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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宫主,什么少宫主?林九倾呆呆地看着她的师父走了出去,心里寻思着自己的师父似乎还是个了不得的人呢,那他还会要一个如此没用的徒弟么?不知为何,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顿时抿唇,她不想离开师父,。
她便一直坐在凳子上等着,思索着如何才能不离开师父。
门口一阵轻响,她猛地抬起了头来,“师父,不要赶阿九走,”说完自己都是一愣,萧洵的神色则是有些复杂。
“为师何时说要赶阿九走了?”他轻声笑了出来,“阿九,饿了没有,为师拎上来了点心,都是你平时爱吃的,”他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师父,阿九没用,您对阿九这么好不划算,”她有些委屈地看着食盒,觉得萧洵对她真是太好了,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阿九,为师只得你这一个徒儿,不对你好又去对谁好,”萧洵尽量将声音放柔,有些哄人的味道。
“师父……”林九倾吸了吸鼻子,打开了食盒,“师父也吃。”
萧洵抿唇,神色恢复了往常的清冷,“为师吃过了,还有要事,要先离开几日,你便在这客栈中等为师回来,”莫城是旧月宫的地盘,把她放在这里倒是很安全,“不要乱跑。”
林九倾刚刚拈起一块点心,听到萧洵这话有些诧异,点心都忘记了吃,只是定定地看着萧洵,“师父要去哪里?”说完又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师父去哪里她又哪里有资格过问,只是说出来的话又怎能再收回去。
“去找一个人,”许是怕林九倾不放心,他又补充了一句,“这里对你来说很安全。”
林九倾颔首,将手中的点心放下,然后站了起来,“师父,一定要早点来接阿九,”醒来之后,他是她亲近的第一个人,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熟悉的人她会害怕。
萧洵的嘴角动了一动,算是笑了,“苏大夫每日都会来问诊,若是为师七日还未回来,便叫苏大夫带你离开,”说罢便走了出去,又只留了个背影给林九倾。
为什么你留给我的永远都只是背影。
突然映现在脑海的一句话,吓了林九倾一跳,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地吐出,自己刚刚在想什么。
又拈起了点心,放到口中,桂花的味道溢了满口,那是说不出的熟悉,仿佛这个味道她眷恋了许久,稍微垫了垫肚子,她便起身准备洗漱。
床头放着一身紫色的衣裙,她之前穿的那身已然脏破不堪,而这一身,大约是师父买回来的,抚着舒服的面料,她将衣服穿上,最后整理好头发,想了想便出了客栈。
事实上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是觉得客栈里太闷了,想要出去转一转,不管是去哪里,散散心都是好的。
摸了一两银子以及些许的铜钱,她便进城去了,城中比她想象的要热闹,同郊外大不一样,虽然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但是街道却很干净,街道两边整齐地摆着摊位,林九倾就左看看右看看,辨认着那些虽然失忆但没有完全遗忘掉名字的物品,路边贩卖的都是小玩意儿,她偶尔会停下来摆弄摆弄,却不买。
林九倾长得还算漂亮,衣着又较为华贵,过往的行人都难免多看上一两眼,猜测着这是哪家的小姐,一开始她还不甚以为意,待走了一段时间便被看得有些不舒服,似乎总有人在盯着她,等她回头去找的时候又什么都看不到,仿佛那目光只是错觉一般。
等走得脚疼了,也到了中午了,她看了看一旁的酒楼,又看了看酒楼旁边的小面摊,掂了掂钱袋,犹豫了下便向面摊走去,她从钱袋中捏住几枚铜钱,“老板,来碗面,”看着那个忙碌的大娘,她将铜板放在了桌子上,耐心地等待。
“诶,姑娘,面来了!”恰巧又有一锅面出锅了,大娘将面端到了林九倾的面前,就取了一枚铜板便继续煮面去了。
林九倾吸了吸鼻子,面很香,上面还漂着几片绿油油的菜叶,面还冒着热气,看起来十分的诱人,笑着便挑起了一筷子的面,送入嘴中。这些吃食或许太普通了,但就是因为普通才让人觉得温馨。第一口食物入腹后,她的饿劲儿才被勾了起来,吃得也快了起来。
吃过面,她在桌子上留了一枚铜钱,将剩下的铜钱收入钱袋,转身离开。
街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一没留神她差点便撞到了人,险险地避开,她长舒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哪知走了没两步,便被一个声音唤住。
“姑娘,你的钱袋,”温文尔雅。
林九倾第一反应便是先摸了摸自己的腰侧,钱袋果然不见了,有些尴尬地转身,便看到一个青衣男子正在直起身子,手中握着的正是她的钱袋,看到林九倾,他先是一笑,似乎有些虚弱,然后将钱袋送到她的面前。
“谢谢,”林九倾将钱袋接过,可是那公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知公子还有何事?”她见这男子长相虽不俗,但面色苍白,十分的病态,又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人陪伴,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这公子衣着华贵,怎么出来连个小厮都没带,晕在外面怎么办。
“在下冒昧,敢问姑娘芳名?”他踟蹰了一下,坚定了目光,直直地看着林九倾。
林九倾一愣,未明所以然,“林九倾。”
男子的表情忽然有了细微的变化,似乎是诧异,林九倾却没有发现,他抿唇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林九倾,“姑娘,在下刚刚与家人失散,不知您是否能带我回容府。”
林九倾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我也不认路啊,”她初到莫城,怎么会知道这容府是在哪里。
“在下知道,”那男子点了点头,“在下可以指路,只要您能在在下身边就好,”他有些虚弱的笑了笑,“这时辰太阳正烈,在下又这般的不中用……”
话未说完,林九倾便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是怕自己走着走着晕在路上没人管,“不若我叫顶轿子?”
