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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任务是万一可萨国中有事,根据当地的局势变化,优先确保王后独孤雯的安危,并及时发动接应之,在唐人的聚居区,已经准备好基本的武器和铠甲。
毕竟可萨现在是朝中乃至地方军民贸易的重要对象,每年往来流通的财帛货物,何止数百万缗计,无论如何也要确保大唐在国中的利益。
因此只要独孤雯无恙,无论国中如何风云变化,都有一个重新切入交涉的契机和理由……
呼罗珊这个波斯文地名的意思是“波斯的东方”。从古代波斯帝国开始就是防范东方游牧民族的第一道防线。
这是一个很长的草原地带。发源于帕罗帕米苏斯山脉、普什科赫山和比纳鲁山的大小河流使草原上星罗棋布的绿洲变得更加肥沃。这些河流灌溉了这些绿洲以后,随后就流人并消失于那个大沙漠中了。
由这些河流延伸出来发达的灌溉系统,维系着众多的果园、葡萄园、小麦地、稻田、大麦地以及榆树和杨树防护林,将浩瀚的沙海
长200公里的赫里河河谷地带。在该河谷两侧山麓,村庄接连不断,农田、葡萄园和果园环绕着每个村庄。到处可见的地中海松和榆树郁郁苍苍,烘托着这一带田园风光。而在大小溪流两岸,杨树茂密挺拔,俨然是一派森林景象。
即便到了冬天依旧不封冻的河水,被西北方山脉挡住的寒潮,再加上沙漠中干燥热风的影响,让冬季的呼罗珊人,依旧能够获得相当程度的产出和收获。这些收获都被汇集到了首府木鹿城中。
木鹿城中,由卡塔赫总督举办的宴会正在进行,珍贵的香料和来自山区的瓜果,陈放在宴席上任由人自由取用,姿色姣好的女奴,穿着暴露的衣服,站在廊柱间,随时等待宾客们的召唤,以使出浑身解数来展示,主人家的慷慨与殷勤。
来自东方最高执政者犒赏和嘉奖的命令,也随着宴会的过程,一个接一个的发布出去。
交涉失败传来的消息,并没有影响到这位老人的心情,他穿着崭新的袍子带着宝石镶嵌而成头巾,正在内部庭院台阶上,会见那些数百里外前线轮换下来休整,或是冒雨雪回来述职的将领们。
由他们陈述和报告所遭遇敌人的情形和态势,并对他们的表现予以勉励和实质的奖惩,偶尔也会有被拖出去大声告饶的人,则证明着这位老人慷慨而睿智,绝不是寻常伎俩可以蒙混的。
虽然攻守的形势不尽人意,但是随着距离的拉远,塞里斯人还是无奈地停下了他们在漫长河洲走廊上的攻略。
多兵种搭配的有组织攻坚拔寨,变成了更加灵活的小股骑兵渗透和偷袭战,越过沙漠边缘侦查的骑兵报告说,那些敌人正在征发后方民夫和奴隶,通过河洲走廊运送木料,依照判断他们是想修复和巩固前方夺取的据点。
当然,由于这些据点本身规模和狭长地域上的限制,能够保留的驻军也是相当有限的,要想成为攻击的前沿阵地,还需要大量的时间来营造,起码所需的建材是无法在附近获得的。
虽然比想象中付出了更多的代价,但总督大人的目的算是初步达到了。这样她才能稍稍放下心来,召见和调整麾下的那些将领,并作出人事上的奖惩。
在战时的全权处置的情况下,贪赃枉法徇私舞弊者将受到严惩,无能者和怯弱的人也被罢黜,出身和资历将不再成为英勇者晋身上的妨碍。因此有上百人同时得到晋升,数十人戴上了代表中高级军官身份的樱盔。
在一片侧目中,来自叙利亚凯利宾瓦力德家族的的薇达,她以奈基卜(百夫长)的身份,统领着一只上千人雇佣兵部队。因为官方历史渊源的限制,出身部族的士兵,只能以雇佣兵的身份加入她的麾下。
一些人嫌恶的避开她的方面,另一些人玩味的看着她,还有人则对同伴偷偷咬着耳朵,总之她所过之处,无一例外的出现了冷场。
