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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韦老二宰相老爹和御史中丞大哥的背景足够硬,我也是恶名在外,还没人敢摆资历身份,或者表达出什么出格要求,或者不够恭敬的态度,最多也就是套近拉个人情。
而且虽然是武举乡贡试,但实际的水准已经不亚于兵部尚书的主持的京试武科了。用我的话说,就是身为天子亲军,自然武艺才略俱考量要高人一等,哪怕是当个什长,也要有能当校尉使的水准纭纭。
而且唐代的科举进士,只是初步获得为官的资格,必须要通过吏部的考揭试(类似于职业专长取向考核),测过“策论”“判词”等内容,才能放职事官
所以我干脆力压众仪,将那些新进的士子们,全踢到武学去回炉再教育,也乐得清净的,虽然很是招了些非议的,但太上没发话,这一节也算揭过的。
武举还比较简单,有本事就行,两个主官坐镇,虽然不免暗中得罪的不少,但也基本防范杜绝了舞弊取巧之途。
但乘荫的想进来,就没那么简单了,作为优抚大臣子弟的手段,太上老皇帝很是封赐了一批的,这些家伙就比较麻烦了。
哪怕我不得不以签下生死状,写明父母同意,将来发生任何事情生死由天命纭纭,等苛酷的要求,才吓阻了许多人后,仍还有不少人绞尽脑汁想挤进来的。
虽然许多人,对我签生死状的做法颇有微词的,但用我在太上面前,大义凛然的话说“当今国家危难,男儿当尝思报效国家,马革裹尸亦不悔,若是把北军当作了官门混职的托儿所,那还是乘早滚蛋的好,战死沙场总被死于我的军法的好把”
是得颇以为然,这话被刻意传了出去后,又是哗然一片的,吓退了不少。
最后那些还能够承荫进来,也没轻易放过的道理,起码要能够为军中最大限度的创造好处,狠很搜刮轧干每一点剩余价值才算数。毕竟他们那些乘荫,也只是个资格出身,具体职事和管辖,还得看我这些主官的心意。
当然这些事情就不用我这些上官出面,自然有口齿伶俐心思活络的专人负责。
“以后,你们就不要拿这种事情来烦我了,好歹也是侍卫陛下,也要讲个外表堂堂品貌端庄的,不要找这种长的实在对不起观众的。”
“总之有钱的出钱,有权的出权,总之不可放过一点油水的”我定下了基调。
比如当初那个汉中王世子,奉命来报道到的时候
“你们要从军”我一脸正色严肃,看这又一只超级肥羊送上来任我宰割的。“关门,放狗,旺才上”,心中却很有喊出这句经典台词的冲动。
旺才当然不会真上了,但许多秉承了上官主意的人就粉墨出场了,许多成功的公关学范例,也在龙武军的多处上演开来。
包木的兵器虽然搞不死人,但头破血流乃至伤筋动骨却是稀松平常的。
然后在观看训练不时可以听到叫喝声“笨蛋,我说让你们停了没有,继续给我上,别他娘的和一群瘟鸡似得,难道想大家一起完蛋,别将死了有校尉,校尉死了还有旅帅,旅摔帅没了还有队正,番号第一部第一营第一团的都给我顶上去,我的什长得能当校尉使的,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
“什么,指挥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你是猪啊,明知不可能获胜也要想办法保存实力……”
“什么壮士断腕,可不是叫把全部人马都拼进去,什么叫做劣势中进退自如”
每个看见模范营的实兵对抗的,都要发这一阵呆,然后有了心理印象或者说阴影后,就好办事了。
“这边请”
“恩,萧三公子,我们是军人,军人就得打仗,就得死人,您是度支使的儿子,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我们怎么向萧大人交代啊”……
“那个再说了,如果你出了怎么事令尊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不如这样,你给我们兄弟一点钱,当然这钱也不多,二百万钱就行啊,我们可以把我们营的功劳都推到你的身上,我可以向你保证,让你两个月内有足够的军功回去,怎么样啊。考虑考虑”……
“实不相瞒。有很多大唐未来的希望都曾在我们这从过军,什么亲王、嗣王、郡王们的世子,都做过我们军上老大的跟班,恩,当然,他们两个月后就回去了”。
“比如说韦相的二公子,据说现在都是我们军中,执掌日常要务的二号人物了”。
“还有当今太子,也做过监军的观军容使,如今是总天下兵马大元帅”诸如此类的。
办事的人员,对自己制造的气氛很是满意,无论是纨绔子弟,还是热血青年,充满了希望的,总是最好的冤大头……
“恕我直言,孙队正,您的这些话别将大人,都尉大人、营官校尉大人,都已经和我说过无数次了,但我来这里是报效帝国和锻炼自己的,并不是为了弄一点军功回去做朝廷的蛀虫的。希望大人不要再提这件事了。”他有些激动的道。
当然象这样热血冲头的小白,已经不多见了。
这时劝导的人,就会赞许的拍拍肩膀说,“想你这样不怕吃苦,一心报国的好儿郎不多了,现在有个最艰苦,也最能考验人的地方,可以安排你去……”
针对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情,也有不同的法子,既然想办法进得来,不付出点代价,怎得轻易放你出去呢。
然后故事继续发展。
“这有什么区别吗”付出了一定代价的小白们,继续被诱导着,身不由己的往里钻。
“当然这个分派位置吗,也大有讲究”办事的人会这样告诉他的。
“能够留在大人身边,随时见习是最好的资历了”
“没听我们大人说了,不想当将军的兵,可不是好兵啊”
“想当年我们大人不过是哥舒元帅帐下一小卒,……你看看,如今身居禁要,为当今陛下亲族许婚,与太子有师谊,随侍太上,还常常独自召对……”
“当年那些郡王亲王的世子,乃至当今的太子天下兵马副元帅建宁王,都是咱家大人身边呆过的……号称名将之路啊”……
“什么要战功,那也行啊……”
“比如,在关中打算游击的靖难旅的罗别将部下,虽然风险最大,但每天都头斩获,最容易赚取军功了”口绽莲花,很有推销员的潜质……
“高郎将梁州军也不错,临近前线,时常有小股流窜的叛贼袭扰,得个优评最轻易不过”……
“不然,卫朗将的大散关军怎么样,那里位置重要,得个优评也不错……”……
如此的事情还有很多,在不同的地方发生着。
大多数都愿意付出一些,获得一些更好的待遇和捷径,最后顽抗的到底的也不是没有
“还有这种人啊”公关人员有点奇怪的看着对方,好一会儿突然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家中并不得宠是吧?”