男子摇头,“姑娘不愿?”
林九倾终是叹了口气,“好吧,”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做,倒不如做做好人,送佛送到西么,“公子请带路。”
男子抱拳向林九倾行了一礼,“谢谢林姑娘了,”说罢便转身,缓慢的走着。
容府并不远,容府也很大,看门面至少也是这莫城数一数二的大家大户,只是不知道这公子为何会担心自己在路上晕倒了没人管,怕是会有人抢着送回来吧。
“林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否到府中用杯茶?”男子的嘴角淡开了笑容,“在下姓容,名清。”
林九倾挑眉,这一路了,愣是现在才自报家门,“劳烦公子了,”也不搪塞,便向府中走去。
“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未见人,先闻声。
第3章 三只师父
此时他们二人即将走到正堂,而从里面迎出了一位华衣女子,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样子,听她说话似乎是容清的娘,这女子看了林九倾一眼,似乎很是诧异。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九倾觉得容清见到这女子似乎不大高兴,可是容清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娘,有客人来了,吩咐下人去沏茶,”说完了轻咳了几声,缓步向正堂内走去,林九倾跟在其后,末了还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脸色已经不大好的女子。
“让林姑娘见笑了,”容清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便自顾自地坐到了正位上,视线一直停留在林九倾身上。
林九倾被看得心里直犯嘀咕,寻思着这个容清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搭话,便一直垂着头走神,不过片刻,就有侍女将茶水端了上来,林九倾接过茶杯,无力地笑了一笑,轻轻瞟了一眼容清,发现他还看着她若有所思。
“容公子,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她抿了口茶,终于沉不住气,将茶杯放到了一边,抬眼看容清。
“不知道林姑娘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容清略微斟酌了下,便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林九倾皱起了眉毛,不知道他问这些是为何,“师父说我是孤儿,”她不愿意多做回答,便又抿了口茶,垂着眸子看着茶杯,没有去深究容清面上微变的神色。
“林姑娘,您面容同容家的一位故友相仿,”容清依旧是那副虚弱的模样,可是眸中却已泛起了光彩,“那位故友曾在十五年前因为一些原因同女儿失散,之前在下闻得姑娘名讳……”
林九倾心中一动,蓦然抬头去看容清,容清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但她也听出来了几分意思,容清觉得她是他们容家那位故友的女儿?她眨了眨眼睛,“公子怕是多想了。”
“姑娘可有什么刻有‘九倾’二字的信物?譬如血玉……”容清若有所思,这才开口,想是想到了什么好的证明,“那故友为女儿起的名字便叫‘九倾’。”
又是血玉坠,林九倾今早早已确认过那血玉坠上确实刻着‘九倾’二字,这块玉坠俨然成了她身份的证明,一个两个全说认识她,并且都提到了这贴身的物件,然而此刻,她却来不及追究那血玉的来历,只觉得自己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滋味莫辩。
“林姑娘,”原本以为她多少会有些激动,哪晓得却是发起了呆来。
“啊?”林九倾微微回神,不好意思地一笑,“不知道公子所说的故友现在何方,而公子你年龄比小女子大不了多少,又为何一清二楚?”
容清长叹一声,“那故友,同容家乃是世家,林姑娘你若想要见的话,清也愿做这中间人,”神色之间,丝毫不见造作,林九倾思忖着,从进了容府就没有见到容清的爹,也没有听容清提起,看来这个偌大的府邸如今是由容清做主了,只是他这个病怏怏的身子……林九倾有几分狐疑。
“麻烦容公子了,”林九倾心中还是有了小小的期待,不能不说很惊喜,在遇到师父知道自己是孤儿之后,突然又得了消息可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爹娘。
容清苦笑着摇头,“为伯父伯母找到他们的女儿,乃是容家甚至是许许多多相识的人的心愿。”
“为何?”林九倾有些诧异。
“因为……”容清还未说话,便看到一个小厮在正堂门口张望,神色有些慌张,他飞快地看了一眼林九倾,“林姑娘,不若叫家丁先送你回去,见伯父伯母的事情,在下定然会安排妥当。”
从一旁走出了一个侍女,她恭敬地向林九倾行了一个礼,“九倾小姐,奴婢阿碧,这些日子由奴婢来照料您的日常起居。”
林九倾突然好奇了,她那还没有见过面,可能是爹娘的二人究竟是什么人。
容府的家丁打探清楚了林九倾现在住的客栈,将她与那个侍女阿碧送回了一间小客栈,待坐到了客栈的床上,林九倾才真真切切的觉得踏实了许多。
“九倾小姐,为何不结账去城内住宿?”阿碧有些犹豫地看着这位身份不明的小姐。
林九倾摇头,“师父要我在这里等他,”就算是要去见见那可能是自己爹娘的二人,也要等师父回来了再做打算,她虽是应下了,却不曾打算私自离开。
“九倾小姐这些年过得如何?”阿碧开始旁敲侧击关于她师父的事情。
“忘记了,”林九倾有片刻的恍惚,过得如何?有一个关心她的师父,应该是过得不错的吧,可是她醒来之前的那次受伤让她有些介怀,还有那苏大夫的脸色,她的身体不好么?
“阿碧,容公子说的我的爹娘是谁?”她突然想了起来,想必这个侍女应当是知道的。
“是……凤家的家主……”阿碧犹豫了一下,又觉得没什么林九倾不能知道的,便老实地说了出来。
“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