作为侍从的赛特穿着紧身大袍,微微低头紧随在她身后,用耳朵一字不露的捕捉着她介绍的每一个人物。
“这是来自上美索不达米亚的阿赛伊,号称最年轻的埃米尔,出身当地阿拔斯分支贵族,有英勇和聪明的美名”
“不过没有实战的经历,倒是他得第一副将穆法维尔,是一个底层奋斗上来的老兵。也是他倚重的手足”
“这是来自克尔曼的埃米尔,人称铁手穆赛亚布,来自他对敌人和潜在同情者的绝不留情……在战场上对自己和敌人同样残忍,而威名远扬……”
“锡吉斯坦的埃米尔木阿兹。穆斯里姆,他虽然是非阿拉比亚穆斯林,却以虔诚和宏教的坚定信念著称,他士兵也在战场上难以被动摇而作风强硬被传诵……”
“设拉子地区的埃米尔,人称吉普拉伊尔……一个贪财而且狡猾的资深军人,他能够在战场上全力击败敌人,也擅长放下身段逢迎上司,因此无论他在辖区内如何横征暴敛,并且和多个贩奴走私集团有关,却难以动摇他得位置……”
“这四位埃米尔,是最有可能挑战或者接任呼罗珊地方总督的地位。”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薇达低声叹息道
“我会躲起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你觉得我让你带进来,只是为了做一个死士么……”
赛特用同样细微的声音回答道
“大人传见……奈基的首领”
一名没有胡须的阉奴,站在门廊边高昂下巴道,将薇达带了进去,却将赛特留了下来。
“甘心躲在女人羽翼下得懦夫……”
突然一个声音,对赛特用当地语言道。
赛特不明里就,却发现几名亲兵模样的人围了上来,。
片刻之后,薇达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无心在攀谈和主人告罪出来,却发现倒下的挂毯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人,不由又惊又怒,正想发作。
却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怒火全消。
“你这是在担心我么……”
却是赛特正好以遐的倚柱侧立在一旁。
“显然你的麾下有一位勇士,让给我如何……”
呼罗珊总督卡塔赫,从内庭走出来,扫视了一眼,那些围观叫嚣的人无论如何位高权重,都不由纷纷偃旗息鼓,低头下去。
“我可以让他在更好的位置上发挥作用……”
听到这句话,薇达心中不由又惊又喜,随即被巨大的危机感所吞没。总督身边,可不会轻易容许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巴格达人艾布都正在换防的序列中,踩着松软的沙土中,啃着冻的生冷的烤饼,要费尽才能咽下去,却是无比怀念母亲做的酸酪松饼,如果再有一口冰凉的葡萄汁,那就是全部幸福的味道啊。
沉重的厚栅木门终于打开,看着鱼贯而出,满是如释重负表情的本地士兵,不由有种奇怪的感觉。
按照总督的规划,
将本省出身的众多志愿军再加上数千名雇佣军,分守在城垒组成的防线中;而将较为精锐的外省军队和部族骑兵安置在二线的城市中,作为援应的机动部队;本省的常备军和总督直辖卫队,将成为总预备队。
此外还有地方警备官所属的治安队和城市巡逻骑兵组成的后备队,作为战斗力的补充,三只在信仰和金钱的号召下,被总督收编的前暴动武装,在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投入战斗。