“你怎么知道?!”对方吃惊的问道。等他说完了,才醒悟到这不是自己承认了。
“哈哈,那也没关系,你现在有多少身家……”
当然这种就被他放到士卒中间去同甘共苦了,如果熬不过自己滚蛋最好,如果他们能够挺的过来,那在我手上也是很有前途了。
这些有功名的世家子弟,单独组成部队,还起了个名号,叫做青年近卫军的。
然后,其中比较出色的,在逐步挑选出来组成一团,留在身边做见习兼扈从,叫做士官团。其中有所专长和成就的,还可以再选为正式司职的参军。
光这见习兼扈从也不是好做的,还要经过我这位大人的面试的,经常是号称做脑筋急转弯的名目,理由也冠冕堂皇的很,“战机瞬息万变,没有个灵活清醒的头脑对应怎么行”,
脑筋打结转不过来的愚笨之辈,当然只配到底下去锻炼精神磨练体魄的接受军营生活的再教育。
这样用不同层次的处置,逐步分化吸收,如此分做三六九等处置开来,所谓个能上能下的流动机制,那些家伙有什么意见的也很难抱成团,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再说他们虽然个人力量有限对军队没什么影响,但他们背后所代表的背景家族势力还是相当可观的。如果运用的好,也是一大助力。世家的子弟也不尽是废材,严格的纪律和训练要求他们,用功名和荣誉激励他们,未必没一些有所成就的。
第九十九章 不知梦里乡谁是
第九十九章
正在等候小丫头换装的时间,两鬓微白的总外院邹管事,静静的走进来。 /
当初,在一大群流民中看到他的时候,处境相当不妙。那补丁的衣着,菜色的面容,都显示出相当失意落魄穷困潦倒,与他人并无两样的,而且站在群年轻力壮中间,显的年纪偏大的他,很容易就被忽视了,若不是小丫头心细,发觉此人须发、面容、衣着、手、袜、靴皆干净利索,言谈举止隐隐带着只有接受过高等教育和名门世族熏陶才具备的特质。
而能够在逆境中仍用心坚持自己仪容体态的,这种风范,不是几代世族高第,是养不出来的。
于是我第一眼就挑了出来做了管事,现在看来显然是所值的,大户人家该有的东西,他全知道,事事都能想在前头周全,让我省了许多事,一张卖身契,儿子孙子三代都卖给我家了。
虽然举手投足还是不苟言笑,那种刻板守礼到天性散漫的我,也没得发脾气的境界,但办起事来严丝合逢,谨严周密的一丝不苟的。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长期养成的走路习惯,象猫一样轻声无息的,那种有点神出鬼没的随叫随到,常让人有点似看《鬼屋》《幽灵城堡》电影的背心凉的。
他进来“主子,今个儿又谈下了三家的契子,分别是北门的质铺、押柜、行栈各一家的,东城市里的几个大行会的行董和牙人都签了押,就等接收了,不过,这人手有些不够用了”
“苏大班那里好象还有些人把”我看着一份名册,头也不抬的说。
“上月奉主子的意思,去打点新开的珍味居联号了,其他几位管事那儿也没有闲暇的人……打理采邑的,前写日子又去了好些人”
“那你到匠户营里再招些人来罢”我吩咐道。奉传了出去后,他垂手恭敬的站在我身后。
抄家所得尚在其次,其实到了成都没多久,我就已经一夜身家巨万了。
原因是追随那剑南节度副大使大人“相率倡义”,将近来杨国忠派在剑南准备后路的党羽鲜于嵩、章尤等以下,捕的捕,杀的杀。被扫下台面来,献功从旨诛逆的人实在不少,本以为尘埃落定了。
可现在却发现高兴的太早了,事情另有变化,杨国忠及其门下虽然被以国贼尽诛之,但关键那位杨门显赫富贵的根源,杨太真的还活的好好的,而且恩宠依旧。就有些措手不及了。
加上,后来清理杨党中,有个冒失不识进退的官员,欲穷追猛打落水狗,失口上言,可夷杨国忠三族,结果冷不防被老皇帝一句“不知朕当几族诛啊”吓的屁滚尿流,当日马上病倒辞官养老后,大家都知道,杨家人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顿时纷纷又变了立场,马上将本收缴入库的,这一年来杨国忠准备后路,秘密送往剑南杨氏一族收刮的无数财产珍玩,尽数奉上,供圣上及娘娘度用。大大充实了内库,宫内起居器物用度一切从旧观,其中的一部分作为阿蛮的陪嫁,赏赐了下来。
另外,在有心人的示意下,底下官员突然发现,那些入官的逆产中,有些是杨太真已故父亲,前长史杨玄琰为宗族办下宗祀的祭产,按律不当抄没,便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