,轻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优美弧度的侧脸夹杂着淡淡的忧伤。这人落瑶并不陌生,但也不熟悉,他就是南宫家的二少爷,药罐子南宫圣。
“你的笛声伴着太多的忧伤,为何忧伤?”落瑶脱口而出,问出心中所想。
南宫圣一愣,似乎这才注意周围有人,但他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问道:“苏姑娘又为何而来?”声音如清泉,悦耳动听。
落瑶缓步走到男子身旁,一阵轻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被你的箫声引来的。”
南宫圣一听,轻轻笑出声,转过头,看向落瑶。墨色的眸子承载着一丝忧伤,白皙的脸庞,轻弯的唇瓣,勾唇浅笑中也夹带着沉重,如水墨画般的男子说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希望没有影响到苏姑娘的心情。”
他这般说话,落瑶没来由的觉得很心疼,他一定很难过吧!却还要去在意别人的想法,到底是怎样的生存环境可以造就他这样的性格?他虽然是南宫家的二少爷,但却一点都不开心甚至不受重视吧!
想到这里落瑶不禁对眼前男子产生了同情。南宫圣其实一直是冷心冷情的,从小到大待在他身边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对他的?阳奉阴违的人他见得太多了,对于人性他看得清楚。但当触及落瑶眼中那真切的怜惜之时,他的身躯轻颤,心竟然有了温度。
落瑶随意的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但是语气却也是更加的柔和了。“在这个大家族生存不容易吧!如仙如莲的你竟然也有忧愁。”
听了落瑶的话,南宫圣轻扬唇角,自嘲的笑笑。“我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初见时的那番评价他现在仍是记忆犹新。
“是啊!人无完人,这世界上最缺的就是完美,我看到的就只是表面,原来你也有这么多的无可奈何,也会忧愁。”落瑶似是自言自语地说。
这次南宫圣没有接话,只是淡淡的看着落瑶,他知道她很美,初见时就已经见识到了。但是今日她着一身淡蓝色的纱衣,腰上系着一个蝴蝶结。简单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梅花小簪,长长的头发犹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间,朴素而不失优雅。脸上也没有施任何的胭脂水粉,却依旧美丽不可方物,这样的女子又怎么会是一个小小的丰城太守能够养育出来的。
落瑶见他没有出声,忍不住抬头看他,但当眸光触及到他手中拿着的那只青色玉笛时,落瑶瞳孔一缩眼中尽是惊讶,看着南宫圣的目光也起了一丝变化,有着疑惑,也有讶异,甚至还有赞叹,却没有一丝的不喜。
南宫圣循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笛,眸子微闪,担忧的看向落瑶没有从她眼中看到任何负面情绪,他的心霎时就松了。也不隐瞒:“这是笛类乐器中排名第一的绿玉笛,与公子逍遥的‘相思’、莫云瑶的‘凤娇’古琴皆是中天王朝流传下来的宝物。”
落瑶会惊讶也是因为这只玉笛的来头,要知道着些东西可是宝贝,不说价值连城吧关键是有价无货可遇而不可求的。身为南楚的首富南宫允也不过得了一只小类乐器中排名第二的“长恨”,可是现在这个不受宠的二公子却拿出了笛类乐器中排名第一的绿玉笛,这怎能叫落瑶不惊讶。
------题外话------
本来想写南宫圣吹箫的,但是逍遥已经得了宝物,只能改成笛子!
第五十九章火焰石现
“能在此见到失传千年的绿玉笛实在是我之荣幸。传言绿玉笛乃中天尧帝为其爱妃玉贵妃所制,其上还有他的一滴血。不知道传言是否属实?”落瑶悠然的坐在大石上,漫不经心的说。
南宫圣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随意的席地而坐。黑发、白袍、翠竹、碧草,他一坐下就让落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美男子就是美男子,随便这么一坐,就这么的赏心悦目。
“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什么吗?”南宫圣被落瑶灼热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神经瞬间就绷紧了,耳根子微微发红,说出的话也没有什么威力。
南宫圣从小到大并没有和女人接触的经验,在他的印象中那些女人在见到他时都是故作娇羞的偷偷瞄他两眼,而像落瑶这么明目张胆毫无避讳的看着他的还是第一个,南宫圣不禁对落瑶刮目相看,如此坦荡的女子怕是整个大陆都找不出几个吧!
“你说的不错,这绿玉笛上的确有一滴血,而且早已经溶进了这玉笛,至于是不是中天尧帝的血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这已经是千年前的旧事了。”南宫圣微笑着看着落瑶,目光淡淡的却从没离开过她,让她落瑶有种被关注的感觉。
“我倒宁愿相信这是真的,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自古无情帝王家,皇室中人大多都是身不由己,若能为自己心爱之人做到如此也不枉此生了。”目光有些悠远,来到这片大陆已经有十七年时间了,但是落瑶却没有一点的归属感,她总觉得这里不属于她,她讨厌这里。不过十几年她不知被人害了多少次都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了。
落瑶不懂为什么己之所欲一定要强加于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过那个至高权利,她的志向很简单,这一生不谈情爱,只要亲人朋友就好。她想要做一个米虫,不要像上一世那样累死累活的。只是偏偏她们不愿意放过她,逼着她去自保。
她的脸上那份愁丝一点也不比他刚才少,南宫圣忽然觉得心痛了,一种来自心间的共鸣。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油然而生,南宫圣从未有人进驻过的心房第一次被人打开。
“王侯将相有着涛天权势,却往往缺乏亲情,不是他们不渴望被人关爱,只是权利对他们太重要了,所以他们不愿相信任何人。如果可以就试着去爱一场吧!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不可以。”南宫圣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落瑶明白了。
“是啊!与其保守的自我防卫还不如主动出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是不懂爱,而是不敢爱。呵呵”落瑶有种提醐灌顶的感觉,一瞬间释然了。
“是啊!是不敢爱,皇室中人最是胆小的!”南宫圣说这句时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也只是那么一会儿,他就似漫不经心的说:“南宫家并不像外界所看得那么简单,这里是真的鱼龙混杂,你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落瑶没有在意他的说辞,只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