而那些外来的新编部队,则按照冬季的空隙,充实到前线以进行环境适应。因此,这个驻地,将会是艾布都和他得同胞们呆上很长一段时间的……
一只定期输送移民的船团,从简陋的港口栈桥,登上了大唐赤海州,位于南赡部洲(非洲大陆)的土地,这是一个囊括大半个半岛的广阔区域。
病恹恹的月,在李未果的掺扶下,望着前头吵吵嚷嚷的董晓晓夫妇一行人,不由露出一个笑容。
人生何处不相逢,更何况在这极远的异乡绝域,两次同行的经历足够。董晓晓算是一个相当爽朗热忱的妇人,以至于这一路上大家都几乎忽略了她那口子范大柱子的存在。
哪怕是冬季,高原上吹下来的风,让空气依旧有些灼热和干燥的味道。
群山被藏在遥远的地平线上,
各种肤色的奴隶,正劳作在一望无垠的新开田地上,其中大部分是肤色如墨汁的昆仑奴,其次肤色白一些的大食人,再就是天竺人和当地部族人,不过在这里他们都是皮鞭下驯熟的佣奴。
山丘上是大量放牧的牛群和山羊,在唐人获得并开拓这片土地之前,这里部族就以盛产优质牛皮和细绒羊毛而著称。
唐人统治下,当地人仍然有为数众多的土著百姓,不过与那些内陆习惯袒露大部分身体的同胞不同,他们至少有了一件皮子或是麻布,作为裹身之物遮住上下身,并且温顺的顶着坛罐什么的,站在路边自行其是,对海外出现的各种人和事物,似乎已经熟视无睹了。
要知道唐人初来之时,这些当地百姓基本身无片缕,袒露着繁衍之物,就在田头树下,堂而皇之席天幕地的作那苟且之事。
经过粗粗夯实,尘土飞扬的大道上,倒是车水马龙的往来不绝,满载大车的各色货物,赤身露体的奴人,大呼小叫的畜群。不时偶有穿着奇异行装的唐人经过,
他们戴着银质的高冠和平盔,穿着大袍,坐在骆驼和牛啦的大车上,由赤膊的奴婢奔跑簇拥着,呼喊开道,闻声者纷纷避让左右,看起来好不显赫。
由于早年助战平定之功,再加上海贸之事,于国家财计仰仗甚多,因此安素太后也不吝厚赐,最早出使并参战的那批人,几乎都得到了奴隶、驼马、土地、宅院的奖赏,而身家鹊起。
当今的摄政太后也颇为重用这批唐人,令其充作军中教习、官长,又另选地方健儿勇士,以外来唐人之法,重新编练数部,以拱卫王家,征讨四方,凡衣粮钱帛皆厚给之。
可惜董晓晓一行人在当地,没能找到老相识南山贼一行人,只遇上了留守当地的代理人,要知道这厮登州时买船出海招募人手,还欠着老大一笔旧账,好在那人还识相认数,据说这里暂且没有什么需要大规模用兵的战事了,他们随大流迁移到北边,正在攻略大食人在南赡部洲沿海港口城池。
有些沮丧的董晓晓一行人,在简陋的土屋客栈与月再次回合,却得到李未果被招募的消息,不由真心恭喜了这个半路认的妹子几声。
李未果作为在国中有过领兵作战经验的前朝廷军将,这在海外船团中是一个比较稀罕的身份,问题是天赐州的基本格局已经定下来,海上的战事不是他所长,需要重头开始磨练,光是陆上的开拓和屯垦,对他来说是小题大做,因此被当地招待了几天后,客客气气的写了保书推荐到了赤海州来。
赤海州开拓的历史比天赐州要晚得多,才是近几年的光景,因此经营和开拓的空间原要大的多,有这么一个安东籍前军将的资历放在那里,可谓是求贤若渴的,看过军符,简单的对答和武艺的考较之后,就给了预备军尉的身份铁牌。
连房屋土地都是公出的,如果不挑剔陈设布置,直接打扫干净住进去就行。月可以以军眷的身份留在当地,起居用度都是公用,还有当地的奴婢侍候使唤,不过李未果就必须浮海北上。
安素国摄政太后刚刚削平了北地几个大藩,新得无数田土人口城池,又分封了一批有功之臣,王权高涨国势大兴之下,地方那些长期离心的大小藩臣,也纷纷献纳人质和历年积欠的贡赋重新归附。
国内初定之后,